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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平国公老夫人才缓缓道:“过几日就是太子妃的生辰了。到时候你同安平一起过去,顺便也领着家里的几个小姑娘出去见见人……到时候你便拿方才这话,同太子妃说一说,探探口风。旁的不用你管,我会同你大伯父说的。记住,到时候在席上若要碰到玉静公主,千万要沉得住气。”
秋二奶奶大喜过望,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平国公老夫人竟然许她拿这事去寻太子妃帮忙!
秋二奶奶响亮的应道:“哎!好嘞!老祖宗,您还不知道孙媳我嘛!出去定然不会失态丢了咱们平国公府的颜面。”
平国公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那刚才是谁啊,一路惊慌失措的高喊着进了我的芙蕖堂,人家意儿本来在这陪我陪着好好的,你这么一过来,人家都出去躲嫌了。”
眼下危机几乎是解除了一大半,秋二奶奶心情也好了不少,见平国公老夫人替安如意讨公道,连忙笑道:“老祖宗你放心,正好我那近来刚得了方双面绣的帕子,虽说不是特别稀罕的东西,但那方帕子胜在绣技精巧,我听闻意儿妹子向来喜爱绣技一道,就把那方双面绣的帕子送她好啦!”
秋二奶奶不是个小气的,豪气的许下了承诺,当即就风风火火的回去找那方帕子了。
平国公老夫人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皮猴子!”
方菡娘笑着亲自给平国公老夫人倒了一杯茶:“外祖母,喝口水,润润嗓子。说不得这事还只是流言,没个定论呢。”
“那样就好了。”平国公老夫人感慨了一声。
结果当天晚上,秋二奶奶那房就出事了。
出事的不是秋二奶奶,是秋二奶奶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阮纪风。
阮纪风的贴身小厮,几乎是屁滚尿流的回了平国公府,一身狼狈的跟秋二奶奶通禀:“少爷,少爷他被林公子扣下了!”
在这个节骨眼,“林公子”还能是哪个林公子?
肯定是玉静公主府的“林公子”了!
秋二奶奶骇得差点没站稳,要不是旁边的丫鬟眼明手快扶了一把,说不得就要晕过去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风儿呢?!”秋二奶奶几乎是尖叫道。
阮纪风的贴身小厮,还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半大小子,性子十分温顺乖巧,平时陪着阮纪风去王老夫子开设的学堂那儿上课,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堂下,同秋二奶奶回禀:“……今儿下了学,刚出学堂没几步,少爷就被林公子领着几个侍卫拦住了。林公子说有事找少爷商量,约少爷去聚德楼谈谈。少爷回说同林公子并不是很熟,再说天色不早,需得问过家里。”说着,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秋二奶奶忍住头部的晕眩,由丫鬟紧紧扶着站在原地,急得不行直吼那小厮:“然后呢?!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
小厮哽咽了几声,缓过气来:“那,那林公子不听!当街让侍卫强把少爷带走了!我追上去,反而被踹开,说让我回来同家里说一声,他今晚要同少爷聚一聚!”
秋二奶奶一听儿子竟是被那好男色的林浩帆强行带走的,一股血气直冲脑海,差点涨得她晕过去。
“二奶奶!”
“奶奶!”
屋子里乱成了一团,喊什么的也有。
偏偏今儿当家的二爷那边衙门里有事,不在,秋二奶奶被人掐人中掐醒以后,寝鞋也来不及换了,直接趿着就往外跑:“不,我要去救风儿!”
丫鬟婆子们又纷纷拦的拦,劝的劝,屋子里一片闹哄哄的,动静大的很。
阮芷兰被主屋这边的动静给惊着了,拉了个丫鬟问清后,得知孪生哥哥被那个好男风的林浩帆给强行掳走了,脑中也是一炸。
“我去找奶奶!”阮芷兰撒腿就往莫三夫人的院子那儿跑。
这种事,已经不是她们一房能解决的了。
莫三夫人近些日子被她们这一房的小儿媳李四奶奶给气着了,身子一直不太爽利。
小儿媳李四奶奶迟迟不孕,为了怀孕竟然听信了外头的巫蛊之言,在房中搞起了巫蛊娃娃,还让莫三夫人抓了个正着,当即就气病了。
这下子李四奶奶老老实实的在莫三夫人床边,给莫三夫人伺了好几天疾。
其实莫三夫人当时也是一股气被气着了,后头卧床不起,让李四奶奶端水端药的伺候,也多少有惩戒她的意思在里头。
今儿难得气色好了些,莫三夫人正坐在椅子里喝着养生的汤羹,就见着孙女阮芷兰煞白着个小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
莫三夫人微微一愣:“……妙妙,这是怎么了?”
