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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谢眺就真的做了,侧着身往齐衡之怀里钻。只是今早出门时齐衡之怕他冷,给他裹了不少层衣服,把他整个人包成了个粽子,那么一扑有些用力过猛,整个人似肉团一般砸到了齐衡之身上,砸的他瞬时眼冒金星,白眼克制不住地翻着。
两人哈哈大笑,又因为在公众场合需要收敛,齐衡之就把谢眺整个人揉在怀里,小小声地哄他,一路哄进了博物馆。
第33章 随你索取
冬宫中,齐衡之一路给他讲着,讲文物趣闻,讲王朝历史,讲坊间八卦,直把谢眺哄得连连点头,脸上都是那种兴奋和快乐,整个人像出笼的小鸟一样舒坦。
走到著名的拉斐尔长廊上,他们站到一旁,看高高的穹顶,繁复的雕塑,一瞬间如坠梦境。他垫着脚尖。仰着头去看这个大大的宏伟的屋顶。齐衡之托着他的脖子。像年轻的爸爸把小孩子抱在脖子上一样。他们都笑着。谢眺享受着他的纵容。他说:“谢谢~”
齐衡之感受着他的重量。柔软又有重量的那部分,隔着围巾,全然托付在他的手掌上。
是极美的。谢眺的眼睛亮亮的,努力将所有的,他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惊叹,“哇…。”
流连忘返了好一会儿,等终于看够了,才意识到齐衡之还扶着他。东宫穹顶上无数珍宝凝集而成的璀璨星光,还在他的眼睛里,他看着齐衡之,想说谢谢。
齐衡之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仍是托着谢眺,倾身吻住了他。
如果是电影里的镜头,此刻他们应该有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大镜头,来一一记录和还原他们深情。但没有,只有几百几千面的。他们所在的这座世界四大博物馆,仿佛是给他们的情难自已,做一个美好的注解。真情本就能比珍宝。
谢眺已经无法挣扎,在齐衡之的怀里,他掉进了一个宇宙,以他的手为浮木,不再沉沦。
他缺氧,还缺齐衡之。在那一刻,他们唇齿交汇的那一个,在穹顶的星空和神像的注视下,谢眺睁开眼睛,他看到了齐衡之的眼睛。
明亮,闪烁,满满的全是他。
从博物馆出来时已近黄昏,齐衡之七拐八拐把他带进了一家街边小店,是个环境温馨餐馆,用餐的人挺多的,四周都是说俄语的本地人,吃过晚饭后,齐衡之说要去最后一站,神秘地拉着他的手就走了。
谢眺走一小段就觉得不大对,俄国的夜萧索,灯火却通明繁华,走到一处空旷处,汽车禁止通行了。和他们同行的人越来越多,行人脸上都兴高采烈地,还有不少情侣手牵着手。齐衡之见谢眺眼睛睁得溜溜大,拉着他的手也更紧了。
谢眺在那些关于中世纪的优雅传说里,甚至是流行音乐里听说过这样带有浪漫气息的地方,那是恋人的圣地,他们在许愿池投下硬币,期盼一生一世,没想到此刻,展现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这样古典的广场,高高立着一身女神像,铜身光滑,身后的翅膀迎风扬起,如同有生命般地绽放着,女神穿着铠甲战袍,脸上却是高昂的笑意。
齐衡之牵着谢眺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到那块铜牌前,告诉他:“这是古代神话中的战神海伦娜,她带领神军守卫古老的俄国,给他的子民庇护。”
他凑到谢眺耳边,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你把手放在铜牌上,告诉女神你的愿望,她就会帮你实现。”
“想试试吗?告诉女神你的愿望和名字。”齐衡之的声音响在谢眺耳畔犹如蛊惑,他伸出手去贴住那块铜牌,冰凉的触感传到他的手上。他抬起头,仿佛那女神正在对她微笑,正在用她慈爱悲悯的目光注视她。
从内心深处,谢眺生出一种感激。
谢眺默念完自己的愿望后拉着齐衡之走到了一边,看样子在女神像下许愿是一个流行的传统,他两磨蹭这一会的时候后面已经排起了五六对情侣。
谢眺突然问齐衡之:“你不许愿吗?”
“我许过了,在小时候。而且我现在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不需要再许愿了。”
齐衡之笑意盈盈地看着谢眺,让他耳朵一红,虽然他带着耳套,却还是觉得耳朵上的温度热得发烫。
齐衡之脱下手套给谢眺揉着手,一边牵着他走,一边问他:“你喜欢喷泉吗?”
