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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之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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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二十,楼下有人上来电话,说人已经接到了,让大家做好准备。一会儿,就见一队人过来了。
  共享办公区走廊的灯光没有那么亮,袁苗端着温婉的笑容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来人,头顶上倒正是一朵灯光,把她脸上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来宾们慢慢走近,欧海鸣在和队伍中间的人说着什么,袁苗还是继续温婉的笑着。直到这群人走到一盏灯光下,袁苗的笑容僵住了。
  是诸一珩。

  ☆、12…1

  诸一珩像是没看见袁苗,让欧海鸣让进会议室。跟在后面的秦一凡显然认出了袁苗,但那时她已经垂下眼帘,似乎专注的看着地板。
  所有人都进去,刘乐冰拉了她一把,小声说,“走啊,进去啊。”
  袁苗这时候脑子转了千百个念头,她很想一走了之,但又怕诸一珩说出什么不好的来。她不怕自己有什么,就怕连累了这个小小的团队,这个她爱的团队,这个才让她觉得有点生机的团队。
  袁苗还是跟着刘乐冰进去了,在最后一位,关上门,悄悄坐下。她虽然低着头,但感觉到了来自诸一珩似乎随意的眼波一转,以及秦一凡目光的短暂的停留。
  欧海鸣开场,“诸总以及各位仲文基金的领导,大家上午好。首先非常感谢诸总莅临我们走心公司,实话说,诸总能来,我非常意外。我前两天还和他们说,我们就是个小项目,一般只会是投资经理来。”欧海鸣说到这里,看着自己的人,大家点头,袁苗也点头。“所以说,诸总的到来,让我有点受宠若惊,至少让我们这个小会议室蓬荜生辉。”
  欧海鸣平日看着像大老粗,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挺会说的。袁苗想到这里,忽然想到:难道诸一珩和人谈判时,至少是他起步时,也是这样子?
  也许人人都一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一时有点恍惚,就听到她的名字,一抬头,看见大家全在看她,一时有点心慌,正不知要作何反应,听欧海鸣说,“这是我们最新进来的员工,非常优秀,是这个项目的核心成员之一。”
  原来是在介绍她,袁苗舒了口气,才要端上公式化的笑容点点头,听诸一珩意味不明地说,“新员工,核心成员。”
  欧海鸣说,“是的。虽然是新员工,但人非常优秀,也很勤奋,为我们这个项目贡献了大量的精力和创意。我、小刘、小袁就是项目团队的主创,一会儿我讲的时候,还需要他们二位补充。”
  袁苗几乎是乞求的望着诸一珩,她太明白诸一珩刚才说的那两个词的意思。她真的爱走心这个团队,她真的不想连累这个团队。
  她后背急出了汗,自己却并未发现,欧海鸣讲了什么,她也没有认真听。欧海鸣的讲解结束了,由于排练过几遍,讲的很流畅,接下来,就是提问互动环节了。
  诸一珩全程都没有看她,似乎专心致志的听讲演,直到欧海鸣说,“我就先汇报到这里,看看诸总及各位领导,有没有什么问题?”他才把眼光收回来,似乎并无目的的扫了眼对面的人后说,“准备的很充分,有数据、有图表,创意写的逻辑也清楚。”
  他拿起商业计划书,翻了翻,“数据写的这么翔实。这里面引用的行业数据,是从哪儿来的?”
  刘乐冰说,“哦,我们找了同业要的。”
  诸一珩把商业计划书放下,似笑非笑,“哦?据我所知,这是保密的吧?”
  刘乐冰自信满满,“这个请诸总放心,这也是体现我们人脉的地方,我们拿到的绝对是一手资料。”
  袁苗对诸一珩很了解,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多余的问话,正暗暗捏着手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听诸一珩说,“哦?”他看了眼刘乐冰面前的座签,“欧总,这位刘先生,应该是你们的员工吧?”
  欧海鸣还以为他是认可刘乐冰,就说,“是的,小刘加入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诸一珩点一点头,“不瞒各位说,我们也投了鼎湖。如果我没有记错,鼎湖是把节目预算和成本列为了商业秘密。那刘先生,你是怎么拿到的呢?”
