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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房间里的人,此刻却如这雪夜一样,内心暗沉又寒冷。
沐依丝在得知唐前辈的事情后,整个人都失魂落魄般,坐在房间一句话也没说。
“唐前辈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刘千羽安慰道。
沐依丝双目满是悲伤,喃喃道,“我总是会连累别人,如果唐前辈没有遇到我,他肯定还好好的生活在漫漫谷。”
刘千羽内心也沉甸甸的,想起唐前辈,咬牙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替唐前辈报仇。”
沐依丝深深的叹息一声,满腹哀愁,走到了门口,轻轻推开门,飞舞的雪花伴随寒风飘落进来。
她走出了房间。
“你要去哪里?”刘千羽问道。
“我随便走走,房间里闷得很。”沐依丝淡淡回道。
刘千羽微微点了点头,拿起房间里沐依丝的披风,走到她身旁披在她身上道,“天寒地冻,你走走便早些回来。”
看着沐依丝离开的身影,刘千羽知道,她不是觉得房间里闷出去走走。他知道她要去哪里。
雪夜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安静的让人害怕。
现在看到雪,她就会后背发颤的想起那个雪夜。
书房格外安静在雪夜下,安静的连翻找书籍的声音都那么清晰可见。
书房里炉火正旺,温暖充斥着每一个空间。
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股寒气袭来。
刘鹤连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到了此时站在门口的沐依丝。
“怎么起来了,感觉可好些了?”刘鹤连一笑道。
“好多了。”沐依丝微微回到,走进了房间。
“坐吧。”刘鹤连一边翻看着书籍,一边说道。
只是迟迟不见沐依丝坐下,微微抬起头,刘鹤连看到了一直目光犀利看着他的沐依丝。
“怎么了?”刘鹤连眉头一皱道。
“那日断崖上,他们说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沐依丝道。
“断崖?”刘鹤连有一丝不解,细一想忽然明白了道,“你是说,我与你父亲和母亲的事情?”
“从小,我就听别人说,声名显赫的闲云山庄庄主,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第一次见面是在断崖。对于父亲与你的事,我也从未听父亲提起过,所以我不知道从前,你们是怎样的。”沐依丝喃喃道。
刘鹤连一听笑道,“那你想知道些什么?你说来,我说给你听便是。”
“比如,那日玉明月说,你将我父亲打下山崖,你们即是好兄弟,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沐依丝看着刘鹤连道。
刘鹤连缓缓的放下手里的书籍,苦叹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点说,就是我与你父亲约定比武的,可是在比武中途,我们遭遇到敌人的暗算,你父亲不慎被打下山崖。而当时,你母亲是你父亲未过门的妻子。你母亲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你父亲不在她身边保护她,她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为了她的安全,我将她接到了闲云山庄。”
“仅仅是接到闲云山庄吗?”沐依丝冷笑道。
“在外界看起来,我与你母亲是夫妻。可是我与你母亲都知道,我们只是有名无实。我娶她进闲云山庄,只是为了她的安全。”刘鹤连叹气道。
沐依丝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第一次她站在这个与红梅山庄二十多年不曾往来的山庄。第一次她与那个传闻里,自己父亲的结义兄弟对话。
她完全不了解他,她也未曾在家人的口中了解过他,所以她不知该不该信。
而刘鹤连也看出来了,刘鹤连叹息道,“若是我另有所图,我当初也不会一直派人去找你的父亲。若是我另有所图当初我和你母亲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又怎可能让她随你父亲回去。”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与红梅山庄不曾往来?”沐依丝道。
说到这里刘鹤连满目忧愁道,“我何尝不想去与你父亲聚聚,可是,你父亲说,你母亲身份特殊,这些年他早就不与任何人来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被连累。”
话到这里沐依丝有一丝微微的相信了,喃喃道,“这些年,的确父亲与很多人都不曾往来了。”
“或许你父亲与你母亲都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刘鹤连深深叹气道。
又深深自责道,“如果,如果我早点发现这一切,早点发现有人已经对红梅山庄起了杀心,我或许可以让这一切都不发生,可是偏偏、、、、。”
微微回过目光,沐依丝看着深深自责的刘鹤连,他的双目是悲伤,那种与人诀别的悲伤,那些失去的悲伤。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难道他这些年与自己父亲的情谊没有改变?
