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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瓶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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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小鱼掏出怀中丝帕,用帕子捂住口鼻,回头对楚菁娥道:“宗老夫人,我不会从里面开这地道的门,所以要请你在外面等我。”
  楚菁娥根本也不想进去,捂着鼻子点头道:“可这味道如此难闻,你坚持得了么?”云小鱼指着帕子说道:“这帕子上有种神草的香气,我还撑得住。”说完转身钻进了地道。
  她顺着蜿蜒的地道,借着微弱的烛光向前摸索走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时被张巧云带到此处藏身的情景。
  往事历历在目,那时的自己因为有张巧云的陪伴,虽身有重疾但心情却是轻松愉快的,这令她对张巧云一直心怀感激。
  地道很快到了尽头,前面再一左转就是一间可容纳多人的密室。
  站在地道的尽头,云小鱼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她站了片刻,心越跳越剧烈,踌躇再三之后,终于咬牙左转进了密室。
  密室内的情景让她顿时痛彻心扉:五具尸体横倒在密室内的地上,其中三具正是张巧云和张员外夫妇,还有两具一个是徐管家,另外却是一个男子拉着张巧云的手。他们浑身都是斑驳的黑色血迹,显是被利器刺中数刀至死,凶手追杀至此然后在外面关上了地道的门。
  云小鱼泪流满面,她走到张巧云身边跪了下来,伸手握住张巧云的手,忽然发现张巧云的手中紧紧抓着一块牌子。
  她掰开她的手,发现那是一块乌木腰牌,上面刻着腰牌主人的身份和军衔:此人是禁军的一名将士,这腰牌定是张巧云垂死挣扎时从他腰上扯下来的。
  云小鱼攥着那块腰牌失声痛哭,她想不明白:巧云一家都是手无寸铁的良民,为什么官兵要将他们斩尽杀绝?就算是因为张员外替百姓抱不平,难道就要落得如此下场?
  她想起自己临离开张员外家那日,张巧云叫人给她拿了两套新衣,她依依不舍地拉着她说:“小鱼,我爹说你们这次去找的那个陈天河是个奇人,他定能医好你的病。等你好了你再回来找我,好吗?”
  张巧云依依惜别的话在她脑中盘旋不去,她哭得头脑发沉视线模糊,呼吸也困难起来,就在神志迷离之间,忽然眼前一条白影闪过,一个熟悉的声音急促唤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云小鱼朦胧中看见眼前的白衣少年,轻声道:“是你……”
  那少年急道:“这里浊气太重,我先带你出去。”拉起云小鱼就往密室外跑去。
  出了地道口空气骤然变得清新,云小鱼连连深吸了几大口才不再头重脚轻,视线也清晰起来。
  楚菁娥惊慌失措地站在一旁,见云小鱼出来,她抚着心口连连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里面撞了鬼!”
  云小鱼神色黯然:“我不是撞见了鬼,而是曾经救我性命这一家人他们全都不在了。”她眼中含泪,白衣少年也看见了密室中惨状,叹道:“可惜死伤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却还是输了。”
  云小鱼哭了片刻,抹去泪水,才想起问他:“你是四海客栈里的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衣少年道:“此事说来话长……”
  他的话被忽然跌跌撞撞跑进来的两个更夫打断了,那两人看见那少年,慌忙上前扯住他,急问道:“少侠,你抓住那女鬼没有?”
  白衣少年微笑道:“抓住了,喏。”说着冲云小鱼轻扬了下下巴,那两个更夫转头一看云小鱼,只见面前女子虽面带泪痕却生气盎然,分明是个姑娘,哪里像是鬼。他二人均都一怔,其中一个搔头道:”这……”
  原来云小鱼进去地道没多久,张家祠堂就进来了两个巡更的。
  这两人见张家宅门四敞大开觉得蹊跷,于是便走了进去想瞧瞧。谁知走到祠堂门口,看到昏黄的光影之下,楚菁娥面向后墙、背对灵牌站着。
  这本来就已经够诡异的了,偏偏这时地道里忽然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连绵不绝,这下把两人吓得魂都飞了,扔了灯笼就往外跑。
  楚菁娥本来自己一人就害怕,忽听背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没有人,吓得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两个更夫仓皇跑出张府,在路上撞上一人,见他一身白衫腰配长剑像是练武之人,上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少侠救命,前面闹鬼了!”
