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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可是大事,几个汉子都静了,就等着瘦子说下文,只听他又说了:“上个月的事情了,有一天二少就让我开车,去了那个商场,一个人逛了老久。拿着那个册子一个个翻着,可耐心了。”
“他还一个个样品拿出来看,问说能不能刻字,问得非常细。”
“要我说少奶奶也是有心的,二少最近忙到吐,他就一定要晚上炖一盅汤过来陪加班。”
“听说那几百万比特币,也是一点点攒着还呢,可惜现在涨了。”
“你还真比说,……”
几人七嘴八舌地列举着这两夫夫互相宠爱的证据,说着说着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自己的婚恋状况和没有心上人暖被窝的忧愁,纷纷沉默了起来。
在沉默的气氛和沉默的烟雾之中,他们当然也没有发现谢眺站在防火门边上,脸红得要烧起来了。
也许是那个位置坐着自己在意的人,这些小小的细节也变得不同和重要起来。上周自从来看过摆设,谢眺总觉得茶水间还差一些什么。齐衡之喝咖啡要很浓,饮水的机子要装过滤。还有一定要配备一些小点心。虽然齐衡之平时不喜欢这些小东西,可有时候开会开起来肯定顾不上饭点,好歹要有小点心垫着。
谢眺花了一个周末定了一批采购计划,因为是“总裁家属”的需求,行政部走了特批采购流程。总是这样也要两个周后才到位物资。谢眺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摆放。公司的每个楼层都放置了这种高水平的茶水间,还配备了小茶几和沙发,供员工休息。谢眺每个楼层都跑了,确认了所有的细节都满意,这才安心歇下来喝一口水。
可不曾想会听到这样让他面红耳赤的对话。
谢眺花了很久才平复下自己的心跳,甚至还整理了衣服和头发,最后才鼓起勇气敲开了齐衡之的门。他正在打电话,见他进来,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拜拜。”
他看着谢眺,只要谢眺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总是会给到这样专注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谢眺想起刚才无意间听到的话,心里更是一阵乱跳。他走到齐衡之身边,齐衡之马上握住了他的手。
谢眺的手刚洗完,有一些湿,齐衡之扯过纸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他不说话,谢眺只好低头去看他的手,这时候听到齐衡之说“刚才是锦之,她说布鲁塞尔进行得还不错。”
谁也没有想到,齐家这一代的接过白玉扳指掌管金色河流的居然是小女儿齐锦之。她在前年正式从齐衡之那里完成交接,接过那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白玉扳指,从此将齐家的水下部分全权接管。
“战斗和胜利是我从小的渴望,它在我的血液里,我不能割舍。”
“大哥有大嫂,你有谢眺,我没有,所以给我扳指吧。”
齐衡之把谢眺的手握在手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锦之的这两句话。他们全家从小宠到大的小珍宝,最后竟然成为齐家世代传承皇冠下,新一任的女王。
他知道她很优秀。齐锦之上任后镇压了一波又一波来自内部的压力。位高权重的老功臣们拥兵自重,被她耐心地架空出局。更有旗鼓相当的几个亦敌亦友的对家,也纷纷施压,明里暗里使绊子。几个固定的买家也对齐家传递着观望的信息。种种不利接踵而至,齐锦之刚到任的时候也忙得焦头烂额。她打电话朝齐衡之吐槽,“他们不就是看我是个女的,看我不带把,那天惹急了,老娘带把枪一个个扫了他们!”