阮芷兰一头扎进了奶奶莫三夫人怀里,哭道:“奶奶,快救救我哥!他被那个林浩帆给抓走了!”
林浩帆的大名跟“事迹”,她们这些顶级豪门里的人家,哪个不知的?
当即莫三夫人就浑身一颤,也是忍不住想到了那个方面去。
但她好在还有几分理智,将阮芷兰的身子从怀里拨正:“妙妙,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头正好也来了个秋二奶奶那边报信的大丫鬟,赶忙同莫三夫人把事情一交代。
莫三夫人听了以后只觉一阵晕眩,手忍不住抓紧了椅背,一脸肃然:“这不是件小事!快去前院喊老爷!”
当即就有人领命去了。
后头几乎是整座平国公府都知道了这事,除了平国公老夫人。
毕竟老夫人年龄大了,众人也是不想让她多操心。
方菡娘正巧在大房做客,正在同阮芷萱交流近来看的一本话本的观后感,听了这件事也是错愕不已。
她是曾经同林浩帆打过那么几次交道的,多少知道林浩帆的为人。倒是真看不出,他这个纨绔竟然还能做得出当街抢人的行为来。
安平翁主听了这事也是直皱眉头,见世子已经在整理衣装,忧心上前:“这事……”
但凡沾上了天家的事,都不会是什么小事。
平国公世子挑了挑英武的眉,沉稳道:“夫人放心,风儿是平国公府的子弟。我们平国公府这么多代人在沙场上拼死拼活攒下的功绩,可不是为了让子孙受窝囊气的!”
说完,他朝方菡娘点点头:“菡娘,你一会儿同你大表嫂去看看你二表嫂,让她好生在家等着,我们定会把风儿带回来。”
方菡娘郑重的点头:“表哥放心!”
平国公世子拎着剑出去了。
阮四公子阮楚礼也换上了劲装,同大哥一道出了门。
两人都没有带侍卫。
若国公府的世子出面都不能把人给要回来,那他们也只好动手抢人了。
不带侍卫,是为了防止后面有人说他们人多势众欺负林浩帆一个小辈。
那就单枪匹马的去!
聚德楼,丝毫不知道有一场风雨即将来临。
聚德楼的包间里,林浩帆与阮纪风分坐在桌子两侧。
林浩帆带的侍卫都在走廊外头候着。
阮纪风本就是个性子急的,再加上他同林浩帆实在说不上熟,已是颇有些不耐烦了:“林公子把我强拉到此地,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林浩帆脸下面已经生了一些淡青色的胡子,看得人憔悴了不少,他盯着阮纪风:“你有没有听说,你要给我当伴读了?”
阮纪风一惊,继而又皱起了眉头,直接拒绝道:“我不去!我在王老夫子的学堂里待着好好的,干什么要给你当那劳什子的伴读!”
林浩帆也是纨绔脾气,这些日子他本就休息的不好,闻之更是烦躁:“你以为老子想去上书房呢?!老子就是个纨绔的命!纨绔的料!让我整天逗逗鸡遛遛狗不行吗?!不就是我跟那肖卿交往过密了些吗!非得让老子去什么上书房!”
阮纪风听了也是直接呛道:“你不愿意去就别去啊!总不能你不愿意去,就非得拉个也不愿意去的陪你一起受罪吧?!我反正不想去,谁爱去谁去!”
林浩帆盯着阮纪风,上下打量了半天,冷笑了几声。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误会一场
阮纪风警惕的看着林浩帆:“你想干什么?!”