  这少年就是当日在四海客栈,与沈瀚亭和于锦堂颇为熟稔的白衣少年。
  

  ☆、第一百一十一章 落花有意

  云小鱼发现张伟桥一家惨死在地道中,自己也险些被瘴气迷晕,所幸被当日四海客栈中的白衣少年救出。
  白衣少年对云小鱼和楚菁娥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他正是群真会朱雀堂堂主 — 丁渔。
  丁渔问她俩为何会在青石村的张员外家中,云小鱼便将自己和楚菁娥的情况说了一番,丁渔听罢道:“既然遇上了,我就先送你们回宗家门。”
  云小鱼和楚菁娥对视了一眼,云小鱼问道:“是否会耽误你的事情?”
  丁渔笑道:“不耽误,这里离宗家门不远。况且现在兵荒马乱,你们俩独自行走太危险。”
  二人听了心中甚是欢喜,便谢过丁渔,然后云小鱼给楚菁娥收拾了间卧房出来 — 正是自己在张员外家休养时住的那间,她自己住在了张巧云的房间里,而丁渔则随便找了间客房睡了。
  云小鱼和楚菁娥这一晚睡得很踏实。
  翌日清晨,三人便一起出发去往宗家门。有丁渔在,云小鱼踏实了许多,只是楚菁娥心中一直挂念着宗子孝的安危,而云小鱼自己也是心事重重,这一路上大部分时候两人都不大讲话。
  六月底,三人就到了宗家门。但现在的宗家门已经面目全非,村落里房屋塌陷满是残垣断壁,浓烟滚滚之中,尸体被烧焦的气味犹在。
  丁渔叹道:“看来已经清过了,我到的时候,这里的场景还要更加凄惨……”但他看见云小鱼神情悲伤,就没再说下去了。
  又赶了几天路,宗府终于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只不过短短几十日的光景,曾经阶柳庭花、威严气派的宗家大院,如今除了朱漆大门那刺眼的红色,已如蒙尘的残画般暗淡。
  楚菁娥扶着墙,跨进宅门,木然地向院里挪动着脚步。
  云小鱼和丁渔跟着,如今整个宗府已是空空荡荡,人去楼空,和一个多月前相比,这院中并没有爬满的蛛网,也没有破败的灰尘 — 这宅子不是破败了,它是布满了新痕,就如同一个遍体鳞伤的负伤人,昔日的繁华荣耀已经不再。
  楚菁娥神色凄楚,双手微颤,含泪摸着府中的一草一木,走到院中竹林前时,她忽然停下了,伫立了半晌后忽道:“孝儿呢,他去哪里了?”她神色突然慌乱起来:“他不在这里,我得去找他!”说着转身就往宅门外跑去。
  云小鱼刚想去拦,丁渔已经抢在她前面挡住了楚菁娥:“宗老夫人,你去哪里?”
  楚菁娥目光散乱:“我要去找孝儿,他不在这里,我得去找他……”
  丁渔眼神中浮起一股同情之色,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带你去见他。”
  丁渔带着楚菁娥和云小鱼一路向东走了十几里路,进了山之后顺着蜿蜒的山路盘桓而上。云小鱼心中一直有疑惑,终于忍不住问丁渔:“你怎么知道宗子孝下落的,你早认识他么?”
  丁渔道:“一会儿到了你便知道了。”
  三人又走了半日,终于在傍晚前到了一座略显陈旧的宅院前。
  山中层层叠叠的树影被夕阳余晖拉出长长的斜影,投射在屋檐上,房后还冒出了缕缕炊烟,这场景让云小鱼一路上紧绷的心忽然生出一股暖意,空中飘来饭香,她的肚子也不自觉地叫起来。
  丁渔带着云小鱼和楚菁娥穿过院子,院中种着几垄青葱和绿菜,房檐下还挂着一排排晒干的玉米棒子,他来到正房门前拍门唤道:“沈大哥,我是丁渔!”
