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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官扶狄在,楚璃吻心下就更有底了,两人一路潜到前府,终于在书房前瞧见了给齐志文驾车的那个家卫。他站在书房前,而且还有苏家的家卫,他们将这书房守得严严实实。
确定了人在哪儿,两个人就退了回去,然后潜到了书房的后身。
后面也有人,不过也仅仅四个人,站在不同的方位,但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这四个人好对付,楚璃吻看着上官扶狄做了两个手势,然后便朝着左侧的两个人奔了过去。
上官扶狄奔着另外一个方向,二人各自分工,速度极快。
跃至那家卫面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璃吻敲晕了。
她的手看似纤细又绵软无力,可是一击之下却如同重山压顶,没有准备,根本抗不过她这一击。
只是眨眼间,两个人便又重新聚集一处,速度皆不慢。
对视一眼,两双眼睛皆露笑意,双方的速度一致。
两人脚下一动,直奔书房。
书房的后窗很高,楚璃吻站在墙边,头堪堪与窗台齐平。
自己也发出一声无语的嗤笑,这个头,没救了。
站在她身边,上官扶狄垂眸看了她一眼,也不由得笑,随后用眼神儿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听不到不要紧,他能听到。
双臂环胸,楚璃吻转过身背靠着墙,面朝外,打算做警戒,偷听什么的,就由上官扶狄来了。
上官扶狄自是有些不放心,多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始专注的听书房里的动静。
寂静无声,楚璃吻倚靠着墙壁盯着外围,上官扶狄则认真的倾听书房里的声音。
大概一刻钟,上官扶狄动了,他抬手拍了拍楚璃吻的手臂,待她看过来,他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可以离开了。
楚璃吻会意,随后与上官扶狄一同遁走,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成功的离开苏宅,转了两条巷子,两个人才停下。
楚璃吻拂了拂自己的长发,然后仰头看向上官扶狄,“怎么样,都听到什么秘密了?”神秘兮兮,实在可疑。
上官扶狄垂眸看着她,一边叹口气,道:“齐志文和苏茂在商议转移二人收受的贿赂,想来是很多,否则也不会专程的跑到这苏家来商量。齐志文在朝上并无官职,收受贿赂,无不是借着齐郇的名望。他和苏茂同流合污,如今齐家再次惹祸上身,他是担心自己积攒的财产也一并被查搜。所以,还不如尽快转移走。”
“原来如此。不过,这齐家各主子应该也没什么钱了。我上次见着了一个齐家的人去当铺当东西换钱呢,显然已十分拮据了。”只不过那个人是谁,楚璃吻并不知道。
“齐家人很多,里里外外,九族在内,少说也有三四百人。各个都是主子,但各自情况千差万别。”上官扶狄了解的比楚璃吻要多,尽管她当时在小皇宫的长莺阁潜伏了许久。
“是这么回事儿。想要把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连根拔起,也着实不易。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了,这事儿还是得告诉燕离才行。不如上官将军走一趟东宫?”她并不想见到燕离那厮。
然而,上官扶狄却摇摇头,“我不能出入东宫,当然了,也包括任何其他门阀大宅。上官家从祖上至当下,从不与他家同流抱团,虽是效忠皇室,却还不如说效忠大卫。”所以,他不能去东宫。
听他如此说,楚璃吻也不由得叹口气,原来他们上官家的立场是这样的。
“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这事儿,我回去告诉燕离吧。不管怎么说,齐家作恶在先,所以,上官将军也别觉得看不过他们当下境况,作孽自有天收,这是他们应得的。齐家若不倒,包括上官将军你在内,很多人都会接着倒霉。”楚璃吻是奉劝他别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嫌累。
