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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挑眉:“这就不告诉你了,你且知道没问题就行了。”
姚宗平想想觉得对方想的的确是比自己心细,这样也比较安全,对阿桓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过随即想想觉得也是,对方既然能把头颅复原,对于这些怕是也不在话下。 姚宗平松了一口气,看对方这么上心,对这次上京也有了不小的把握,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根本不在乎这条命,可他不在乎自己的,可不代表自己不在乎阿桓,那老妖妇那么对阿桓,能报仇最好,
不能报仇的话,大不了……他就算是跟那老妖妇一命抵一命,也要弄死那老妖妇。
因为先前姚宗平已经说了自己要与陆先生出去一趟,所以,他难免又耽搁了一段时间安抚妥当了之后,等一行人出了远河镇。
陆桓坐在马车里往后看,瞧着越来越远的城门,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二十七年前,他从京城一路逃出来,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是还会再回去那里,仿佛这一切早就注定好了一样,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狼狈的离开,而是堂堂正正的回去。
总有一天,他也许,真的能重新恢复本名,堂堂正正的站在众人的面前。
一如当年他初到京城的时候,意气风发,带着为国为民的远大抱负。
姚宗平看他熠熠生辉的眸仁,第一次觉得也许自己这些年把他困在远河镇是个错误,不过,那时候他们根本没有与刘太后抗争的资本,可这一次……
“阿桓,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都有我陪着你。”就算是失败了,黄泉路上,至少还有他能作伴。
陆桓不知姚宗平的心思,重重点头: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楚轻一行人一直行走了近二十日,才赶到了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小镇,楚轻找了个地方安歇了下来,“你们暂时先不要进京,三日后我们在这个地方会和,这是给你们的新的身份,两个小地方来的商贾,
贩卖香料的,这是你们的生平,记清楚了,不要出错。你们这脸上的易容能维持十日,到时候我再替你们修复。”
姚宗平两人颌首:“我们何时才能跟刘太后杠上?” “暂时还不是时机,你们进不了宫,更何况,就算是进了宫,却也不妥,宫里能封口,如果想要一举揭穿当年刘太后进宫之前偷偷生子一事,还需要把对方给引出来,在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出其不意的
揭穿。”楚轻这二十天已经想到一个方法,只是还需要徐徐谋之,万不可出半点差错。
陆桓到底还是有些紧张:“会、会不会连累你?”
楚轻摇头,面容难得凝重:“我若是怕连累,就不会跟刘太后与刘国舅做对了,放心,就算不是为了你们这件事,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姚宗平愣了下,难得多看了楚轻几眼:“你与他们也有仇?”
楚轻也不瞒着他们:“杀师之仇,不共戴天。” 姚宗平了然,这刘太后当年不满双十年华就能那么心狠,这些年在宫里双手沾的血怕是更加不会少了,“我知道了,你且放心去做,需要我们做什么,只管吩咐,既然来了这京城,不管成败与否,我们
都不会退缩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人生在世,难得血性一回,也不枉此生。
楚轻瞧出他的想法,笑了笑:“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万不会让你们白白丢了性命。”就算她不行,还有皇上不是吗?
只是这次回京,一旦开始反击,怕是……血雨腥风,牵连甚广。
可不伤筋动骨,哪里来的太平盛世?
楚轻与李天啸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之后,李天啸望着她,久久都没说话。
楚轻也没开口,可对方眼底的深意她看懂了:“皇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成败与否,我都能面对。”
李天啸突然上前抱住了对方:“这次进京不如以往,如果你后悔,还来得及。朕……定会保你周全。” 楚轻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好几次都想伸手回抱住对方,可终究还是没能抱住,她孤注一掷,如果最后她真的活不成了,何苦给他希望?他是皇帝,她是臣,就算是拼了命,她也绝对不会让他有事。“
皇上,臣只有一句话要说……你是帝王,你如今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整个天下,你可懂我的意思?请你……莫要再做鲁莽之事。答应臣,可好?”
李天啸抱着楚轻的手臂紧了紧,却是没说话。
“皇上?”
