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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夜想到根武谷吃饭的那个样子，笃定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心里就一阵窃喜。
和赤司走到学生会办公室，赤司坐在自己的那张椅子上，崇夜则是斜躺在沙发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干坐着。
学生会的文件凭借他们的高效率，早都一份不拉的批完了。他刚才只是在打发实渕几人去吃饭的时候，随口找了个临时借口。却不想他刚刚走到篮球部的休息室，赤司就带他来了学生会的办公室。
看了眼一手撑着下巴神游天外的赤司，崇夜关心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赤司的手机铃声所打断。
看到手机上闪烁的名字，赤司有点疑惑：‘刚刚敦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吗，怎么又打过来了。’手上却没有犹豫的接听了电话。
“敦？”赤司很疑惑的出口。依他对紫原的了解，紫原不可能在听完他拒绝了之后再一次打电话过来。他没有想到现在打电话的这个人不是紫原，而是冰室。
在决定让赤司来劝慰紫原后，荒木雅子就找出了紫原的手机，在紫原的默许下，这个光荣又伟大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又落到了冰室头上。
在听到电话另一边那种好听的少年音的时候，冰室楞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对方还是一个比自己小的后辈。因为是开着免提，其他人也都是呆滞的状态，无法把这个少年的声音和强大的奇迹世代的队长联系起来。
紫原则是直接站了起来，朝冰室的方向走去，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夺过手机的时候，紫原在离冰室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乖乖站立着一动不动。
而那好听的少年音，就算只有短短的一个字，也让冰室对赤司的好感上升了一点。
“你好，我是敦的队友，冰室辰也。”
“你好，敦他出什么事了。”早在冰室出声的时候，赤司就已经猜测出是冰室。
在他的记忆中，高中的时候，和紫原关系最好的就当属冰室了。很多时候紫原和他的通话也都带着冰室，所以就算他和冰室从未正式交谈过，对冰室，他的了解也不少。现在冰室打过来电话，肯定就是紫原出了什么事情了。
在赤司接通电话说出紫原的名字时，崇夜就一直看着赤司，心里却把紫原连带着其他奇迹几人狠狠敲打了一遍。赤司说过不许他插手，他也明白赤司想要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的想法。
他不想让赤司为难，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陪在赤司的身边，成为赤司的依靠。但是国中最后一年发生的那些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和赤司可以说是同为好友的他们。
听到这句话的紫，心里现在全被雀跃的心情占领了，赤司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关心他。紫原的这些变化全都没有逃出荒木雅子的眼睛。紫原很听赤司的话，这个举动是正确的。
冰室回头看了眼此刻异常安静满含期待的看着自己紫原，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紫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向赤司托出。
第83章 chapter 83
chapter 83
冰室尽量的按照紫原的想法，把紫原的状况，还有对去京都的期待说了出来，也避免对方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误会自己。
从冰室委婉的话语中，赤司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因为他拒绝了紫原想要来京都的想法，所以紫原在闹脾气。
“麻烦你让敦接一下电话吧。”压抑着自己的不适，冰室刚刚说完，赤司就开口了，没有丝毫停顿。
礼貌。这是在短短和赤司通话短短几分钟内，对方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冰室及其他众人对素未谋面的赤司的第二个评价，好感度也因为赤司的礼貌逐渐上升。
通过免提，紫原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句话。他僵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有时候，紫原的直觉很准，他不想去接赤司的电话，他在等赤司松口。他知道赤司的决定不会轻易被改变，但他还是存了一丝期待，他怕接到电话后，他连这唯一的机会都没有了。