上官扶狄垂眸看着她,听着她说,他也隐有笑意,“你说的有道理,放心吧,我回上官家,不会再到处走了。”
见此,楚璃吻边撇着嘴角边点头,“如此甚好。那,咱们就此别过吧。”拱拱手,最后看了他一眼,楚璃吻便转身走了。
细雨绵绵,楚璃吻的衣服都是潮湿的,沿着寂静的街巷朝着地宫的入口走。走着,她脚步也逐渐放缓,虽直视前方,可是眸子却逐渐变冷。
蓦地,她身形一闪,躲进了两个矮房子围墙的缝隙。
片刻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楚璃吻脚下一动,从那缝隙中闪了出去。
外面的身影自然感受到了,立即转身应对,手成爪,直奔楚璃吻的面门而来。
楚璃吻探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上施力,他的手腕发出咔嚓的声响,随之变得扭曲。
他发出一声痛呼来,楚璃吻抬腿便踢在了他的胯下,这一次,他的惨叫声更大了。
冷哼一声,楚璃吻上前抬手劈在他颈侧,重力之下,那人随即闭上了眼睛,晕死过去。
抓着他的手臂,恍若拖着一条死狗似得,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细雨冲刷,地上的痕迹也很快被掩盖。
回了地宫,她拖着一个人,引得瞧见她的明卫立即奔了过来。
“把这个给二师弟送去,查查什么来路,一直跟在我后头。”把人给明卫,楚璃吻身形一转,便径直的朝着上头走去。
顺着密道回到东宫,偏殿里,药味儿浓郁。
闻着这味道,楚璃吻就不禁皱眉,真是难闻。
从卧室里走出来,楚璃吻便瞧见了那靠在软榻上的人。姿态妖娆,一身红袍挂在身上,胸口微敞,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把他的衣服彻底扒下来。
他脖子上缠着纱布,一看就是负伤了,倒是让他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可怜。
此时,他正在喝药。
内侍举着托盘跪在软榻边,那托盘举得很高,高过了头顶。
侍女站在一侧,显然是准备服侍。不过燕离倒是还没那么懒惰,自己一手拿着碗,正在一口一口的喝,表情略痛苦。
她出现,那边的人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抬眼看过来,视线触及她潮湿的头发和衣服,不由得微微挑眉,“出去了。”
“嗯,闲来无事,就在外面转了转。”走过来,楚璃吻绕过那跪在地上的内侍和福下身体的侍女,然后旋身坐在了软榻上,顺便把燕离的腿往里推了推。
收回腿,燕离将手里的碗递给侍女,随后朝他们挥挥手。那内侍和侍女立即退下去,这偏殿里仅剩下二人。
坐起身,燕离调整了下坐姿,舒服的倚靠着软榻,一边看着靠在对面的人,“赶紧擦擦去,一股难闻的味道。而且衣服湿了,很容易风寒。”语气略嫌弃。
“多谢太子爷关心了,不必了,我说完就走。今日我在外瞧见了一些事情,齐志文去了苏茂家,与他商量如何转移俩人收敛来的财物。我想,刑司已开始调查了小皇宫,他们也会在近期内行动。不管有用没用,我把消息告诉你了,你看着办吧。”说着,楚璃吻站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她,燕离眉尾微扬,“你还知道苏茂。”这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搅不起任何的风浪。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哪根葱,上官扶狄告诉我的。”楚璃吻也没打算隐瞒。而且她说出上官扶狄四个字之后,燕离的脸色就微变。
坐起身,燕离挪动了一下,双腿落在地上,然后微微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你和上官扶狄在外面见面了?”
