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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chapter 43
chapter 43
走出第三体育馆后，赤司连看都没看绿间呆的方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本来还打算解释的绿间看赤司没有要询问的意味也就把打好的腹稿咽了回去。
走出几步远后，绿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还是无法相信，你真的认为那种家伙能变成实用的球员吗？”
“难道你不觉得吗？”赤司反问。或许一对一的话，三军的任何一个球员都能胜过黑子。但是黑子的能力并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整个球队而存在，所以当初在见到黑子的时候他才会说出那一番话语。
“……赤司你…”绿间被赤司堵的说不出话来。
绿间不明白一向看问题看的透彻的赤司怎么会突然对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陌生人抱有这么大的期望，就像对他、青峰还有紫原之间的信任一样。
“那种事情谁知道呢，或许他会成为有用的球员也说不定啊。我只是放下了绳子而已，至于能不能爬上来就要看他自己了。”看到绿间因为被自己的话堵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样子，赤司又补充了几句。
绿间还是有些不认同，黑子看起来太弱了，在强手如林的篮球部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只是赤司说黑子的特长是无存在感，对于这一点绿间还是有些介意，看着已经走远的赤司，绿间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直到回到家里，黑子还一直思考着赤司对他所说的那一番话。过了好久，黑子才拿出了手机，看着狄原给自己发的那一条简讯。
’前些日子我终于拿到了学校的球衣来人，虽然现在还只是板凳球员…不过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会收获好的结果，我们都要努力。'
思考了好久，黑子还是决定先留在三军，找到赤司说的那种方法。
在黑子向三军的教练表达了自己想要继续呆下去的想法后，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青峰。黑子把赤司单独留下他的那番话说给了青峰。
“结果最后怎样了，找到了没有？赤司说的那个只属于你的打法。”青峰急急地问着黑子，他对赤司说的那种专属于黑子的打法充满了好奇。
“还没找到。”此刻的黑子满是苦恼。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东西，球技也很差，所以一直不理解赤司强调自己毫无存在感的用意。
“我想也是，还不会赤司其实只是在逗你玩吧？”青峰的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是他还是相信着赤司的决定。毕竟赤司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就是什么决定都是对的。
“…”黑子不知道赤司是不是真的在逗他玩，不过赤司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赤司君是个怎样的人呢？”黑子问着青峰。他对赤司的了解仅存在于开学典礼与一军的副队长上。毕竟青峰和赤司比较熟悉，青峰的回答肯定和从其他人嘴里讲出来的关于赤司的种种言论不一样吧？
“赤司啊，嗯，那家伙可厉害了。家里超有钱，头脑又好，年级第一你也是知道的。人也很好，紫原每天训练带那么多零食都不会说，绿间每天搬各种奇怪的幸运物也一样，就连我把小麻衣带到篮球部都不会说。”
“而且啊，我们的训练计划全都是赤司制定的。比赛时还能始终掌握周围球员的动向，这样的控球后卫没法说了吧。”青峰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对赤司的称赞与自豪。赤司对他们太好了，并且又那么全才，能认识这样的一个人说出来多有面子啊。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说到篮球上时，青峰是完全兴奋，认真的回忆着比赛的情况。
“赤司不擅长的东西？大概是轨道弯度较大的传球之类吧。”被问及到赤司不擅长的东西的时候，青峰认真回想了一番后才作出了回答。
“传球？”听到青峰的回答，黑子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到了这两个字上。
“对啊。”青峰肯定的说。
“抱歉啊青峰君，我想去一下书店。”走了几步后，黑子指着旁边的书店对着青峰说。
“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青峰朝黑子摇了摇手，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
告别了青峰后，黑子进了书店，开始寻找一些他所需要的资料，他想他已经明白了赤司的说法了。
'…这种现象相当特殊，但这并不是缺点，反而是你的优势…'
'…并不是在教你篮球中既有的技术，而是而是让你创造出崭新的形态…'
'…想做新的事情就要舍弃固有的观念…'
'…活用这项能力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整个球队。'
'赤司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黑子在心里暗暗发誓，接着便埋头于那些书中。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黑子趁机来到了一军所在的第一体育馆。
“那个…”看到门口正好站了一个一军的队员，黑子急忙开口。
“呜哇。”一军的某个成员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子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不是那个水蓝头发的人突然出声，他真没注意到眼前有人存在。