“喜欢!”
谢眺好像对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带有天然的兴趣。他的声音里带着暖意,齐衡之更是庆幸他的好运气,走到那个大大的台阶广场时,将他抱在怀里。
恰逢一朵花绽放,恰逢星火灿烂一时,谢眺的心跳打着节拍,不安却期待,然后他听到齐衡之的声音。
“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广场上骤然升起一片水雾!
波浪形的水柱从中间荡开,广场上响起卡农的音乐,水柱配合灯光如同幻景。
贝壳,海浪,花朵,水浪变化着图案,灯光也随着音乐追逐变化。
卡农是主旋律和副旋律永恒追逐,从不相遇却永不停息的曲子,几百年来家喻户晓,深受大众喜欢。用在这里,这个真爱至上的浪漫场景,无数情侣已经开始拥吻。
几年前,莫城的市政建设将古老的海伦娜喷泉保护起来,更在四周修建起巧妙的音乐喷泉。
古典与现代的结合,这个民族用上帝赐予对美独特的体会,创造了美好的新形式,不默守陈规,不拘泥形式,这些拔群的艺术家在海伦娜女神前展示了现代艺术的美好,如同大英博物馆前的玻璃金字塔,古典与现代的完美融合,正如同对海伦娜女神的永恒赞誉。
这里更是成为了游人新的圣地,誓愿相守一生的情侣不远万里赶来,他们在女神像下许下一生的誓言,在美妙的喷泉前拥吻,如同对真爱的礼赞,好不吝惜向世人展示他们的幸福。
谢眺眼眶都红了,被这美好的场景感动,被齐衡之温暖的怀抱包围,被齐衡之爱中呓语弄得目眩神迷。
繁华中,齐衡之走到谢眺的台阶下,水声那么大,音乐声那么大,谢眺还是听到齐衡之清清楚楚地对他说:“谢眺,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愿望。”
他的眼睛如同星辰,将谢眺的眼泪看得清清楚楚,下一瞬,齐衡之紧紧抱住谢眺,无惧旁人眼光深深吻他。
※
今天的谢眺,仿佛都在做梦一样,齐衡之带他散步,齐衡之和他去冬宫,齐衡之在海伦娜喷泉前吻他,齐衡之告诉他,他就是齐衡之的愿望。
齐衡之更是吻他,一遍一遍地,在博物馆,在等待的车站,在现在的车上。
喷泉结束后,齐家的车子来接。俄国的冬夜冷得出奇,行人都不会游玩太晚,齐衡之担心谢眺受不住冷,便叫来了车辆。
他们坐在后座,一坐下齐衡之就牵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搓着。谢眺今天的脸总是红着,因为齐衡之的小动作,因为齐衡之反常的贴心。他想躲着缩回手,却被齐衡之握得更紧,还伸出一手,将他拢在怀里。
谢眺安静了,不躲了。窗外灯光一闪而过,映出他通红的脸。齐衡之看着可爱,一手托住他的下巴,稳稳地吻了上去。
轻轻抵舔,细细地搔刮着。唇舌也是敏感之地,谢眺被他抱在怀里细细地亲着,魂神已经失了方向,只好将手紧紧搭在齐衡之的手臂上。
齐衡之这般挑拨作恶,弄得谢眺下了车还在喘气,他的心跳在猛地向高处蹿,一下下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们回来得晚了,客厅只剩下为他们留的灯。谢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上的楼梯,他心跳如鼓,只能任由齐衡之扶着。
进了房间,齐衡之把衣服脱得只剩下最里面的衬衣,张开手臂,站在床边只等着谢眺。
谢眺已经没了办法,就像他曾经无数次一样,无法抗拒来自齐衡之的任何诱惑。他用力地拽自己的外套,眼睛激得红了,随着一件件衣服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他跑过去,齐衡之把他紧紧搂着,两个人的心跳声叠在一起,剧烈,冲动,在这个无声的瞬间,那么清晰地响动着。
齐衡之先吻了上去,那是一个长长的湿吻。
他想起喝醉了的谢眺,小小声地说自己床技随便。他更是捉弄心起,拿出十八般武艺,将谢眺撩得找不到方向。