“嗯，好的，你稍等。”冰室没有任何异议，他刚刚伸出手准备把手机递给紫原，没想到引起了紫原激烈的反应。
“不要。”紫原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
冰室及荒木雅子看着如此孩子气的紫原深感无力，只是接个电话而已，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两人都下意识的没有说话，而是在等待着电话那边的赤司，想知道赤司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因为对方开的免提，紫原带着赌气的声大喊自然也被赤司听到了。电话这边的赤司按压了一下眉心，无视了崇夜担忧的目光下，直接开口了：“敦，你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吧。”
“记得。”听到赤司的话后，紫原又是一怔，随后埋下了头闷声回答。
阳泉的几位正选还有教练看着此刻耷拉着脑袋，一副乖宝宝样的紫原暗自称奇。
‘看来敦有听进去。’这是赤司心里的唯一想法，不知不觉中，赤司的语气也变得更加缓和起来。“那好，敦，现在就去吃饭。”
“不……不要。”紫原最终还是选择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紫原的回答加剧了胸口的痛感，一股腥甜涌了上来，让一直克制着自己的赤司差点破功。
‘不能让崇夜发现。’现在的赤司顾不上别的，崇夜的视线盯的他难受。他现在懊悔自己刚才的一时心软把崇夜留了下来。
赤司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了椅子上，坐姿让他为不舒服，但他却没有调整自己的坐姿，还是和之前一样维持着那种姿势。
紧攥着手机的右手也因太过用力而泛白，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远了一点。赤司拿过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以防止崇夜和电话那边的紫原听出异样。
冰室看着紫原，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口，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固执的紫原，紫原和赤司两个人的氛围，是他所不能插足的。
同样，荒木雅子、岗村等人都一致的保持着沉默。那是他们奇迹世代之间的事情，他们也不好插手，更何况电话的对面还是奇迹世代的队长。
一直没有等到赤司回答的紫原急了，头也埋的更低了，周身都笼罩着悲伤的氛围。感受到紫原的变化，阳泉的几人全都看着紫原，不明白紫原和赤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冰室则是一手撑着下巴，思考着紫原的一连串反应。之前紫原说是赤司不允许他去洛山，赤司一开始问的紫原记不记得他说过的话，那现在紫原的反常肯定和赤司说的话有关了。
‘到底是什么话呢。’冰室有点好奇，事实肯定不像是紫原说的那样简单。
“敦。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吗，等到冬季杯的时候我们自会见面”。像是知道冰室的疑问一样，赤司带着严肃的口吻说了出来，语气了冷了几分。
‘为什么要等到WC；而不是IH。’这是紫原，包括其他阳泉正选都疑惑的一个问题。
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紫原像是被人从头顶泼了一桶冰水。整个人都从头凉到脚，呆若木鸡的现在那里，周身的悲伤好像要实质化，被感染的阳泉众人也都深深沉浸在那种悲伤之中。
比之前还有要强烈的痛感再一次席卷了赤司全身，喉咙又泛出了一股腥甜。没能忍住的赤司闷哼一声。
尽管很轻，那声闷哼还是通过电话传到了远在秋田的紫原等人耳里。紫原心里一震，周身笼罩的悲伤也随之消失。
没有勇气去拿回自己的手机，紫原只是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冰室手中拿着自己的手机，屏吸等待着手机那边的动静。
“小征！”早就意识到赤司不对的崇夜在赤司闷哼声响起，就担心的喊出了声，并快速的从沙发上起身移动到了赤司身边。
在崇夜叫他的那一瞬间，赤司就下意识的用手堵住了嘴，却没有收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的缝隙流了下来，滴落在地板上的鲜血宛若凋谢的红玫瑰，‘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异常清晰。
崇夜的声音过大，有一部分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就在冰室还在疑惑这个人是谁，赤司怎么了的时候，手机被紫原夺了过去。
听到血液滴落的声音，再看到赤司右手沾染的红色血液，崇夜心里顿时乱做一团。内心也充满了自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他没有保护好赤司。
