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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去问问小姐的意思。”装模作样得回到谷里; 墨莲儿正要寻东西易容,哪想她家小姐推门就走了进来; “莲儿,你在我屋里翻什么呢?徽王府的人来做什么?王妃又病了?这次出多少钱?少了我可不去。”
“……”墨莲儿被她家小姐出诊不离钱的问题怔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你还敢出去呢?师父走前特意叮嘱我; 不能让你出去。再出去; 我会挨罚的。”
楚含嫣叹了口气,同情得看了眼墨莲儿; 却瞧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很眼熟,不由皱了眉头,“莲儿,你要易容?该不会是想伪装我出去骗诊费吧?”
墨莲儿的眉梢颤了颤; 她家小姐说对了,但她不能承认,“我又不会医术怎么可能骗的来。”
楚含嫣和墨莲儿自幼处在一起,对她的小习惯倒也熟悉,墨莲儿这么一说就露了馅,联想谷外候着的人,楚含嫣忽然觉得眼前的姑娘不是出去骗诊费,而是去杀人,她正了神色,试探着问:“莲儿,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墨莲儿接连两次被人猜中心事,心情有些复杂,她不想骗楚含嫣,但为了保护小姐,她还是决定撒谎,“宫里天天出事,我怎么知道出什么事了?小姐你别乱想了,是师父托人给了我一个任务,具体的我不能说。”
拿姑姑来压她?确实是个好办法。楚含嫣将信将疑,她叹了口气,边说边向门外走,“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去谷外瞧瞧。放心,我就去看看那人走没走,不算违背姑姑的命令。”
墨莲儿看着笑靥如画的小姐,无奈地咬了咬牙,和她家小姐斗,她就没赢过。将手里工具置下,她快走两步跟了过去,将早上的事说了。楚含嫣听罢,暗暗思忖:宫里太后地位尊崇,可没有实权,宫里哪个妃子会这么闲不害竞争对手,反而去害一个没什么用的妇人?这其中必然有蹊跷。该不会是那个傻姑娘想毒皇帝却害了皇帝他妈吧?
眉头微蹙,楚含嫣叫上墨莲儿快步向前走去,“莲儿,我们去问问他——”想说傻姑娘,却又想起这姑娘在谷里不受待见,就又改了言语,“宫里这么乱,正好给我们机会,没准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毒死皇帝。”
“可……”墨莲儿还在担忧师父的嘱咐,可楚含嫣却不在意,只道:“姑姑又不在,再说如果这事能达成,她不知道有多欣喜,哪里会怪罪我们?我相信你的功夫,走吧。”
看着楚含嫣急急向外走,墨莲儿连忙唤道:“等等,小姐你还没易容!”
“哦,差点忘了。”楚含嫣折了方向,墨莲儿摇了摇头,跟着她返了回去,心道:又没钱,小姐干嘛这么心急?
收拾过后,两人出了谷,一见着那人楚含嫣便问:“听说太后中了毒,可知是何种毒?”
那人摇了摇头,腹诽:要知道什么毒,还会来这里?
楚含嫣又问:“那可知是谁下的毒?”
那人不是宫里人,只是徽王派来的说客,想了想就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说了,“听说和一个姓夏的女子有关。”
“可是刚入宫?”楚含嫣急了神色。
那人点了点头,懵懵然得回道:“好像是。”
是傻姑娘!楚含嫣的心一颤,也没问过墨莲儿的意思,直接就定了下来,“既然太后有恙,那我们即刻便启程吧。”
“小姐?”墨莲儿更是怔住了,她家小姐居然不提钱就出诊?难不成那个丑姑娘比钱还重要?
※
“陛下,药王谷的神医到了,可是要奴才先带她去见太后?”太监总管尖声尖气得问着皇帝。
皇帝宇文翀翻着奏章,暗忖:太后和他的宠妃同时中了毒,他叫人查了,发现是那锅汤的问题。汤是夏贵人拿来的,夏贵人与太后处的好,应当不会害太后。他问过太后身边的宫女,宫女说当时夏贵人提过那莲子是宁嫔送的。这样一看,问题似乎解决了。宁嫔嫉妒他偏宠夏贵人,所以下了毒手。只是这事传到宁嫔那,宁嫔却跑过来哭诉,说她是冤枉的,是夏贵人要害她。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麻烦。皇帝叹了口气,目前来看确实是宁嫔的嫌疑大些,毕竟早在许久之前,宁嫔就做过火烧皇后宫的事,现在给小妃子下个药倒也做得出来。至于宁嫔不认,那就更好解释了,犯人又有几个主动认罪的?不过这真的只是后宫争宠的闹剧么?还是说她回来了?
