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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是红色的,两个人的衣服是红色的,如此相对而坐,且各自慵懒,一时间,不由得让人觉得二人有些相似。
“太子妃也比我想象的更无礼,不愧出身将门。”燕离看着她,那双凤眸流光溢彩,但那流光溢彩却让人徒增心惊,无法直视。
“过奖。”挑起眉毛,楚璃吻点点头,看起来真觉得燕离这话是夸奖。
看着她,燕离也缓缓地扬起眉尾,那眉毛就好像经过精心的修理一样,十分好看。
而且,二人扬眉的模样,莫名的有些相似。
薄唇无情,燕离缓缓开口道:“实没想到今日会是这种情形,看来,我的太子妃也不打算侍寝了。既然如此,那么明日,希望太子妃能安然度过。最好,能折腾起一些风雨来,好让我也看看太子妃的能耐。”
“太子爷也不用吓唬我,那个齐良娣固然是心狠手辣,但我却未必一定会吃亏。若是太子爷想见血的话,我定然满足。只不过,就怕到时太子爷收不了场。”他也别吓她,说不定到时就把自己吓着了。
“看来,太子妃的胆子比本事要大。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等着了,看看明日到底是怎样一场好戏。”说着,燕离旋身站起来,那动作挥洒自如,透着满满的高格调。
看着他,楚璃吻倒是不知,他是怎么练出来的,看起来很骚气,但是却真的好看。摒弃他浑身上下透出来的危险气息,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好啊,我也很期待。正好,我要把三年前的旧账算一算。”支起一条腿,那纱裙的一角滑开,她白皙的脚与小腿也露了出来。
她十分白,尤其此时有红色做映衬,更是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此自若,看起来一点都不惊慌。燕离倒是好奇,三年前,她是怎么中招的。
他根本没来得及见她一面,这个年纪尚小的太子妃就惨遭毒手。
“那就看太子妃的能耐了。”燕离似乎很满意,就等着看明日的血拼了。
楚璃吻挑眉,小脸儿白白的,但是那黑亮的眼睛却隐隐的泛着一股杀气。等着看她出手搅起是非供他渔翁得利么?
好啊,她肯定会让他‘得利’的。
010、要谁死
天空阴沉,飘着如同棉花般的细雨,打落在脸上身上,很是舒服。
半湖的平静也被打破,那些细雨不断的落在湖面上,引得水光粼粼。
蓦地,一行人出现在了通往湖心小屋的小桥上,不下二十人,皆是服饰统一的女人。
唯一一个不同的,便是那走在最前的女人。她一身拖曳的长裙,华丽的发髻,插在发髻上的步摇随着她走动也在晃动。
气势汹汹,一行人直奔湖心小屋,看起来,恍若要去战场上杀敌一般。
很快的,她们便抵达了湖心小屋。只不过,缓缓地,那走在最前的女人便停下了脚步。
华丽的发髻下,一张脸还算俏丽,只不过,无论眼角还是眉梢皆透着狠厉,若是眼睛能杀人,想必她应该是用眼睛杀了一票人了。
齐舒妤停下脚步,双手搁置在腹部,那华丽的广袖刺绣精美,即便此时天上无太阳,但依旧能看得到那些刺绣泛出来的光。
小屋里,传出来几乎要死过去一般的哭声,哭的无力且绝望,让人听着便觉得撕心裂肺,心痛难忍。
微微皱起眉头,齐舒妤倒是没想到,来到这儿什么都没见到呢,居然听到的就是恼人的哭声。
“阿雨,进去瞧瞧怎么回事儿。”真是晦气,天气阴沉让人气闷,这哭声更是让人不快。
身后,一个女子走出来,尽管身上的衣着与其他人是一样得,但是那头发却很是利落。行走之间也生风一般,她是个练家子。
“是。”恭敬的回答,随后阿雨便走进了湖心小屋里。
走进小屋,看到的便是朴素的小厅,哭声是从卧室传出来的,阿雨直接转身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个小姑娘跪在床板,哭的正是她。
而床上,一个纤细的身影躺在上面,盖着被子,床幔半挡着,也看不见是什么情形。
眸子转了一圈,阿雨直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跪坐在床边依旧哭泣的小姑娘,随即开口冷冷道:“哭什么呢?”
