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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最后一句,周烈不由得一震,多声门是多代掌柜的心血,他亲眼看见多声门被毁,自然心痛的无以复加。
而楚璃吻如今说愿助他重振多声门,他的心脏都像被重锤了一下。
“真的?那太好了,我的心放下了。”天京一听也不由得长舒口气,他可是很怕被燕离报复。当时在山里他瞧见了燕离的眼神儿,直至现在还觉得心下难安。
楚璃吻挑了挑眉,“自然是真的。去休息吧,侍女把热水准备好了,我要沐浴了。”
周烈和天京离开,流荷留下来,然后扶着楚璃吻从软榻上下来。
“还疼么?”看着她的腿,上面还缠着纱布。
“早就不疼了。”这点伤又算什么,她只不过故意在燕离面前装疼罢了。
流荷轻笑,“不管怎么样,反正我相信老大的选择。而且,你能不跟着太子爷回去,也让我更加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面对燕离的诱惑,楚璃吻还能坚持自己,很难得。毕竟流荷很清楚,女人是最禁不起诱惑的,她就见过很多。
“这话说的,好像我只英明过这一次似得。”往浴室的方向走,楚璃吻一边轻笑,她一直很英明好不好。
流荷也不禁笑,“老大的确很英明。”
走进浴室,侍女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她们本想服侍,但看流荷在,而楚璃吻又没吩咐她们,所以便退了出去。
站在浴桶边,看着里面的热水,楚璃吻不由得叹口气,单单是看着这水她都觉得无比舒服。
“老大,看,这是你的衣服。”旁边一个托盘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件衣服。从内到外,做工精致。
“是新的,而且看这尺寸,也是老大你的尺寸。看来,这是新赶制出来的。”流荷分别拿起那些衣服看了看,查看一下是否有问题。
“这里肯定有多种人才,分工不同。我还想呢,我这公主不如一个侍女。哪想这些人速度更快,连衣服都做出来了。”说着,她放心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扔到一边去。
把衣服剥光,楚璃吻脚下一动就进了浴桶,流荷站在她身后把她的头发解开,一边道:“老大,你身上多处青紫,疼不疼?”
“不疼。”那肯定是在地下通道时,和长孙于曳乱滚时撞到的。
“太子爷见了定然心疼。”流荷俯下身子清洗楚璃吻的长发,一边叹道。
“这你都知道?”楚璃吻轻笑,她知道的还不少。
“其实看太子爷的眼神儿就看得出来啊,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反正看起来,就好像要把你吃了。”流荷斟酌了一下词语,随后道。
楚璃吻笑出声,“你说这话我真是没法儿接。”
流荷抿唇笑,“我可能说的不准确,但是意思绝对表达的很到位。”
楚璃吻边笑边摇头,这种话听起来实在太奇怪了。他想把她吃了?正常来说,是她想把他吃了才对,诱人的妖孽。
彻底清洗了一番,膝盖的伤口都泡的发白了,楚璃吻才从浴桶里出来。擦拭干净身体,然后流荷帮忙,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果然是她的尺寸,别说,这做衣服的裁缝还真是不一般。
一件一件穿上,随后拿着手巾擦拭潮湿的长发,转身往外走。
流荷跟在她身边,本打算接手帮她擦,但从浴室出来后就瞧见了回来的燕离。她想了想,便快步离开了。
瞧着他倚靠在软榻上,楚璃吻弯起红唇,“不知钟将军可有听太子爷的意见啊?”
