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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到凤凰之后,又已经是几日后了。他第一个见到了自己的族长爹爹。
见着他回来了,平日里严肃无比的中年人,一下子化身成为了唠叨个不停的小老头,围着他团团转个不停。
“呦!还知道回来!不是在你姑姑那里待的好好的?怎么一出去疯就忘记了回家,嗯?”族长板着脸,明明刚刚围着他转圈圈检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担忧和喜悦呢。
“嗯!回来了!我真的错了嘛!我好想爹爹啊!”他亲昵的环住了族长的腰撒娇,知道自己的确一声不吭的离开家几年不对,便一副极为乖巧的样子,低头挨训。
只是这幅乖觉没有维持多久便抬起了头问到:“堂哥不是病了吗?人呢?”他是急得现在就想要去看看。
“嗯……这个嘛……”族长收起来了方才的表情,神情间有些怪异,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子木是个极为实诚的孩子,还以为真的是那样。因为担心自家堂哥的“病”,并没有深究,便转身快速的向着其房间走去。
族长看着子木的背影掩饰性的咳了几声,有些心虚的用手遮住了脸,叹道:“这个傻孩子!”
箫子木在箫式洛的门外敲了许久,也没有见人来开门。便试探性的径直推了推,没想到门竟然咯吱一声开了。
他走了进去,犹记得几年前,未离开时,自家堂兄的房间设计是比较大气的。可是眼前这挂着层层纱帐的屋子,一再的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伸手拨开了眼前层层叠叠,大概有六七层的纱帐帷幔,他才进入内室。只见半透明的床帘中,好像是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不疑有他,他像从前一样,伸手便扯开了眼前的最后一道“屏障”,试探性的叫了声:“洛哥哥……你在吗?你的病……”
视线下移,接下来的话还未曾说出口,便被眼前的一幕堵在了嗓子眼上。他瞪大了眼睛,只感觉头皮发麻,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炸了……
只见眼前的人身上未着丝缕,只是在下半身披着几层薄纱,俯身趴着那里。还一副慵懒的神情,听见声音,正侧过脸来看着他。明明是男子,这一刻,却魅惑的比女子还要勾人。
“嗯?木木……”低哑中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性感多情。
少年突然脸颊就开始发烫,嗓子也干涩无比。一脸的震惊,“他那个谦谦君子一样的堂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这样的……”他简直无法形容眼前这极富有冲击力的一幕。
只觉得他的堂哥眼神里都带着勾子,让他的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待反应过来,他转身就想要跑,可谁知,刚刚跑到门口,方才还打开着的门,突然间“啪……”的一声,竟然又自己闭上了。任他怎样使力都再也打不开了。
“木木,你还想要跑到哪里去呢?嗯?”一道听着轻飘飘的,实际带着几分伤心和不满的质问,在身后响起。声落一道薄纱像是一簇有生命的秀发,缠着他腰,直直的向着他逃离的那个方向又拖了回去。
“不——”他哭丧着脸,眼中带着慌乱,堂哥这次难道是真生气了,动真格的了吗?
“这次,你再也跑不掉了!”床上的青年紧紧的勾着少年的腰,低头在他的耳际低语,伴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
第48章 找来
被箫式洛紧紧的扣在了怀里,连动一下都艰难无比。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与身后炙热的胸膛相贴,又坐在人家的腿上。箫子木突然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原本离开家门之时,所要逃避的东西,这一刻,明明白白的摆在了他的眼前,让他逃无可逃。
方才被逮回来时,他的脚蹭着地,做着最后一次,弱弱的挣扎。结果挣扎无效,反而鞋袜被床沿蹭掉了。此刻,他的脚正踩在垂在床边透明的纱帐上。
他觉得,他和箫式洛之间最后隔着的,就像是这层薄薄的纱帐一样东西,这一刻,已经完完全全被捅破,然后摊开了,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
不,还不是他捅破的!