哭着的人忽然听到声音被吓得身体一抖,下一刻缓缓的扭过头来看向阿雨,泪流满面,眼睛红肿的如同核桃一般。
“问你话呢,哭什么?”阿雨几分不耐烦,呵斥道。
碧珠一哆嗦,随后磕磕巴巴的回道,“太子妃、、、太子妃要死了。”
缓缓扬起眉毛,阿雨看向那躺在床上的人,还是看不见脸,但是那盖在被子下的身体倒是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像个死人。
“怎么回事儿?”阿雨露出笑意,倒是省事了。
碧珠抽抽噎噎,瞅了阿雨一眼,然后爬到床脚,手颤抖的掀开了被子。
露出来的是苍白的腿脚,没有一丝的血色。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腿上有一块青紫,细看的话是一只手的形状。
阿雨几不可微的睁大眼睛,这种情况她倒是没碰到过。毕竟之前,但凡太子爷召过侍寝的,第二天见到都很嚣张。
将露出来的腿脚盖上,碧珠身体无力的靠在那儿,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太子妃要是死了,奴婢也活不成了。”说着,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阿雨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会禀告良娣,为太子妃提前准备好一切的。”
碧珠哭的更是撕心裂肺,生活无望,听起来她好像也要去死了一样。
嘴角噙着笑意,阿雨转身离开。
伏在床边,碧珠哭的要抽搐窒息了一样,在外面也能听得清她那动静,但凡有心都会动容。
小屋外,阿雨走至齐良娣身边,微微倾身低声的说了几句话,齐良娣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怎么会这样?”
阿雨摇摇头,“奴婢也不清楚,但那手印奴婢看了,根据长度以及宽度来看,应当是太子爷做的。”男人的手。
“省了我的力气了。吩咐下去,湖心小屋的用度减半,今年雨水太少,国库也不充盈。咱们东宫,自是要以身作则,决不能奢侈浪费。”齐良娣叹着,听起来好像真的在为太子爷解忧。
“是。”阿雨立即应答,这种事,她们显然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转身,华丽的广袖也随着她的动作轻甩,齐良娣举步离开湖心小屋。
一行人跟随离开,天上的绵绵细雨也越来越大,打得半湖刷刷作响。
碧珠的哭声渐渐地被雨声遮盖住,逐渐的,消失于无了。
卧室里,被子掀开,楚璃吻一条腿踩着脚下的床柱。但因为个子有限,脚蹬在床柱上,头就枕不到枕头。但是,她那个样子看起来倒是自在。
“用度减半?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去死啊,啧啧,最毒妇人心。”不过呢,接下来那位太子爷该大失所望了,除了减了她的用度外,齐良娣什么都没做。
他要看的戏,看不成了。
“太子妃,你怎么还笑呢?用度减半虽说也不算什么事儿,但很显然,齐良娣已经盯上我们了。要是过一段时间太子妃还好好地活着,她不会发疯么?”单是想想,碧珠就觉得恐怖。那齐良娣身边的侍女,都是有功夫的。
“她会不会发疯我不在乎,但那位太子爷肯定会坐不住。”这次想将火引到她身上,也不知他抱着什么目的。但根据她的猜测,大概和顾沉毅有关系。
顾沉毅是南晋第一武将,地位声望自不必说。
看来,太子爷的处境很不好,否则也不会打主意到这上头来。
他若是真想得到助力,接下来肯定还会找她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态度可就得变一变了。
生存啊,真是不易。
“太子妃,你说,这太子爷什么时候能、、、”说着,碧珠做了一个吐舌头咽气的表情,她还在盼着燕离暴毙呢。毕竟,大卫皇室这种事情没少发生。
“难说,就得看他是否命大了。”依她看,这燕离很聪明,想要弄死他,也不容易。
当然了,还是得说用哪种方法,毕竟要人死的方法也有很多。
“唉,奴婢盼了三年。”不由得叹气,燕离一直活着,真是让她觉得失望。
