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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不一般,所以也能够和齐良娣分庭抗礼。但这三年来,楚璃吻只听说齐良娣怎么嚣张了,外面这个人,她倒是没听说过。
不过,齐良娣有个哥哥也是将军啊,不知外面这位的太尉爹爹能不能管得着齐良娣的哥哥。
真是复杂啊,门阀时代,寒门士子别想出头,单单这些所谓的士族就把朝堂搅和成一团了。
外面的人应当是在沉思,一时之间没有声音。
纱幔后,楚璃吻也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男人,这近在咫尺的,他看起来不太自在,因为头上都流汗了。
缓缓地,楚璃吻动嘴,因为她嘴里还有食物没吃完呢。
嘴巴一动,捂着她嘴的人自是感受得到,皱起眉峰不眨眼的盯着她,显然是告诉她不许动。
但楚璃吻却恍似看不懂一般,咀嚼过后,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离开了,随着她们走开,这偏殿陷入寂静。
男人微微偏头,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楚璃吻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虽说鬼鬼祟祟的,但是脸不错,做起这些动作来倒是还算好看。
确定了外面的人都已出去了,男人撤开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上面沾了些口水。
把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里,楚璃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虽是光线昏暗,但也足以看清他了。
“你我都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下次若有幸再碰见,无需再捂我的嘴,我不会发出声音的。”边吃,楚璃吻边说道。
“你是谁?”男人转过头来审视她,她的打扮不是侍女,可是,又实在没见过她。
“还不明显么,我是来找东西吃的。”这都看不出来,那双眼睛是摆设不成?
但男人显然不信,“东宫之中岂容你乱行,跟我走。”说着,他再次伸出手,要抓她。
楚璃吻无声的笑,随着他手过来,她蓦地曲起膝盖,一击便顶在了他的下盘要害。
攻击过于突然,男人随即疼的弯下身子,楚璃吻单手扯住他后颈的衣服,身体一转,便将他按在了刚刚自己靠着的墙壁上。
另一手反握着匕首,锋利的尖端抵在他颈侧。匕首锋利,逼近之时皮肤便已破开,流出了血。
“你一个男人半夜闯入良娣的宫内,按理说,要抓也是抓你才对。只不过,姑奶奶我今日心情好,便不与你计较了。往后别再碰见我,碰见了也要当做不认识。否则,姑奶奶我就把你的命根子割下来喂狗。”手腕一动,那匕首尖端便刺进了他的皮肤之中,更多的血流出来,不过倒是死不了人。
见他不吱声,楚璃吻哼了哼,下一刻收起匕首,便转身钻出了纱幔。
临走时又顺走了几块糕点,然后顺着偏殿的窗子翻了出去,眨眼间便没了影子。
附近的宫殿被围在青草花丛绿树之中,而且,各个建筑之间的排列大概是有什么讲究,所以清风阵阵,比之西南角舒坦的多。
楚璃吻挨个宫殿见识了一番,又顺了些糕点水果,装在一个同样是顺来的食盒里,这才返回。
后半夜了,守卫不如上半夜那般森严,但仍旧是不能掉以轻心,谁知哪个暗处是不是藏了人。
小心翼翼的回到东南角,楚璃吻才算放下心来,拎着食盒,脚下无声却又几分欢快的返回半湖。
顺着小桥往湖心小屋走,在即将走到小屋时,楚璃吻蓦地停下了脚步。
天地寂静,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到。
看着小屋的方向,楚璃吻缓缓扬起眉毛,有人!
