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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告知;而如果有人询问夏长宁的情况,则一定要先留下询问人的联络方式,并且要及时报告。
对于曾毅的这个特殊安排,包起帆是不打折扣地执行了,只是心里却是一团雾水,他实在不明白曾毅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一看,包起帆就有点抓到线索了,曾县长这好像是在找人啊。
想明白这点,包起帆就有点意外和吃惊,到底这个王红妮是什么人呢,竟然让曾县长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寻找。要知道曾县长这次可是安排一场声势浩大的老知青返乡活动,甚至还拍摄了一部专题片来为活动造势,在这个活动上,县里前前后后投入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下了这么大的力气,最后只为找到一个人,包起帆就算再傻,也明白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想了想,曾毅道:“回头你亲自打电话,告诉名单上的这些人,夏老因为身体不适,目前正在家中静养,所以不方便告诉他们联系方式。如果他们想见到夏老的话,可以来参加我们的老知青返乡活动,夏老届时会来参加的。”
包起帆赶紧点头应着,道:“好的,回头我亲自去办这件事。”顿了一下,包起帆又问:“如果再有人打来电话……”
“还是按照老规矩!”曾毅就道。
包起帆就点头表示明白,只是心里又变作一团雾水了,曾县长千辛万苦地找到王红妮了,怎么不直接去联系王红妮呢,难道要找的还不是王红妮?
曾毅就是要确保王红妮会出现,时间过去三十年了,也许王红妮现在只是想确认一下夏长宁的近况,做到心安就行,而不会采取实际的行动。所以曾毅才提了夏长宁生病需要静养的事情,王红妮摸不准情况,就会有很大的概率出现的,因为很可能这是她此生唯一见到夏长宁的机会了,而与她同行的,或许就会有王曦。
打发走了包起帆,曾毅又把公安局局长王超叫了过来,问道:“关于此次活动的安全保障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王超就道:“曾县长放心,我们已经制定了多套方案来保障活动的安排,并且进行了多次的演练和改进,以防万一,我们还做了紧急预案,县人武部届时也会派人进行支援,相信应该可以确保活动的安全。”
曾毅点点头,道:“一定要把所有的情况都想到,事前想得周全,事情发生时才不会被动!”
“是,回头我们会再多把方案捋几遍,尽量做到无死角、无遗漏!”王超就表态道。
曾毅看王超对这事很重视,也就不再多做指示,道:“王总工那边有什么进展?”
王超就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王超心里有点发虚,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还停留在上次的调查结果。
曾毅就道:“据可靠的消息,王总工很可能会出现在我们县的这次活动上。”
王超就有点吃惊,自己为了找到王曦,几乎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到底曾县长是从哪里得到的可靠消息呢,为什么自己竟然一点不知,这实在是太被动了,他道:“曾县长,我……”
曾毅一摆手,没有追究王超的意思,道:“如果王总工出现的话……”
王超立刻一挺身子,道:“只要王总工进入我们丰庆县的地界,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他!”
曾毅就笑了笑,道:“如果发现了王总工,请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王超道:“请曾县长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王超可不糊涂,曾县长对于安全问题只问了寥寥几句,而在王曦的问题上却大费笔墨,两件事的轻重他要是掂量不出来,就白干这个局长了。
“王总工有个姐姐,叫……”曾毅故意顿了一下。
王超就道:“叫王红苗,具体的照片我们早已掌握,届时也会高度关注王红苗的。”
曾毅就放了心,道:“那就辛苦你了,只要发现了王曦,你就是为我县立了一大功,我会亲自为你请功!”