看着她,楚璃吻笑出声,“瞧把你急的,该死的人,不会拖延一盏茶。保持好心态,万一他突然挂了,你别高兴的晕过去。”
011、同道中人
齐良娣的话,在这东宫似乎就如同圣旨一般,她下令将湖心小屋的各种用度减半,还真减半了。
湖心小屋有小厨房,大部分时间都是碧珠做饭菜,送来的食物都是生食,但都新鲜而且足够她们两个人吃。
可是,齐良娣下了命令后,送来的东西只够一个人吃,且大部分的菜都是枯黄的,再放一放就会腐烂掉那种。
碧珠很是生气,可是又没有办法,这东宫里俨然齐良娣一手遮天,连那太子爷好像都拿她没办法。
楚璃吻反倒很是坐得住,没有吃的又如何,她晚上出去一趟,不止能吃饱,还能搬回来很多。
“这个小松饼还挺好吃,不过这都三年了,咱们还从没吃过这种糕点呢。”边吃,碧珠边埋怨,心下暗暗腹诽,希望太子爷赶紧暴毙,她们也好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齐良娣是铁了心的想让我赶紧死,大概三年前她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这次她倒没直接动手,反而用这种方式。但,这也足以证明,这东宫里的人都怕她,你用钱收买的那几个小丫头不是也没再敢联系你?也好,这正是个分清是人是狗的好时机。用钱创建出来的交情不可靠,但用其他东西创建出来的交情,更不可靠。”摇椅轻轻地摇晃着,躺靠在摇椅里的人好像与摇椅融为一体了,红裙黑发,娇俏神秘。
“太子妃,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这世上没什么可靠的东西了。”听着楚璃吻说,碧珠渐渐感觉食不下咽。这也不可靠,那也不可靠,那什么是可靠的?
“自己最可靠。”所以,信自己就对了。
碧珠看着她,半晌后缓缓点头,“那奴婢还是信太子妃好了。”她若是信自己,估摸着就得等死了。
笑笑,楚璃吻抬手抚了抚散在身上的黑发,顺滑如缎,手感真好。
夜幕降临,夜空也如同黑幕一般,连一颗星子都没有。
纤细的身影从半湖小桥上跃出来,脚下无声,她与这黑夜也融为了一体。
东宫的西南一角是最暗的,这里对于楚璃吻来说,已没有任何的新奇感,所以从前几天开始,她便开始朝着灯火明亮之地前进了。
那些搬运回湖心小屋的美食,也都是从那些宫殿里搬运出来的。这东南角的女人们,是吃不到那么好的东西的。
顺着只有点点昏黄灯火的宫殿往灯火辉煌处转移,楚璃吻的速度不紧不慢,渐渐地,到了有守卫的地方,她也停下了脚步。
背靠着一座宫殿的外墙,她微微偏头往前方看,数条鹅卵石小径的尽头便是长廊。那些长廊迂回交叠,若是不熟悉路线的人,很容易在那长廊之中迷路。
那些守卫耳聪目明,但凡有点声音,他们都听得到。
楚璃吻有所研究,他们所习的武功很不一样,好像,和影视剧里那些飞檐走壁的功夫很相似。
但他们是否真的能飞檐走壁,她还真不知道。
和燕离交过手,他的路数也的确和她大相径庭,很优美,可也很危险。
而且力气很大,大有太极那四两拨千斤的架势。
可若让她具体说一说,却又说不上来,因为她真是不太了解。
看着那些守卫,楚璃吻弯了弯红唇,下一刻,她身子一转,便掩在了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身形娇小,而且善于潜入,那些电子的摄像头楚璃吻都能避过,更何况这些人。
只要,她保证自己不呼吸的话,就不会被那些人发现。
顺利的溜过第一道守卫防线,楚璃吻站直身体,重新呼吸,要被憋死了。
打量了一下这附近的宫殿,有些是空着的,里面只有一些桌椅,都很是精致。
也不知道那些是做什么用的,就那么空着,真是浪费。
还有一些呢,就是那些家世不错的良娣妾室啦,娘家即便不是门阀世家,应当也是地方的大官儿什么的。
这些女人,有的美丽,有的真是惨不忍睹。但是,哪一个也没燕离妖艳,作为一个男人,长了那么一张脸,不知道他会不会羞愧。
顺着林立的宫殿之间继续向灯火最明亮之地潜行,守卫渐渐多了,她前行也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一队行动的守卫出现,楚璃吻自是第一时间便听到了声音,下一刻弯下身子,几步跑到十几米外的宫殿,顺着台阶便溜了进去。
灯火很亮,可是人却不多。守卫也不会靠近这些宫殿,毕竟里面住着的都是太子爷的女人。
