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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个两个也算了。
三四个这是什么情况?绝对有问题啊。
甄大人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我昨日审了一下,都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我还以为……”他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浑身一僵:“不是吧?余老弟你不是这个意思吧?”
楚轻头疼:“今天是第六日。你说呢?”
她站起身,坐不住了。
甄大人快步上前一步:“这、这可怎么办啊?我没想到啊,不可能是凶手吧?”
如果真的是凶手把这些女子抓起来的,那么代表着还要死好几个人?
想到还有一个是官家千金……
甄大人眼前也发黑了。
楚轻:“能怎么办?查!一共到底失踪了几个?”
甄大人脑袋也一团浆糊:“师爷,几个来着?”
师爷赶紧道:“四、四个!”
楚轻揉了揉眉心:“甄大人,我跟你一共分成两批,去这四个人的家中,询问看看可否有蛛丝马迹,一定要在对方动手之前把人找到!”
否则,这四位少女之中,今日必定要死一个了。
想想楚轻就觉得头更加的疼了。
甄大人急得都快哭了,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连忙让衙头把剩余的衙役分成两拨。
一拨跟着楚轻,一拨跟着他,匆匆就开始行动了。
楚轻如今根本骑不得马,只好坐了马车,去第三个失踪少女家里的途中,赶紧翻开卷宗,仔细瞧着。
这第三名失踪少女,闺名聂思,她的父亲是御史聂大人。
聂大人得到消息时,亲自到了府门口接楚轻。
楚轻并未进府,直接开门见山:“聂大人,你可否详细说一下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聂小姐到底是如何失踪的?”
聂大人让人去喊聂思的贴身丫鬟荷香。
荷香大概把聂思弄丢了这一日一夜过得不怎么好,看到楚轻,直接跪了下来就开始磕头,发丝凌乱,面容苍白,眼里都是血丝:“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楚轻让她起来:“我且问你,你把昨日你小姐失踪时候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跟我说一遍。不要有任何隐瞒……”
那荷香大概是被楚轻镇定的眼神给安抚了,抖着身板,努力回想了起来。好半天才嗫喏着开口:“小……小姐昨日说想、想去珍品阁去瞧瞧,那里新出了几样花俏的首饰,奴婢……就准备了一番……就带着小姐去了,到了那里小姐在那里选,奴婢紧跟着小姐,家仆在外面守着,只是……突然不知为何,珍品阁来了一群乞丐,里面的贵妇贵女都被冲撞了下了一大跳,小姐也被吓到了,奴婢……跟小姐就被冲散了,等……等那些乞丐被掌柜的赶走之后,奴婢再去找……呜呜呜……小姐已
经不见了……奴婢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就这么在奴婢的眼皮子底下就那么不见了……呜呜呜……”
荷香大概知道如果小姐找不回来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哭得很是凄惨。
楚轻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你跟我们去一趟珍品阁。”
衙役跟在楚轻身后:“大人,是不是有问题?”
楚轻嗯了声:“你派两个衙役去打探一下,去问那些乞丐,昨个儿有没有人使银子让他们故意冲进珍品阁。”
很快就有两个衙役匆匆离开了。
楚轻跟着衙役以及荷香去了珍品阁。
珍品阁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只是因为昨日的事,珍宝阁今日门可罗雀。
楚轻一行人过来时,掌柜的哭丧着脸:“大人,可是聂小姐有消息了?”
因为聂思昨日在他们铺子里失踪,一传十十传百的,今日压根就没人敢来他们铺子里的。
生怕会成为第二个聂思。
这样下去,怕是他们这珍宝阁就要开不下去了。
楚轻道:“我且问你,当时那些乞丐之中,可有很奇怪的人?”想要把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带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柜:“奇怪的人?哪里有什么奇怪的人,都是一群乱民,非说我们铺子里今日施米,每个乞丐都带了那么大一个米袋子,也不知道何人这般诋毁我们铺子,这下子可真是完了……”掌柜的终于找到一个可念
叨的人,哆哆嗦嗦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楚轻却抓住了其中几个关键的点:“他们都拿了一个米袋子?”