  “这个有什么……”刘乐冰还要说话,让袁苗给截住,“诸总,不是他,是我。”
  刘乐冰很诧异地望着她,袁苗装作没看见,她笑吟吟地说,“诸总,我在鼎湖做过事,接触过类似的信息。当时记忆力还不错,就记了下来。”
  “你在鼎湖做过事?那又为什么会离开鼎湖?”
  袁苗痛恨诸一珩的明知故问。
  刘乐冰说,“人来人往很正常,我也在鼎湖呆过,和她一起出来的。”
  袁苗赶紧说,“人员流动就不提了。但这些数字,真的是我在鼎湖时看过记得的。”
  “这么详细的预算,你是记的?”
  “是的。”袁苗的手攥成了拳头,面上却笑着说,“不信我可以当场向各位背一遍,其实没几个数。”
  诸一珩看着她,“是么?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袁小姐曾是江城大学金融系的,只不过是肄业,很是可惜。”
  欧海鸣一脸的诧异,“怎么?诸总认识小袁?”
  诸一珩一笑,对着秦一凡说,“太认识了,是吧一凡?她是我的私人助理,是我那里的在册员工,所以刚才您说她是你们的新员工、核心成员,我很诧异。”
  现场的气氛殊然诡异起来,大家面面相觑。袁苗一咬牙,“诸总,我只是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喜欢很这个团队。欧总并不知道我是您公司——员工的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我也并不知道今天您要来。”
  诸一珩笑,“别人说不知道我今天要来,都可信。我的行程是提前安排好的,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你会不知道?我是该信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该觉得你是对我用心不够?”
  秦一凡同情的看着袁苗。原来今天这么大阵势,把别的日程往后推,就是为了来捉一个……清洁工。
  刘乐冰看着她,“袁苗,你——”
  袁苗看着诸一珩,“诸总,如果方便,我们可不可以再议这件事?”
  “再议哪一件?”
  “就是今天这节目的事。诸总,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团队,大家付出了很多努力来做这件事。我个人的失误,与他们没有关系,还请诸总成全。”袁苗的声音高了,在灯光下,隐约有泪光闪耀。
  诸一珩没有说话。袁苗继续说,“至于说是鼎湖的数据,确实是我拿来的,也和走心团队没有关系。我的……过往,您是知道的。”
  诸一珩忽然脸色大变。
  “诸总,责任都是我的,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请您不要责怪他们。”
  会议室很紧张,与会人员大约都觉出来诡异,秦一凡也不知如何处理。虽然跟随诸一珩多年,对他商场上的心思基本很熟悉,但对于眼前这个人,他虽然看得出端倪,却不知分寸在哪里。
  诸一珩阖上商业计划书,“今天就到这里,散会。”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袁苗也站起来,看着诸一珩走出去,刘乐冰小声问,“袁苗,怎么回事?”
  袁苗不吱声,出了会议室,拿了自己的东西,就下了楼。
  楼下,欧海鸣才把诸一珩送上车,回身看见袁苗,还没等他说什么,袁苗说,“非常不好意思欧总,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尽力向诸总解释,这件事情责任在我,一切都和您和走心的其他同事没有关系,也请您一定不要怪罪刘乐冰,他什么也不知道。”她鞠了个躬,“再次为我的事感到抱歉,请您和其他同事原谅。”
  说完,就走了。

  ☆、12…2

  从走心公司的共享办公区到诸氏大楼,开车,五六分钟即到;骑车,十几分钟即到。快走,要半个多小时。
  平日这条路,袁苗有时候会扫个共享单车骑。多数时候她是快走加小跑,因为她舍不得那一块钱。也因为她有一种兴奋在心里,浑身有劲,跑起来也轻松,反倒也觉得舒服。
  但是今天,这一切都没有了,她没有了力气,只能慢慢走着,泪水早已弥漫全脸。
  袁苗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走到了诸氏。她平日都是走楼梯,今天破天荒的用了12楼专用梯,出来后,遇见秦一凡正在楼梯口徘徊,看见她来,站住脚,叹了口气。
  袁苗试图笑笑,“谢谢你。”
  秦一凡说,“诸总其实是个好人,你好好和他解释解释。”
  袁苗失魂落魄的走到诸一珩的办公室,他正在电脑前敲键盘,袁苗门也没敲,直接进去,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
  诸一珩敲着他的电脑,袁苗沉默的站着。很久,袁苗说,“你满意了?”
