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郁婕知晓印度神话,闻言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道:“三相一体,帕尔瓦蒂女神是从湿婆神体中分离出来的,也是超越时间空间的存在,也许,她知道我要来,所以才将摩诃幻簪拿回来。”
“想来是的,当年见到你时,我便说我们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是啊,你说的都成真了。”
郁婕笑道:“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但是,你们将摩诃幻簪给我,我还是十分感谢你们的,若是有缘,他年再见。”
“也许,时间如长河,每次相遇都是幸事,世事任由发展。比起他年再见,我更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他说这话时,睿智而豁达,像是看穿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穿。
郁婕喜欢这样通透的人。
她有心想多说两句:“那便是大天。”
“是的。”他温和笑起来的样子,仿佛世界都变得美好些了。
“你们感情很好。”
“出世者大天在入世者毗湿奴的心上”
“你也在他心上。”
毗湿奴笑道:“是的,我是世界守护者,他是毁灭者,然而,他也是个仁慈的神,他注视着凡人,始终愿意给凡人重来的机会,他深刻知道,人不可能不犯错,只要能够认识到自己错误就好,他一次次给凡人机会,可凡人总让他失望,他依旧愿意相信,我的天真之主。”
“毁灭与维护总是相依相存的。”
“是的。”毗湿奴夸赞道,“你很聪明。”
郁婕笑了笑,半晌才问道:“你是真实存在的吗?你知晓自己源何诞生?”
“知道与不知道也没有差别。纵然我可以看见从前的历史,纵然我超脱于时间外,可以到达过去的时间,也无济于事。神……永远无法干涉人的选择。纵然我知晓啊自己源何存在又如何,我依旧得存在于这里,护持世界。”
郁婕不能说毗湿奴说的错,相反,她只是觉得毗湿奴的确是一个大了大然的神,或许神袛因为生活了成千上万年,什么事都看淡了,才能这么通透。
毗湿奴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而是风轻云淡的继续回答她的问题:“之于,我是否存在。神袛的真实存在取决于信徒,信徒如果不信,纵然我出现在他眼前,他也看不见,他眼中只有贪欲、愚昧无知。假使他虔信我,我在与不在,之于他又有何差别。”
郁婕默然不语。
半晌后方才回答:“你是说,错不在宗教,在人心?”
毗湿奴为神,又怎会不知道宗教意味着什么。
他道:“除去部分一开始就不怀好意的宗教外,大部分宗教创始时是怀着好意的,诸如佛教。”
郁婕纳罕道:“佛教否认你们的存在,你也觉得它好?”
毗湿奴耐心道:“人类的发展分阶段,当然,这是针对于神袛存在的世界来说的,神袛不存在的世界,我并不会去质疑,每个世界是不同的,何必要去质疑别人。”
他说这话时不争不抢,仿佛已经看破一切。
他说:“人类发展初始阶段,神袛会化身凡人,教导人类学会最基本的生活方式,而后返回天界,为此我们不得不做戏,戏名为理拉。”
郁婕若有所思,在华夏大地,也有同样的行为,三皇便是如此。
“第二个阶段,天神仍要到凡间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上演一出出理拉,为教导凡人学会各种各样的道理,如同修剪树木一样,如果在树木初期不修建残枝败叶,这棵树是必须修剪的。”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你上次见我时,我正在婆罗多大陆。”
《摩诃婆罗多》,郁婕曾看过。
郁婕生活在第四街区,在那个文明堕落的情况下,她所有渊博的知识都来源于后期她在各个任务世界中努力汲取的知识。
也许她曾有过片刻懈怠,但她的最终目标就是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让那些说她不配站在公孙先生旁边的人都闭上嘴。
她看过《摩诃婆罗多》,自然就知道毗湿奴说这话的意思,她只是笑了笑。
毗湿奴道:“第三的一个阶段是宗教逐步退出人类的生活,对人类来说,宗教不再是绝对重要的存在,宗教的唯一作用就是使人心中始终保持着敬畏,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充满感激,除此之外,一切都将是人独立自行选择的结果。”
毗湿奴道:“作为创世者来说也好,还是守护者也好,亦或是毁灭者,我们并不希望人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我们希望人能够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康庄大道,希望他们能够脱离神袛的影响,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