掌柜的道:“是啊,可大了,也不知道谁这么坏……那袋子估计都能装进去一个人了……”
楚轻心头一动,看来聂思就是这么被弄出去的。
凶手怕是就混在人群里,当时直接把聂思给弄晕了装进米袋子,趁乱给带了出去。
因为那些乞丐都拿了米袋子,倒是一时间也不怎么显眼。
楚轻揉了揉眉心:“你可知道那些乞丐出去之后,都往哪里走了?”
掌柜的摇头:“这哪儿记得住,当时那聂小姐的丫鬟突然就尖叫了起来,当时只顾着找人了……”
楚轻摇了摇发木的脑袋:这凶手到底是谁?
竟是这般聪明,这些案子,没一件都像是提前策划好的一样,有条不紊,滴水不漏。
这样的人还在暗处,她在明处,让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来京城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让她这么棘手的案子,毫无头绪,这么多受害者,甚至都没有共同点。
掌柜的也急得团团转,“大人你可一定要把聂小姐给找到啊。”
这要是找不到,他这一辈子的心血可就这么完了啊。
这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跟他过不去,这么折腾他们珍宝阁啊。
楚轻:“掌柜的你再好好想想,这些乞丐中有没有特别的,像是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乞丐,还有那些米袋子有没有特点?或者,有没有特别高大的?”
能轻而易举的把一个人弄进米袋子里,又无声无息的弄出去。
这凶手的力气怕是很大。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凶手可能还有帮凶。
楚轻希望不会是第二种,否则,这件案子就更加复杂了。掌柜的急得只转圈,听到这话,稍微冷静了下来,喋喋不休的重复着楚轻的话:“乞丐……行为举止不像乞丐的……哦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找人驱赶那些乞丐的时候,差点直接打在其中一个乞丐上,
那乞丐蓬头垢面的,不过伸手挡了一下,那时候我没看清楚,可的确是记得他挡过来的时候很白,也很干净,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乞丐……我当时还纳闷,后来还想是不是一个爱干净的乞丐……”
楚轻眼睛一亮:“你可还记得那人的身高体型?”掌柜的仔细想了想,“好像……比大人高小半个头,也许一样高?不怎么记得了,当时很乱,那人弓着腰,提着米袋子,挡的时候,眼神很凶狠,还吓了我一跳,对了……他当时挡的时候,脖子上还滑出来
一条链子,下面缀着一个东西……”
楚轻:“是什么东西?”
掌柜的摇摇头:“记不住了。当时太乱了,我能记得这么多,还是因为对方那眼神,太凶狠了,吓了我一跳……”
楚轻看掌柜的实在想不起东西了,才继续在珍宝阁四周巡查。
不多时,打探附近乞丐的两个衙役回来了:“大人,我们询问过了,昨日的确是有个公子说珍品阁发米,让他们随便去拿,还一个人发了一个米袋子,那些乞丐信了,就冲了过来。”
楚轻:“那米袋子可在?”
衙役点头:“我们问过了,那些乞丐只说那公子脸上都是胡子看不清面容,不过,我们弄来了几个米袋子。这些就是昨日他们得到的米袋子。”
楚轻把那些米袋子接过来,仔细翻看,只有正中央的位置有个“米”字,别的没什么特别的了。
衙役道:“这些米袋子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一时间也找不到到底是哪家的。”
掌柜的一看那米袋子:“大人拿来我瞧瞧?”
楚轻挑了一下眉,却是把米袋子递了过去。只见那掌柜的接了米袋子,却是把米袋子给翻了过来,仔细找了起来,看楚轻等人视线看过来,解释道:“公子可能不懂,一般来说,看起来一样,但是就像是这些手艺人,都喜欢在自己弄的东西上标记自己的记号……”他很快就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了,把米袋子底部,绣的一个小小的“汤”字显露了出来。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到。“看来这是老汤头家的了,昨日来了这么多的乞丐,这么大批量,肯定
是直接去老汤头那里拿的,我带你们去!”
