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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宁也只敢趁着四爷和福晋不在带这些人出来见识一下。平日里这些格格出个门,可都得要福晋同意。
比如那格格,自打入了四爷后院,也就在从宫里迁出来时,见过路上的情况。这些年里一直窝在她那方寸小院中。
这一次敏宁提议带她们出来逛一逛,有不少人心动了,也有人拒绝。
而带出来的人自然是愿意相信敏宁的,见到那高高的气球,不少人睁大了眼睛。
飞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敏宁让人商量愿意上去的就排队,不愿意的就在旁边等候,等候一群人见识过之后才转到其他地方。
这一次敏宁带人过来也有想为自家生意捧场的意思,原以为愿意坐热气球的人不多。
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发现不少百姓愿意做上去试一试,有些担心安全的也在旁人安然无恙的下来后,这些担忧就化作了跃跃欲试。
每一个热气球升过天之后,就会换上另一个,原先用过的那个会弄到一旁检查、添油。
虽然说排队的人不多,但这一带也总共只有四个气球轮换着来,但排到敏宁几人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一共七个人,分成两队,敏宁先上,上去后那原先看守火炉的人,慢慢的加大火力,热气球也跟着上升。
旁边两个格格吓得抱在一起尖叫,敏宁则扶着外栏往下方看。
热气球越飞越高,很快越过了城墙看到了城墙内的景色,她往自家贝勒府的方向看。
很快看到那两栋挨在一起的府邸,然后指给其他人看。那原本还有些害怕的格格侍妾立刻瞪大眼睛看过去,脸上闪烁着激动的神色。
等热气球飞得越来越高时,远远看到了皇宫的屋顶,一群人全都看过去,看到的都是神武门一带的景色,皇宫壮丽辉煌,再远就是万岁山,以及大大的后海。
站在这种地方看皇宫内的景色,可真是一览众山小,不管是哪一个都心满意足。
看完了皇宫的景色,大家又扫向其他地方,看到有几处街上非常绚丽繁华的地方,几人就问敏宁等会可不可以到那边看一看。
敏宁当场答应,等热气球落下后,一群人有些脚软的站在地上,但心里都很高兴。
长得这么大,还真没有今日见识的多。
这些人对敏宁都有了好感,至少在别人家府邸,可没有那一位侧福晋愿意搭理她们这些身份低的侍妾。
一大群家眷在京城里闲逛起来,敏宁作为土豪付钱,务必让每一个人过的都很开心。
等回府后,一群人心里失落了,敏宁豪气的说,等到明年万圣节还会带她们出去。
四爷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没放在心里,反倒是福晋将敏宁叫了过去冷言冷语讥讽了一顿。
敏宁无所谓,一群年轻女孩整日里闷在后院,还不得抑郁坏了,适当的出去放放风,也能够舒散一下心情。
至少接下来的一个月,后面风平浪静,偶尔几个女人还聚在一起说着当日在京城里的见闻。
四月,整个京城的气氛突然严肃起来,原本二十三日是元宝满周岁的日子。
在这个节点,府里也没敢大肆铺张,只悄悄办了几桌席面,一些想要上门的亲戚都给拒了,一家人围着他抓周。
满周岁的元宝已经可以走上几步,还学会了叫妈。
敏宁认为这是在叫自己,四爷却觉得这是在叫他。两人吵过两次嘴,然后才发现元宝见谁都喊妈。
好吧,他也只学会了这一个字。
抓周时,小家伙坐在小车子里脚一蹬,小车子也跟着走。
一旁的弘昀看到了伸手就要拉这个车子,摆明了也想坐上去试一试。
弘昀身体比较瘦弱,虽然都已经三岁多,但实际上也就比元宝高一个头。
他走路走得晚,三岁之前李格格看的紧,平时走路只让奶嬷嬷抱着他,就是今年年初才正式开始学走路。
这回看到学步车,自然也想上去坐一坐。
这台学步车也是这两天才拿到手,在满周岁前敏宁是不给元宝使用的,毕竟学走路是一件循环渐进的事。
用学步车直接一蹴而成对孩子也没什么好处。元宝已经可以扶着墙走上几步,这才把他放在学步车里。
见弘昀想要做小车子,而元宝也坐够了伸手要大人抱。
敏宁就将儿子从学步车里抱了出来,将小车子送给了弘昀。
元宝属马,所以身上穿了一套小马装,将肥嘟嘟的他称的飒爽英姿。
敏宁塞了他一根巴掌长的小马鞭,元宝拿在手里,急吼吼的喊了一声,“妈!”