沐依丝想到。
“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沐依丝看着刘鹤连道。
“你说。”刘鹤连从那种愁绪万千里抽身道。
“是你让千羽去红梅山庄的,还是?”沐依丝问道。
刘鹤连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了,若是我早就知道这一切,我怎可能让千羽去,我自己就去了。千羽他初出江湖,他什么经验也没有,他又怎可能阻止得了这场灾难。”
“那么,是叶公子让他去的了?”沐依丝道。
刘鹤连点了点头道,“千羽自幼就没有在我们身边,一直待在叶公子身旁。这次千羽去红梅山庄的事,想必就是叶公子早已知道这一切,才让他去的,只是,这次恐怕叶公子也是低估了凶手,没有想到千羽会去迟一步。”
沐依丝深深叹息一声,满目忧伤道,“凶手能够在顷刻之间让红梅山庄血流成河,这样的人纵然是千羽在又能够如何,怕是连他都要惹祸上身。”
刘鹤连愤愤的咬牙道,“事发当日我没来得及去红梅山庄,你可曾在红梅山庄发现什么凶手留下的痕迹?”
说到这里沐依丝想起了那片红花,鲜艳的红花,它不来自红梅山庄。
轻轻的沐依丝将那片早已风干,早已如同快要枯萎腐烂叶子般的花瓣呈现在刘鹤连眼前。
“它曾经是一片很鲜艳的花,只是它不是来自红梅山庄。”
刘鹤连在看到那片花瓣后,眼睛也瞪的格外的大,他难以相信道,“难道是飘香楼?”
“我曾经,怀疑甚至确定它来自飘香楼,可是我想不明白,飘香楼与沐家无冤无仇,纵然是为了魔音,依飘香楼的实力,也不会先出手。”沐依丝道。
刘鹤连眉头微微的皱起,似乎心里藏着事情那般,看着那片花瓣。
“怎么了,难到刘伯伯可是知道什么事情?”沐依丝问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纵然她兰芷恨你父亲,这么多年,那些恨也该消减了,不至于她血洗红梅山庄。”刘鹤连道。
“到底什么事情?”沐依丝急了问道。
“兰芷楼主年轻的时候,曾经爱慕你父亲,可是你父亲唯独对你母亲情有独钟,所以拒绝了她。为此兰芷楼主从此都没有再踏出过飘香楼半步。”刘鹤连道,“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都不应该呀。”
沐依丝难以相信的看着刘鹤连,这些事情她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
只是,这一刻她越来越确定怀疑飘香楼了。
她知道,一个女人的恨,嫉妒有多可怕。
正文 第四十一章:种在生命的恨
红梅夙愿
第四十一章
烈日灼灼,武迁寻跪在明月山庄内的大厅前。
玉明月正愤愤然挥舞手里的鞭子抽打武迁寻。
在一阵阵清脆声响里,武迁寻背上瞬间皮开肉绽。他紧咬牙关的脸颊肌肉一阵细微的颤抖。
她已经知道是武迁寻救了沐依丝,她已经知道了一切。武迁寻的做法令她颇为大怒。
“你可知错。”又是一鞭子抽下,武迁寻紧咬牙关,面容失色,但他没有叫出声。
“孩儿,知错、、。”武迁寻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声音发颤道。
“好,那既知错,你就说,你到底把那个小贱人藏到了哪里?”玉明月愤愤的厉声道。
“母亲,恕孩儿无可奉告。”武迁寻既决定了救沐依丝,就不会再次陷沐依丝于绝境。他自知别人不敢闯闲云山庄,但自己的这个义母是绝对敢的。所以他是怎么都不会说的。
又是一鞭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在烈日暴晒下。
紧咬牙关武迁寻忍着那种痛感,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迁寻,你到底是大了,连义母都敢隐瞒了,连义母的意思都敢违抗了。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玉明月被武迁寻的固执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煞白,怒气冲冲斥道。
“她对孩儿有救命之恩,她在救我的时候,我答应过她,会还了她的救命之恩。”武迁寻声音开始有些发颤。
“好,好啊、、、、。”这话一出玉明月更是气的头晕目眩,只叹道,好啊,好啊,待那好字还没落下,她又是一鞭子,抽打在武迁寻背上,那种火辣辣的痛感牵扯每一根神经,几乎想要令自己大声嚎叫,但是迁寻还是忍着了。