“偶遇。”说的好像她去偷情了似得。
“还真是巧。”他笑的妖异,可是那双凤眸却阴冷无比。
若是不了解他,单单就看着他的脸,都会让人心下惴惴不安。
“少跟我阴阳怪气的,告诉了你这事儿,自己去查吧。我也伤着呢,要回去休息了。”瞧他那样子,楚璃吻就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来,转身欲走。
“等等。”燕离叫住她,随后站起身。
他很高,随着他站起身,楚璃吻都不由得抬头看他。
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做什么?”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燕离随后俯身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然后又抓住了她的手,把木盒放在了她的手里,“糖。”
低头看着手里的木盒,楚璃吻缓缓眨眼,头发上的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弄得她痒痒的。
柔软的丝绢落在她的额头上,将那雨水擦拭掉,且动作很轻,渗着轻柔。
楚璃吻抬头看向他,还未说话,燕离便开口了。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这句话我重复了很多次。若是不想所有人都难堪,恪守本分才是你该做的。不该你想的,那就永远都别想。一旦你做出逾越之事,保证你会喜欢我的惩罚。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无用了。”他语气很轻,轻声细语,听起来甚至带着温柔。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好奇了。太子爷是会掰断我的腿,还是扭掉我的脖子?”威胁,对她没什么用,而且还会刺激到她。
看着她的眼睛,明显的不服输。而且,燕离也知道,她这个性子,基本上是拧着来,就算嘴上说服气,心里也还是不服。
“都可以设想一下,但是,肯定生不如死。”嘴上这么说,燕离心头却有那么几分发涩。如果真的发生了,他是会生气,是会爆发,但对她下手,不知道能不能下得去。
“那我就更想试试了。”夺走他手里的丝绢,楚璃吻擦拭着自己的脸,虽是笑容甜如蜜糖,可是眼睛里那股子劲儿明显没下去。
“太子妃尽管试,冒一切风险,包括古镜。”他笑着说完,便旋身坐下了,身子向后倚靠,胸口又敞开了。
一听古镜两个字,楚璃吻就不禁脸色一变,看向他,她随即笑起来,“开开玩笑而已,太子爷又何必那么认真?又有古镜的最新消息了,太棒了,太子爷的人果然神速。”
瞧她那瞬间变脸的样子,燕离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用别的威胁根本没用,唯有古镜好使。他现在还真想把她的脑袋扭下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不说话,楚璃吻虽心下骂脏话,笑容却不变,托着那装糖的木盒,她坐在了燕离身边,“太子爷分享分享,我为你辛苦打探消息,太子爷岂能做小人?”
她故作谄媚,但也的确不惹人厌烦,大概这世上,只有她这张脸做起这些表情来没那么丑恶。
“太子妃先交代一下今日的事情吧。”他不说,她得先说。
缓缓眨眼,楚璃吻明白了,他就是想问,她和上官扶狄都干了什么。
暗暗发出一声冷哼,楚璃吻想了想,然后道:“我本来是想去街上听听风声的,昨日的事儿,城里的人是如何议论的。然后就碰到了上官扶狄,他正在跟踪齐志文。齐家人,我自然也有兴趣,所以便加入了。我们一路跟着齐志文的马车到了苏宅的后门,后来就潜进去了。之后听了一会儿,就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你亲耳听到的?”看着她,燕离问道。
想了想,楚璃吻摇头,“窗户太高了,我没听到。”
“所以,这是上官扶狄告诉你的。”燕离眯起眸子,显然对这件事产生了质疑。
“你认为上官扶狄会说假话骗我?他那种人,是不会说假话的,爱信不信。”怀疑上官扶狄说谎,还不如怀疑她说谎了,毕竟她擅长说谎话,张口即来。
燕离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冷,楚璃吻耸耸肩,“我收回。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想调查就调查吧。”
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冷哼,楚璃吻打开手中的木盒,里面还是颜色各异的糖果,泛着清甜的香气。
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楚璃吻点了点头,“好吃。”
燕离看着她,不语。
看向他,楚璃吻弯了弯红唇,“你也想吃?”