林浩帆勾了勾嘴角,手撑着桌子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纪风。
阮纪风不过十二岁,原本身高就不算高,又是坐着,气势被林浩帆生生压了一头。
阮纪风虽然年龄小,但毕竟祖上都是杀伐果断的将领,自也带了股不服输的气。他拍了下桌子,喝道:“好好说话!”
林浩帆冷冷一笑:“你不愿意做我伴读是吧?行!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阮纪风听了这话,反而更生出几分警惕之心,他瞪着林浩帆:“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浩帆猛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一杯酒,眼睛微红,带着几分狰狞之意瞪着阮纪风:“听说最近你家里,认了位姑娘?那姑娘是不是姓方?!”
阮纪风早就被叮嘱过很多次,家里的事不可外谈。更何况事关那个小姑姑!
阮纪风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在太奶奶面前比不过姐姐妹妹们得宠。不仅仅是他,大房那一系的长孙阮纪平,在他太奶奶那也是如此。倒不是说平国公老夫人不疼爱他们,也是疼爱的,但就是比不过那几位姐妹们,被平国公老夫人疼宠到了骨子里。
从前阮纪风以为可能再也没有人比家中姐妹更得老祖宗的宠了,直到传说中姑奶奶的女儿被认回了府,他才赫然发现,原来老祖宗真正把人疼到了骨子里,是这么个模样。
好在阮纪风年龄虽小,平日里性子也跳脱调皮,但并不是个不懂事的。他知道那个小姑姑本该锦衣玉食的长大,但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听说还是在贫穷的乡下长起来的,很是可怜了,老祖宗偏疼一些,也是应该的。
所以阮纪风并未对方菡娘生出什么嫉妒之心,反而在林浩帆问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去维护方菡娘:“你说什么方不方的!我不认识!”
林浩帆往地上狠狠掷了那酒杯,酒杯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别想瞒着我!这种事情,你们家里想瞒着可不容易!之前我特特去方菡娘住的客栈查去了,客栈掌柜的也说了,平国公府的马车曾经出现在客栈门口,载着方菡娘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方菡娘就退了房!再联系你们家近些日子的传言,你是不是当我傻,才分不出真真假假?”
阮纪风没有被林浩帆给吓倒,丝毫不认输道:“那又怎么了?!旁人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
林浩帆被阮纪风的话梗了一下,但他如今情绪焦虑,急需见到方菡娘来确认一件事,他强词夺理道:“我同方菡娘的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就不要开口说话!你只需要回答,方菡娘是不是在你们家!”
“我同方菡娘的关系”,这句话把阮纪风给狠狠的震了一下。
阮纪风毕竟阅历还少,他猛的听闻这种猛料,哪里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果不其然林浩帆就从他满脸的震惊上看了出来:“是吧?!果然在你家!你果然知道方菡娘!”
阮纪风恼羞成怒,见林浩帆要过来抓他肩膀,甩了甩胳膊:“你这种小人,胡说些什么?!你这样编排人家姑娘,是不是想害人家姑娘坏了名声?!”
林浩帆倒没想过要毁掉方菡娘的名声,阮纪风这话让他顿了顿,但想见方菡娘一面的感情占了上风,他把心里生起的那负罪感扔到一旁,恶狠狠道:“方菡娘在你家,那就好办了……”
话音未落,门外走廊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停步!再往前不客气了!”
“哼。”男人的冷哼声响起,接着就是动手的声音,外头似是有人被踹飞了。乱哄哄中,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平国公世子手里拎着剑,一身劲装,威风凛凛的闯进了屋子。
阮四少爷也提着剑跟在大哥的后头,进来见着阮纪风正惊喜的看着他们,再看看旁边那个目瞪口呆的,不是林浩帆又是谁?
阮四少爷阮楚礼飞快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侄儿,见侄儿毫发无损,不像是受到了什么侵害的模样,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平国公世子见屋子里并不像是太过胡闹的模样,除去一只碎在地上的酒杯,甚至桌子上摆着的酒水菜肴,都是一副正儿八经的宴请模样。
平国公世子算是放下了心。
门外的侍卫似乎都被平国公世子跟阮楚礼踹飞了,他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屋子:“小公子!”