郁婕现在坚定的相信毗湿奴是真的想的很清楚。
可她到底和他没有什么话说。
除了牙尖嘴利和别人互怼之外,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安静的,她不喜欢说话,她始终做不到那样情感炽烈而外放,她只喜欢安静的坐在那里。
毗湿奴大概是看出了这一点,他不在与她说,而是邀请她去自己住处。
郁婕摇摇头,她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毗湿奴尊重她的选择。
只是,每天会叫拉克什米女神②端着炸糖球与牛奶粥给郁婕,郁婕欣然接受了好意。
拉克什米女神端庄秀丽,一双眼睛仿佛看穿世事,却从来不曾问过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郁婕被莫名其妙传到这里的焦虑被安抚。
她想,这两口子真是同样有一种安抚人心的能力啊。
也不怪乎是两口子。
天真之主:湿婆别称,有兴趣的自己去查吧,湿婆的确是挺天真的
②拉克什米:天神与阿修罗搅乳海时,从乳海中诞生,是毗湿奴的妻子,掌管幸福与财富的女神。(也就是说,幸福与财富是不可分割的。——你滚)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三章每天都看见主神在秀恩爱完
一样这么办事妥帖。
可郁婕和他们并不亲近,她不是他们的信徒,也不是他们的朋友,说白了,她与他们素昧平生,打扰一段时间已是难得,除此之外,她不想与他们有任何关系。
她是一个薄情又重情的人,一旦自己认定了两个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叹了一口气,问拉克什米道:“他有没有说,我多久可以离开这里?”
“快了,他说时间到了,就会亲自送你走的。”
“是么,那辛苦他了。”
拉克什米安静的笑着,默然不语。
郁婕亦是安静着,颇有些相对无语的模样。
她在乳海之上,漫无目的的游走,遇见了因陀罗,俊美的天神,遍身璎珞,头戴高近光,因其常年作为天帝,周身非常贵气,叫人一看便能看出他与其他天神的不同之处来。
他一个神站在天界尽头,乳海与其的连接处,远眺乳海,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惆怅,彷徨。
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符合印度神话中作天作地的他,他应该是那种偶尔憋着使点儿坏,时常被三大主神责骂的神,一点儿做天帝的威严的样子都没有。
如同她,在公孙先生眼里也是极其独立自主,所以,他才敢那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的在这些世界游荡。
如果换了妲己,哪怕公孙先生知道她实际上是妖精,实力强大,多半也会担心一下,因为她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人啊,不论叫哪个男人看见,都会觉得很心疼。
不像她,有什么事就自己扛了,男人得多放心她呀。
她苦笑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想清楚了,她只想要三个孩子和一个温暖的家,除此之外,别的都无所谓。
关于公孙先生到底喜欢谁,也是无所谓的。
可没想到,她心里还是耿耿于怀,即便她知道孙先生眼中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又怎么样呢?她还是嫉妒啊,嫉妒得发狂。
她又苦笑了一下,使劲的揉了揉脸,方才离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烦闷的看向云层下的雪山。
雪山上,湿婆与湿婆信众正在狂欢,毗湿奴与梵天也到达那里,互说相赞美,好不热闹,可这热闹与己无关。
她静静的看着。
摩诃幻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极度美丽,不断闪烁着七彩的光。
毗湿奴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他道:“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郁婕愣了一下,点头,客气道:“有缘再见。”
毗湿奴温和的笑着,他温润道:“也许,我们不见面才是最好的。”
郁婕愣了愣:“也许。”
毗湿奴为她打开返回系统空间的通道,郁婕走进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如同她来的时候那么迅速,她的身体包裹着五彩的光,那是摩诃幻簪焕发出来的,她看不见,别人却看得见。
拉克什米问:“斯瓦米②,你曾说过,以后会有一个人带走摩诃幻簪,就是这个人吗?”
