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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发什么愣,不要命了?只是下一瞬,手腕突然就被攥住了,腰间一紧,就被带
着飞了起来。楚轻饶是再淡定也吓了一跳,顾不得想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带出了破院,飞速上了一匹马,就往外奔了出去。余栉风等人断后,很快就跑到了街道上,消失在了街尾。李天啸一手勒着马缰,另一只手的手臂紧紧箍在楚轻的腰间,力道不断加大,楚轻几乎是后仰躺在他怀里,她皱皱眉,觉得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可现在在逃命,倒是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她指点着李天啸
往一处暗巷去,那里有她早先安排好的一辆马车,他们上了马车,就直接开始往外赶,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最后出了城,驶进了一个小筑。他们刚驶进小筑,就被团团围了起来,楚轻撩开帷幕,探出头,看向那些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牌子:“告诉你家九爷,说我们来见他了。”守卫的人瞧见那小牌子接过来,确定是真的,扭头让身边的人去
询问,不多时,就把楚轻与李天啸让了进去。
楚轻与李天啸随着家仆沿着回廊往前走,李天啸听到先前楚轻的称呼,大概猜到对方是何人了。在炎城,敢和知州叫板的,怕也就是炎城这些百年的地头蛇了:“你何时联系的曹九爷?我为何不知?”楚轻挑挑眉:“也不是任何事都要告诉你的吧?我本来是怕他们杀人灭口,所以让他们去保护葛管家,没想到,最后反倒是救了我们的命。”也幸亏她留了这么一手,不然他们小命怕都要折在那破院了,葛管家瞒的倒还真是紧。不过,既然当年那些人没敢杀他,怕是他手里应该拿捏的有对方的证据,所以不敢杀他;既然不敢杀,自然就会拉拢了,可葛管家活得这么苦,这些年都没离开炎城,怕是在赎罪吧
?曹九爷在一处池塘边的凉亭见的他们,曹九爷手里拿着鱼饵,喂着池塘里的锦鲤,听到动静,头也未回:“你们还真是命大,若非你小子有才,我是绝对不会管这件事的。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长久之地。”曹九爷回过头,只是视线不经意落在楚轻身上的女装上,愣了下,眯着眼仔细瞧着楚轻,突然眼底微微闪了下。楚轻心里一怔,他不会是看出来了吧?可自己易容虽然不
错,身形仪态却半分女气都无,连李天啸都未看出分毫,曹九爷?不过曹九爷本就不是一般人,他在对方开口之前,上前一步,挡在了李天啸面前,朝曹九爷眨眨眼:就算是看出来了,也别说啊。
曹九爷诧异抬抬眉,应该是没想到李天啸并不知晓她的情况,抬抬手:“都坐吧。”
“曹九爷,既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了,你可否告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轻与李天啸坐下后,楚轻问道。她虽然知道了大概,可有些缘由她却是不知。
曹九爷道:“我们可不是一条船上的,过了今日,我曹咎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过,也从未收留过你们。懂?”
楚轻颌首道:“懂懂懂,那我想知道,这一任知州与上一任,可有关联?”
曹九爷道:“自然有。这一任知州是上一任知州的学生,你说有没有?所以,你们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算是拿到了证据,也怕是没办法走出这炎城。”
楚轻道:“可至少应该先知道真相对不对?”
曹九爷道:“知道了就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们待的。”楚轻道:“曹九爷教训的是。”可走不走到时候却又是另外一说,这次若是走了,怕所有连带的人都会被连根拔起了,彻底消失在这世间了。妙语、石头、冯姨,以及春香阁的人,怕都难逃一死。当年死了
这么多人,她管不了,可现在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不能让他们又都白白死了。
曹九爷不傻,他自然听出了楚轻的意思,忍不住道:“你这性子,早晚给自己惹麻烦。”
楚轻笑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不是?”