  诸一珩还是看着电脑,“这就是你说的‘再议’?”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诸一珩转过去,双手交叠,语调显得很无辜,“这不该是你说吗?你要我放过他们,那你打算拿什么条件出来?”
  “他们没什么做错任何东西,除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雇佣了一个我。仅此而已。”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你不是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吗?甚至不惜重提自己过去的刑事记录?”
  “刘乐天是我在云城唯一的朋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朋友?为了你可以不要饭碗的朋友?”
  “他就是做人很仗义。当时在鼎湖,是你打了我的饭碗,我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很仗义,哪怕知道我是个刑满释放人员,也仍然对我没有诚见,还给我介绍了走心的这份工作。求你不要害他,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说自己有不良记录,所以做那些不好的事,也很自然吗?”
  “我——我是看你要害他!”
  “我为什么要害他?”
  “这就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什么要害他?他对你有什么妨碍?”
  “我就是看不惯他是你的朋友,不可以吗?”
  “因为是我的朋友,你就要害他?诸一珩,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她的眼泪迸了出来,“五年来,我不敢信任任何人,我无非就是这么一个朋友。一个朋友,你要把他怎么样?”
  “不要和我装可怜,朋友有勾肩搭背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勾肩搭背了?”
  “我都看见了,你还说没有?”
  “你跟踪我?”
  诸一珩有点不自然,“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我不过是路遇。”
  “你早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在走心打零工?”
  “呵,这很重要吗?我发现你特别爱为别人牺牲,对谁都爱抢着承担责任,哪怕是去坐牢。真伟大,真让人感动。”
  “诸一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让我来,我来了。你让我当清洁工,我当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强我,我忍了。我要生活,我要有未来,你让我找一份卑微的工作,好不好?”
  “不好!袁苗,没我的同意,你想和别人接触,休想。”
  袁苗连泪都顾不上擦,“诸一珩,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搬到我的住处。”
  “不可能。”
  “你不是说,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吗?只要保住他们?”
  “诸一珩,我有家。”
  “可我的家没了!袁苗,要么搬过来,要么你就等着看他们倒闭,甚至吃官司。”
  “诸一珩,我求求你。”
  诸一珩转过去,继续敲着自己的键盘。袁苗再也抑制不住了,她哭了出来,“诸一珩,你饶了我好不好?你让我当十年清洁工,我认,但我真的有家。我有妈妈、有儿子。”
  “不要和我提那个孩子!”
  “可是,他真的是我的孩子,有心脏病,才做了手术,马上要上幼儿园。我妈身体不好,你让我搬到你那里,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那是你的事。你也可以把他们都搬过去,我勉为其难的接受。”
  “诸一珩……”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回去考虑一下吧。明天给我个信儿,我不勉强。”
  如果说五年前,袁苗不会把诸一珩这番话当真,因为她觉得他就是吓唬她。但现在是五年后,他说的这些狠话,她真的会信。因为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五年间,天堂地狱,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走心公司就是她连累的,她不忍心。再者,以她对诸一珩的了解,即便把走心公司搭上,她也未必能逃离他的手心。
  所谓的考虑,不过是通牒。他要她搬回去,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五年前,遇事只有哭和发泄情绪。如今,在躲在消防楼道掩口痛哭后,她只能想想现实的下一步怎么办。
  抽噎中,她一边哭,一边想办法。
  把雷烨和平平搬到诸一珩的别墅,那无异于要他们的命。雷烨见不了诸一珩,如果雷烨知道袁苗现在和诸一珩纠缠在一起,不啻要她的命。至于平平,虽然诸一珩对平平有莫名的厌恶,但她完全不敢暴露他。
  如果自己搬过去,那雷烨和平平怎么安置?自己又找个什么非要离家不可的理由?