或许是箫式洛看穿了他内在的鸵鸟潜质,所以在终于把他骗回来之后。就不容他拒绝的,把一切捅破,摆在了他的面前。
“木木在想什么呢?嗯?想好怎么解释了吗?”随着漫不经心的询问,腰上那双仿佛蒲韧一样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让箫子木有些不敢直视。
箫子木此时此刻在想着怎么暂时逃出去,想的简直瑟瑟发抖,他还没有过去安抚大黑狼的经验啊!
见着箫子木低头不语,箫式洛到底是没有沉住气,语气低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危险:“又或者是……”稍稍停顿了下,他眯了眯眼睛,继续道:“在想着怎么逃跑?嗯?”
温热的气流划过脖子,几乎要把少年的脖子灼伤。箫子木这一刻无比庆幸,他是背对着某个人,没有直视。不然真的是,哎……说起来都是泪!
想着,他突然间一反常态的扭过脖子,看着箫式洛,气呼呼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病了,到底有多么的着急?而你,竟然还骗我,简直太过分了!”越说越委屈,目光中也带上了实质性的控诉,“现在你竟然还要欺负我,你简直坏透了!”
少年的目光水润水润的,就像是懵懂可爱的小白兔。果然,箫式洛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少年的眼睫,语气温柔了一瞬,激动的难以自已:“你,你在担心我?”细察之下,小心翼翼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喜悦和激动。
“是啊!我担心你,可是你……哼!”睫毛被箫式洛拨的有点痒痒,他一偏头,躲开了。看着无端端的多了几分倔强抗拒的味道。
箫式洛本来听到少年因为他“生病”,便立即赶了回来,还担心自己。心中就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可是想起这些年,每个夜里,那铺天盖地的思念几乎要将自己包围,而某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却在外面玩得忘记了回家,他就又忍不住生气。想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小坏蛋。
无视心里的那一瞬心软,逼着自己硬起心肠。伸手将少年的脸板正,质问道:“那这几年你为什么不回家?嗯?”这个问题一直是堆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问题。也让箫式洛心里积了许多的“怨气”。
“我迷路了嘛!我意外进了妖魔界,每天吃不好,也睡不好!”这次是真的委屈,他看着箫式洛,“好不容易回家了,你还怪我!还欺负我!”
“什么?”
听到这个,箫式洛着实大吃了一惊。原本的生气,这一刻变成了满满当当的心疼,原来他的小迷糊不是不回来,而是回不来。
他完全选择性的忽略了少年话里的漏洞。将少年拥进了怀里,下巴抵在了少年的发际:“那以后不要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了,我也不欺负你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一起,就不会迷路了,好吗?嗯?”他温柔一笑,垂眸看着箫子木。
箫子木:“……”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不过,虽然大尾巴狼欺骗了自己,他还是庆幸,他没有真的生病,他希望他好好的。想着,他便不由自主的把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虽然你骗了我,可是我还是庆幸你没有受伤……”
少年软软的声音,仿佛是无意识的呢喃,却让箫式洛的心里突然掀起来了巨大的波澜。看着箫子木的目光中带着一种难言的灼热情绪。
而箫子木不明所以,只看见箫式洛的眼睛亮了几分,没有了方才那种让他想要逃跑的感觉。便胆子肥了起来,完全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性子。伸手拍了拍眼前由大尾巴狼变成大型狗狗的某人的背,安抚道:“宝宝乖,我们睡觉觉!”
说着,“大宝宝”箫式洛,没被拍睡着,他自己倒是先伸手打了个大哈欠。急急忙忙赶了几天的路程,真心的好累啊!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一闭上眼睛,便疲惫不堪的靠在箫式洛的胸前睡着了。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有在他一直认为是大尾巴狼的箫式洛面前,他才无意识的,自心底深处放下了防备。
箫式洛看着少年眼下的黑眼圈,心疼的无以复加,叹了口气:“哎,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说着,抱着心心念念的少年一起,躺在了床上,伸手给他们盖上了被子,然后睡着了……这么多年了,这一天,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而另外一边,宫凛邪前些天因为枯木的事起了的疑心,只是因为子木的离开而被抛在了一边。本来有一个碍眼的小鬼整天的在面前晃悠,让他心里实在是不爽,如今好了,他终于可以和自家的未来王后独处了。
天大地大,王后最大,至于别的,以后再说。只是他还是在晚间的时候,问了一下留在王城中的云护法。
通灵石亮起来的时候,侧身俯卧在塌上的红衣男子,眼皮太都未抬“殿下?”细听之下,那好似平淡无奇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揶揄和嘲弄。
但是,或许是隔了一段距离,又是传音,而宫凛邪又没有深究的缘故,由此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了一句:“城中一切可安好?”