这个时辰,碧珠向来睡得昏天黑地,而且她睡觉时会磨牙,声音不大,但她足以听得到。
可是现在,没有碧珠的磨牙声,更没有她放肆呼吸的声音。
想了想,楚璃吻拎着食盒走进小屋,客厅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光线完全可以忽略。
转身,楚璃吻径直的进入卧室,果然,人在这里呀。
碧珠跪在地上,身体轻微的发抖,显然已经跪了很久了。
而靠窗的软榻上,一个人倚靠在那里,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支起,红色的华袍挂在他身上,墨发如缎,凤眸溢彩,他什么都不用做,坐在那里就像个妖孽。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楚璃吻走过来,路过碧珠时顺手把她揪起来,“吃东西去吧。”将食盒也塞进她手里。
拿着食盒,碧珠看了看燕离,不过他在盯着楚璃吻。想了想,碧珠就退了出去。
走到软榻前,楚璃吻抬脚将他那条伸直的腿踢了下去,然后坐在了软榻另一侧。
“这次太子爷驾到,居然没有兴师动众,真是让人惊奇。那管事姑姑怎么没来,按理说,太子爷驾到之前,得给我洗澡褪毛什么的才对。”看着他,楚璃吻边说边顺着自己的长发,大半夜的忽然跑这儿来,目的可疑。
“太子妃在夜晚之时一向这般忙碌么?”单手撑着头,燕离的姿势略懒散,可就是这样,才显得更迷人。
“那太子爷在这时候来是想做什么?若是想侍寝,我倒是不会拒绝。”他这个姿色,还是不错的。
扬起眉,燕离笑了,听她这话的意思,是让他给她侍寝。
013、利用
光线幽暗,两个红色的身影倚在那软榻两侧,各自慵懒,看起来又有些莫名的相似。
“既然太子爷不是来侍寝的,那么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的时间不是很充裕,尤其一晚没消停,我很累,想休息了。”歪着头,楚璃吻边说边打哈欠,真累啊。
“听说,太子妃今晚光顾了陈良娣的宫殿,收获如何?”燕离笑看着她,但很明显是皮笑肉不笑。
缓缓睁大眼睛看着他,楚璃吻蓦地明白了,“那个男人是太子爷的人。”所以,把那封信放在陈良娣宫殿里是燕离的意思喽?
果然啊,他还是在利用。
也对,这东宫别的不多,女人最多。不利用这些女人,那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了。
“太子妃这是承认了。看来,太子妃的夜晚时光十分闲适,闲到可以溜遍整个东宫。”若不是今晚,燕离还真不知她如此能干,而且,那些守卫对她来说,没什么作用。
“太子爷过奖了,最起码,太子爷的寝宫我就没去过。若是太子爷欢迎,那我就去逛逛。”燕离的寝宫,应该比那些良娣住的都要好。那么,应该也会放着数不清的值钱的东西,譬如,镜子。
“还真是无所畏惧。各个宫殿都巡视了一遍,不知太子妃得出了什么结论?”她看起来,可不像是走走看看,倒像是在搜索什么。
“很穷。”连她要找的那面镜子都没有,多穷啊。
笑,燕离看着她,明明一张可爱的脸,说出口的话却都是谎言,且带着针芒。
“太子妃不愧出自将门,胆识不凡。”燕离这话不知是不是夸奖,反正他看起来还算真诚。
“太子爷别说那么多的废话了,到底想做什么,说。按理说我是太子妃,在这东宫之中转一转也不算破坏了什么规矩,尽管我是夜行。但没办法,我就喜欢夜行。”她倒是想白天也在各处耍耍威风呢,但她得找镜子啊。若是确定了这东宫没有,她就得朝那皇宫使劲儿了。
皇宫不行,就得各大门阀,碧珠说了,那种镜子,只有有钱人家才会拥有。
“太子妃所言极是,只是,这东宫之中各方人马都有,太子妃就没想过,有一天会湿了鞋。”那个时候,他可绝不会帮忙。
“太子爷是专门来警告我的?”各方人马?说的应该就是那些门阀吧。齐良娣,陈良娣,应该还有别的,只是她不太清楚。
笑,他那模样妖艳的楚璃吻都不禁咽口水,真好看。
“听你那丫鬟说,一直在盼着我暴毙,你们也可以回南晋。眼下,我倒是可以给太子妃一个机会,兴许成了这事儿,太子妃就能回南晋了。”眸子一转,流光溢彩,恍若最明亮的宝石。
看着他,楚璃吻缓缓的眨眼,在琢磨他的话。
回南晋?她可没什么兴趣,南晋在哪儿她都不知道。
“回南晋这个倒是不急,咱们可以再打个别的商量。太子爷以为如何?”弯起眉眼,她恍若蜜糖,清甜不已。
打量着她的脸,燕离似笑非笑,“说来听听。”
“等着。”竖起一根指头,楚璃吻咻的从软榻上跳下来,身上的红裙飘摇,分外美丽。
从床头小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她又转回来,将手里的纸甩到燕离的身上,“我要上面的镜子,不会据为己有,只是要见识见识。太子爷,应该可以办到吧。”
拿起那张纸,燕离看了看,“太子妃确定只是见识?”这镜子边缘的雕花,看起来可是有年头了,古镜。
“当然。这么大一个东西,我还能吃了不成?”她只要站在那镜子前照一照自己,如此而已,多简单。
“若太子妃的诚意足,我想,你会很快见识到这镜子的。”将那张纸收起来,燕离笑道。
“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这燕离,到底想让她做什么?