“那个，我找赤司君，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他。”黑子给一军的某个成员解释着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喂，赤司，有人找你。”那名一军成员朝着赤司所站立的方向喊了一声。
“你已经找到答案了。”走过去的赤司肯定的说着。
黑子坚定的点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的话能以比赛的形式来考察吗？”
“当然。”
“赤司，你之前说的就是那个家伙？真的假的啊。”虹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的想要从赤司处得到求证。眼前的黑子看起来很弱不说，就连存在感都没有，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才能值得赤司这么器重？
可是赤司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虹村看着赤司一脸认真的表情就知道赤司并没有在看玩笑。或许赤司这么做也是因为感觉到了黑子的才能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学弟还是很出色的。
在脑内天人交际一番后，虹村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欲望，这才又开口说：“呃，算了，反正教练也说了是你推荐的话就没问题，就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吧。”
将这件事情告知给教练之后，赤司与虹村、真田教练第二体育馆。因为今天是二军和三军之间的联合练习日，也是升格考试，所有参加联合比赛的成员都集中到了二军所在的第二体育馆。
虽是这样，当一军的教练、队长以及副队长齐齐出现在篮球场时，还是引起了众多人的私语。
“喂，那是一军的教练和队长吧？”
“居然副队长也在。”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往常都没有存在过这种情况啊。”
不管底下那些二军、三军的成员如何讨论，三人的神色都和平常一样。
等到两个军的部员整好队之后，赤司来到了黑子面前：“今天正好是二军与三军的升格考试，为了避免混乱我并没有向他们说明。测试的形式就是二军的五人对上你所在三军的五人，你就在这场比赛里展现你的实力吧。”
“但是，你必须要获胜，这是最基本的。再者，你要拿出让教练和队长能够接受的技术来，这就是合格的条件。你应该会做的很好。”
“我了解了。”黑子信心满满的回答道。
“还有谢谢赤司君。”
“二军对三军的比赛现在开始。”随着哨声的结束，比赛正式开始。首先还是经验较为丰富的二军成员拿到了球，轻松的投进了篮筐。
不过后面二军的队员就没有之前那般轻松了。
“进球了。”一名三军队员惊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传球的方向突然转换了。”
“不对。”
“真的假的，三军居然压着二军在打。”
而站在远处的真田教练和虹村脸上也挂满了震惊，对于赛场上的情况他们可谓是一目了然，黑子的传球倒是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种传球的方式确实让人意外；但不管存在感再怎么薄弱，哪会有人在比赛中被盯防的球员看丢？”虹村除了惊讶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疑惑。
“Misdirection”赤司口中淡淡的吐出这个词。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场地中的比赛上，脸上却挂着近乎自嘲的笑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又补充了一句：“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收回了之前的表情，赤司闭上了眼睛。‘可是这些还不够，还不够啊。现在的他们还未成长起来，不论是黑子也好还是青峰紫原他们，与高校时根本没办法相比。'
黑子的传球是够让人惊讶，可是见惯了这种场景的赤司已经习以为常了，更何况现在黑子使用的方法还未成熟。
“什么？”虹村没有听清楚赤司说的什么，又反问了一句。真田也下意识的看了赤司一眼，等待着赤司的解释。
“Misdirection，魔术中常用的诱导他人视线的技术。”听到了虹村的疑问，赤司这才睁开眼睛重新看向赛场，向虹村解释着。
“魔术？”可是和比赛有什么关系吗？虹村突然有些理解不能。不过真田在赤司解释的时候结合赛场上的情况大致知道了这种突然的传球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技术并不是只有在魔术中才能使用，因为人类的眼睛有着许多习性……他只不过是把这种技术应用到了篮球上，用视线和动作将盯防自己的球员视线诱导到篮球上或者是其他球员的身上。再加上本身就薄弱的存在感，给人造成了一种假象。”
“原来如此。”听了赤司的话，虹村恍然大悟。
“所以，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黑子得传球是让人惊讶，不过让虹村在意的还是赤司。赤司做的每个决定都是绝对正确的，篮球部在赤司成为副队长后更加完善。更让虹村佩服的是赤司冷静缜密的心思和知人善用的做法，不得不说赤司比他更适合队长的位置。
“算是吧。”赤司回答，毕竟现在为止都在重复着他以前所经历的一切，变化暂时还未出现。
比赛结束后，二军、三军的队员们看着记分板上的'31：25'的分数都不敢相信。
在赤司和教练他们离开之后，二军和三军又进行了几场比赛，结果毫无悬念的是二军赢了比赛，三军的人就只有在黑子的传球下赢得了唯一一次比赛。
“我许可这个球员升入一军。”听完真田教练的表述，白金监督同意了赤司的提议。
“真的没问题吗？”真田还有些不安，毕竟这只是赤司的一个猜想。
“那就在实战中试一次就知道了，用不上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赤司说的对，我们需要的是变化。而且青峰他们的能力还没有显现出来，这种做法更加保险一些。更何况谁也无法否定他有可能是我们现在的队伍必要的人才。”
“我们的理念是'百战百胜'，重要的不是他有没有球员的基本体能，而是他有让队伍取胜的能力，仅此而已。”
“好的，我明白了。”
经过监督的同意，黑子进入了一军。在念测试结果的名单时，很多人都不相信名不见经传的黑子居然会升格，更没预料到黑子居然升入了一军。