齐衡之接过电话,听了十几分钟唠叨,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是带把的,也被他们绑了一个多月。你要是不行早点回来,大哥给你安排欧洲的学校,安心教书去。”说完就挂了电话,噎得齐锦之一肚子怨气。
他这招激将法使用了半年后,以布鲁塞尔为核心的产业已经服服帖帖,令人恐惧的密集枪声和哭喊声过后,一切的不和谐音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齐锦之在这期间表现的智慧和手段流传在道上。人人都说,齐家这一代的黑珍珠,可以让金色河流的招牌多闪耀六十年了。
只是这金色河流的主宰,也同样意味着齐锦之的一生注定不会平凡安逸。她将与世界上所有先进兵工武器的流通挂上钩,与在世界版图上,最穷凶极恶的凶徒,雇佣兵团,恐怖组织和更加凶狠难测的政客利益团体打交道。无声的硝烟将伴随她以后每一天的日出,永不止息。
“锦之小姐还有一个忠诚的守卫呢。”谢眺靠在他身上,温温地安抚着齐衡之。他说的是齐家大哥的那位心腹。那位忠厚老实,却木讷得不识风月的保镖。齐家从来不缺为家族效忠的下臣。可齐家的小小姐,却缺这位腼腆而不知趣的保镖一句表白。这一对欢喜的冤家,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齐衡之和谢眺相视而笑。长年累月的默契让他们知道对方一定是想到了一样的事情。他们的眼里又同时流露温情,因为他们已经跨过了所有困难,将所爱之人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了。
他们温存了一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齐总,张总监还有5分钟就到了。”
“好的。”齐衡之应了一声。他先扶起谢眺,站起来整理自己弄皱的衣服。又摸了摸谢眺的脸“我要和产品那边开个会,你等我,七点钟我们准时走。”
谢眺听完撅了嘴,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却伸手快速捞了一下齐衡之的裤裆,这一下猛虎出山,硬是被逼出一个宏伟的形状。还没等齐衡之生气,谢眺已经飞奔到办公室门口,脸红扑扑的,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他跑进一个空的会议室,坐在沙发上发呆。谢眺心跳得很快,脸也很红,因为他刚才调戏了齐衡之,也因为他们刚刚黏糊糊的视线,因为下午不经意听到的小秘密。
他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天慢慢黑了下去,他有些饿也有些困,秘书拿了毯子给他后就下班了,可这时候齐衡之那个会议室还亮着灯,他能想象齐衡之撸起袖子,抽着烟,听他们讲产品方案的样子。
齐家这几年三子也分出了不同的样子。齐锦之领了齐家地下那部分的产业。齐大则通管集团方向战略。他对实业展现出坚毅的爱好和兴趣。这也许可以概括为“民族实业家最后的倔强。”他们总是认为实业是一切的基石,生根发芽来自于土地的养育,因此也对实业表露十二万分的热爱。
身为长子,他常年居住才洛城老宅,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加,越发显现出对家庭的热爱。比如最近迷恋每天接小孩上下学,雷打不动,把保镖的活都抢走了。
而齐衡之则更加倾向于给齐家这艘大船加入新鲜的血液的资本的运作。他也将精力放在互联网创意项目的孵化上。结合资本的运作,让齐家的产业结构更加优化。这好像成为了他的历史使命,也融入了自己的私心,他想做点有意思的事情,等公司的事情稳定了,多找时间带谢眺去玩。
期间伴随一些令人称奇的典故,比如他拆了两辆最新版的新能源特斯拉,给自己投资的新能源汽车企业做研究。这传言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切切实实给他的新项目拉到了一些关注。这也是这位剑走偏锋的小齐总,一些个人风格浓厚的手段吧。
第57章 终章3…3
等齐衡之开完会天已经全黑了,他低头一看表,已经八点多了。长时间高强度的会议令他有点闷,转了转脖子,突然想起谢眺呢!!