掌柜的这下子来了精神,他有种预感,这大人肯定要找老汤头。
听这大人的意思,那绑聂小姐就混在里面,说不定老汤头就知道凶手是谁也说不定。
因为有掌柜的带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专门编织这种米袋子的老汤头。不过那小铺,今日却是没开门。
第165章 老汤之死
衙役上去敲门,却许久都无人应门。
隔壁的听到动静探出头来:“你们找老汤头啊?他今个儿没有开门,昨个儿老早就关门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今日一直没有开门。”
楚轻皱眉:“这位大婶可知道他的住处吗?”
那人看了看楚轻身后的衙役:“你们找老汤头有什么事?”
楚轻笑笑:“一些小事,询问两句就好。”
那大婶看楚轻长得好,一听是小事,也就不那么担心了,把地址说了。
楚轻道了谢,才带着人往外走。
掌柜的奇怪:“大人怎么不说……”他未完的话却意思很清楚。
楚轻道:“那大婶一看就不想惹祸上身,若是说失踪案,她肯定不愿意说。”
掌柜的连连点头,他不清楚楚轻的身份,只知道是衙门的人,原本瞧着楚轻年轻,还觉得不靠谱,此刻却觉得这后生行事严谨,怕是很有能力。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不远处隔了两条街的老汤头的住处。
处于一个深巷子最末尾。
就在衙役敲门的时候,另一边北镇抚司。
李天啸得到天一的回禀说楚轻醒了,他就换了衣服出了宫。
只是到了苑子,却听妙语说楚轻去查案子了。
李天啸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你不知道他昨个儿差点没命吗?竟然还敢让他出去?”
妙语眼圈红红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想起昨夜自己拦着李天啸的事:“公、公子……一醒过来就冲出去了,说、说是那虚云不是凶手……非要去查,奴婢该死,奴婢没拦住!”
李天啸只觉得头疼,可瞧着妙语,最终只是拂了拂衣袖:“他去哪儿了?”
妙语哑着声音道:“……刑、刑部。”
李天啸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去刑部了。
而另一边,楚轻带着一众衙役赶到了老汤头那里,珍宝阁的掌柜没敢跟过去,回了珍宝阁。
只是衙役敲了很久的房门,里面却一直没动静。
楚轻脸色微变:“把门踹开。”
门一踹开,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楚轻带着人立刻进去,却发现根本就没看到有人。
楚轻脸色微变:“你们分成两拨,一拨四处查看,另一波去四周的邻居去问问看,老汤头可有回来?”
五六个衙役颌首,很快就分别行动了。
楚轻绕着这个不大的小院开始寻找有用的线索,从里屋一直找到了枯井旁。
再往一边就是一个屋子。
她把门推开,里面存放了不少的米袋子。
码的整整齐齐的。
却并未找到有用的线索。
就在楚轻要离开这小屋子时,突然地下的木板传来一声很轻微的响动。
楚轻眉峰一扬,朝着只响了一下的木板走了过去。
她蹲下身,敲了敲,发现这木板竟然是空的。
她把木板敲起来,果然发现了一条密道,里面很黑,楚轻拿起火折子,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了下去。
她一直走到底,才发现这下面是个菜窖。
楚轻环顾了一圈四周,并未发现什么,眉头皱了皱,难道自己刚刚听错了?