而黑子听到自己升入一军之后，脑海里浮现的既不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狄原成浩，也不是一直鼓励自己让自己坚持下去的青峰，而是赤司的身影。
黑子是打心底感激赤司。虽然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但如果没有赤司的提点，给他指出一条方向，或许他早已经放弃了篮球。
第44章 chapter 44
chapter 44
今天的桃井异常兴奋。至于桃井这么兴奋的原因，则是今天早上训练结束时，赤司让她在下午训练之前把一个叫做黑子的人带到一军。想到对方是新人，再加上赤司把如此大的重任交给自己，桃井燃起了熊熊斗志。硬是挨到放学时间，顾不上和自己同班的青峰以及好友打招呼，桃井一溜烟的朝第三体育馆跑去。
等到了第三体育馆门口，桃井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总算是赶到了，呼~累死我了。”等呼吸渐渐平稳后，她这才拉开大门。
“不好意思，请问黑子君在吗？”桃井看着满篮球场练习的人，没办法象征性的喊了一声，希望引起众人的注意。
众人听到如此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声音，都转过来盯着桃井看，而一旁和教练正在说话的黑子听到声音也回过了头。
“啊，我就是。”黑子走近桃井并打着招呼。
‘咦？人呢。’即使听到了回应的声音，桃井还是没有看到面前有人的存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桃井的眼睛不停朝前方那几人站立的方向张望，心里却是更加茫然。
“那个。”看到桃井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存在，黑子不得已的再次开口。
“诶？啊啊啊！”桃井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右侧，这一看桃井却被突然站到跟前的黑子吓到了。‘好低的存在感啊，都没有注意到。’桃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已抚慰被吓到的自己。
“今天开始你就要加入…”桃井想起了赤司交给自己的人物，说了一半之后桃井停了下来。
‘这就是赤司君看重的球员，和阿大一起打球的家伙？骗人的吧，好弱啊，存在感也好低，我真的没有搞错吗？赤司君到底从哪里认为这种人好了。”桃井心里不停嘀咕。
“哦，今天开始你就要加入一军了。我带你去第一体育馆。”打量了好久，桃井才换上了以往的表情对着黑子说。
“是的。”
桃井带着黑子从第三体育馆向第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依旧纠结着：‘真的是这个人吗？我真的没有把人带错吗？’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的桃井决定不再去想了，还是想把人带到第一体育馆去交工吧。‘反正是赤司君的决定，应该不会差。’桃井默默在心里解释着。
“我把黑子君带过来了。”踏进第一体育馆的桃井脸上挂着甜美可爱的笑容，回到熟悉的第一体育馆桃井的心情顿时变好了不少，刚刚被黑子吓到的紧张感荡然无存。
“谢了。”正在说话的虹村看到桃井和桃井身旁的黑子时，向桃井道谢。
“桃井，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不会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桃井连忙向赤司摆手，脸上的笑容却变的有些僵硬。
‘总觉得意外尴尬了起来了。’桃井这一句当然是针对赤司的那一句话。先不说这种工作本来就是她的专职范围内的，就赤司那种一本正经的礼貌给她道谢才是最为诡异的吧，但是这样的赤司却让她挑不出任何错。
‘太完美了好像有点不太真实。’桃井望着赤司的侧脸出神的想，却忽略掉了同样向他道谢的虹村。
桃井突然想起她刚才在第三体育馆的丢人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都怪那个黑子啦！这么想着的桃井下意识的往黑子刚才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啊啊？人呢？'
“呀，你总算来了，哲。”等到有了插嘴的空挡，青峰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熟识的小伙伴打招呼。
‘吓死我了。’桃井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要不是青峰突然打招呼，不然她真没有看到黑子站在她面前，这么下去真要被黑子吓个半死的。桃井仍然心有余悸。
‘存在感真的好弱，赤司君让这样的人进一军真的没问题吗？’再看了眼黑子，桃井不禁担心起来。
除了桃井担心之外，还有其他两个人在担心。
“咦？真的过来啦啊。”紫原懒懒散散的扫了黑子一眼，随即又把目光移到了赤司身上。
‘赤仔在搞什么啊，居然真的让这种我一只手就可以捏爆的家伙进一军。我明明那种家伙要强好多呢。’
紫原丝毫不避讳他对黑子的嫌弃。准确的说这不仅仅是因为黑子看起来很弱的原因，更直接的则是因为最近赤司对黑子的关注远远超过了他，而一早就把赤司划进自己最亲近的人的紫原当然不愿意了。本来有一个和赤司形影不离的崇夜他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加上一个黑子，他更加的不爽，这种不爽直接体现在紫原对黑子的态度上。
‘看来他通过了特别测试，也经过监督的许可了，但是老实说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这样的人可以打比赛。’绿间看了眼黑子并未说话，而是他怎么把赤司所说的改变整个赛事走向的人和眼前的人联系不到一起。
‘赤司怎么越来越草率了。’眼睛在反光的镜片下闪了闪，绿间的视线最后定格在赤司的身上。
看到平时本应该训练的一军队员们此时破天荒的没有训练，参加部活迟到的灰崎不得已的打了声招呼：“啊，早。”
“你又迟到了！灰崎！”看着某个不自觉没有时间观念的后辈，虹村彻底爆发了。平时也就算了，今天这么多人在围观呢，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迟到，把他这个队长前辈也太不放在眼里了吧。
虹村瞅了眼站立在不远处的赤司，再看了看灰崎，独自叹了口气。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