这一句非常响亮,敏宁竖起大拇指夸赞,“好,宝贝再喊一声。”
有女人有孩子一时间屋里倒是和气。
弘昀已经坐上小车子上,两脚一蹬飞快的在屋子里乱窜,惹得他的奶嬷嬷不停的围绕着他追。
“元宝,这是我送你的小马!”弘晖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个木马摇摇车,敏宁一眼就认出是自从她家那个玩具铺买来的。
毕竟这么有特色的摇摇车,也只有七宝盒子里才有出售。
不过七宝盒子里的玩具可不便宜,就算是一个小木马也需要几十两银子。毕竟七宝盒子针对的是上流社会家孩童,虽然新玩具做出来后没多久就会被其他玩具店模仿出来,但拥有一个七宝盒子出品的玩具,可以说是整个京城儿童的梦想。
敏宁看着儿子傻乎乎的一动不动,就将小木马给接了过来,一边和气的笑了笑,“多谢大阿哥,元宝很喜欢。”说着抓着自己儿子的手挥了挥,“来谢谢大哥哥。”
元宝继续裂嘴笑,嘴角流出一丝口水,落在他脖子下的口水兜上。
这孩子自出牙起就开始流口水,已经流了几个月,敏宁甚至怀疑会不会水漫金山。让人给他做了至少有十来个围兜,最开始一日里都不够用。
不过这段时间口水倒是少了些,可一不注意还会流出来。
弘晖抿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快又跑开。
过了一会儿,福晋跟四爷携手进来,敏宁抱着元宝和其他人一起向两人行礼。
“安妹妹,快快请起。今日是元宝阿哥的满周宴,只能请家里人小聚一次,不能够大办,真是愧对于你。”
敏宁笑着说,“小孩子家家,也没必要大办,只要他能健康成长,妾就心满意足。”
妻妾和睦,让四爷很满意。
他朝敏宁招了招手,“将元宝抱过来,开始抓吧!”
堂屋正中间已经摆放了一张席子,席子上布满了各种小物件,印章、书、算盘、钱币、玩具等是必不可少的,一些抓周避讳的东西都没有放上去。
敏宁将自己的印章也放了上去,这枚印章可是关系着千万家产,四爷自是知道,瞥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其他人却不知道这枚印章的重要性,还以为敏宁是心血来潮。
将元宝放在地上后,敏宁来到席子对面开始逗他,“元宝,来额娘这里。”
元宝也算是个人来疯,见到人一多就兴奋起来,还以为敏宁在跟自己玩,也不走了,直接四肢朝地忙爬了过去。
对于他来说,他才是最主要的行走方式。
等爬到中间时,发现多了一圈障碍物,一个个推开,继续往前走,然后看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东西。
咦,这不是玛的东西吗?
元宝抓起了一块鸡血石印章,红艳艳的非常惹眼。
旁边有人唱道,“好,小阿哥抓住了印章,以后务必会官运恒通!”
作为皇孙来说,官运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事,但也算是喜事。
一旁在有人哄他抓其他东西时,小家伙顿时不乐意了,嘴一撇哇啦哇啦哭了起来!