皇帝沾了沾砚台里的墨,随口道:“去把神医叫到朕这儿来。”
太监总管领命,未过多时楚含嫣二人就被带了进来。两人颇于对方的身份下拜行礼,楚含嫣还算淡然,可墨莲儿眼里的恨意却如何都消之不散,她自知这样会令人生疑,故而一直低垂着头,避免和皇帝对视。
宇文翀垂眸打量着两人,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可这个神医怎么样貌平平?又见着一旁婢女低垂着头,他下令,“抬起头来。”墨莲儿不情不愿得抬头,她努力压了压自己情绪,可还是让宇文翀瞧得讶异,这姑娘的眼神很冷,不过倒是比那个神医清秀多了,但还是比不上他的青儿。
神医?眸色清冷的婢女?宇文翀琢磨着,复又低头看起了奏折,“带他们去看太后吧。”
太监领命,将两人带了出去,两人前脚刚走,皇帝就又下了道旨,“派人盯着她们。”
“是。”守卫应声,心道:这皇帝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
楚含嫣去太后宫里为太后诊了脉,大致摸清了毒素,这毒确实很罕见,便就是她也没办法立刻给出解药,她同总管表明自己还需花些时间来调配。总管一听,这是准备拿太后做实验啊!太后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一个奴才可担当不起,就又请示了皇帝,得了应允将楚含嫣二人带去了夏贵人宫里。
大抵是年纪尚青,这位夏贵人的气色较太后好些,不至于日日昏睡,偶尔还会清醒。楚含嫣去时,她便清醒着,碍于现在身份,楚含嫣二人还给同她见礼,两人应应付付得施完礼,抬眼就看见伪装成夏贵人的宁云卿苍白着脸笑道:“不必拘礼,神医姑娘,你近前些。”
楚含嫣信步走近,坐在早已备好的木凳上为宁云卿把起了脉,脉象和太后一致,看来她也中了毒,不过她现在还好好的在宫里,证明没受到牵连?
楚含嫣将手撤了回来,刚挪开一寸,宁云卿反手就握了上去,她抬头去望,就见那人用盈着泪光的眸凄楚地望着自己,“神医姑娘,我可还有救?”
手劲这么大当然有救。楚含嫣挣了两下没挣开,换个念头一想,这傻姑娘可能是吓到了,就柔声安抚,“自然有救。”
“可我心口难受。”宁云卿虚着声音,痛苦得看着楚含嫣,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等人安慰的小可怜。末了添的一句话,却又令在场众人一惊,“神医姑娘,你帮我瞧瞧可好?我担心……毒已入肺腑。”
傻姑娘这借口找的好。楚含嫣为难得看向太监总管,总管面露尴尬,夏贵人虽然只是个贵人但也是皇帝宠妃,他还要顾忌着,就拧了拧脖子,吩咐,“神医要看病,你们都跟我出去。”
“是。”宫里婢女悉数向外走,墨莲儿冷着脸站在一旁,宁云卿又怎么允许身边还有个电灯泡,她又向楚含嫣那里缩了一步,“你身后的姑娘好凶,我害怕。”
刚要出门的太监总管听到,立刻回了头,“那个谁,你也出来!”
“……是。”墨莲儿瞪了宁云卿一眼,不情不愿得走了出去。
屋里只余下爱人与自己,宁云卿舒了心,楚含嫣倒有些无奈,推开她的手问:“你把他们都轰走,是想跟我说什么?”
宁云卿点了点头,“嫣儿,你想复国么?”
“嗯?”楚含嫣微怔,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数次,不过每次答案都很模糊,她说不好。作为一个前朝的公主,她理应跟姑姑一样将复国为己任,可她失了忆,且失得恰好是亡国时的那段记忆,她记不清当时有多血腥,也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心情,她记得的只是自己的父王昏庸,终日沉迷书画歌舞,却独独不爱批奏章文书。这样的国家怎么可能抵御外敌来袭?