“风平浪静!”塌上的男子毫不在意的敷衍道。
“那便好!”说完,身为魔尊的宫凛邪便率先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而云虚衍讽刺的看了一眼,看着那颗已经灭了的黑色通灵石,抬手便挥出了一道黑色的雾,使其化为了糜粉。
“呵……”他翘了翘唇角,或许是不屑。只是那双邪气肆意的眼神却望向不知名的虚空低低自语:“等我……”
他此刻正置身于魔尊宫凛邪的寝殿。只不过这魔宫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了。宫凛邪殿中的所有东西,已经消失了,一件也没有留下。
而宫凛邪心里正想着,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单独和涯涯培养感情了。可是,在离得老远,便听见了无涯叫了一声“师兄”后,他便心生不妙。果不其然,在走近了之后,看见无涯身边果然又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一个人之后,脸迅速的黑了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还是个熟人呢?”他勾了勾唇,眸底幽深。他像是一个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丈夫,却不急不慌,一步一步,漫不经心的,走向了他们……
记得上一次他露出这样的微笑之时,大开了杀戒……
第49章 情敌见面
“涯涯,这是?”宫凛邪走到了无涯的身边,一副自家人的身份自居的姿态。
无涯没有立即说话,看了突然间变得巧笑嫣然,还柔柔的挽着自己胳膊的宫凛邪一眼,简洁明了的解释道:“这是我师兄!”
“原来是涯涯的师兄呀!师兄好啊!”慵懒散漫的问候,根本就毫无诚意,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与此同时,宫凛邪本来就面容妖冶,而又因为穿着一袭女子的红衣。妖冶中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少了男子的凌厉线条感,让他更加的魅惑。随意绽放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便顾盼生辉,低头去看无涯时,让孟清尘感觉他更是媚眼横波的在诱惑无涯。
无涯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不为所动,这段时间他早就习惯了。只是宫凛邪这一瞬的反常,还是让无涯心生疑虑。
而孟清尘抬眼瞥了无涯身旁的这个妖冶的陌生女子一眼,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女子怎么感觉看着有些熟悉呢?
瞥见她挽着无涯的胳膊,孟清尘半响未曾出声。但是脸上因为和无涯相遇的笑意,自宫凛邪这个陌生的“女子”出现之后,便一点点的淡下去了。唇角更是绷的死紧,额角突突的跳着,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呼出了一口浊气,他看向一旁的无涯,强作镇定:“音音,她是?”
他的目光一瞬不停的看着无涯精致的容颜,好像是要一下子看个够。自从当年一别,已经好些年了。他从来都不曾想过,当年青叶玄境外分开,再相见,竟然已是多年以后。
这些年,他几乎找了所有的地方,连西方的蛮荒之地,菥蓂炼狱谷,他都去过,几乎九死一生才出来。而音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时间越久,他的心里越发的恐慌。而恐慌之下,是一种绝望和深深的无力。上一世,音音便是在他被罚面壁思过的期间出了事的。而这一世,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将上一世的罪魁祸首盯住了,就可以避免旧事重演。然而,他错了,重生一次,他依旧没有改变什么,反而出现了一些不可预料的情况。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他的音音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那抹朦胧的身影就像是出现在梦中,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慌了……他害怕那个结果。所以他的心里极其的矛盾,一方面渴望找到他的师弟,一方面,他又怕听见他的消息。
而如今,他就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几乎激动的喜极而泣。只是,寻找时的思念,在相遇时反而变得忐忑,无言。他甚至于觉得,只要能够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安好,对自己而言,便是一种极致的奢侈了。
可是,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在看见这样一个绝色女子出现在他的身旁时,他还是嫉妒了,变得不像自己。忍不住胡思乱想,他的音音和她之间会不会……会不会,已经……他会不会已经爱上了这个朝夕相伴的女子?