宫殿里,只有侍女,她们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做事,像机器人似得。
顺着精美雕刻的屏风后直接溜进了偏殿,这里没有侍女,而且桌子上还放着点心。
路过桌子,楚璃吻顺手拿了一块白色软糯的糕点,脚下没一丝停留的钻进了贵妃榻后垂坠在地厚重的纱幔里。
那纱幔格外的厚,垂在地上一大截,她躲在这后头,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靠着墙壁,楚璃吻吃着糕点,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人进来了。
转了转眼睛,她身体又向后一些,紧紧贴在墙壁上,使得自己能够距离前方那纱幔远一点。
大概是侍女在做什么,片刻后就出去了,看着自己手上的糕点快要吃完了,楚璃吻思量着是不是该出去再拿一块。
就在这时,纱幔动了一下,楚璃吻立即止住咀嚼的动作,连呼吸也停止了。
下一刻,一个人顺着纱幔的边缘钻进来,动作很快也很轻。
盯着那忽然钻进来的人,楚璃吻不由得将两个嘴角都撇下来,同道中人?
进来的人很匆忙,不过,也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一个人,整个身体都进来后,他就愣住了。
四目相对,楚璃吻倒是没想到居然是个男人,挺年轻,还挺好看。
男人一身黑衣,长发整齐的束起,完整的露出眉清目秀的脸。
看着楚璃吻,男人愣了片刻,随后欺近,抬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睁大眼睛看着他,楚璃吻一手拿着还剩一口的糕点,另一手缓缓的滑进自己的裙子里,抓住了固定在大腿外侧的匕首。
“嘘!”男人发出声音,要她安静。
动了动眉毛,但是下一刻楚璃吻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这么说,太子妃活不了多久了?也未尝不是好事,该到了齐良娣梦醒的时候了。这是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话不紧不慢的,却渗着丝丝冷意。
“是一封信。”另一个女声回答,但是不过片刻这声音就发出了惊呼声,“良娣,这上面有齐丞相的大印,还有少府大人的大印。这、、、这上面写的是专供御用的如意、珍珠、祥云绸、织锦,都送到丞相府了。”
楚璃吻听得真切,她进来的时候虽是匆忙,但还不至于眼睛会遗漏什么,她可是什么信件都没看到。
那么,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带来的。
思及此,她再次抬眼盯着还捂着自己嘴的人,有意思了,有人要对付齐良娣娘家了。
012、谁给谁侍寝
“这是谁放在这儿的?快去外面看看,到底谁进来过。”略严厉的女声充满了警惕。
下一刻,匆匆跑出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显然是侍女出去找人了。
“把这封信送出去,需要确认一下这上面的印鉴是真是假。”片刻后,那严厉的女声再次响起,显然她不确定这封信是真是假,需要调查。
“是。”侍女回应,显然都很谨慎。
“良娣别担忧,这东宫之中最不得人心的便是齐良娣,想看她不得好死的多如牛毛。可是,又无人敢与她正面较量。唯独良娣不惧,毕竟老爷是太尉。奴婢想,那信的真实度很高,可即便有真实度,在他人手里也根本无用,用不好还会变成催命符。所以,才会送到良娣这里来,是想借着良娣的手除掉齐良娣。”侍女在分析,且分析的倒是有条有理。
楚璃吻盯着还捂着自己嘴的男人,不知他是哪头的。不过,他能弄到那种属于机密文件的东西,想来身手不凡,又干嘛把弄来的东西送到这儿来。
听起来,外面那位良娣也大有来头,太尉?太尉掌管兵权,所谓三公九卿,那就是三公之一啊。
家世不一般,所以也能够和齐良娣分庭抗礼。但这三年来,楚璃吻只听说齐良娣怎么嚣张了,外面这个人,她倒是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