王超的心就热了起来,这可是立功表现的大好机会啊,那王曦躲起来自己是找不到,但只要他敢在丰庆县露面,自己就一定能找到他,对此王超很有把握。
出了曾毅的办公室,王超就立刻去安排这件事了。
眼看活动的举办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丰庆县就繁忙了起来,开始派出车子前往省里、市里的车站码头,前去迎接来参加此次活动的老知青们。
曾毅在南江省担任保健医生的时候,就接待过多次由老同志组成的代表团、考察团,要论这方面的经验的丰富程度,曾毅远远超过了很多人,甚至比专门做迎来送往工作的接待部门还要厉害。
在曾毅的协调指挥之下,活动的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丰庆县也做好了各项突发事件的应对预案。
这次受邀而来的老知青代表,数量最后被控制在了一百二十位,这是丰庆县接待能力的极限了,再多的话就很难应付得面面俱到了,这样发生意外的概率也会增大。
活动的当天,丰庆县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地点就设在县城东边的古槐广场,那里有一棵三百多岁的大槐树,属于是丰庆县的标志性事物,丰庆县的百姓非常喜欢和爱护这棵古槐,有很多人在过节的时候,还会来到这里祈求姻缘和平安。
当初县城改造的时候,曾经有人提议要砍掉这棵古槐,县城里的群众甚至组织了护树队,几百人昼夜轮流守护。后来县里只好修正了规划,在这里建了一座以古槐为主题的广场,这里就成了丰庆县人最喜欢来的地方。
这棵古槐可以说是丰庆县人的一种精神象征,也是丰庆县的根,曾毅把老知青返乡活动的仪式地点设在这里,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一幅“欢迎老知青代表回家省亲”的横幅,悬挂在广场的正中央,周围摆了很多当年的老照片、老物件、老报纸,这些都是丰庆县花了很大心思搜集起来的。
老知青代表们看到这些东西,感触颇深,在每一副照片、每一个物件前面,他们都要留恋许久,讲述着当年的故事。
常务副县长古飞渡今天很忙,穿着崭新的西装来回穿梭于人群之中,据他掌握到的情况,在今天这些请来的老知青代表里,可是有那么几位很不简单,有的是社会名流,有的是商界巨子,甚至还有一位退休下来的副省部级官员呢。
面对这种良机,古飞渡又怎么会错过呢。
曾毅也出现在了广场,和老知情代表寒暄客气,询问着对方的近况,并且听他们讲述当年的往事。
在广场上停留四十分钟之后,老知青重游故地的活动正式开始。丰庆县这次安排了十多辆中巴车,以县里的每个乡镇为单位,分别送这些老知青代表去当年插队的地方去走走看看,每辆车上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协调联络和解说。
用曾毅的话讲,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做好这些老知青们的服务工作就好了。所以这次的活动采用的不是以往那种迎来送往的方式,而采用的旅游团的方式进行,目的是要让这些老知青轻松自在地玩好、看好。
曾毅把夏长宁送上了前往东王镇的中巴车,他肯定也要去东王镇的,费了这么大的事,成与不成,就看今天这一哆嗦了。
车子越来越接近东王镇,夏长宁竟然有些坐立不安,他扭头低声问道:“小曾,你说红妮她会不会出现呢……”
第六五七章正主露面
曾毅看出了夏长宁的紧张,道:“那得看夏老你想不想见到她了。”
“我当然是想见……”夏长宁张口就道,只是话到一半,又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道,“其实还是随缘吧,见到了好,见不到也……其实也好。”
曾毅就笑了笑,夏长宁这明显是话不由衷,只是曾毅也能理解夏长宁的这种矛盾心理。
解铃还须系铃人,夏长宁被曾毅这么一岔,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见到了好,见不到未必就不好,自己又何必强求呢?只是心里刚这么安慰了自己,抬头看到窗外那依稀有些熟悉的景物,他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
车子很快到达东王镇,镇子的路口黑压压站了一大群人,不但东王镇的领导在,有些年纪比较大的乡民听到这个消息,也特地赶了过来,看能不能遇到自己认识的人,镇子的入口处一时热闹非常,乡亲们凑在一块听年长的人讲着当年的故事。
“那个,那个不是……”
车子还没停稳,车上的一位老知青突然站了起来,激动地用手指着车下,大概是认出了当年的熟人,只是时间久远,一下想不起熟人的姓名,所以是又激动又着急。
车门一开,老知青就迫不及待地下车,走进人群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不大一会,人群中有人发出很豪爽的笑声,也有人发出了很悲伤的哭声,久别之后的再次重逢,物是人非的变迁,让每个人的感受在此刻都变得千差万别。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人群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在熟人的引领之下,老知青们开始重新游览以前待过的地方。每到一处,也是有欢笑快乐,有唏嘘感慨,有悲伤难过。