这样的无措只有一瞬，很快，崇夜就镇定了下来，夺过了赤司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又拿起了纸巾轻轻擦拭着赤司的嘴边及沾满血液的右手。
“小……征，有没有不舒服？”崇夜像是要得到确定一样的问。
没有送赤司去医务室或者是医院，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赤司这样的原因。
用尽力气的赤司没有说话，只是轻摇了下头，闭着眼眸恢复着体力，任由崇夜帮自己清理血液，痛感也因为崇夜的动作消失殆尽。
紫原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内心的担心也逐渐增大。哪怕电话那边现在没了声响，他还是在等待着赤司。
冰室看了一眼荒木雅子，再看了一眼紫原，安慰的话语却说不出口。到现在他越来越茫然了，不知道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发生了什么。
紫原对赤司不是一般的在乎，赤司对紫原也是一样，冰室心里笃信。
崇夜看着雪白的纸巾沾满的红色血液，之前因担心赤司而未发泄的怒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该死的。’崇夜的双眼微微泛红，露出了冰冷嗜血的目光，周身也散发着肃杀之气。
崇夜外泄的杀气，赤司也感觉到了，赤司伸手抚向了崇夜的手，浅笑着对崇夜说：“别担心，我没事。”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叫没事？崇夜想对着赤司大大喊大叫，可是当触及到赤司虽然苍白但却不容忽视的严肃的表情时，他还未出口的话就被咽回了肚子里。
紫原从没觉得等待是这样漫长的一件事情，很多事情他都懂，但就是不肯去戳破。
‘这样就可以生活在赤仔的庇护下了。’紫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赤司想起之前紫原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在稍微恢复了之后，赤司伸手去拿还未挂断的电话。
却不料被崇夜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看到显示的正在通话中的那个名字，崇夜的怒气又被点燃了。
“紫原敦，你究竟想怎么样？”崇夜冰冷的对着电话那边的紫原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狠唳。
听到这种冰冷的，仿佛索命的死神一样的语气，岗村等人感觉到了不亚于紫原零食被抢时的气压，甚至更严重一点。
但更多的还是莫名其妙，事情到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紫原的问题没有解决，赤司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有现在拿起电话的这个人是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堵的谜团围在一起，却没有一个可以解决的方法。
紫原没有回答，对崇夜，他除了最开始的羡慕之外，更多的则是嫉妒。
嫉妒他和赤司一个学校，嫉妒他和赤司的形影不离，嫉妒他和赤司的亲密关系。
紫原不知道，崇夜也同样在嫉妒着他们。赤司总是把他们庇护在自己的身后，宠溺着他们，纵容着他们，为他们打点好一切。
赤司在崇夜说完的时候，就把手机拿回了自己的手上，在崇夜想说话的时候，赤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崇夜只能瞪着赤司，把自己的怒火再一次压下去。
“抱歉，刚有点事情。”赤司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已经换成了紫原，冲电话那边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赤仔。”紫原不知道这句话用尽了自己多少的力气，他只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包含了他心中的多少情感。
听到紫原的声音，赤司呆了一下，不知道刚才对方有没有听到他狼狈不堪的一面。
随后，赤司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敦，听话。等到冬季杯那天吧，不光是你还有他们。”
紧接着，赤司又说“在这之前，好好呆在学校练习，这点我相信你做的到。”
赤司的话把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不留半点余地，也绝不退让。
‘还是这个结果，我们好像在做无用功。’冰室看着有些沉寂的紫原想。
而荒木雅子、岗村等人则是奇怪赤司说话的语气，这种哄小孩，哄宠物的语气真的管用吗？他们真的没有听错？虽然紫原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小孩子。
“我会的。”紫原这次彻底同意了，没在闹小孩子脾气，声音也不是之前的沉闷。