他们倒在窗前的小榻上,椅腿发出摩擦在地上,尖锐的声音,他们却不管不顾,只痴痴缠绵。
房间的灯都亮着,在床前的小榻上,齐衡之懒懒地倚靠着。他拨弄着谢眺的头发,他说:“我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谢眺不懂这话的意思。痴痴地看着齐衡之。
灯光在齐衡之的面上打上柔和的气氛,在谢眺眼里,他如隔云端。云端上的齐衡之又说了:“今晚我都是你的,随你怎么做。”
他在引诱,引诱谢眺的欲望,引诱他显现出原本的模样。
齐衡之还记得,那个说喜欢和自己做爱时,羞怯的声音。他想再听一次,再看一次。
谢眺完全呆住了,理智离开了他的身体,从齐衡之说他属于自己开始,谢眺已经不行了。有什么,能够比永远不能触及的齐衡之属于自己,更让谢眺震撼?没有的。不可能有的,他只能认命沦陷。
齐衡之煽风点火,微微扬起自己的脖颈,把衣服的前襟一并敞开,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体和性邀请。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都是你的。想我怎么做,都可以。只要是说出来。”
谢眺激动地嘴唇都发抖,双手撑着自己,伏在齐衡之身上,凑近了去看他的唇。
他想亲吻齐衡之。哪怕他认为自己不够资格,哪怕自己的肮脏,他还是想在此刻,亲吻齐衡之。
可是他,他的好像动不了了,紧张和激动令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仿佛有千万只手,在与他抵抗,与他拉扯。
谢眺要被自己气哭了,在现在,此时此景,他想亲吻自己心中的人,竟然也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竟然还有那么多双手,要将他拖离齐衡之。
但齐衡之很耐心的,抚着谢眺的手臂,抚着他因激动而泛起的小疙瘩,安慰他,给他力量。
他用力地制服自己内心的噪音,谢眺的眼里充满渴望和随之而来的痛苦,激动地发抖。近了,终于近了,他将自己的唇,印在齐衡之的面颊上,慢慢地挪动着,如同胆小的动物,小小心地舔着。
软热的舌头伸出一个尖,轻轻地,轻轻地碰了一下齐衡之的唇角。
啊…齐衡之温柔的眉眼近在咫尺,这一下轻触安全又甜蜜,蛊惑着不让他满足。
他的心痒呢。
骚动推着他双手攀上齐衡之的肩,猫一样地贴上去,用他整个软糯糯的身体,稀烂的理智,倾斜的覆上齐衡之,唇也终于投降,吻上了齐衡之。
他终于做到了,得到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地亲吻齐衡之。
唇舌交互抚慰,谢眺无意识地漫出满意的喟叹,“还想要吗?”齐衡之问。
“要…想要…”谢眺终于诚实。早就不太清醒了。“要你…要你…”他扭动着自己的腰部,一下下地蹭着齐衡之的下面。
“想要什么,自己拿。”他知道谢眺已经摘下了懦弱的面具,但还不够,他要看到更加真实的那一面。于是他诱惑,他知道只要是自己,就能轻易诱惑谢眺。
果然,谢眺动了,他舔了舔嘴唇,手伸到齐衡之的衣服上,把他们拔了下来。齐衡之撑起身体,随着他弄。还一个顺手,把谢眺也剥光了。
终于他那觊觎了很久的饱满坚挺的胸肌展露了出来。谢眺喜欢,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他更情动地把齐衡之含在嘴里。细细地嘬着,听着齐衡之发出低声的呻吟。
他喜欢看齐衡之为他动情的样子,喜欢他放纵自己在身体作乱,留下痕迹的样子。
一会儿,谢眺也痒了,他不安地动着,一边含着一边拿起齐衡之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齐衡之没理会他,仅规规矩矩地放着。
谢眺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抚慰,他带着哭腔:“动,你,你动一下…”
齐衡之撑着身子,吻他的唇,逗他:“怎么弄?”