只是几乎是同时,她突然感觉身后有声响传来。
楚轻脸色一变,猛地回头,就感觉一个黑影直接扑了过来。
楚轻如果是先前肯定不会被扑倒,可她大病刚俞,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黑影出其不意,她就这么被压在了身下。
细看之下,那人竟然是老汤头。
楚轻脸色一变,火折子被扔在了一旁。
微弱的光照在老汤头的脸上,竟然有种孤注一掷的拼命与愧疚。
楚轻皱眉,一偏头,就看到了老汤头的右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楚轻脸色微变,在老汤头刺下来时,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用尽全力,猛地一转,翻身把匕首夺了过来,一手按住了老汤头的肩膀,阻止了他挣扎的动作。
老汤头要去夺匕首,楚轻努力制服着对方。
只是她到底身子还太虚,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过身后传来了动静:“大人——”
很显然是衙役。楚轻松了一口气,只要坚持到衙役下来就好,只是突然她感觉制服着老汤头的手腕突然一用力,竟然比先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几乎是在楚轻诧异的同时,她感觉老汤头带动着她的手,猛地对着自己的脖
颈一划。
楚轻脑子一懵,血液溅到她身上、脸上……
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呼吸像是被遏制住了,脑袋里被老汤头最后临死之前的尖叫震得头皮发懵,脑海里嗡嗡嗡的作响,她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
匕首刚划过老汤头的脖颈。
老汤头瞪大了眼,她脑海里只闪过对方最后眼神里的愧疚。
她突然想起来,老汤头常年编织米袋子,手上力气自然不小。
怎么就能这么轻易被自己制服了?
身后突然有倒吸气的声音传过来,楚轻茫然地回头看过去,就对上了几个衙役微愣的目光,一个个傻了眼一样瞧着楚轻浑身浴血的模样,再盯着对方手上的匕首,以及死不瞑目的老汤头。
全部都傻了一样,根本不知道怎么动作。
整个菜窖里,似乎只能听到楚轻粗重的喘息声,她额头上一层冷汗,簌簌往下落。
盯着那几个衙役,脑袋里却空白一片,脸上、手上被糊了一身的血,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而又血腥。
楚轻的眼珠缓缓转了转,终于回过神,意识到如今的情况。
老汤头拽着她的手自杀了,而这几个衙役是目击者,他们会信是老汤头自杀的吗?
这让楚轻想到了余栉风那件案子。
一件命案,只有两个人,另一人伪装成了自杀,陷害了另外一个人。
楚轻想,这多么熟悉的套路?到底是谁要害她?
难道是刘国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怎么可能,如果刘国舅知道了,为何用这么迂回的套路,他完全找杀手无声无息的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楚轻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过去,她站起身,手上还捏着那把血淋淋的刀,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步步撑着往前走,经过那几个衙役时,他们像是吓傻了一样,竟是纷纷退开了一步。
竟就是这样让楚轻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菜窖。
等那几个衙役回过神,为首的衙役快速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老汤头,迅速吩咐:“去跟着余大人!”
那两个衙役竟是被先前那一幕吓得浑身发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余大人会杀了老汤头?这怎么回事?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那为首的衙役压低声音道:“快去啊!”
现在一切情况还没有搞清楚,万一……不能让余大人……就这么走了。
那两个衙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一步步挪着跟着楚轻。
楚轻走得很慢,她觉得现在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一直等走出地面,只是接触到光,她却是再也撑不住了。
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只是昏迷前,却是有人把她一把给抱了起来。
等楚轻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北镇抚司,照顾自己的是妙语。
妙语看她睁开眼,欣喜的睁大了发红的眼:“公子,你终于醒了!”
楚轻想撑起身体做起来,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这……我怎么回来了?”妙语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公子你吓死我了,你回来的时候是被……被李公子抱回来的,当时一身的血,吓死我了。”好在当时有钟大哥在,不然皇上这次说什么都要自己替公子宽衣
解带了,可她怎么敢?
好在钟大哥以皇上不便留在这里为由,把人给劝走了,否则,怕是情况更加复杂了。
楚轻怔愣了下,昏迷前的事重新回到了脑海里,她深吸一口气:“妙语,你去把钟大哥喊过来。”
“可公子……”
“现在就去。”楚轻的声音极为凝重,让妙语吓了一跳,随即很快就去把外面的钟宣给喊了进来。
钟宣进来,看到楚轻醒了,也是眸色亮了一下,可等对上楚轻沉静的黑眸,想到先前的事,神色复杂的在她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