‘这样也可以？’听到紫原的同意，阳泉的正选及教练不知道该拿哪种态度面对紫原了。
之所以紫原会同意不仅仅是因为赤司态度的坚决，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赤司最后那句话。不光是他一个人，绿间他们也是一样的，这让他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对紫原不放心的赤司，最后还是决定拜托紫原的队友照顾他，正好趁着人都在，赤司也就说了出来：“荒木教练，岗村队长还有阳泉的其他几位首发，还请你们以后多多照顾敦。”
得到阳泉的教练以及首发几人的保证，赤司挂断了电话。略微抬眼就看到了崇夜黑了几分的脸色，赤司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崇夜说：“冬季杯之前我是不会见他们的。”
“那冬季杯的时候呢？”崇夜盯着赤司一字一句的问。
“到时候再说吧。”赤司知道崇夜问的是他的那种状态，无论是好是坏，冬季杯他必须的参加。
崇夜又被赤司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惹毛了，刚准备说，就听到赤司那悲凉的叹息声。
“你知道的，我不能输。”
不是赤司过于执着于胜利，而是他不能输，这就是套在他身上的枷锁，崇夜一直都明白。
有人说输掉比赛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赢得比赛，这些在崇夜看来不过是失败者为自己找的心里安慰罢了。或许有些人会用失败激励着自己前进的脚步，但并不是所有输掉的人都会得到谅解。
如果只是这种热血的高中生活的话，或许会得到谅解。但在和这种高中生活背道而驰的另一个世界里，一次小小的失误轻则打乱全盘的计划，重则会葬送掉一个家族的命运，这就是他们看不到的那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然而很不幸的是，他和赤司都是那个世界里面的一员。
第84章 chapter 84
chapter 84
在实渕无数次的催促下，根武谷才把最后一碗牛肉饭刨完。放下碗筷的根武谷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不过这一举动依然遭受到了实渕等人的嫌弃，叶山更是蹦的远远的，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使劲的把牛肉饭的气息往根武谷的方向煽动。
“好啦，永吉，小太郎，我们该走了。”实渕提着给赤司和崇夜打包好的食物，出声提醒着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其实只有叶山一个人而已）。
“对哦，赤司司该还没有吃饭呢，我们快走吧。”叶山这才想起赤司还没有吃饭，急忙催促着众人快走。
“不用带点汤之类的吗？”快走出餐厅的时候，黛千寻停了下来，急刹车的动作让后面的叶山成功碰了上去。
“呜哇，黛前辈你干嘛停下来啊。”叶山揉着自己被撞疼的地方，冲着和他差不多高的黛千寻抱怨。
黛千寻回瞥了叶山一眼，然后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怪我咯？’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被刻意忽视掉的叶山不爽了，迫切的想要得到黛千寻的注视，所以又不知死活的开口了。
黛千寻倒没有被叶山的态度所惹怒，而且是不紧不慢的开口：“谁让你走的么快。”差点被撞到也是活该。
实渕像是没有看见这场闹剧一样，左手的食指抵着下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充当背景的根武谷一直沉浸在自己饱腹的满足感中。
拜黛千寻所赐，本就被小事情容易挑起脾气的叶山被黛千寻堵的哑口无言。要不是黛千寻突然停下他能撞上去吗？答案是否定的。
“玲央姐～～”叶山的尾音拉的很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实渕，希望能够得到和自己同一战线的实渕的帮助。
“啊，嗯。”还在思考要不要现在进去帮赤司买份汤带回去的实渕被叶山打断，还不知道叶山突然像他撒娇的原因实渕，只是胡乱的应了两声。
‘这也太小学生了吧。’看着叶山冲实渕撒娇那副口吻，黛千寻默默在心里吐槽。
撒娇也应该是小巧可爱的萌妹子，你一个一米八的男生干嘛学人家萌妹子那样撒娇啊，黛千寻忍不住在心里朝叶山翻了个白眼。
没有收到预想中实渕帮自己和黛千寻舌战八百回回合，叶山满是失望。看到实渕一副思考着有难度的数学题的样子，叶山忍不住开口：“玲央姐，你怎么了？”
“你说小征要不要喝汤呢？”实渕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扭头回去买份汤，听到叶山的询问，实渕索性就说出了口。
从赤司接手篮球部没几天就约定是首发的几人要一起吃饭，这个约定对他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赤司不是挑食的人，这是和赤司吃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