许久之后,楚轻才听到对方喑哑的声音在耳边轻缓的响起:“情非得已,情不自禁……小楚,你告诉朕,如果答应你?”
楚轻张张嘴,终究没能说出半个字,如果是她,可、可……
楚轻叹息一声,垂下眼,终究没忍住抬起手臂抱住了对方宽厚的背脊,“皇上……保重。”
李天啸重重抱了她一下,这才松开,只是踏出马车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等我。”
随着帷幕落下,楚轻许久都未开口,她哑着声音,许久,才无声喃喃:“……好。”
等李天啸一行人离开之后,楚轻才退去了脸上的易容,恢复了余小楚的模样,弃了马车,换了马,带着一两个随从,朝着京城飞驰而去。
她一路直接停在了提刑府衙外,翻身利落的下马,朝着府衙走去。
她相信,不出半个时辰,自己回京的消息,怕是就会传到刘国舅的耳中,时隔三个月……她又回来了。
果然,两个时辰后,楚轻重新召集提刑府衙的人,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三个月府衙发生的事情,等刚让人都各司其职,就有人进来,递上了一封请柬,邀请楚轻过府一叙,来人正是刘府的管家。
楚轻亲自接待了刘管家,接过请柬,笑着客套:“还劳管家走一趟,即使没有国舅爷的吩咐,本官也是打算走一趟的,多日未见,国舅爷身子骨可还好?” 管家这些时日大概因为府里的事也挺操心,脸上带着倦怠,勉强笑了笑:“老爷身子骨还可以,只是先前因为夫人的死大病了一场,如今病虽然好了,却是郁郁寡欢,稍后大人如果见到老爷,还希望大人能多劝慰几句。”刘管家对这个一向有些本事的提刑大人还是很看好的,虽然先前因为一些误会,差点让刘国舅以为对方是皇帝的人,可如今刘府眼看着因为先前的事已经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要这提刑大人的心还在国舅爷这里,也不是说不能重新崛起,更何况,宫里还有一位刘太后呢。
楚轻笑笑:“管家回去告诉国舅爷,本官进宫禀告一下,出宫之后就会去一趟国舅府。”
管家这才放了心:“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大人您忙吧。”
刘管家大概是想着楚轻早点去刘府,是以态度比这次楚轻离京前还要客气三分。
楚轻等人离开了之后,换了进宫的朝服,就进宫了。 等到了御书房不过是半日未见,再见到李天啸,楚轻瞧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威严肃穆的男子,晃了一下神,这才弯腰行礼:“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鞠躬,楚轻知道他们又重新君是君
,臣是臣。
李天啸坐直了身体:“你还跟我客套这个,听说刘国舅派人去找你了?”
楚轻无奈,刚刚升起的那点子疏离,被对方这句话又给搅合了,不过她还是谨遵着君臣之礼:“是,等稍后出宫,微臣会去一趟国舅府,顺便打探一下对方的心思,才好随后继续谋划。” 李天啸点点头,刚想说什么,一旁的君浩看不下去了,“喂,皇上啊听他们说你们当了几个月的假夫妻,怎么还这么客套啊?你瞧瞧我跟浪枫,我们也当了三个月的假宠妃皇上,瞧瞧是不是‘乳胶是漆’
?”
