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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没躲，甚至回吻了一会儿。
两个人下了车，进了会所，简单清洗了身体。男人率先从池子里走了出来，他的腿又长又细，下面的事物却沉甸甸的。他站在池子边，看了一会儿依旧在泡着的男孩，弯下腰，伸出手，说：“出来吧。”
男孩没有拉着男人的手，他轻易地从浴池里上来了，水流顺着他的肌肉滚到了隐秘的位置，他神色淡淡，男人却别过了脸。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休息间，躺在了相邻的过分柔软的躺椅上，男人想点一根雪茄，但他看了一眼男孩，想起对方并不抽烟，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几个柔顺的男孩走了进来，男人指了一个，又问男孩：“你喜欢哪个？”
“什么？”
“男孩，”男人笑了起来，“送你的礼物。”
“我都不喜欢。”男孩的脸又红了，他低着头，男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我考虑的不太周到，要不，我去叫几个女孩子？”
“还是男孩子吧……”男孩沉沉地说。
“好吧，那就左边的那个，好不好？”男人很有耐心，声线像是在哄人，“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他们想要赚钱，我们想要快乐，这是一场公平交易。”
“我不需要这种交易。”男孩的话语淡淡的，看不出多少情绪。
“是我，想要让你快乐一些。”
男孩就不说话了。
服务人员显然训练有素，他们轻柔地用吹风机给两个客人吹头发，男人很放松，男孩子却越来越紧张似的。男人别过头，伸手握住了男孩的手，说：“不要害怕。”
男孩子一直不说话。
服务人员用嘴给客人们的下面戴上了套子，熟人地唇舌挑逗着客人们的欲望，男人盯着男孩，有点想吻他，但他没有，只是轻轻地握着他的手。
男孩射得快一些，服务人员开始用手指为自己做前期的准备工作，男孩握着男人的手一瞬间很紧。
男人没有转过头，他怕他看到男孩的表情的时候，会心软。
“我不想和他做。”
“他只是一个让你快乐的东西。”
“我不想要这种快乐，也不想和他做。”
男孩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显得可怜极了。
男人却笑出了声，他说：“要么草他，要么被我草，选一个吧？”
“我……”
“嗯？”
“我选被你草。”
男人的眼睛一瞬间睁得极大，他攥紧了男孩的手，又慌张地松开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选被你草，”男孩像是一瞬间冷静了下来，“我选择你。”
“为什么这么选呢？”
“同你做，我是在还债，同他做，我是在嫖娼。”
男人滚烫的心，一瞬间冷静下来，他侧过头，看着男孩冷漠的脸，笑着说：“抱歉啊，我不能答应你，毕竟，我是你的债主。”
服务人员原本该是以骑/乘的方式服务的，但男人变了心思，他便只能跪爬在了柔软的床上，男人抓着男孩的手指，帮他涂抹上润滑油，黏腻腻的，男孩有些恶心。
“他很干净的，做过浣肠，也没有什么病。”
男孩不说话，男人亲了亲他的脸颊，握着他的手插入了服务人员的后面。
“男人的后面一般能够产生快感，你向里插一些，摸一摸……”
男孩的身体在发抖，但男人一点也不想放过他。
“不要怕……”
13。
我们总在期待一些意外。
譬如男人突然心软，或者男孩突然生病。
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意外。
男人扶着男孩的前端，半强迫着对方插入服务人员的身体，男孩干呕了几下，但没有吐。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以为男孩会哭出来，但他没有。
男人的心变得很柔软，他开始小心地亲吻男孩的脸颊，说：“Good boy。”
过了第一道坎，接下来似乎变得容易了些，男人抱着男孩的腰，帮助他玩弄着服务人员的身体，服务人员也渐渐沉浸在其中。
当男孩终于射出液体之后，男人把男孩抱进了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轻柔地说：“你长大了，孩子。”
男孩闭紧了双眼，显得可怜极了。
男人抱着他重新进了温热的浴池里，问：“恨我么？”
男孩摇了摇头，说：“欠债还钱，我不恨你。”
男人笑了起来，说：“真是个好孩子。”
那天晚上，男人一直搂抱着男孩，他知道男孩一夜没睡，甚至在确认他“睡着”以后，从他的怀里滚了出来。