楚含嫣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吐出,反问道:“你问我这个作甚?莫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毒?不完成任务,你会死的。”
这就是代表还关心她。宁云卿微微笑道:“我不会死。”她又将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嫣儿,你想复国么?”
作者有话要说: 楚含嫣:人都走了,居然不说情话~╭(╯^╰)╮
宁云卿:想说来着,可是作者菌困了,导致我的话还没出来~╮(╯▽╰)╭
回来了~再见山里的草爬子、从天而降的小蜘蛛、漫天乱飞的小飞虫、会咬人的黑蚊子(哦,这个这边也有~)、下雨天就来我屋开会的小蚂蚁们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A;B;C;D~困了,明天会码字,不过不造啥时候码完更~这个月全勤木了,不开森~/(ㄒoㄒ)/~~
ps。感谢以下几位亲的雷,爱你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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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神医篇
“我……说不好。”楚含嫣也不知为何对上那人关怀又温柔的眸,竟将心声吐了出来; 说过后; 她却又想起眼前人喜欢她; 若是她说不想; 只怕那人为了她的心愿没准连命都不要; 就又立即改了口,“我只会看病; 说不好能不能带领大家复国。你不要乱想了,好好完成的姑姑的任务才是你该做的事。我会帮你把身上的毒解了。”
“嗯。”宁云卿又攒上她的手; 微微笑了笑; “嫣儿,不用担心; 我会帮你复国。只要你想。”
分明面前这个娇弱美人更养眼,可楚含嫣还是不自觉得将这些话套在那个青了半面的女子身上,想象傻姑娘用透着坚毅的眸和自己诉说这些话; 她噗嗤笑了出来,拿手背覆在宁云卿的额上拭了拭; “又没烧; 怎么总说胡话?你帮我,你拿什么帮我?你以为杀了皇帝就可以复国了?哪有这么容易。”
宁云卿当然明白复国没这么容易; 宇文翀死了,宇文家族还在,北魏也不是靠宇文翀一个人撑着,她要做的当然不止是杀了皇帝。将覆在额上的手擒住; 宁云卿察觉出爱人眸里的苦涩,她想她家爱人这一世被设定的太过善良,也明白了爱人口中的说不好。所谓的说不好,其实是楚含嫣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会让族人或是无辜的百姓陷入水火之中。医者以救人为己任,她会这么想,宁云卿倒也理解,她望向楚含嫣,声音柔和又笃定,“我明白。战争这么脏,交给我来就好。”
“……”楚含嫣被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怔住,目不转睛得望着宁云卿,傻姑娘居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她是不喜欢战争,但不沾染就不会脏了手么?楚含嫣苦笑,“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你可还欠着我账。”
“我还过,可你不收。”宁云卿促狭着回。
楚含嫣想起丑姑娘对自己说要钱债肉偿,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笑过后,却又讶异,打量着宁云卿道:“奇怪,你中了毒,怎么还会这么有精神?”说着她又捏上宁云卿的手腕,把了把脉,确是中毒的迹象。难不成这姑娘被姑姑调|教了几日,就成高手了?
还在想着,却见榻上那人展了笑颜,觑着她道:“自然是因为见着了你。”柔美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是比之前好接受些,但楚含嫣却更想见她面具后的脸,手挪到了面具上,她想掀开,却又瞧见宁云卿摇了摇头,宁云卿用眸光瞥了瞥窗边。
暗处有人?楚含嫣也在皇宫里住过,虽然缺了点记忆,但还记得宫里的尔虞我诈,她低了声音问:“是后宫的嫔妃?”
宁云卿回道:“只怕未必。嫣儿,宫里不比谷里,你要时刻仔细,我会安排你住在我宫里,制出解药后你便回去,剩下的交给我。”
“好。”楚含嫣应付着,心道:若真是如此凶险,她怎好让傻姑娘自己面对?