说罢,手臂就要勾上一旁正经站着笔挺的浪枫。
浪枫直接往一旁躲了躲,招来君浩一个白眼,“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浪枫垂眼没说话。 李天啸看楚轻耳根有点红,幽幽瞥了君浩一眼,对方立刻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继续吭哧开始老老实实的吃葵花籽,不敢多说一句了,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宠妃”了,只是到底是心气儿不顺,余光瞥见站
着的浪枫。
手臂一下子探到对方的身后,对着他的腰,可劲儿拧了一通。
浪枫面不改色,只是那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跳,只是幽幽看他一眼,依然跟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 君浩掐了半天对方都没反应,也觉得没意思,这才松了手。
第334章 反目为仇
楚轻从宫里出来之后,朝服也没换,就这么去了国舅府。
刘国舅是在书房见她的,时隔三个月,楚轻再见到刘国舅,感觉对方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精神气也不好,人也瘦了不少。
坐在那里,听到楚轻进来,抬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位置,等处理好了手上的折子,这才抬起头看向楚轻:“三个月,你终于回来了。”
楚轻站在那里,并未坐下,听闻此,揖了揖手:“学生见过国舅爷。” “跟老夫也不用客套了。这三个月,你也辛苦了。”刘国舅也没多问,楚轻也不清楚皇上到底是用什么借口,刘国舅似乎并不感兴趣她这三个月去的何地,“因为老夫的关系,皇上迁怒与你,不过,前些
时候你锋芒太露,如此敛一下,对你以后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楚轻了然:“国舅爷教训的事。”
刘国舅说完,就坐在那里,不怎么动弹了。
楚轻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看到刘国舅似乎像是在看她,又是在看别处。
“国舅爷?”楚轻喊了声。
刘国舅嗯了声,“既然回来了,稍后去小佛堂去给夫人上柱香。好歹……你们也相识一场。”
楚轻点点头:“是,国舅爷教训的是,稍后定然去一趟,只是国舅爷,也要仔细身体。”
刘国舅揉了揉发痛的眉心,随意摆摆手:“你去吧。”
楚轻刚想出去,就听到这时,房间外的刘管家说了声:“老爷,公子回来了。”
“他还知道回来?!”刘国舅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的时候,差点没稳住,晃了晃,才抚着桌子站稳了,楚轻上前,被刘国舅给挥开了。
刘国舅猛地打开了门,“那逆子呢?让他去给她母亲上柱香去,他还知道回来?”
刘管家嗫喏了声:“可、可公子……回、回自己的苑子了,还……还带回来个姑娘。”
刘国舅咬着牙,气得猛地咳嗽了起来,刘管家连忙上前,扶住了刘国舅,帮他拍着胸膛:“国舅爷你消消气,消消气……”
“老夫哪里能消得了气?”刘国舅咬着牙,直接推开刘管家,自行去抓人了。
楚轻这才上前,看着长叹一声的管家:“公子这是……不是说公子他……怎么还带回来姑娘了?”
刘管家知道楚轻是刘国舅可信任的人,倒是也没瞒着,怕就算是不瞒着,稍后也知道了。 毕竟公子的事,如今已是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了:“哎,说起来这些小余大人你还不知道,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夫人……去了没多久,老爷也病了不短的时日,等老爷病稍微好一些,就……没想到公子竟然胡来了起来。大概是夫人死了之后老爷气不顺,骂了公子几次,就干脆日日待在青楼,让姑娘陪着喝花酒,还变着花儿闹出来不少笑话……把老爷气得这一病就好久。你看,老奴这跟小余大人说这
些做什么?小余大人这是要给夫人去上香吧?随老奴来……”
刘管家摸了摸眼睛,没敢多说,就带着楚轻朝着小佛堂去了。
楚轻其实是知道小佛堂在何处,毕竟,先前几次她来刘府的时候是去过的。
楚轻倒是挺感激刘夫人最后为她隐瞒的事,虽然她知道对方这么做很大的程度是因为刘国舅,想要报复刘国舅,可到底还是让她得益了。
于情于理,楚轻给刘夫人上香的时候,还是挺虔诚的。
楚轻对着刘夫人的牌位真诚的上了几炷香,上完了之后,她打算离开,只是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刺耳尖细的喊叫声:“我不去,我才不给那个女人上香……凭什么?她又不是我亲娘……凭什么?”
“啪!”突然一声响动,之后就是万籁俱静。
随即传来了刘德谦难以置信的声音:“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进宫告诉……”
“公子!老爷!”刘管家赶紧开口,“小余大人还在这里!