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在嗤嗤发抖。
“好啊,好一个救命之恩,那你可还记得你的仇人是谁?”玉明月厉声道。
“孩儿自不敢忘。孩儿立誓今生一定会杀了他,替父亲与母亲报仇。”目光里掠过一丝杀气,武迁寻狠狠道。
“哼、、,我看你恐怕早就忘了吧,你还会记得你的仇人是谁,你还会记得是谁杀你爹娘,又会记得是谁从他手里将你的救下,谁抚养你长大。这一切你恐怕早就忘记了。”玉明月冷冷道。
武迁寻低着头,火辣辣的疼痛令他声音有些发颤,“没有,孩儿没有忘记,孩儿也自不会忘记血海深仇,更不敢忘义母的养育栽培之恩。”他的目光冷冰冰的,在提到仇恨的瞬间一股杀气掠过。
“好,没有忘的最好。你记住,你这辈子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做,但有一件事必须做,那就是杀刘鹤连、、、、、、。”提到刘鹤连之时玉明月目光里是满满的恨意与怨恨之意。他好似就是自己生命里的不能提及,任何一点关于他的事情都会让她在瞬间暴跳如雷大发脾气。
“孩儿明白。”武迁寻咬牙道。
玉明月冷冷的看了一眼武迁寻,苦笑道,“好,你既记得这些,那就该说出那丫头的下落了。”
“这、、、、、,义母,请恕孩儿还是不能相告。”武迁寻始终无法开口,沐依丝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自不会说出她的下落,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这是他做人的原则,是他与生俱来性格里的倔。
但有些事情却是他这个当局者不能够察觉知道的,就是他对沐依丝的相助已经超越还恩之情。而作为旁观者的玉明月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不免就觉得武迁寻是在维护依丝。
玉明月气的混身发抖,挥着鞭子指着武迁寻。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臭丫头了?”玉明月愤愤道。
“我没有。”武迁寻抬起了目光,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他大声的回答道。
玉明月冷笑道,“你如此维护那个臭丫头,看来你对她的好倒是超越了我这个做义母的。有这个丫头在,如此下去怕是有一天她会超越你的那些血海深仇,为了她你恐是连血海深仇都可以放下了。”
“仇恨自不会忘,我必定会亲手杀了刘鹤连。义母,孩儿对天发誓,我对她绝无半分念想。孩儿此生,心里只有那些仇恨,不会再有其他感情。”武迁寻厉声道。
看着武迁寻,玉明月眼角扬起一丝忧伤,缓缓道,“迁寻,你可知道,不是义母不允许你有除了仇恨以外的其他感情。只是,人只要有了感情,就会变得懦弱不堪。所以,我不希望那些外界的因素,影响到你。”
微微点了点头,武迁寻道,“义母的良苦用心,孩儿自是知道。”
而此时明月山庄大厅前,一个双目被恨占据的少女,正看着武迁寻与玉明月。
微微的玉明月也察觉到了。在侧过的目光里,她看到了朵儿。瞬间情绪刚稳定下来的玉明月,在看到朵儿之时,瞬间暴跳如雷般,愤愤道,“你还活着,你既然还有脸回来。”
“唰”一声清脆声响,玉明月手里的鞭子已经朝着朵儿甩去。
这次依然和上次那样,朵儿没有闪躲,她也知道躲不掉的,玉明月想让她怎样,岂会是躲能够躲得过的。
火辣辣一阵疼痛,朵儿的脖子上一条口子鲜血淋漓。她忍痛咬了一下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知道,这是她的命。
看着活着归来的朵儿,武迁寻心里有些欣慰,只是看着此刻暴跳如雷,愤愤的玉明月,武迁寻不禁的担忧着急。但又想不到什么办法,但见玉明月的鞭子又要下去,武迁寻突然一把拉住了玉明月道,“义母,朵儿好不容易回来,你就饶过她吧,朵儿是犯错了,可是她既然回来了,就肯定是回来认错的,就请义母原谅她。”武迁寻苦苦的哀求道。
“走开、、、。”玉明月此时火冒三丈那里顾得上武迁寻的相劝,巴不得一鞭子抽死朵儿方才解恨。
看着无法求玉明月的原谅,看着玉明月气的暴跳如雷,武迁寻冲着朵儿慌忙喊道,“朵儿,还不跪下求义母饶过你。”
含泪朵儿淡淡一笑,在武迁寻的话里,他看了看玉明月道,“生死岂是我能够掌控的,若是母亲要我的性命,我又能奈何得了,母亲拿去便是?”