  云小鱼听到丁渔喊“沈大哥”,心中一紧,没容她多想,门已经“吱呀”一声被拉开,站在门里的赫然正是沈瀚亭。
  沈瀚亭的目光一下落在丁渔身后的云小鱼身上,他瞧着她,口中没有说话,却眼含关切。但云小鱼此刻心情却甚是复杂,轻轻别过了头去。
  丁渔大步迈进门里,高声道:“好香好香!我闻见肉味了!”他刚想往屋子里走,忽然想起身后还有别人,转过身来对沈瀚亭笑道:“沈大哥,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沈瀚亭点了点头,然后对楚菁娥拱手道:“宗老夫人,在下沈瀚亭。宗兄弟现在就在里面,请随我来。”
  楚菁娥听说宗子孝就在里面,顿时欣喜若狂,跟着沈瀚亭来到里屋,云小鱼也急忙跟了去。
  进了一间卧房,云小鱼看见宗子孝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时隔多日不见,宗子孝变得面容甚为消瘦,让人看着心中不忍。楚菁娥一看见宗子孝,立刻奔了过去,扑在了宗子孝身上,伸手摸着宗子孝的额头,颤声道:“孝儿,孝儿,你能听见娘说话吗?”
  宗子孝慢慢睁开眼,看见楚菁娥,勉强笑道:“娘,你来了……你受苦了。”
  楚菁娥听了失声恸哭,“娘受什么苦!你伤成这样,娘是心疼你啊!”
  宗子孝吃力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楚菁娥的手,说道:“我没事,过两天就能好。”
  楚菁娥哭得更加厉害:“你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两三天就好?从今天开始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跟娘说,娘就在你身边,都给你做。”
  宗子孝轻笑道:“你别担心,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他咬紧牙关,挣扎着坐了起来:“多亏沈左堂,他不仅救了我,这些天也是他照顾我,没有他我绝活不到今天……”
  楚菁娥顿时恍悟,转身就给沈瀚亭跪下了:“沈公子,我谢谢你救我儿子一命!如今在这世上我就只剩下孝儿,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她边哭边道,“我是个没用的妇人,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但只要公子你开口,我都会去做……”
  宗子孝见状急道:“娘,娘!你起来……”这一着急,他浑身的伤口就像撕裂开般疼痛,疼得他大汗淋漓,双手紧抓床边,发不出声音来。
  沈瀚亭急忙扶起楚菁娥:“宗老夫人,千万莫要这么说。宗兄弟深明大义,救百姓于水火,我救他是天经地义,何求回报之说,快快请起!”
  楚菁娥被沈瀚亭扶起,泣不成声,宗子孝撑着床沿,喘息着对楚菁娥道:“娘,我心里自然有数。我现在累了想歇歇,你一路奔波,一定也乏了,不如先去休息可好。”
  楚菁娥连声道:“好,好,我不打扰你休息。”话虽这样说,她却迟迟不肯挪步,最后还是云小鱼扶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宗老夫人,养足精神再来看他也不迟。”
  楚菁娥含泪点头,万般不舍地走出屋去,丁渔和沈瀚亭身随其后。
  宗子孝这时忽然唤道:“小鱼,你等等。”
  云小鱼转过身来,看见宗子孝靠着床框正瞧着自己,她有些迟疑,宗子孝又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丁渔在一边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却见沈瀚亭兀自走远,只好也紧跟了出去。
  云小鱼走到宗子孝床边,环视一圈发现屋中没有椅子,便站在原地问道:“什么事?”
  宗子孝指着床榻道:“就坐这里吧。”
  云小鱼却没有坐,宗子孝见状淡笑道:“你站得这么远,我现在大声说话都费劲。你就当照顾病人了,好么?”
  云小鱼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忍,便在宗子孝身边坐了下来。
  宗子孝道:“你平安无事,我真高兴。”见她不语,又问道:“你一直陪着我娘?”
  云小鱼点了点头。
  宗子孝脸上忽然有了一丝血色,眼神也变得很温柔:“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心情一直很差,但刚才见你陪着我娘回来,我心中踏实了许多。你肯陪她一路奔波,我该好好谢谢你。”
  云小鱼明白他失去亲人这些日子的心痛,也知道他担心宗老夫人的安危,便道:“在你家的时候宗老夫人就很照顾我,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宗家门,陪她是应该的。”
  宗子孝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娘,你打算去哪里?”
  “……我不知道。或许我会去找陈天河。”
  “你一个女子,天地茫茫怎么找他?”
  “那么我就先去千水寨。”
  “你想去找于锦堂?”