谢眺快哭了,难为情和欲望的羞耻折磨着他,但得不到的纾解更折磨,近在眼前的齐衡之更让他无法招架。他满是水汽的声音喃喃,挣扎着说:“摸我,除了弄我,用力…弄我…”
“嗯…”谢眺哼一声泄出了呻吟。
齐衡之终于动了,他在谢眺可怜的胸脯上作乱,伸出手指夹住那突起,或轻或重地揉捏着。这还不够,齐衡之伸进一根手指,绞进了谢眺的嘴。撩拨得他的口中湿漉漉地泛口涎,那些暧昧的液体滴到他们身上紧紧靠在一起蹭得发热的肌肤上。
他再拿出这只作恶的手,抵在他的奶头上,一下下地划着,带着湿漉漉的水迹,一步步让人难抑情动。
谢眺被他折磨得快发狂了,从齐衡之碰到他的地方开始,他从未有过的来自身体深处的饥渴像烈火一样炙烤着他,他扭动身体发出淫糜的呻吟:“下面,还有下面,后面,都要…”
“下面,这儿吗?”齐衡之还湿润着的手,摸到谢眺的臀,轻轻地抵着。 他不急着进去,只逡巡般撩拨,用湿湿的手指头,一下下地戳着软软的菊口
“嗯,嗯…。。”谢眺已经不行了,他靠在齐衡之滚烫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心跳大口地喘着粗气。
“想要我怎么弄?”齐衡之偏生不叫他舒服,凑到他的耳朵边,将热气吹进他的耳朵。
谢眺颤抖着身体,抓紧了齐衡之的手臂,他像一只发情的狗撅着臀用菊穴去套那根手指,欲望已经烧得他头脑里一片空白。再不给他也许就要哭了,就要大吵大闹地发脾气了。
但齐衡之就是他的死穴,他毫无反抗的余地。
“手,手,进去…。。”他的声音滚烫,连着脸,一并将廉耻丢尽了。
齐衡之从边上的柜子里摸过来一瓶润滑液,倒在手上轻轻地戳了几下就滑了进去。那里面是热的,热得齐衡之也低喘起来,谢眺被他挑弄,一面羞耻却一面爽快,已经抑制不住,发出湿漉漉的吟哦。嗯嗯啊啊,一室靡靡。
此时的谢眺可爱得不行,通红着身体,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软肋全抵在他手上,让人恨不得将他抵在手里,让他更舒服更舒服。
齐衡之的手指进进出出,帮谢眺坐着扩张,其中包括好几次摸索着探寻他的刺激点。他们都在等待,心知肚明那快要到来的最后的狂风暴雨。突然,齐衡之停了下来:“自己来,你坐上去自己来。我不想伤着你。”
谢眺的脸红透了,突然怨恨起齐衡之着突如其来的体贴。他气恼着几乎要咬齐衡之。却不能抵抗。只能坐起来,撑着自己,握着齐衡之湿润的性器,抵在了自己的穴口处。
齐衡之的家伙精神硬挺着。谢眺的湿润慢慢地包裹着它,一点点的加深,令齐衡之也忍不住低吟。
他上下地动着腰。是妖姬,人间没有的妖孽。专门下凡,来收了齐衡之的心,要了齐衡之的命。
不知道为什么,他生出这样肉麻的想法,但挺动的腰部没有变慢,仍是一下下越来越快,戳得谢眺欲仙欲死。
“用…。。用力…。”谢眺已经情迷,连荤话都说了出来。“深点,深点,再用力!” 他挺着腰,凹出好看的腰线,任由齐衡之在他身下挺动,双手将沙发抠得深陷,直勾勾地看着齐衡之,眼里又苦又甜“干死我…干死我…齐衡之!”
从齐衡之的名字开始,今夜的欢爱,正式变了味道。齐衡之已停住了捉弄,他撑起身子,保住谢眺转了个身,将他押在软软的榻上。他说:“叫我,叫我的名字。”
谢眺喘着气,眼里全是他,无意识地呢喃:“齐衡之…齐衡之…齐衡之…。”
几乎时同时的,齐衡之贯穿了谢眺。
“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谢眺的声音已经哑了。
齐衡之却不管不顾,用力地给,用力地抱住谢眺,将满腔爱与欲,送进谢眺的身体里。
第34章
第二天谢眺快中午才起得来床,起身时感觉整个腰酸得快折了一样。酸痛一阵阵的,他就不由想起昨晚的荒唐。齐衡之这天也还是在家,一大早处理完邮件后就去看谢眺,见他醒了,端了杯热牛奶给他。
谢眺不大敢看他,低垂着眼脸还微红,他就偏要去吻谢眺,直把他弄得面红耳赤,把整杯牛奶都喝下去了才算完。喝完了奶谢眺整个人像小孩子一样,懒乎乎地还躲在被窝里,问他:“你今天……怎么还在家里。”
“今天我也陪你,带你去我学校看看。”
学校?
“对,我和我父母的学校,伊登公学。”
他们踏进芳草遍地的伊登公学时,谢眺觉得这简直是一个宫殿。
这是一座古老的学府,始建于1755年。是俄国最著名的贵族大学,这所学校以“培英培优”、“绅士文化”闻名世界,也素以军事化的严格管理著称,学生成绩大都优异,被公认俄国第一学府,这个国度最优秀人才的摇篮。
有一个说法是,看一个大学是不是有名,要看他有没有一个大大的草坪。这句话虽然是笑谈,但世界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