这话令玉明月简直气的七窍生烟,“好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一手将你辛辛苦苦养大,你如今倒是出息了,敢顶撞我了。”
突然朵儿抽出了随身的短剑递给了玉明月,跪在她前面道,“若是母亲觉得要杀了朵儿方才解恨,那母亲动手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玉明月愤愤的抓过了朵儿手里的短剑,一把朝朵儿刺去。
只是当那短剑落在朵儿眉心的时候,朵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含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玉明月。
她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美好,玉明月突然想起,她小的时候,自己抱着她嬉闹,哄她,她也是笑眯眯的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静静的看着,就是这双眼睛。
玉明月怔住了,她心软了,她忽然下不了手了。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自己的心头肉,难道就非杀不可么?她想。
“罢了,你回去跪着自己思过吧。”玉明月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短剑一扔,缓缓的转过了身。
看着玉明月手里的短剑终于放下,看着她终于不再想要杀朵儿,看着朵儿捡回一命,武迁寻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也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武迁寻终于坚持不住了,因为疼痛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武哥哥、、、、。”朵儿一惊忙去搀扶武迁寻,看着他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煞白的脸,朵儿吓的混身打颤只叫道,“武哥哥,你醒过来,你醒醒,你别死,你不要吓唬朵儿、、、、、。”
正文 第四十二章:不愿提及的回忆
红梅夙愿
第四十四章
他不喜欢去回忆过往,回忆是件残忍的事情。那些往事总会让他早已毫无波澜的心,在瞬间仿佛千疮百孔般疼痛。
他不太喜欢去回忆,时间久了,他都以为自己是个没有回忆过往的人。
其实他有,只是那些回忆才残忍,他害怕,他不敢去回忆。
仿佛,仿佛他看到了很久以前,那个长远的记忆。
他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他不知是否在这个世间,他还有没有亲人。
他的记忆从明月山庄开始。记忆里他就在明月山庄长大。可是他明白他不是明月山庄的人,他的家不在明月山庄。
武迁寻是玉明月从外面抱回来的孤儿,被玉明月收养为义子。
从记忆起,玉明月告诉武迁寻,他的父亲和母亲是一户渔家,被刘鹤连所杀。
而原因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雨天,那个时候刘鹤连还不是现在声名四起名震天下的刘大侠,闲云山庄的庄主。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整日嚣张到处招惹横祸的少年。又一次在河边要渡河,恰巧遇到了武迁寻的父亲与母亲。他的父亲与母亲不知是何缘故不愿搭载刘鹤连,刘鹤连一怒之下就杀了他的父亲与母亲。
而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但刘鹤连并无放过之意,挥刀要将武迁寻一同砍死,千钧一发之际刚好遇到了从哪里经过的玉明月。玉明月虽说心狠手辣,但看着那孩子娇小可怜就心软了下来,在刘鹤连手中救下那个婴儿。
就这样,玉明月将武迁寻带回了明月山庄,抚养他长大,教他武功。
从小他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玉明月不允许他和别的孩子玩耍。因为玉明月说,他不能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