最后来到距离东王镇有两里地的青山之下,夏长宁站在那棵苍松之下,激动地老泪纵横,用手轻轻抚摸着皲裂的树身,道:“还在……还在,这棵树还是三十年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身后的几位老知青也纷纷上前,他们对于这棵树都不陌生。
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这棵树的样子跟夏长宁那张照片上的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曾毅站在一旁有些感慨,真的是韶华易逝,青松万古啊。
转身往远处看了看,曾毅却没有看到照片中那座山神庙一样的宗祠。
旁边的东王镇领导就解释道:“曾县长,王姓是东王镇的大姓,这里原本还有一座王氏家族的宗祠,但不幸的是在那场大风波中被破坏了。后来条件允许之后,有一些王姓的老人提出重建宗祠,考虑到宗祠建在这里会影响山体山貌,而且不利于保护,王姓人氏就把宗祠建在了镇子里。”
曾毅点了点头,心道这样也好,建在镇子里,就是在王姓人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谁要是想再破坏,难度也就大了。
老知青们一听,就提出要去新的王家宗祠去看看,于是众人又返身往来的方向走。
临走的时候,夏长宁凝望了那棵青松许久,最后深深叹息,才跟着众人往回走,似乎有些不舍。
曾毅的眉头此时也微微锁起,老知青的参观流程过半,可王曦还是没有露面,这让曾毅不免有些焦急。
新的王氏宗祠庄严肃穆,但跟以前的比起来,还是少了一些古香古色的味道,大家参观完王氏宗祠,时间已经不早,镇领导准备了饭菜,邀请老知青们品尝东王镇的地道菜式。
席间曾毅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就看到席上少了夏长宁,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夏长宁回来,曾毅就开口问了一句,结果谁也说不出夏长宁去哪了。
这酒席就吃下去了,镇里急忙派人去找夏长宁,只是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夏长宁。
“曾县长……”东王镇的领导就有些惶恐了,县里这次把阵势搞得非常大,还有媒体跑来追踪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把老知情弄丢一个,事情可就很不好交代了。镇领导紧张地看着曾毅,道:“我们马上派人去找,曾县长放心,东王镇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肯定能找到夏老先生的。”
曾毅就道:“多派几个人,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曾毅也没有追究镇领导,夏长宁是成年人,腿在自己身上长着,他要走谁能拦得住,现在还是找人要紧。
“是,是是!”镇领导摸着脑门上的冷汗就赶紧去安排布置去了,心道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情,吃个饭竟然把人给吃丢了。
镇里派出大量人手出去寻找夏长宁,曾毅也有些待不住,他吩咐人照顾好其余的老知青,然后就让司机开车载着自己也出去寻找了。
在镇里转了一圈,同样是毫无发现,司机就要掉头再转一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给疏漏了,曾毅此时突然冒出个想法,道:“去镇外的山脚!”
司机毫不迟疑,一脚猛轰油门,车子就奔镇外的青山去了。
山脚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车子停稳之后,曾毅拔脚就往山上走。夏长宁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随身携带电话,可夏长宁在东王镇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想来想去,曾毅觉得夏长宁很可能又是到这里来了,所以来碰碰运气。
往上没走多久,转过一个弯,曾毅就看到了那棵青松。
青松之下并没有夏长宁的身影,只是此时却站着一位中年女士,岁数比较大,但看起来比夏长宁又要年轻很多。女士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青松,似乎有些出神的样子。
曾毅觉得这位女士有些眼熟,只是他站在远处只能看到个侧脸,就试着往前走近了一些,同时脚下一抬,把一块小石子踢了出去,发出“啪嗒啪嗒”的滚动声。
那位女士站在青松前正在出神,此时听到声音,才把思绪收了回去,她知道是有人过来了,于是扭头看了过来。
一打照面,曾毅就认出来了,眼前这位中年女士不是别人,正是夏长宁此次来丰庆县要找的人——王曦的姐姐王红妮。看到王红妮,曾毅的心一下踏实了,前前后后忙活这么久,总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你好!”曾毅打了个招呼,道,“请问你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一位老者来过?”