“相信对于太子妃这个杀手来说,应该无需担心。”她可是吹嘘自己是杀手的。
“看来你是真的没人用了。”居然找到她头上来了。
“错,是没有生脸。”但凡他能派出去的人,都是熟脸,太危险了。
呵呵了两声,他说的倒也是个理由。但也足以证明,他的处境不是太好。
鉴于这大卫已经暴毙了两位太子了,想来他是四面楚歌。一着不慎,他也可能随时暴毙。
看着他那妖艳的模样,楚璃吻不禁觉得几分可惜,处在这黑暗的旧社会,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同情他。自己属于天外来客,有家回不去,更可怜。
“说吧,要我做什么?”只要他帮她找镜子,她可以勉为其难的不收报酬做事。
按照他这还算过得去的身份,找镜子会更快,比她挨个宫殿的搜索要有效率的多。
“首先,太子妃要受些苦了。”燕离笑的迷人,看着他的脸,眼睛都要花了。
每个人都有五官,但很显然的,有的人五官的组合是逆天的。燕离就是其中之最,逆天的可以。
告诉她要受苦,第二天,楚璃吻就明白了。
燕离派人把她这半湖给封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而且,各种用度再次减半,很明显是要把她和碧珠俩人活活饿死。
这点子不知是燕离想出来的,还是他配合着齐良娣的喜好而想出来的,反正够损的。
按照她这个太子妃的‘身体状况’,这种日子过不上几天,就得挂了。
碧珠不明其中原因,气得浑身发抖,然后把楚璃吻偷来的那些糕点都吃了,美其名曰,担心过几日会饿死。
楚璃吻无言以对,她的肠胃若是有储藏功能的话,她这么做还有用。
半湖被封锁了两天,那些守卫守在小桥附近,封住唯一的一条出入的小桥,显然无论里面还是外面的人都是插翅难飞。
夜幕降临,天地寂静。
小屋门口,碧珠探头探脑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缩回脑袋,“太子妃,你确定要出去么?”
“快让开吧,别耽误我。”楚璃吻把堵在门口的碧珠推开,然后走出房门。
她没穿裙子,只是穿了一身中衣,那身形看起来更为纤细,似乎只用两只手就能把她折断似得。
“好好待着,反正也不会有人来,送来的那些吃的,足够你自己吃了。”没有过多交代什么,楚璃吻几步走到小屋边缘,身子一矮,便钻进了水里。
014、画皮
半湖很大,但是憋气游泳,对于楚璃吻来说没什么太大的难度。这个身体虽是差了些,可是怎么说也养了三年了,游这么点距离,不碍事。
尽量的不使水发出声音,很快的,楚璃吻便游到了半湖的边缘,头从水中探出来,口鼻张开,呼吸空气。
“太子妃?”蓦地,岸边的树影中,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过来,是个男人。
“嗯。”随意的应答了一声,然后便施力晃到水边,下一刻,一只手从上面伸了下来。
手从水里拿出来,水滴落的声音钻进耳朵,在这黑夜里,即便是这一点声音,其实也很危险。
抓住那只手,楚璃吻几乎没怎么用力,就被岸上的人拽了上去。
脱水而出,即便是盛夏,楚璃吻也不禁觉得有些冷。但没想到,一件披风落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谢了。”没什么诚意的说了一句,楚璃吻将兜帽拿起来盖在头上,然后开始擦头发。
站在对面的人看着她,虽是伸手不见五指,可她什么模样他也看得到。
“前几日属下多有得罪,还望太子妃宽宏大量,不要介怀。”蓦地,男人再次开口说话,楚璃吻倒是听着几分熟悉。
把沾满了水的兜帽摘下来,她拨了拨自己潮湿且乱蓬蓬的头发,然后仔细的仰脸盯着站在她对面的人,虽是黑暗,但也看出来了是谁。就是那天晚上在陈良娣的宫殿里,碰到的那个男人,燕离的手下。