“不是意见,是命令。”看着她走过来,他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凤眸幽深,看起来更有几分慑人。
坐下,楚璃吻将潮湿的长发拢到一侧,然后缓慢的擦拭,“成,我信你。你个逆贼跑到这里来下命令,勇气可嘉。”
“非得嘲讽我几句心里才舒服?把腿拿上来,给你重新上药包扎。你在里面泡了这么久,就不怕腿会断掉?”说着,他坐直身体。挺拔的身体充满了压迫感,只是他姿势看起来有些懒散,让他的压迫力变得也没那么强了。
把双腿挪过去直接放在他腿上,楚璃吻几不可微的歪头,“已经泡的没什么知觉了。”这么多天没洗澡,她都觉得自己臭了。
燕离看了她一眼,满眼的不赞同。把药膏和纱布拿过来,他动手把她的裙子掀开,然后又将薄薄的裤子卷起来。
她身上穿的衣服质量上层,虽是紧急做出来的,缝制的却十分好。
燕离多看了一眼,这些前朝余孽在这里自给自足,这么多年来,已经形成了良好的链条。
看向她膝盖上的伤口,果然,泡的已经发白了。
几不可微的摇头,“公主殿下,这两条腿确定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假腿?”楚璃吻刻意的睁大眼睛,用一副很吃惊的语气。
无言,“看来是真的不疼。”还有心情开玩笑。
“谁说不疼。但我又不是小孩儿,疼了总不能哭吧。赶紧涂药,否则就烂了。”她看了一眼,倒是有些心疼。这身体细细白白的,很容易留疤。
动手给她涂药,燕离的动作很轻。一手涂药,一手抓着她的脚踝,他的手很热,肌肤相贴,使得她的脚踝也发热。
楚璃吻放下手巾,也不再擦头发了,反而不眨眼的盯着他瞧,这般看着他,还真是温柔。
涂好了药,燕离拿起纱布给她的膝盖缠上,显然他以前从不会做这些事情,但现在却做的十分好。连纱布都缠的像模像样,不会很紧也不会很松。
“好了,别再折腾你的两条腿了,它们长得还算好看,再折腾下去,可能我也不喜欢了。”把纱布和药膏放在旁边,燕离看向她,说道。
歪头,潮湿的长发也随着她的动作拂动,透出别样的美艳来。
瞧着她的姿态,燕离若有似无的吸口气,下一刻他探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配合着他的动作,楚璃吻骑坐在他的腿上,潮湿的长发碰触了他的脸,几分痒痒的。
双臂搭在他肩上,“我香么?”
双手搂在她腰间,燕离的凤眸一片幽暗,恍似有乌云在翻滚。
“诱惑我?”他轻抚着她的腰,哑声问道。
抿嘴笑,“嗯。”
“成全你。”话落,他翻身一动,把她压在软榻上。动作过大,撞得软榻发出声响,但那两个人似乎毫不在意。
136、情(一更)
软榻比不上东宫中的精致,躺在上面几分硬。不过,眼下楚璃吻也顾不上那些了,她躺在那儿,悬在她身上的是燕离。
他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削,但那绝对是表象,他的身体坚硬的就像是大理石,给他一拳估计他也没什么感觉。
鼻端飘荡着他身上的气味儿,淡淡的薄荷香,很好闻,也让她无端的有些头脑发晕,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什么迷药。
他压下来,吻上她的唇,他很热,几乎都要灼伤她。
他的吻很热烈,更让人着迷,就像他妖孽的外表,具有勾魂摄魄的能力。
楚璃吻闭着眼睛,双臂缠着他的颈项,虽是很想反攻,可是此时她却没什么力气。身体里的那股子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她现在只能软绵绵的任凭他摆布。
他的吻游移到她的脖颈,他的手也顺着她的腹部探到她的肋间,不可谓攻城略地,让她也只有举旗投降的份儿。
鼻端都是她沐浴过后的香气,燕离忍不住咬她,因着疼痛,楚璃吻不由得轻哼,“你是狗啊。”说着话,她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抬起头,燕离的眸子里好似有乌云在翻腾,让他看起来极为慑人。
楚璃吻也无端的升腾起一些畏惧来,尽管她一向不知畏惧为何物。大概是他的眼睛,也大概是他浓重的呼吸,或许是因为他额角浮凸的青筋,这让她感觉有些惶惶。就如流荷所说,他看起来真的是要把她吃了似得。
没有回答她,燕离低下头继续亲吻她的脖子,带着轻轻的啃咬,使得楚璃吻也不由得发出违背她本性的嘤咛。
他的吻止于她的锁骨处,燕离趴伏在她身上,脸则埋在她的颈间,沉重且不满的呼吸着。在这种地方他们俩显然无法更近一步,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更觉得不爽。