中年女士看不认识来人,就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然后转身继续看着那颗青松。
曾毅也不着急走了,往旁边站了几步,拿出电话问道:“找到夏长宁老先生了吗?”
他这么一问,站在青松前的王红妮顿时浑身一颤,然后扭头直直看向曾毅,她很想询问曾毅是怎么回事,但看曾毅正在打电话,只好强忍着心里的冲动。
“你刚才说的那位夏长宁老先生,是这次来丰庆县的知青吗?”
好容易等曾毅收了电话,王红妮立刻开口问道。
“你也认识夏长宁老先生吗?”曾毅故意问了一句,道,“刚才吃饭的时候,夏长宁老先生突然独自离席而去,我想着他可能会来这里,就过来看看。”
“那找到他……找到夏长宁老先生没有?”王红妮问到,短短一句话却用了两个称谓。
曾毅心中叹息,王红妮此时可能心理和夏长宁一样,都有一丝的小纠结,明明很关心,却要装出不相熟的样子,曾毅就道:“夏老先生可能是今天回到东王镇之后有些触景生情,或者还有什么未了之事,所以才会离席而去,不过我们已经到处去找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王红妮这才稍稍放心,她很想再问曾毅一些细节,但又不好开口,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夏长宁那么大年纪一个人了,不可能把自己走丢的,说不定只是出去转转。
正在此时,山上的林中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有人在里面大声说道:“大姐,你来也来了,真的不去见一见夏大哥吗?”
说话间,那人从林中走了出来,等看到青松下面有两个人,神色明显滞了一下,等看清楚曾毅的模样,便惊奇问道:“噫?你不是丰庆县的那位曾县长吗?”
曾毅就笑了起来,自己这一招果然奏效,正主终于现身了,他道:“原来王总工,我们又见面了!”
“曾县长怎么会在这里?”王曦问了一句,心道曾毅不会是专程来这里找自己的吧。
曾毅就道:“县里今天有个老知青返乡的活动,有位老先生在吃饭的时候突然独自离席,我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
王曦表情明显松了下来,他这个人的戒心还是比较强的,只是回头再看自己姐姐王红妮的神色,王曦的眉头就锁在了一起,急急问道:“不会是夏大哥吧?”
王红妮点了点头,以示王曦的猜测并没有错。
王曦就大声道:“怎么会这样呢?”
曾毅只好又把刚才的说辞讲了一遍,最后道:“我们已经派出人去找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王曦就催促道:“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曾毅道:“王工和夏老先生认识?”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等找到夏老先生,我再慢慢给你讲!”王曦的性子比较急,一边说,一边就迈步朝山下去了,曾毅和王红妮在后面跟着。
三人刚下了山,迎面就看远处有一人正迈着步子,缓缓朝山脚而来,可不就是大家要找的夏长宁嘛!
曾毅直道好笑,自己明明是追夏长宁而来的,怎么反倒跑在夏长宁的前面了?
第六五八章撞墙
“夏老!”曾毅老远开口招呼了一声。
王曦和王红妮起先并没有认出远处的老者就是夏长宁本人,曾毅这么一喊,两人都是神情大变,齐齐站住脚步望向夏长宁,王红妮的情绪更是有些激动,脸上是那种“心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无处张口”的表情。
“夏老,你怎么不辞而别呢,害得我到处找你!”曾毅往前走了几步,迎上夏长宁说道。
夏长宁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有个地方没有去,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