曹九爷道:“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个一二。当年的知州叫史宁,是先帝……后来,他们就动了心思,决定私吞掉那批赈灾的官银,史宁一个人可吞不下来,所以他找了炎城最大的地头蛇。”
楚轻道:“九爷还不算炎城最大的地头蛇?”曹九爷睨了她一眼:“炎城可比你看起来的要复杂的多,明面上看起来是知州当家,可强龙一向是压不过地头蛇的,这炎城私下里分为三六九等,而这上等有有三家,你先前给我看的那三张纸上的兵器,就
是出自那一家养得杀手。可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在这炎城,谁来管?除非你能请得了当今圣上下谕旨彻查,否则,这件事只能无疾而终。”楚轻沉默了下来,倒是曹九爷的视线却不经意落在了一旁一直沉着脸没说话的李天啸,眉眼锐利了几分,转头笑道:“这样,楚小哥你还要继续查吗?倒不如你来帮我管理赌坊如何?曹咎我也年纪大了,这
么久都没找到能接收我位置的人了……”
“不必!”李天啸站起身,顺便也把楚轻给拉了起来:“他现在在帮我办事,没时间!我们今晚住哪儿?”
曹九爷笑笑:“可我要是非要留下楚小哥呢?”
李天啸冷道:“你可以尽管试试看。”
曹九爷倒是也不恼,朝楚轻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楚小兄弟,你要是当真想办这件案子,你这朋友,怕才是真的有门路的,你不如求求他?”
楚轻看向李天啸,真的假的?她是知道对方怕是很有能力,可一个知州,他真的能动?
李天啸幽幽看了曹九爷一眼:“九爷说笑了。”
曹九爷也不再多话,摆摆手:“带两位去休息。”楚轻却是道:“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九爷了。”先前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还牵扯到知州,若是让知州知道妙语是故意杀的朱大肠,怕是饶不了妙语,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死在大牢里,方法可是多了去了。所以在事情还未解决之前……“我想请九爷帮我去大牢里换一个人出来。”
第073章 花魁情敌
曹九爷没出声,他点了点桌面:“想从知州府衙的牢里弄出一个人,并不容易。”
“可我说的不是弄,是换。”楚轻眼睛微亮,很是自信道。
“哦?”曹九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楚轻说的换人,还当真是换人,她让曹九爷想办法弄出来一个死囚,易容成了妙语的模样,把妙语给替换了出来。妙语大概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出来,等来见楚轻几人时,眼底滚着泪珠,她
隐忍不发,就打算给几人跪下磕头,楚轻连忙把人给扶住了:“妙语姑娘不必这般客气。”妙语噙着泪摇头道:“多谢几位公子,若非你们,怕是我现在已经……诸位的大恩大德,妙语此生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她已经听了曹九爷的人说他们为了查葛家的真凶,差点命丧刀下,尤其是楚轻不惜以身犯险易容成老妪前去地牢,甚至这次也是因为楚轻易容死囚,才得以把她换出来,看到楚轻,对他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她抖着身体跪在了楚轻面前,楚轻哪里肯,扶着她:“妙语姑娘要当真这
般客气,倒不知让我们如何是好了。”妙语抹抹眼泪,她本就长得好,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楚轻忍不住抬起手帮她试了试眼泪,动作温柔得让一旁的余栉风指咂舌,这楚公子不会是看上这小花魁了吧?这般温声细语的,还当真是让人听着
肉麻啊。余栉风随即就感觉到四周的温度怪冷的,他打了个寒颤,扭头就看到自家爷一张俊脸都黑沉了下来,吓得他默默又往后退了两步。
李天啸皱着眉看楚轻帮妙语试泪,那温声哄着的模样让他心里像是梗了一块石头,突然上前,打断了两人:“我们还有事要商议!”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楚轻就往后面的房间去。楚轻怜惜妙语如今是葛家唯一的人了,方姨娘在几年前就病逝了,所以多加照顾。不过李天啸说的也对,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商议。等到了房间,楚轻立刻道:“李大哥,知州这边你有没有办法找到比他官
职更大的人?我们现在有证据,却像曹九爷说的那样,根本就没办法惩办……李大哥你怎么了?”楚轻说到一半,抬头却看到李天啸抿着薄唇紧盯着她,神色颇为不对。
李天啸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太不正常了:“没事儿。”可说完了,还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对那妙语,未眠太过好了些。”“啊?”楚轻愣了下,随即想想,轻拍了一下头:“我只是瞧着她可怜。”加上她是女子,对方也是女子,虽然平日里以男子装扮示人,可方才看到妙语孤身一人,就忍不住多加劝慰,不过李大哥提醒的也是
,若自己这般让妙语误会了可就糟糕了。她自省道:“多谢李大哥提醒,是我逾越了,下次会注意的。”
李天啸的心情莫名因为楚轻这一句好了不少:“嗯。”
楚轻小心看他一眼:“那我们继续讨论?”