敏宁忙将人抱了起来,“好了好了,我们不哭了,就抓一次好了。”或者将他抓在手里的印章放回席子上,将自己的那枚印章放到他手里。
对于这个小动作,四爷是嘴角一抽,好你个安佳氏,爷好不容易训的儿子抓到了那枚印章,结果却让你给换了回去。
抓周之后,敏宁被四爷给狠狠教训了一顿,两天没能起床。
没几天就到了五月,五月份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索额图被冠以谋反罪被拘了起来,没几天就被活活饿死在禁所内。
这个消息瞬间在京城里爆发出巨大的话题,不过很快又被朝廷打压下去,无人敢谈论。
敏宁听到这个消息,不觉不寒而栗,若是说没有皇帝的指示,谁敢将索额图弄死?毕竟外面还有个太子在,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
索额图一死,正式宣告太子断了一膀,原本就对太子虎视眈眈的众位皇子,这下更加明目张胆起来想要将太子拉下位。
一系列批判太子的文章通过报纸发了出来,不管是脏的臭的全都往太子身上泼,太子也没有坐以待毙,跟着用报纸反驳。
一时间,整个京城里的文人打起了嘴仗,让一众老百姓看得眼花缭乱。
太子终究是一个人,逐渐有了颓势。
而这时候朝廷一纸令文,使得报馆不再报道这件事。
实际上这件事皇帝下令,官方不准报道这件事,报纸自然也转移了方向,一时间报纸上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好像先前那场口水战没有发生过似的。
六月初三皇帝北巡,这一次带上了太子,大皇子以及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几个年幼的小儿子。
至于四爷这些成年的皇子全都留京。
在其他人看来,皇帝带上了太子,就是想表达太子之位仍然稳固。
但是知道后来历史敏宁知道,这是皇帝有了危机感,将太子带在身边,也是为了能够监视他。
有些人或许看出来了,但很快又抛在脑后,毕竟皇帝对太子的宠爱如从前一样,任谁都没有看到太子有失宠的迹象。
这一次四爷被撇下,不再像前几年那样感到委屈,待在京城开始处理户部一事,比如说引入新的记账方法。
首先就是带着户部吏员去庄子里的会计班培训一段时间。等学到一些基本的知识后,再到工厂那庞大的账房实习一段时间,务必将一些先进的记账方式学到手。
这期间就要花费几个月时间。不过四爷有信心,特别是发现帐房内那些普遍的机械式计算器后。
这种计算器是那些工匠经过敏宁的提醒后改进出来。
这种计算器比原先的那种要更先进一些。
她曾经在一间民俗博物馆看过,那是那家馆长的私人收藏,据说伴随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敏宁见识过他怎么操作,然后向工匠大致描述了一下,让他们朝着这个方向研究。
这种计算器与先前弄出来的计算器最少要先进一百多年,且成本也被大幅降低,虽然一台起码还得要上百两银子,但这个价格对于敏宁来说完全可以负担的起。
所以她就大手笔的为每一家商铺都备上一台。
户部的吏员看到这样一台计算器后,脚都走不动路了,这可比让他们用算盘可方便多了,还不需要花费脑筋来算,将几个数字,输入进去直接能给出最终结果。
要知道用算盘算账,很容易就算错的时候,可这种计算器就不会。
户部吏员眼巴巴的看着四爷,四爷大手一挥,直接搬走了两台。
敏宁收到消息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后来干脆大手笔捐了十台给户部。
虽然说户部是管税收的,但却不直接跟下面的商户对接,敏宁在京城的税都是交到顺天府,在由顺天府上交给户部。
不过给户部捐了计算器,到底是惹得顺天府不高兴,林源那边忙弥补疏漏,又给顺天府捐了五台。
这两个官府部门用起了计算器,倒是带动了计算器的销售,那些不差钱的商户,也赶了回时髦,购进了一两台计算器回去。没几天后就发现算账的速度更加快了,原本半个月才能算完的账,有了计算器几天就可以搞定,又回来购置了几台。
还有那消息极为灵通的人,得知户部竟然委托一个学堂帮忙培训吏员,想要学会使用新的记账方法。
那些人自然也想跟上,就托了关系请林源吃饭,问能否将自己的账房先生也塞进去一同帮忙培训。
林源将这件事上报给敏宁后,敏宁就下了指示,“令人在外界开一个会计班,专门教授新式记账方法。一学期三个月,一年在夏季和冬季两个学期开设,然后登报招学生。至于学费,先每人三两银子。至于那些商人,若想要也想要学这种记账方法,那就派账房先生来学,学费是必不可少的。”
林源虽然有些疑惑,为何不像修玩具的那些学堂一样免费,但还是照办了。
结果第一学期报名的人还挺多,大部分都是各个商家塞进来的账房,少数是留在京城的学子。