挑了挑眉,他仍旧不说话。
拿起一颗,送到他嘴边,他顺势吃掉。
手指触碰到他的嘴唇,很热,很软,那种感觉楚璃吻很清楚。
“确实很甜。这味道,和你很像。”他淡淡的说着,像是在做公正的品评。
看着他的脸,听着他嘴里吐出来的话,楚璃吻动了动嘴角,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脸上莫名其妙的有些热,大概是淋了雨水,风寒的前兆。
“上官扶狄的确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但是,这也不代表我会相信他。不过这次,我信,信你。”可以说,他算是破例了。
楚璃吻不置可否,信不信都是他的事儿,与她无关。
“好了,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古镜的最新进展了吧?”她着急的都想给他一拳了。
似笑非笑,燕离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寻找到了前朝余孽活动的踪迹,但是不在大卫,在西朝。”
“西朝?他们在西朝活动。看来,是你们把他们逼得太紧了,所以在大卫无法活动,就只能去西朝了。”楚璃吻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她不知道西朝在哪儿,到底有多远。
“眼下,部分暗卫已转移至西朝调查了,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你也无需焦急,只要抓到了这群余孽,没有逼问不出来的。”很简单。
“那就期盼那些人的动作能快点了,既然找到了他们,古镜就不远了。太子爷,你真是太棒了。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把你排在最帅榜单的第一位。”站起身,楚璃吻微微偏头,好像在朝他行礼,但是不伦不类的。
瞧她那故作姿态的样子,燕离不由得弯起薄唇,“我的太子妃最好能记住这一点,在你心里,谁才是第一位。”
不置可否,楚璃吻朝他笑着挥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吃着糖,楚璃吻一路回了地宫,她还是喜欢在这下面待着,因为没有那么多碍眼的人。
顺着地宫的通道转悠着,楚璃吻缓缓的走到了暗卫营,眼下在地宫的暗卫不多,也仅仅数个罢了,其他的都在外面详查信息。
他们经过了周烈的精心训练,素质也显然比之前增强了许多,打探消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靠的也是自身本领能耐。
以前多声门主要经营这个,所以经验也很丰富,周烈虽那时刚刚任多声门的大掌柜,但是深知这其中门道。
石门紧闭,外面有一个小厮在守着,瞧见楚璃吻来了,他动手摆弄机关,然后石门缓缓开启。
这暗卫营和死卫营可是千差万别,面积很大不说,打开石门,入眼的便是密密麻麻由上至下包围住穹顶和两侧墙壁的蜈蚣骨。
竹筒滚动的声音经常响起,所以待在这里面的人是别想休息。
眼下,周烈就在这里,正在忙着分析那些新消息。还有两个暗卫也在这里忙碌,虽不是什么体力活,但是也根本歇不下来。
“二师弟。”楚璃吻走进来,直奔周烈。
“老大。”看见楚璃吻,周烈就站起了身,抬手把另外一把椅子拉过来,准备好。
“你这儿还真是忙,既然如此忙,这坐着的地方就该改造改造,不然迟早累出职业病。”坐在椅子上,楚璃吻微微摇头,弄个能躺靠着的榻多好,这般坐着,屁股都磨平了。
“习惯了。”周烈边笑着回答,边倒了一杯茶给她。
“我今天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前朝余孽,还有西朝。”看着他,楚璃吻开门见山。
“前朝?不知老大想了解什么,这前朝与那古镜的关系,我还是没有查出来,所以想来想去,也只能是皇室的一件御用之物吧。”楚璃吻关心的,大概只有古镜了,周烈如是想到。
微微摇头,“我是想问,前朝的余孽,就是至今还活着的那帮人。”
周烈恍然,随后道:“其实这前朝皇室的后代,一直都在找机会复国,从我最开始了解前朝皇室的时候,就听说过。以前,多声门也曾打探过他们的消息,但是也无疾而终,他们太会隐藏了。不过,其实也有过一点收获,尽管还未确信真实性。前朝皇室血脉稀少,听说,前朝还未亡国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好像有传说,说是这前朝皇室受了什么诅咒,无论这皇上怎么折腾,宠幸多少女人,生下多少婴孩,最后只剩下一男一女可存活,其他的尽数夭折。”
听着他说,楚璃吻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有这回事儿呢。
“当然了,这些都是传说,真实性不确定。”周烈对于没有确认的信息,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
微微点头,“所以,现在那些余孽应该也没多少人了,毕竟人丁不兴旺。”
周烈想了想,随后点头,“看他们这般神秘,且折腾复国这么久也没个动静,想来是这样。但是,他们应该很有钱。据说,这前朝亡国的时候,皇室逃走,带走了很多的财宝,据说他们还有自己的宝藏,藏在何处也是无人知晓。”
“这些传说中,都没有与古镜相关的是不是?”微微眯起眼睛,楚璃吻不禁叹口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