李天啸眉眼带了丝笑意:“嗯。”葛管家留下来的那封信,主要是三份,一份是关于二十五年前旱灾之前有一贵人托付给葛老爷的一个木匣子,让其深埋地下,无论何时都不要挖出来。上面详细写了埋下的地址,就在葛家旧宅主院的枯树下,与此同时,葛管家还在最后详细写了几个地址,上面是葛管家的话:虽然不知晓公子为何非要找这个东西,可既然葛家都没了,这些东西留下来也就没什么用了,公子若是能帮老爷报了仇,下辈子,老奴做牛做马报答公子,这几个地址是小的无意间偷听到的那位贵人当年的话,老奴怕他们对葛家不利,所以就找了个本子记了下来,希望这东西对公子会有用;一份是当年葛家被灭门的那些证据,也是因为有了这些证据,葛管家骗他们说如果他或者石头被杀了,立刻就有人拿着这份证据去告御状,所以葛管家与葛石头才能活到现在;第三份是一叠为数不少的银票,应该是当年史宁收买葛管家给的银子
,只是葛管家这些年都没花,还有一些零碎的,说是拜托他交给妙语。这三份书信上都没有提葛石头的去处,葛管家大概最终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出事,当年为了葛石头,他给葛家一门下了药,导致死了那么多人,这份愧疚让他日日不得安寝,甚至连葛石头都不愿管,放
任他自生自灭,可到底,他还是给了葛石头一个生路,不管葛石头最后如何,都不是他们关心的事了。楚轻把前两份都交给了李天啸:“你说这几个地址,会不会就是剩下的一部分尸骸埋得地方?”要真是如此,她就不必再继续查下去了。连上葛家这一份尸骸,若是能拼凑完全,他们是不是就能回京了?他
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帮她找寻杀师父的凶手了?楚轻一想到这,整个人都为之一振,眼底的光极亮。
李天啸嗯了声:“我稍后让余栉风派人去寻,若当真是的……”李天啸捏着信笺的手忍不住攥紧了,他查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可目的真的达到的时候,他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楚轻点点头,指了指第二项:“那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一下,如何替葛家伸冤,我知道李大哥你有门路。”她能感觉到李天啸的身份肯定不凡,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搬得动一个知州。李天啸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就行,我会找人,你现在是镇抚司的锦衣卫,可以借由这个身份,把查到的东西,我帮你递给镇抚司,让镇抚司去办,他们只听……当今圣上,到时候自然由理由一步步查下
来。”
楚轻眼睛一亮:“李公子你可以直面皇上?”