向来漆黑瑰异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水色,使得她的眼睛看起来载着几分迷蒙。她抱着他的肩颈,感受他皮肉的紧绷,此时此刻,他摸起来更像是大石头了。
“燕离。”感受着他浓重的呼吸,楚璃吻开口,小声道。
“嗯。”他回应,声音依旧有些嘶哑,可听起来却带着异样的性感。
“你好重。”要把她压死了。
闻言,他轻笑,随后翻身从她身上下去,“我还没做什么呢,就觉得我重。待我做了什么,你再抱怨我不迟。”躺在她身边,燕离搂着她,说话时的气息吹到她的耳朵上,痒痒的。
不禁缩脖子,楚璃吻侧起身面对着他,看着他,尽管他已经停下了,可是他的脸看起来还好像要攻击她似得。
“哼,谁说我一定会在下面,难道我不能压倒你么?”楚璃吻翻了翻眼睛,她又不是不懂。
“欢迎。”燕离轻笑,凤眸染光,让看着他眼睛的人也不由得被他所吸引过去。
“还真不知羞耻,你最起码拒绝一次。”手钻进他的衣服里,她边哼道。
燕离眯起眼睛,自是不会阻止她的手。尽管她的抚摸更像是在蹂躏他,可他仍旧很享受。
瞧他那表情,楚璃吻更靠近他。手钻过两层布料,摸上他的胸膛,炙热的烫人。她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他的体温会这么高,和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拥着她,手臂施力,让她靠自己更近一些。鼻端飘着的都是她身上的气味儿,这气味儿像是有魔力,让他无端的热血涌动。
手沿着他的胸口往下,路过他坚硬的腹部,持续往下。
燕离的眸色在瞬间变了,搂着她,他低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你认真的?”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楚璃吻的脸上无端发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脸发热,也因此觉得有些窘迫。手停下,她随后缓缓抽出来,“虽然我也不用非寻个理想之地,但是在这儿却十分不合适。算了,放过你。”说着,她用手把他的衣服扯上,免得自己再被勾引。
燕离不免几分失望,缓缓地长舒一口气,他拥紧她,刻意的让她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身上。更像是惩罚和示威,非得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毕竟都是因为她。
楚璃吻感觉得到,盯着他,抿唇,“非得顶我这一下,你是想让我夸你么?”
“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自己的地盘上做标记。”他哑着嗓子,贴的她很近很近道。
闻言,楚璃吻轻笑出声,“据我所知,雄性动物在自己的地盘做标记是撒尿。”
“什么都知道。”燕离轻嗤,随后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搂到自己怀中,“人小鬼大。”
任他搂着自己,楚璃吻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儿,淡淡的薄荷香,真的很好闻。这种味道只有他一个人有,其他人无法复制。即便她眼睛无法视物,用鼻子也能认出他来。
一夜过去,这一夜来,山中都不平静,内外分成了无数拨在寻找长孙于曳的影子,可是依旧没找到。
听到钟将军派人送来的口信,楚璃吻了然,随后看了看浴室的方向,燕离一大早的就去洗澡了。他若是知道连他的计划都失败,没有寻到长孙于曳的影子,肯定会生气。
但其实想想,长孙于曳敢来这里,就必定是有充分的把握。说不定,他早就有逃离的路线,这也是为什么没有抓到他的原因。
看来,他比想象中要知道的更多。
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是为了这里的宝藏,也不会收手。
转身上楼,楚璃吻决定休息一下,这一夜没怎么睡,和燕离躺在一起,他过于激动,总是不时的展示一下他‘标记’的方法,让她也根本睡不下去。
上了楼,本想回到床上躺着,可是又瞧见了书案上的那些东西。步子一转,她走了过去。
坐在书案后,楚璃吻的视线从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上扫过,在这里住了两天,如今再看这些东西,感觉更熟悉了。