“是的。”
拉克什米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毗湿奴温柔而充满爱意的看向她,最后同她一起消失在云层之上。
郁婕回到了系统空间后,还没来得及询问系统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被系统空间传送走了。
【郁婕,等级26。】
【目前为单人噩梦模式。】
【剧本生成并载入中,任务世界已确认为异界修真文,本模式提供剧本简介,并有一定几率出现隐藏任务,在达到一定条件后将开启隐藏结局,隐藏结局将在任务结束后,以mv的方式播放出。】
【即将播放剧本简介,播放完成后游戏将即刻开始。】
【这是一本名为《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修真文,顾名思义,男主是个和尚,女主你也认识,是《我住长江头》中的施夷光,男主曾在其中与她做了一世夫妻,如今,轮回后,又成了和尚,仍旧是要与他做一世夫妻的,方才命名为《不负如来不负卿》。】
郁婕想了片刻,才记起来,《我住长江头》里面,夷光和夫差是夫妻,那时候她是郑旦,和夫差也是夫妻。
只是,她好像记得夷光喜欢的是勾践,怎么现在又和夫差牵扯上关系?又跑到这里来的呢?
她还记得,后来,夷光不是和勾践在现实的世界里在一起了吗。
不过,在梦中,的确有一次,一男一女从天而降想要带走她。
——
男子道:“她知道你尘缘未尽,此次来,不过是提前告诉你一声,你若愿意,我们带你走就是,若是不愿意,待你到了时候再带走就是。”
——
这么说来,那一场她一直以为的梦实际上是真的。
倘若是真的的话,那么,夷光出现在修真世界也不是很难理解了。
【你是男主的徒弟,爱慕男主,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做了不少蠢事,最后,男主不得不亲手将你送入轮回。】
【检测到玩家已拥有摩诃幻簪,系统将改变完成任务世界的方法。】
【叮,修正上诉言论,因玩家已拥有摩诃幻簪,玩家将在任务世界中处于第二种形态,即旁观事件发生,不可改变。】
【接下来出现的五个任务世界都将是玩家若干辈以前发生过的,绝无虚假,不可更改。】
哦,就是在她身为郁婕以前所发生的事情,让她再去看一遍,看看公孙先生对她有多好。
嗤。
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对她再好有什么用,她又不是独一无二的,为何非要她看着自己不断证明,她之于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多丢人。
【剧本生成中,剧本载入中,祝玩家旁观愉快。】
啊,果然是旁观者呢,所谓的第二视角不知道是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还是上帝视角。
好奇。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向黑暗里的通道。
——————
天甚是蓝,风景甚是美丽,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
却自天空划下流星,嘭的一声砸落水中。
因陀罗:又名帝释天,是天帝,在印度神话中属于非常作的存在,时常被三相神责骂以及惩罚,屡教不改。
②斯瓦米:印度发音,相当于国内的夫君一意。
正文 第八百三十四章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多时,便有修真者追了上来,将这清净的山水给搅和了。
他们探查了一圈儿,却没有找到,便问道:“和尚,你可看见一只黄皮狐狸。”
“看见了。”说话间,眉目安然,很是慈悲,纵然是他腿被软软的狐狸毛扫了扫也不曾改了半分脸色。
“你可看见它往那儿去了。”
和尚却不发一言。
有道士皱眉,正要呵斥。
却不知怎么的,他们的大师兄却早早的斥退了他们,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他们走后不久,便有师弟询问道:“大师兄,罗盘指示方向就在那和尚那儿,怎么不问个究竟就走。”
大师兄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你哪知道,那和尚便是有名的无忌和尚,虽然无忌,却是特别实在的和尚,只是,也是真的无忌,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说谎。但是当我们问他,那狐狸在哪儿时,他虽然回答了,却没往下说,那么他必定是想保住这只狐狸,再问下去有什么用呢,你我都打不过他,还不如早点走给他一个面子?”