而无涯则缓缓的伸手拨掉了宫凛邪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解释道,“璃璃姑娘,路上遇见的!”
无涯的话中带着几分疏离,谁亲谁远已经分得很清楚。
孟清尘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审视的看了宫凛邪一眼之后,那种突兀的敌意突然就减轻了不少。
“璃璃姑娘,我和师兄许久未见,叙叙旧,烦请自便!”无涯淡淡的说。
宫凛邪:“……”怎么感觉哪哪都气不顺呢?
他脸上的笑意快要僵在脸上了,皮笑肉不笑,眼神几乎要将孟清尘刀刀凌迟,心底暗想:“叙叙旧,呵……好一个叙叙旧……”
“好不容易走一个碍眼的小鬼,现在又来一个碍眼的大鬼!”
孟清尘挑了挑眉,任由宫凛邪凌厉的目光一遍遍的扫视自己,脸上露出了常见的谦谦君子般的笑容。极为有礼貌的看向站着不动的宫凛邪:“怎么,可是我们有什么不对,怠慢了姑娘?”
这话说的极为圆滑,全是虚伪的套路。虽然没有直接说,“你怎么还不走,影响我们师兄弟交流感情?”可是宫凛邪是谁?是这一方魔域几百年的魔尊了。而孟清尘满满当当的算上上一世,也不过百年,城府比起宫凛邪到底还是差了一截。
“去他妈的我们?懂不懂得先来后到?”
宫凛邪美丽的眼底隐隐流露出来了怒火,又强行压制了下去,心里有些后悔上一次没有直接除掉他。可是他自己也清楚,若是除掉了他,那他和无涯之间便是真的没有回环的余地了。再怎么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忍着,想想而已。宫凛邪第一次感觉到了憋屈。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你可是涯涯的师兄,我倒是怕我们会唐突了你呢!”
宫凛邪说完,果然见到孟清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快乐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果然,出了口气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他虚伪的冲着孟清尘笑了笑,转头暧昧的对无涯眨了眨眼睛说,“涯涯,你们快点,我等你哦!”说完扭捏着腰走了。
无涯看着这样的宫凛邪皱了皱眉头,想着,果然还是应该多多的去盯着宫凛邪这个人,他这个人太多变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底细。
而孟清尘看着无涯没有拒绝,还盯着宫凛邪看,只是皱了皱眉头。以为是怕自己为难,便道:“师弟,你不用顾及师兄!”这话其实说的他自己都难受,明明很介意,却还要强装着,我一点都不介意。
无涯回过头便看见孟清尘用一直复杂到了极点的目光看着自己,细看之下,居然还有些寂寥和苦涩。
他感觉有些疑惑不解,不由出声道:“师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我……”孟清尘出口却又顿住了,明明想要问问无涯和璃璃到底是什么关系,却又没有了勇气。
好些年过去了,不但孟清尘变了,无涯也变了。就像是,当年的黎梵音是梵音,而现在却只是无涯,对待一切都平平淡淡,始终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距离。让人感觉舒服,却也让人绝望,因为他周身的那种无形的气场,始终在把所有人排斥在外。
当年的黎梵音,虽然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同时也少年早熟,身上带着超越年龄的一种睿智。但是,这不过是一种外在的壳,针对大多数人。而面对少部分自己在乎的人时,这层壳便破了,露出了里面柔软的一部分,比如有时候呆呆的,会欣喜,会孩子气。
可是现在的无涯,却变得平淡无波,那些情绪变化,就像是都彻彻底底的从他的身体中剥离了。
陌生的地方,熟悉的人。心里千回百转,他凝视着无涯熟悉却又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