视线一转,她看到了桌子下的一个白瓷的大肚瓶,人腿那么高,里面插着十几个卷起的画轴。
动手,她拿起其中一个画轴来,解开缠在上面的绳子,然后把那幅画展开。
本以为还是她的随手乱涂,但哪想,根本不是她预想的那样,这并不是她画的。
这幅画画的很好,上面,有两个小孩子,皆胖乎乎的,很圆润。一个稍大一些,瞧着那束在头顶的发髻就知是个小男孩儿。而另外一个较小,头发乱糟糟,但又像是营养不良似得,没有多少根。不过圆嘟嘟的长得很是好看,身上穿着裙子,明显是个女孩儿。
那个大一些的男孩儿单手搂着那个小女孩儿,两个孩子都笑的很开心,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们忧心。
其实看到这画的时候楚璃吻就知道了,这两个孩子,定然是她和长孙于曳。
他们儿时在一起不过两三年前的时光,然后便分开了,从此再也没有相见,甚至不知对方的存在。
再拿起另外一幅,果然还是他们俩,两个人在草地上嬉戏,一个跪坐着,手里拿着木马;另一个躺在地上,正盯着他手里的木马。那眼神儿看起来几分委屈,似乎她也想玩那木马,但是没有争抢过他。
看着,楚璃吻也不禁弯起红唇,原来她的幼时是这样的。只不过太短暂了,短暂到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沐浴过后的燕离只穿着中衣走了进来。他的外袍已经洗了,艳阳高照,相信很快就会干了。
走进来就看到书案后的楚璃吻,她像是没有感觉到他进来了,双手撑着一幅画,看的很入神。
几不可微的摇头,燕离走过来,绕过书案,站在了她身边。看向她手里的那幅画,他凤眸微眯,“这是你和长孙于曳。”
“应该是吧。”回神儿,楚璃吻回头看向他,不由得弯起红唇,“太子爷,你现在看起来好良家啊。”
“没办法,这里的人又不会为我连夜赶工做新衣服。”他抬手撑在她背后的椅背上,一边倾身,低声道。
看着他,楚璃吻轻笑,“他们没把你关在半湖小屋里不管不问就已经很客气了。”
“还在记恨这事儿?”燕离叹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手指很长,好像很轻易的就能把她的头罩住。
“谁记恨你了,只不过想起来时有些心气不顺而已。”她眯着眼睛任他抚摸,她以前很讨厌别人碰她的头,但是现在,却发觉他的抚摸很是不错。
“那就不要再提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我不是很擅长道歉。”更况且,他也不认为要就此事道歉。
“不需要你的道歉。看看这些画,应该是长公主画的。这里还有很多,都是我和长孙于曳。看起来,儿时我们俩的确玩的很好。”说着,楚璃吻又拿出一幅画来展开,里面两个小娃娃拥抱在一起,男孩儿一手抱着她,一手还摸着她的头,看起来很是疼爱她。
尽管她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想来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如此想着,她心下就不禁几分难平。
她和长孙于曳,真的是兄妹。她不知手足之情是什么感觉,但看着这些话却也不免心头动荡,血脉相承,一母同胞,原来就是这样的。
“这长公主倒是希望你们能友爱相处,只不过事与愿违,她没有找到一个好丈夫。”若说谁是罪魁祸首,非楚真莫属。
说起这个,楚璃吻也面色微冷,她不记得一切,但单从一个看客的角度来说,楚真也的确是很卑鄙。
既然有野心,那么就应该一直遵从自己的野心,不要弄出孩子来。
生下他们却弃之不管,甚至煞费苦心加以利用,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他们都掐死。
“心情真是奇怪,我真不该看这些东西。”把画卷上,楚璃吻深吸口气,然后把它们又都放回了原处。
燕离身子一转,靠着书案,垂眸看着靠坐在椅子上的小人儿,“心里已经开始失衡了?”
“说什么呢?谁的重量都不如你,放心吧,你永远是最重的那一端。”楚璃吻像是在做什么保证似得。
燕离轻笑,“就像你昨晚说的,我重的要压死你了。”
抿唇,“说这些的时候真是张口就来。”本来她还以为她会是那个说这种话说的最多的人,哪知这人现在根本毫不顾忌,张嘴就来,充分展示了他的不知廉耻和饥渴。
燕离莞尔,“我若一直正经,你才该担心。”
撇嘴,楚璃吻叹口气,“长孙于曳看来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