李天啸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可以,不过余栉风的父亲可以。”楚轻颌首:“好,那等这件事一了,我们就想办法帮妙语姑娘洗脱杀人嫌疑。不知,贾状师可是找到了?”妙语如今是杀人嫌疑犯,炎城前任现任之后一旦被查,怕是不会轻饶了她,更是会直接判死刑,对
别的状师楚轻完全不信任,怕他们被收买,她是只信贾文青的,十年前,他能不畏权贵被陷害了之后就直接在名声最鼎盛时潇洒离开,光是这份荣辱不惊,就足够楚轻信任他的人品。
李天啸道:“有眉目了,三日内,怕就能寻到。”李天啸即刻就让余栉风拿着他的特令调集他手头的心腹,前去办这三件事,很快,余栉风就派人带回了葛家旧宅的尸骸,其余的则是需要慢慢去寻,毕竟上面的几个地址,地点都不一样,却是与楚轻当初
所判断的方位吻合,所以十之八九是错不了的。余栉风知道消息的时候,兴奋的不行,他知道这件事是爷心头大患,只要找全了尸骸,爷就能安下心开始着手对付那老妖婆了。
不过余栉风敏锐的发现,爷这几日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他把尸骸的木匣子交给李天啸之后,却发现李天啸的视线是落在窗外的,他顺着视线看去,就发现不远处的凉亭里,楚轻竟是在教那妙语姑娘垂钓,垂钓也就罢了,竟还是手把手的教的,妙语时不时会看楚轻一眼,轻声细语,他与爷都是习武之人,视力极佳,自然能看到妙语眼底那信任依赖的光,看得余栉风手一抖,忍不住道:“爷,没看出来,楚公子还是个情种,你瞧着温柔的,怕是这花魁也估计要…
…”他莫名觉得四周的空气又冷了几分,抖了抖,低下头去看,发现李天啸正面无表情得瞧着他,周身的冷气嗖嗖嗖地往外冒。
“爷、爷?”余栉风小心脏跳了几下。
李天啸凉凉收回视线:“木匣子既然拿回来了,把楚公子喊回来,就说该验尸了。”余栉风“诶”了声:“可楚公子不是教我们方法了么?只需要爷你把……是!爷!属下这就去!”余栉风被李天啸幽幽的目光给蛰了一下,不敢再多言,一个纵身就到了楚轻身后,吓得妙语脚下一个不稳,差点
摔进了凉亭下的池塘里,楚轻赶紧拦腰把人被抱住了,妙语脸红心跳地紧紧揪着楚轻胸前的衣襟,额头轻抵着她的肩膀,小声道:“谢谢楚公子。”
余栉风瞧着这郎情妾意的一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数尺之外,李天啸硬生生捏碎了一方砚台……
楚轻很快就与妙语一起回来了,不过李天啸硬是让楚轻把妙语给赶走了,才肯让她验尸骸,楚轻很奇怪:“李大哥,你滴两滴血上去,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李天啸没吭声,只是朝余栉风看了眼。
余栉风赶紧道:“楚公子,还是您亲自来吧,毕竟这事关重大,我们怕不小心弄错了,可就不妙了。”楚轻耸耸肩,不置可否,也不差功夫,很快就帮李天啸把尸骨验了,的确是他们要找的。
第074章 屠夫贾仁
“看来葛管家这次没有骗我们,顺着这些地址,也许很快就能把这具尸骸给找齐了。”楚轻想了想,忍不住提醒李天啸:“李大哥,等这件事情了了,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履行了?”李天啸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楚轻的话上,他的视线被楚轻擦拭双手的动作上吸引,脑海里忍不住想到,先前这双手还在教那花魁垂钓,眼神瞬间就冷了一下,心情莫名糟糕。楚轻听他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又
问了一次,李天啸这才回过神,道:“答应你的事?”楚轻以为他忘记了,皱眉道:“李大哥,你不会是打算过河拆桥吧?”骨骸她已经帮他找了大半,剩下的尸骸也已经有了眉目,算是尽心尽力了,可她师傅的事,他难道不打算管了?若是楚轻没这么着急,
就会发现李天啸不过是没细听,所以随口一问。结果楚轻这句话也惹恼了李天啸,他神色一冷:“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不守承诺的小人?”楚轻听他说的这么严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她虽然淡定,可心里一直对师父的死念念于心,好不容易等李天啸的这件事解决的差不多了,就想赶快着手去查师父死的事情,好给师父洗脱嫌疑。她本来
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想道歉来着,可刚开了个头,李天啸已经站起身,拂袖一甩,竟是就这么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我说的话,从来都是算话的。”
楚轻一头雾水,问也一脸懵的余栉风:“李大哥这是怎么了?今个儿火气这么大?”
按理说找到了尸骸,他不应该是很高兴的吗?为什么她觉得李天啸的脾性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余栉风摸摸头,其实他也不懂,或者说,这几日爷的情绪都不怎么好:“这个……大概是想到了夫人的死,所以心里难过吧。”李天啸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只是贵妃娘娘都过世这么多年了,爷也
知道许久了,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好生奇怪啊。楚轻倒是没多加怀疑,想想也有道理,让余栉风好好宽慰一番。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李天啸竟是开始与她冷战了起来,她在余栉风寻找贾文青期间,去问过他两次,李天啸都避而不见,可每次她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