如今整个京城的学子都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专门教授人学算账,而且学会后包分配,分配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却包吃包住。若是节省一点,一年能有不少余钱。
毕竟自打便宜的铅字印刷术出现后,学子抄书赚钱就没有了市场。
就算是想写信,人家书铺都提供写信还更便宜,那仅有的几个工作岗位都被一群学子疯抢。
余下的有才就投稿给报馆,只是有时候能拿到稿费,但有时候却一连几次都被退稿断炊。因为薪酬不定,这导致一部分人放弃,急需找一个固定的工作。
还有一些脑筋灵活的,直接跑到报馆卖一些消息,那报馆收到消息后,会根据新闻价值来出钱。
还有一些看到以后会普及新记账方法,便觉得这是个机会,也过来报名,等学成后随意找个商家肯定能将学费赚回来。
报纸的出现,打破了文人跟商人的坚硬壁垒,有些商家愿意花大笔钱来找一个文人写广告,再在报纸上登出来。这也就滋生了一批专门跟商人打交道的文人。
有些自持清贵不愿意跟商人接触,怕染上铜臭味。但有些却无所谓,原本读书就是想升官发财,当官这一条路目前看不到,那么发财的机会自然不愿意错过。
于是文人也发展出了几种,一种就是时常跟商人打交道,一种是专心写书,期待有朝一日靠着书来名流千古。还有一种紧巴巴的靠着稿费过日子。有些自觉科举无望,便学了一些算账的方法,投靠了商家。
各种各样的都有,而无一例外,这些人才是真正直面报纸冲击的人。
对于抱着带来的好坏,这几年皇帝都时刻派人关注,一有脱离他掌控的时候,就准备全力打击。
不过总的来说好的一面多,也不是没有坏的一面,有的人想要增加销量,就会编一些突破下限的话题,总的来说都在朝廷的掌控之中。
慢慢的皇帝也放下了心,因为报纸的出现,开始逐渐放宽了言论,但确实令朝廷对言论有了更大的控制力。
以往出现一个谣言,最先都是在市井当中,越传越大的时候,朝廷已经扑灭不来,只能够任由其发展。而如今首先出现谣言都是在报纸上,只要出现后,就可以命令那家报纸整改,其他家报纸也可以努力弥补或干脆转移话题。
这一点,朝廷才是最满意的。
六月二十四,裕亲王福全病重,四爷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直接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服与隔壁的八贝勒一同坐车前往裕亲王府。
才刚进去,就看见三皇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沉重。
八贝勒连忙问,“大伯情况如何?”
八贝勒跟裕亲王府的保泰关系密切,裕亲王也给予他一部分支持,这才是他敢肖想那个位置最大的底气。
若是裕亲没了,对于他的打击才是最大,虽然保泰继承王位会全力支持他,可哥哥在位和侄子在位对于汗阿玛来说是不同的。
保泰就算继承了王位,王府肯定也没有了以往的圣宠,裕亲王福全才是王府的定海神针!
三皇子摇了摇头,“不太好。”
八贝勒脚步踉跄了一下,连忙往屋里走。
三皇子对四爷说,“你也进去看看吧,太医说裕亲王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四爷一脸凝重,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行,我明白了。”说着,他也走进去。
里面裕亲王的一众孩子,连同妻妾一同围在床前抽泣。
四爷向前看到老八正握着裕亲王的手,哭得凄凄哀哀。
四爷在顺着那双枯瘦的手看向裕亲,此时裕亲王脸已经缩小了许多,整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人也神志不清,若不是偶尔嘴唇还会动一下,可能以为这已经是个死人。
四爷脸上满是肃穆,与八贝勒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格格不入。
至少在保泰的眼里,八贝勒才是真正为他阿玛伤心难过的人。
四爷长长的叹了口气,跟保泰说了一声节哀,就出了门。
到了门外后,他与三皇子一样看着天上的星星,两人都没有说话,像是静静的在等待什么。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屋里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眼,明白裕亲王这是去了。
这一晚四爷没有回府,第二日一早才回来,换了一身孝服又去了裕亲王府,还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