男孩在轻轻地颤抖着，但没有发出丁点声响，他可能难过得哭了出来，也可能是愤怒得浑身发抖。
但天亮之前，男孩还是钻到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睁开眼，发现男孩在装睡，他亲吻上了男孩的嘴唇，清晨起来的欲望插进了男孩的双腿之间。
男孩沉默着任由男人的动作，粘腻的液体弄脏了他的身体。男人俯下身，帮他舔舐干净了，附赠了过于深入的口/交。
男孩的手指攥着床单，眼睛沉沉地盯着男人的发顶，过了一会儿，男人吞掉了每一滴液体，抬起头，说：“好好学习，以后帮我做。”
“好……”
“吃过早饭，你就回去吧。”
“嗯？”
“昨天太累了，你回去休息一下。”
男人看着男孩震惊的脸，心想到底还是年纪轻，没办法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但看着这样的男孩，他还是很喜欢。
“去吧，不是还要写论文么，安心回去，我们回头再约？”
“你……”
“嗯？”
“没事。”
吃过早饭，男孩换上了来这里时的衣服，站在了别墅的门口，一切仿佛都没变，但一切仿佛都变了。
他的手机里多了一个人的电话，男孩这才知道男人的名字，叫季阳。
男人加了他的社交软件，给他转了一笔钱，五万块，又拿了自己银行卡的副卡，塞到了男孩的钱包里。
“债多不压身，”男人是这么说的，“花一点钱，我晚几天再找你，如果一点也不花，我会不高兴的。”
男孩沉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喜欢你的女朋友，就去追回来，我不介意的。”
“但我介意。”男孩子轻轻地说了这几个字，叫男人挑起了眉梢。
“一辈子那么长，总跟着我，你会闷死的。”
男孩就不说话了。
“知道回去的路吧？”
“嗯。”
“知道再来的路吧？”
“嗯。”
“你可以试着去报警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啊，没用的。”
“我知道了。”
男人摸了摸男孩子的头，亲了亲他，说：“走吧。”
男孩子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14。
男孩回到了校园，他的室友们表情很奇怪，男孩有些莫名其妙。
他打开了电脑，开始写他的论文，写到一半的时候，上铺的兄弟突然问了一句：“你还好么？”
“还好啊。”男孩停了一下手指，镇定地回答。
“你……你女朋友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你还不知道么？”
“你这说得像绕口令似的，到底什么事。”
“你不是和你女朋友分手了么？”
“你怎么知道的。”
“她和王阳在一起了。”
男孩闭了下眼睛，又问：“真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昨天老三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直接冲了过去，王阳就说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现在她是他的女朋友了。”
“哦，这样。”
“你是不是被他挖墙脚了……前些天你还找你女朋友来着。”
“不是，”男孩的手搭在键盘上，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乱码，“我们是和平分手了，他们是自由恋爱。”
“甭太难过了，本来毕业就是分手季，早看清总比晚看清强。”
男孩就不说话了。
男孩在学校里写了两个星期的论文，期间回家里呆过一个周末，遇到女朋友和王阳在一起一次。
家里人问究竟发生了什么，男孩糊弄过去了。
女朋友见到他很惊讶，但她的手还牵着王阳的手，也没办法说出什么话了。
男孩换位思考，试图帮女朋友开脱，毕竟那时候，他已经同他分手了，也不一定能回来，她找别人，并不是一种背叛。但男孩子转过头，看着两个靠得极近的背影，怎样也无法说服自己，去大方地送上祝福。
15。
两三天的时间，够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么？
男孩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他知道问题的答案，却不愿意承认。
那终究是他青梅竹马相恋多年的恋人。
他的手指无数次按压在拨出键上，却选择了放弃，他不知道该问她什么，也不知道当得知真相后，他还能做些什么。
但男孩的曾经的恋人打来了电话，两个人相约在学校的食堂里，人来人往，无人关注这对曾经的情侣。
“你还好么？”女孩问。
“我还好。”男孩有点想去触碰女孩，但他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手心，他不能。