林浩帆得知了方菡娘果然在平国公府,算是目的也达到了,眼下也不怎么在意,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吧。这是平国公世子跟四公子,不会怎么会着我的。”
侍卫一听来人不是什么危险人物,甚至其中一个还是平国公世子,当即脸有些发白,连忙抱拳退下。
“林小公子强掳了我们府上的小少爷,竟然还这么有自信,觉得我们不会怎么着你。”平国公世子微微一笑,“……明日我倒是要去请问一下林驸马了。”
“世子爷,一切都是个误会。”林浩帆见平国公世子搬出了他爹来压他,心中苦哈哈了下,连忙拱手行礼,“论辈分我也得喊您一声叔叔,喊纪风一声弟弟。我这不过是请风弟出来喝点酒,当时风弟拒绝了,一时情急,所以才强把风弟请了过来,引起误会了。在这,侄子给您跟四叔赔罪了。”
说完,深深的鞠了个躬。
林浩帆主动把态度放的这么低,又有这么一番言论在这,喊上了“叔叔”。平国公世子要是真兴师问罪起来,说不得明日玉静公主就要闹了他们平国公府,说他们以大欺小了。
平国公世子没有理会林浩帆,而是看向阮纪风:“风儿,没事吧?”
阮纪风摇了摇头:“大伯,我没事。”他也知道,毕竟玉静公主是天家血脉,他们平国公府能为了他同玉静公主闹翻脸,但他却不愿意让家里因为他这一点点小小的委屈,就受这么大的风险。
阮纪风露出个笑脸:“林公子说的没错,今日之事只是一场误会,就是林公子酒瘾犯了,请我过来喝酒罢了。你看他酒喝多了,杯子都摔了。”
林浩帆连忙道:“没错没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今日之事,还请阮家两位叔叔莫要怪罪,浩帆明日就负荆请罪,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平国公世子平静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那赔礼道歉就不用了。”
不用怎么能行?林浩帆连忙道:“要的要的,礼不可废。”
阮楚礼在一旁冷笑一声:“当时你把风儿给强行‘请’来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林浩帆连忙打蛇棍上:“没错!四叔说的对极了!是我冒犯了风弟,明日定会上门赔礼!”
平国公世子哪里会想到林浩帆另有别的目的?他微微沉吟了下,今儿的事闹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时候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流言蜚语。林浩帆这般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也算是给那些即将到来的流言蜚语一个澄清。
“随你。”想到这里,平国公世子便不置可否的微微点了点头,林浩帆差点狂喜的跳起来。
平国公世子又看向阮纪风:“风儿,咱们走。你娘在府里等着你呢。”
阮纪风方才听林浩帆说要去家里赔礼道歉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这人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急的不行,连忙给他大伯不停的使眼色,可他大伯没注意,已是应了林浩帆这贼子的请求。
阮纪风也没别的法子,又担心他娘在家里着急,只得狠狠瞪了一眼林浩帆,悻悻的跟在平国公世子身后走了。
在路上,叔侄三个骑着马,阮楚礼还有些不太放心,问阮纪风道:“那个林浩帆,我今儿看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往日里傻乎乎的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今儿竟也懂得拿话来堵人了……他找你到底什么事?总不能真的是找你喝酒吧?”
阮纪风张了张嘴,却顿住了。
“我同方菡娘的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又响在了他的脑海中。
阮纪风犹豫了下,同阮楚礼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好像他也不是很愿意去上书房读书,然后说我是他伴读,拿我撒气来了。”
伴读这事平国公世子跟阮楚礼确实有所耳闻,“撒气”这行为也像是林浩帆这纨绔能做得出的,他们便信以为真了。
平国公世子还好,还能维持着威严,只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阮楚礼同阮纪风本就是一脉相系的叔侄,对这事更愤慨些,他啐了一口:“真真是一个纨绔!谁愿意去做他的伴读啊!还拿你撒气了!简直不像话!”
“就是。”阮纪风附和了几声,心里头却在想着别的事。
这般回了府中,平国公世子嘱咐了几句,就回自己院子了。
阮纪风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