“原来是你。”知道了是谁,楚璃吻看起来也没什么过多的情绪,反正她猜到得有人接她,不然还她乱闯不成。
燕离自己都说了,这东宫之中有多方人马,她若真的不小心碰到了谁,那事情可就好玩儿了。
“太子妃,咱们走吧。”男人点点头,看楚璃吻那么淡定,其实他是好奇的。
“走吧。”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不过也没什么用,湿哒哒的,难受的很。
男人在前带路,引着楚璃吻离开了半湖边缘的树林,随后踏上了青石路,似乎是刻意避开了守卫,朝着灯火通明处转移。
守卫很多,不长不短的一段路,就遇到了数拨,还躲着他们,显然他们也并不能信任。
长发潮湿,衣服也在滴水,随着她走路,水滴溅了满地。
终于,绕了许多的小路,她在西南角观看到的最亮的宫殿进入视线当中,原来这就是燕离的寝宫。
宫殿很高,飞檐走角,那宫殿最高处也不知安放了什么,会这么亮。
台阶数十层,高处的围栏亦微微发光,看起来便渗着凉意。天气热的时候靠在上面,不知会不会格外凉爽。
这宫殿四周倒是没有守卫,因为太过明亮了,也根本无需有人守着。
踏着台阶,楚璃吻低头看,这台阶光洁的都可以当镜子了。
不过,不能想镜子,她现在对镜子有执念。只要脑子里冒出镜子两个字来,她就满腹怨念,自己何时能回去。
这迂腐又危险落后的古代,她真是不想多看一眼。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便瞧见了灯火通明的正殿,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灯火,阴森森的亮。
茶座桌椅一应俱全,然后便是那对面墙上的书架,几乎就是按照墙壁的尺寸定做的。
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书,书香气十足,让人十分意外。
楚璃吻也没想到燕离住的地方会是这样的,凭借他身上的妖气,怎么和书也是不搭啊。
走进正殿,伴着书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儿。
这味道,和燕离身上的气味儿很相似。
看着那满墙的书,楚璃吻抬手顺着头上潮湿的长发,明明是个妖穴,弄得却满是书香气,也不知装给谁看的。
“太子妃,先请这边更衣。”引她进来的男人抬手示意,要她去偏殿换衣服。
没多做停留,楚璃吻转身便进了偏殿。
偏殿和那正殿却是大不一样,大概是用来休息的地方,满目的红。
看起来,燕离也是喜欢这个颜色,楚璃吻不禁觉得倒胃口,她也喜欢红色。
一张看起来就十分舒坦的软榻横在那里,旁边立着一扇白玉屏风。此时屏风上就挂着几件红色的衣裙,是她喜欢的。
将身上已经潮湿的披风扔掉,楚璃吻走过去换衣服。
红色很正,而且,长裙利落,并不似她之前穿的,裙摆拖在地上,有些碍事。
系上腰带,又将外面红色的长纱衣穿上,虽是好几层,但是她还算满意。
将准备好的毛巾拿过来擦拭长发,楚璃吻转身走出去,那个男人还站在正殿当中,而那书架前的茶座旁却多出一个人来。
红色的华袍挂在身上,胸前微敞。他倚靠着,十分慵懒,就好像没骨头似得。
看见他,楚璃吻就不禁暗暗的叹一声,妖孽。
她若是有个照妖镜,肯定先把他收了,免得为祸人间。
直接走过去,抬脚将一把椅子勾出来,楚璃吻转身坐下。
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甩,黑亮的长发,红色的衣裙,显得她的小脸儿异常白皙,也更如蜜糖般。
身子向后,她也倚靠着,因为人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