“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些事的。”
“什么事。”
“你知道，我之前欠过很大的一笔钱。”
“我知道。”
“是因为你妈妈。”
“我知道。”
“我那时候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利息。”
“嗯。”
“我不敢同你说，偷偷在教学楼后面哭。”
“后来呢？”
“王阳撞见了，我就同他说了，他紧急给了我一笔钱应急，”说出了这句话，女孩像是终于放下了心理负担似的，“后来，他又给了我很多钱。”
“你为什么不同我说这件事，钱的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我说不出口，”女孩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滚落，“我想偷偷把这个缺口补上去。”
男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指责女孩毫无立场，但安慰女孩也完全做不到，最后，他只能说：“所以，你们在一起了？”
“他答应了我，如果我愿意同他在一起，就会出钱把你赎回来，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自己回来，”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希冀的光，“你同我去见王阳，他会把钱给你，然后，你就自由了。”
“那你呢？”男孩轻声地问，嘴角甚至带了一点笑。
“我……”
“你要和王阳在一起，对么？”
女孩别过了眼，说：“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心里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王阳呢？”
“我不知道，但王阳出了钱，我不能离开他的。”
男孩嘴角的笑越来越大，他抬起手捂住了脸，笑出了声。
女孩愈发惶恐，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男孩，她想要抱抱他，但伸出了手，却莫名胆怯起来。
晶莹的水滚落到了男孩的下巴尖，女孩的心脏在一瞬间都揪了起来，那毕竟是她爱过了好多年的男孩。
“雅。”男孩嘶哑的声音自喉咙里吐出。
“我在……”女孩也难过极了，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们已经分手了。”
“……”
“所以你选择谁，要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我是管不了什么的。”
“安吉，你……”
“我不需要你卖身赎回我，”男孩放下了手，眼神如刀，“你可以和王阳分手么？”
“怎么不需要。”
“我不需要，你欠了王阳的钱，我也可以帮忙还，你可以和王阳分手么？”
食堂里喧嚣不停，男孩的目光一直盯着女孩，他看着女孩的头越来越低。
“我，知道了你的答案。”
“安吉，我没办法，”女孩捂住了脸，“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爱情是最坚固的情感，也最脆弱不堪。移情别恋这四个字，来得太过突兀也太过自然。
“如果很喜欢的话，还是不要再花太多他的钱了，那个男人对我很好，我也不需要你的钱。”
“安吉——”
“你要向前走，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回头看，”男孩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唇舌已经尝到了腥甜，“忘了我吧。”
女孩哭了很久，但男孩没有改变想法，她祈求一个临别的拥抱，但到最后，只得到了男孩的一个摸摸头。
男孩摸着女孩的头，恍然一切变故都未曾发生过。
他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乖。”
“你也是。”女孩匆匆答了这三个字，捂住脸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男孩的掌心还残留着女孩的体温，他盯了一会儿手心，又缓慢地放下了手。
男孩主动给男人打了个电话，男人像是在忙，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慵懒得刚刚起床。
“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张副卡的密码。”