  云小鱼迟疑了下,然后轻轻“嗯”了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她拉起衣袖,露出右手小臂,雪白的手臂上那行染字几乎不见了:“字已经磨掉了,没有这些字就更不会有人在意我的死活。但于锦堂是见过这字的,既然他想要四海万神图,就不会对我不闻不问。”
  “那你还莫不如试试找沈瀚亭,他此刻就在这里。你若开口,我想他会答应你的。”
  提起沈瀚亭云小鱼微微一怔,神色暗淡下来,轻声道:“他不会的。于锦堂虽然另有目的,但他就算为了四海万神图,或许都肯救我一命。但沈瀚亭他并不在乎那张图也不信任我,找他是没有用的。”
  说到这里,她起身走到窗边,想推开窗透透气,但忽然想起宗子孝有伤在身,不能受凉,便只是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纸。
  宗子孝说了这么多话,面色有些发白,他捂着胸口深喘了几口气,问道:“如果于锦堂找到陈天河并医好了你,最后却发现你并不知道图纸的下落,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那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于锦堂觉得你耍弄他,要杀了你呢?”
  云小鱼身上一激灵,没有答话。宗子孝似感觉到了,眼中露出疼惜之色。他望着云小鱼的背影说道:“小鱼,我定会想法治好你的病,你不用勉强自己相信任何人,只要相信我。等我伤好了,你可愿意跟我走?”
  云小鱼怔了怔,露出年轻女孩子脸上很难见到的苦涩:“你可记得你把我领进宗府时说过什么?你说你和于锦堂的目的是一样的,你让李凉桂给我看病也是为了让我想起那张图的下落。那些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倘若治好我之后你发现我并不知道,你又会怎么对待我?”
  宗子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不错,我是说过那些话,但现在我的想法不一样了。如今我想的只是如何除暴安良,再就是治好你的病。所以无论你知不知道图纸的下落,我都不在意,更不会为难你。”
  云小鱼默默低下头:“即便我相信你,我也不能跟你走。”她眼眶似红了,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接着快步走出了房去。
  云小鱼关上身后的房门,站在院中,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
  宗子孝的话在此刻这种境地听来本应是令她暖心的,但不知为何,她只觉得更加孤独。
  

  ☆、第一百一十二章 解开心结

  云小鱼站在院中发呆落泪,丁渔这时从灶屋走了出来。他走上前正想跟云小鱼说话,忽然发现她面色不对,打量着小心地问道:“云姑娘,……你哭了?”
  云小鱼赶忙背过头,飞快地抹去眼角的泪水。丁渔皱起眉头瞧了一眼宗子孝的房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宗二爷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了?”
  云小鱼摇头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见他受伤,触目生情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
  丁渔听罢面有缓和,安慰道:“你这一路回到宗家门长途跋涉肯定很累,沈大哥经常跟我说人累就容易感怀伤情、意志削弱,所以做大事首先要吃好睡好。你一定饿了,走,先去吃东西,吃饱了肚子就不伤心了。”
  他断定云小鱼的伤感必然是困乏和饥饿所导致,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就往灶屋走。
  云小鱼被丁渔二不愣似的拉着往前走,进了灶屋,沈瀚亭和楚菁娥正坐在桌子边。楚菁娥像是吃完了,而沈瀚亭的筷子却没动,一直在喝酒。
  楚菁娥见云小鱼进来,问道:“云姑娘,孝儿睡了?”
  云小鱼摇了摇头:“没有。”
  楚菁娥忙道:“他大概是饿了,我给他拿吃的过去。”她把每盘菜都拨些到一个干净碗里,对沈瀚亭道:“沈公子,我去看看孝儿。”
  沈瀚亭颔首道:“宗老夫人随意。”楚菁娥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丁渔让云小鱼坐在沈瀚亭身边,对她说道:“你不来这盘鱼我不好意思动,我怕我一动筷子你就没的吃了。”说完亟不可待地夹了口鱼肉放进嘴里,又把沈瀚亭的酒杯拿过来喝了一大口,高声道:“好吃!好酒!”
  云小鱼拿起筷子,夹了几根炒豆芽放进饭碗慢慢吃起来。
  沈瀚亭则重新拿了个酒碗,倒上酒默默地喝了几口。
  他见云小鱼只是兀自吃白饭,也不夹菜,便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云小鱼碗里,说道:“这鱼很新鲜,多吃点。”
  这是近一年没有见之后,沈瀚亭对云小鱼说的第一句话。
  云小鱼却不知怎么鼻子一酸,急忙低头,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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