众人呆了呆,便没说什么,只顾往山门飞,并不怕门派长老责怪下来,纵然是他们要责怪,那也是在大师兄的领导下才不失败的,与他们何关?
他们走后,一只黄皮狐狸从无忌和尚的僧袍下钻了出来,两脚站立起来,拱了拱爪子,便要跑。
无忌和尚道:“他们多半没有走远,也许就在这附近,你若是跑了,你猜他们会不会再将你抓走?”
狐狸顿了顿,又慢慢的拖着受伤的前腿往回走。
无忌和尚正要伸出手。
小狐狸却躲开了跳入了水潭。
无忌和尚叹道:“我若是有伤你的意思,又何必救下你。”
水潭里的小狐狸不发一言,狠狠的瞪着他,往水潭另一边儿游去,却因为前腿受伤浸了水,反而渐渐的沉下去了。
无忌和尚静静的注视着,看着水面上浮起的泡,不由叹了口气,卷起宽大的袖子,弯腰将它从水里捞了起来。
小狐狸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手略微一松,它就滚落下去了。
他不厌其烦的一次次将它捞出水面,却不断的被它咬伤,最后,狐狸挣扎的累了,才被他捞起来。
兴许是浸了水,狐狸的皮毛十分的重,它瑟缩着,抖了起来。
他捏了个诀,将它身上的水全给抹干了,见它还抖着,便将衣服盖在它身上,盘腿静心打坐。
人的体温烘干着它,它不再打颤,而是打着小呼噜,睡得可熟了。
一天一夜后,无忌和尚胸口传来疼痛感。
他睁眼一看,黄皮狐狸爪子上,尽是血,他胸口破了一个洞,洞里的心脏上还有几个爪子洞,眼看是活不长了。
他提溜着黄皮狐狸脖子上的皮毛站了起来,本想将它扔出去,他却叹了叹气,摸了摸它的毛道:“算了,师父说我命中有挖心之劫,因我欠了别人,才叫我躲到这里来,没想到啊,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了你。”
他笑了笑,儒雅极了,又慈悲,他道:“话,莫名的就多了。”
他摇了摇头,将它放下来,浅浅的催促它道:“走,快走。”
黄皮狐狸看了看他,细长的眼睛眨了眨,竟吐出一颗已经破碎了大半的内丹,内丹飞起,将他胸口的伤痕治疗着,然而,胸口的伤虽然好了,但是,他无疑是受了内伤,应当是能好的,只是需要救治。
然而他并不走,反是将它逮住。
它刚刚才将自己内丹吐出来,加之它内丹本就破碎了许多,让它连维持人心都困难,不然,也不会落到个兽形。
见状,它并不挣扎,而是视死如归的瘫着爪子。
无忌和尚摸了摸它的毛,将它身上的僧衣取下,自己穿着,才将狐狸揣进自己胸口。
狐狸动了动,道:“我是女的。”
无忌和尚笑了:“众生有灵,何分男女。”
“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呵。”狐狸冷笑了声,缩在和尚怀里,沉默不语。
和尚一步一步行遍天地。
有时候,黄皮狐狸也会问:“和尚,那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
“你不治自己的伤。”
“不必,一切由缘,随命。”
黄皮狐狸便默然不语,它将尖细的狐狸脸埋在爪子里,乖顺得很。
夜里,狐狸伸出爪子,用柔软的肉垫拍了拍自己尖尖的狐狸脸,张嘴吐出了内丹,内丹破碎的地方更多了,仿佛只能维持个圆球模样,不知是不是下一刻就会崩塌如沙砾,它小小的叹了一声,继续缩成一团。
大抵是因为它内丹面临崩溃,它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