“你的生日。”
“哦。”
“随便用，你人都是我的，我的钱你随便花。”
“谢谢。”男孩郑重道了谢。
“喂，你该不会是刚哭过吧？”
“没有……”
“我看有。”
男孩就不说话了，男人笑出了声。
“你看，我说了的，那个女人移情别恋背叛了你，你偏偏不信。”
“那也没办法怪她，她也是没办法。”
“不要拿她当什么好姑娘啊，她借了一大笔钱，不知道跟谁学的，以为可以抹掉痕迹欠债不还，这才会积攒下那么大的利息。”
“她也没办法，一个学生，有什么钱呢。”
“你懂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她不懂，她不愿意承担后果，受不了会被卖走的威胁，却要拉你下水。”
“钱用在了我的身上，我是她男朋友。”
“倘若你在她心中有那么重要，她不是该先找王阳么？叫王阳拿着钱来救她。”
“够了——”
“她只是不确定王阳会不会救她，但知道你一贯软和性子，是一定会救她的，”男人躺在柔软的床褥里，手指摸着下体缓慢地撸动着，“她把你卖了。”
16。
男孩子找到了王阳，刷了男人的卡，把女孩的欠款还清了。
王阳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孩子，说：“你太傻了。”
“我只是不太习惯欠别人的。”
“欠季先生的就没关系了？”王阳扔了烟，用脚碾灭了烟蒂，“那男人挺可怕的，你要小心啊。”
“不用担心。”男孩回了这四个字，转身离开了。
男人在第三个星期的周末给男孩打了电话，男孩刚刚打完篮球，正在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接了电话，说：“你来了？”
男人就说：“你一直不来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男孩继续擦了几把汗，把汗巾扔到了一边，问：“你在哪儿呢？”
“你抬起头。”
男孩抬起头，发现男人就坐在观众席的前列，手中还拿着一个相机，正在挥手冲他笑。
男孩不知道男人来了多久，那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刻意又在场边休息了一会儿，等其他的队友已经换好衣服离开了，才回更衣室换衣服，刚刚换了一半，就有人走进来了，甚至锁上了更衣室的门。
男孩转过身，就看见男人了。
而男人的下面已经鼓起来了。
男孩有点怕，但他还是赤果着上身走向了男人。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特别温柔，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温柔：“你花了好多钱，拿什么来还呢？”
男孩看着男人，不说话。
“还记得你离开的那天早晨，我叫你学什么么？”
男孩努力地想了想，然后想起来了。
“去坐下来吧，或者，你更喜欢跪着？”
男孩看了看男人，但男人一点变通的情绪也没有，他就敛下眉眼，去找了个矮矮的椅子，坐下来了。
他刚刚坐下来，狰狞的欲｀望就甩在了他的脸颊上，那一瞬间他很想吐出来。
但男人抓住了他的头发，很疼，他皱着眉头，但还是抵抗住了本能——他张开了嘴唇，任由男人的欲｀望闯了进来。
疼，恶心，想吐。
男人闯进来的时候很果决，但进去之后就不动了，等着男孩适应了，才缓慢地动了一下。
“舔——”
男孩的舌头笨拙地舔了舔。
“不要害怕，我很干净的，”男人像是很喜欢摸头这个动作了，反复地摸啊摸，“吮一下，会很舒服的。”
男人一点一点地教导着男孩，男孩一点一点地学着，他的欲｀望卡在了男孩的嘴唇里，却没有更深入一步的打算。
过了许久，男孩的嘴唇都有些麻了，男人欲｀望的顶端已经渗出了一些液体，他却缓慢地退了出去，侧过身撸了几十下，射了。
男人的液体没有射进男孩的嘴唇里，也没有射进男孩的脸颊和身体上。
他抽出了湿巾，简单擦了擦下‘体，又转过身递了几张给男孩。
“为什么？”男孩不解地问。
“不想再看到你哭出来的模样。”
17。
男人开车把男孩接了回去，连同大部分常用的物品一起。
男孩靠在座椅上，恹恹的，像是还没有缓过来。
遇到红灯的时候，男人停下了车，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侧脸，男孩的眼皮抖了一下，没说话。
男人就做得更过分了一些，手指压在了男孩的嘴唇上，轻轻地按着。
男孩想了想，张开了嘴，裹住了这根手指，手指沾染上了一层口水，舌头又热又暖地舔着，男人的眼神越发深邃，但他还是抽出了手指，重新搭回到方向盘上。
“害怕么？”
“没什么可怕的。”
男人踩下了油门，切了一首相对舒缓的曲子，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