※
之后几日,楚含嫣两人便以看诊为由留在了夏贵人宫里。每日,墨莲儿都看着自家小姐对着那个披着美人皮的丑姑娘嘘寒问暖,态度是往常不曾有的温柔,虽然她知道这是迫于身在宫里不令人生疑,可看她家小姐亲自为丑姑娘喂药,她还是会为小姐不值,她家小姐是谁,是公主,是将来要坐上王位的天下之主,你一个丑姑娘也配她伺候?本身墨莲儿就不待见宁云卿,经此一事,她更是看这个师妹不顺眼,只要没外人她就摆出师姐架子,对宁云卿呵斥一番,还放下狠话,说等她回去一定让她好好给楚含嫣赔罪。
宁云卿对她的态度倒是不在意,只是总有人在她身边打扰她和爱人谈情,确实十分碍眼,再加上她原本对墨莲儿就有些许不喜,便打算拉她做挡箭牌。左右只有她们三人在,宁云卿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近些日陛下来我这儿的次数少了些许。”
楚含嫣蹙了眉头,墨莲儿直接嗤了一声,宁云卿看着爱人的脸,苦笑,“嫣儿,我并不在意他。只不过我担心他生疑心,你晓得那宁嫔将我和太后害成这样,如今还只是禁足在她宫里,这委实不大寻常。”
楚含嫣觉得有理,跟着思忖道:“我听姑姑说,他这人好色昏庸,可那日见着他似乎还挺勤政,莫非是大智若愚?”
墨莲儿又嗤了一声,“他能有什么智?我可是听那些小宫女嚼舌根,说那狗皇帝又宠幸了别的姑娘,这次好像是个大臣的。”说完她眄了宁云卿一眼。
宁云卿知道这代表皇帝准备扶持别家,彻底打压他们宁家,前些日她曾偷偷往宁家送过信,也不知她那位正在往回赶的将军兄长有没有收到。对着墨莲儿淡笑,宁云卿继续耐心下着她的套,“他宠幸谁我不管,我只是担心宁嫔那边,若是皇帝偏信了她,只怕我就没有接近他下手的机会了。”
“谁让你磨磨唧唧,不急着下手?”墨莲儿没好气地回道。
宁云卿捂着心口咳了一声,楚含嫣便瞥了墨莲儿一眼叫她收敛,“莲儿,青儿还病着呢。她担心宁嫔,你帮她去瞧瞧好了,就看看她那边环境,别杀了她,免得打草惊蛇。”
不愧是爱人,到底心有灵犀,想法都是一样的。宁云卿恳求得望着师姐,心道:可怜的墨莲儿,为了能让我多些时间做别的事,只好劳烦你替我挡一道了。
小姐下了令,墨莲儿无法,只好应了下来。是夜就去瞧了宁兰儿。
宁嫔宫里,宁兰儿正拿着下人撒气,自那日她听人说自己毒害了太后,便脾气不顺,虽然在皇帝面前苦苦哭求了几次博了他的同情,但她总觉得皇帝的戒心没除,还是在怀疑她。也是奇怪了,她明明害得是夏贵人,怎么就连太后都害上了,而且她给的明明是慢性毒|药,怎么就发作了?难不成那个小妮子害她?
想到这宁兰儿的火气就又飙了上来,她给了那个宫女大价钱,可那个宫女却帮了别人,而且她现在都没法把人叫出来打一顿。无奈,她只好迁怒于他人,一边骂,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自扇嘴巴,“打得大声点!都是你们无能,才害我被他人诬陷!那个狐媚子最好中毒死了!只要太后还活着就好!”
墨莲儿趴在房梁,看着宁兰儿的恶行皱了皱眉:拿下人不当人看,简直就是戏本里的恶主子。看她这模样皇帝应该也没有多偏宠她,不过迟迟不动,难不成真的怀疑上了丑姑娘?
墨莲儿又看了会儿,越看心里的火就越大,若不是楚含嫣叮嘱她不下杀手,她早就为民除害了。“早晚杀了你。”在心里啐了一声,墨莲儿运着轻功离了此地,她在房梁行着,高手的警惕让她惊觉身后有人,立刻停了步子,闪身躲到暗处。
未过多时就有一黑衣人现身,目光梭巡似是在寻她。墨莲儿凛了神色,她已经被人盯上,这时候如果放人回去,她定然会暴露,到时不只是她,只怕连楚含嫣都要遭殃。楚含嫣是他们万夏的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