齐衡之知道他还在等他,一定还在等。可是他在哪里呢?齐衡之一时竟然没有想到给他打电话,只一间间会议室去看。看到最靠近自己办公室的那个,门虚掩着。一推开就看到谢眺睡倒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厚毯子。
这个糊涂鬼,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这屋子确实是暖,哄得人舒舒服服的。
还好记得给自己开个暖气。齐衡之一边想,一边去摸谢眺的脸,滑滑的。最近天气干了,自己皮糙没什么感觉,没想到谢眺的脸还是这么嫩。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软的,滑的,香的,乖乖地只属于他齐衡之一个人。
谢眺睡得迷迷糊糊,刚才齐衡之一直在开会,他等得有些困和饿,就披着毯子闭目,没想到真的裹着就睡着了。他正睡着舒服,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抚弄他。羽毛一样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徘徊,而后撑开他的唇,伸到他的唇舌之间,不安分地搅着。
谢眺显然被打扰到了,他哼了一声,想翻身换个方向接着睡,却被一股力量牢牢地牵制住,紧接着一个吻落下来,和他缠绵,占有他,舔弄他,甚至不顾一切用力地深入他。
谢眺被吻醒了,像一个睡美人,眼神迷糊又澄澈可爱。一睁开眼,就看到齐衡之对他笑“走,我们吃饭去吧。”
回家的路上谢眺的脸还是那么红,一整个下午他都满腹心事,再加上刚才那个吻,还好他们没有继续加深。理智阻止了他们在一个工作用的会议室里干出什么不正经的事情来。
齐总裁把人接去了最爱的泰国菜馆,狠狠地喂饱了才罢休。不知道是不是愧疚刚才开会太迟,一路上非常殷勤,车子都开得又稳又慢。
车上齐衡之说着闲话,今天新能源汽车那个项目,据说想要直接用齐衡之的名字做品牌LOGO。谢眺听着就笑了起来,如果真的印一个宋体的“衡之”在车上,那还真的是有趣了。
齐衡之瞥了谢眺一眼,他也很愉悦的样子,说到“被我一个打回了,太土了,我可不想在各种菜市场和路边停车看到我大大的名字。”
“而且开“衡之”也不好听啊,要不你做个自行车,我看“骑衡之”很好。”谢眺笑意强忍不住,已经溢了出来,说话都带着笑音。
齐衡之手撑在方向盘上,也笑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说说笑笑开了一路,齐衡之停在了他们家附近的一个购物广场,说要下来买点东西。谢眺下了车,齐衡之走到他身边,把他的手牵在手里。
那个购物广场是仿造欧洲小镇的风格设计的,中间有个小广场,商铺分布在小道上,虽然是个购物广场,设计上却真看出了一点诚意。正是刚入冬的天气,哈出的气都冒了烟火。
齐衡之拉着谢眺,慢慢地逛着。走到中间的广场上看到有椅子,就拉着谢眺坐下,谢眺刚整理好衣服坐下,一定神居然看到齐衡之,就这样跪在他面前了!
谢眺吓了一大跳,忙要去拉他,却把他一手按住
“谢眺,你…别动,听我说几句话。”
齐衡之的脸在暖光下,好看得醉人,他的声音更醉人“我想了好久,想跟你提几个要求。”
“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以后等我老了,请不要抛弃我,请不要嫌弃我。”
齐衡之又说了“如果嫌我烦,可以把我送到养老院,但你要常来看我。”
“如果我又被绑架了,我希望你保护好自己,不要管我,不需要为我冒险。”
“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也觉得缺了什么,直到我想起大哥和大嫂。”
“如果你答应和我结婚,上面的你都可以不用答应。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我会保护你,跟你一起冒险,和你一起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这里有两个戒指,我觉得适合你,希望你也喜欢。
齐衡之单膝跪地,在这个充满塑料欧洲风情的小广场上紧张却坚定地表白,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把路灯的光也映进去。周围的路人已经远远地围在一起,朝这边观望。他却不管不顾,只看着谢眺一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句最重要的话
“我爱你,谢眺。”
“和我结婚吧。”
谢眺从他说第一句开始就呆住了,从他单膝跪地,拿出那个小盒子开始,从他看到象征着誓言和永恒的戒指开始,他哭了,眼睛里盛满了眼泪,在初冬零散的雪花中闪着。
他也跪下来,单膝,抱着齐衡之,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枚戒指。
白金戒指上刻着“Q&X”,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齐衡之小心地帮他擦了。
“我也爱你,衡之。”
“我们结婚吧。”
不容易看到的男男求婚画面,令周围的围观群众们兴奋到已经完全不顾围观礼仪闪着闪光灯,咔咔咔地响着。有的女孩子拉着男朋友的手,已经哭花了妆容。齐衡之笑了,是他独有的自信和洒脱的笑容。他拉起谢眺的手,突破人群的包围,快乐得奔跑了起来。
谢眺也笑了,那牵引他的手给他浓浓的幸福和温暖,他们奔跑着,跑向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不一样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