楚轻走了出去,就看到刘国舅拽着刘德谦的手臂,刘德谦一手捂着脸,也朝着这边看,瞳仁闪了闪,眼底带着怨毒的光,整个人给人一股阴柔暴戾的感觉。
不过对方大概也知道在外人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猛地甩开了刘国舅的手,就那么直接走人了。
刘国舅望着刘德谦的身影久久都没回过神,好半天,才慢慢抬起手臂,拱着身体,背脊竟是有些弯了,转过头看到楚轻,“让你看笑话了,他这些时日心情不好……喜欢胡言乱语。”
楚轻揖了揖手:“公子爷大概是因为母亲去世心情不好,学生能理解。”
“可是上过香了?”刘国舅询问出声。
楚轻:“已经上过了……”
刘国舅摆摆手:“你先离开吧,老夫……进去陪陪夫人。”
楚轻闻此告辞,只是走出很远,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就看到刘国舅弓着背,抚着门框一步步踏进了小佛堂。
瞧着背影,竟是有几分可怜。
可偏偏可怜之人,却又有可恨之处……
想到那些被刘国舅与刘太后害死的人,楚轻攥了攥拳头,让自己的心硬了起来。
楚轻接下来几日都着重处理府衙这三个月遗留的事,刘国舅倒是也没再让人来找过她,不过楚轻晚上的时候,还是秘密去进了宫去见了李天啸。
楚轻去的时候,浪枫与君浩也在,大概是这三个月,为了不让人怀疑浪枫假扮的“李天啸”的身份,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两人腻歪在一起。
对外直接说皇上宠幸对方,倒是也不会有没长眼的前来打扰。
是以,干脆李天啸让他们也待在御书房当背景板,自己则是处理奏折。
楚轻到的时候,君浩与浪枫正在拌嘴,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君浩絮絮叨叨的再说,浪枫一言不发,当一个合格的暗卫。
李天啸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楚轻,眼睛亮了亮。
君浩本来正在嗑葵花籽,看到这,忍不住用手肘捣了捣身侧浪枫的腰肌:“啧啧啧,终觉得我们两个在这里,就是被当成狗来虐的。”
浪枫难得看他一眼,上上下下看了之后,嘴角勉强扯了下,却是没说话。
可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说:就算是狗,也只是你,我是人。
让君浩气得剜了他一眼,不理人了,对着楚轻道:“楚姑娘好啊,皇上想你一天了,一日不见,简直如隔三秋。”
李天啸到底脸皮薄,听到这,厉眸扫了君浩一眼,后者连忙把嘴闭上了。
不过李天啸看到楚轻微红的耳根,心情莫名极好:“怎么,可是出什么事了?”
楚轻摇头:“没事儿,只是想到如何让刘太后与刘德谦一起暴露在外的办法了。只是……也只是属下个人的想法,成与不成,还是另说。”
李天啸倒是来了兴致:“你且说说看。”
“刘太后虽然六亲不认,可对这儿子还是挺看重的,如果刘德谦出事……刘太后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楚轻眸色沉沉道。
“可刘德谦如何出事?就算是如此,他出了事,还有一个刘国舅……刘太后不会亲自出手。”李天啸也早想过这个办法,可太难办到了,后来只能放弃了。
楚轻:“可若是……刘国舅不愿意帮忙呢?”
这次不仅是李天啸来了精神,连不远处的君浩与浪枫也表情凝重的坐直了身体:“楚姑娘,你这话……是何意?你可有办法?” “我今日去了国舅府,这刘德谦怕是早就知道了刘太后才是他的生母,对刘夫人……极为不尊敬。刘国舅在刘夫人死后……相信皇上也听说了,听说听不好受的,生了一场大病。属下这一路回来都在想
,如果,刘德谦在刘夫人这件事上彻底惹火了刘国舅,刘国舅若是动怒到真的不愿意再管对方……刘太后会不会出手?”
楚轻昨晚,三人对视一眼,来了精神,“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刘国舅为了刘家,怕是也不会真的不管刘德谦……”
楚轻垂眼:“可若是刘德谦的存在,是让当年刘夫人与刘国舅产生嫌隙误会的关键呢?”
“这……怎么可能?当初听说是意外……” “是意外如何,不是意外又如何?如果我们让它就成为陷害,那么以刘国舅如今对刘夫人的愧疚,怕是有极大的可能,只是……这一点,我们可能需要买通当年在刘夫人身边的人,只是……过去了二十
多年,怕是不容易找。” 一旁的君浩立刻一拍胸脯:“交给我啊,我让人去查,皇上,我觉得这可是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