  袁苗徘徊来徘徊去,始终没有办法。
  中午就没吃饭,本来就力气弱,急火攻心这一阵儿,她忽然感觉到血糖低。长期营养不良,她知道有贫血和低血糖的毛病,自从平平搬回家后,她吃饭比以前好多了。很长时间没有这个毛病,她也就不往包里放糖。
  血糖低起来很迅速,她全身的汗忽的起来了,人软软的就站不住。她靠墙坐了下来,以她的经验,过一过就会好的。
  她坐了一会儿,不得劲,想站起来再活动下,眼前一黑,人忽然就栽了下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摇醒,“袁苗,袁苗。”
  她睁开眼,看见那张焦急的脸,恍惚忘了身在何处,看着他说,“一珩,我难受。”
  “你等等,我带你上医院。”
  他从地上抱起她,一步跨两三个台阶,把她抱进电梯,才要按按钮,又改拨了电话,“120吗?诸氏大厦有人昏倒,请立刻派救护车来。”
  诸一珩抱着袁苗下到一楼,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就开电梯门抱袁苗出来。袁苗已经有点清醒,想推诸一珩却推不动。
  医护人员把袁苗抬上担架,诸一珩跟着上了车。同行的医护人员很有经验,测了血压,问了病史,就对诸一珩说,“没事儿,您不用紧张,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到医院挂个葡萄糖就好。”
  袁苗只觉得乏,不想睁眼,也没有力气说话。她想抽回来被诸一珩握着的手,才一动,却让诸一珩握得更紧。
  生理性低血糖本来就来得快、去得也快,医生看着护士挂上葡萄糖,还没忘批评,“低血糖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要不当回事儿。今天要不是身边有人,你怎么办?要是正好走在天桥上或地铁边,掉下来怎么办?再说了,看你的各项指标,没有大病,就是营养不好,这么年轻,本来吃饭就能解决的,怎么不好好吃饭?”
  又数落诸一珩,“你是家属?这不挺有经验的吗?知道着急时打120更快,怎么就没照顾她?看你自己的营养倒不错,怎么当的家属?”
  诸一珩默然。
  医生看了点滴的速度,就离开了。袁苗渐渐的恢复了意识,闭着眼睛,并不想理他。诸一珩也不说话,拿出手机,默默的看着。
  点滴一滴一滴,滴的很慢,外面已经全黑了,华灯初上。护士过来收走空瓶,袁苗只能准备起来。她起身时,诸一珩下意识的伸手扶了她一下,两人四目相对,他收回了手。
  “谢谢,但我不会原谅你的。”她小声说。
  他面无表情,“我从来没打算让你原谅。”
  袁苗凄惨的一笑,“诸一珩,我是不是非去不可?”
  “是的。”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
  “因为我再也没有别的活路。我熬够了。”
  “你对我的恨、对我们家的恨,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诸一珩的声调听起来有些空洞和虚飘,“我也很想结束,但我不知道怎么结束。袁苗,或者你告诉我,怎么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不会太长,预计20万出头。不知道到全文终结时,能不能有四百个收藏。有的话,下一个继续写这种狗血YY文;到不了就另做打算。

  ☆、13…1

  爱要怎么结束?以恨结束。恨要怎么结束?却未必能反过来。
  袁苗没有恨过人,因为她不想,她也没有这个能力。恨要怎么结束?忘了就可以结束。她不明白为什么诸一珩不能像她一样。
  他说,是她的爸爸让他没有了家。他也做了同样的事,她也不恨他。她愿意忘了他,她不想恨他,他却一定要再挤回来,让她恨他。
  但她还是不愿意恨他,宁愿不记得他,宁愿让着他、听他的、服从他。她有家,有妈妈,有孩子,即便青春那场爱恋是个笑话,她只想忘了。她的心上只想装着她的家,她的妈妈,和她的孩子。
  没有他。
  毕竟曾经在死亡的边缘走过,毕竟这些年挣扎在生存的边缘,袁苗没有哭很久,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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