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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发的想她了。
他决定去找她,寻了天下,花了七年,她毁了容,只是那有什么,他还活着,他只庆幸,哪怕她恨他,也无所谓,一辈子很长,再说他对不起她,在那个名为雪景的地方住下。
他想,总有一天,她会释怀的。他爱她,从未在乎过那些虚名,江湖已成过去,如今,他只有她。
再一次的去了,她站的梅花树下,只写着,此心安处是吾乡。看着远方的她,他笑了,终于等到了,不是吗。
有人说江湖有三美,最受人推崇的是才女林淼淼,最断人肠的是大漠舞娘花满天,而她不过是最难让人忘怀。
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美的,她也的确是能美的,美不到惊天地泣鬼神,也美不到倾国倾城,她只是长了一副让人见之心喜的脸,眼角眉梢漠然间流转着妩媚多情,。
她是罂粟,没见时不以为然,见之心喜,放不下舍不掉,白白丢了性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再是那个美艳无比,人人得而杀之的邪教妖女,他也不再是那个掩饰自己内心的武林盟主。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一章不一样的西游19
听闻,城破了。
她仅是偏了偏头,一身淡水服饰便出门去,心中是没有半点儿害怕,人,终归是要死的。
她只求能死的痛快点儿。
尽管一次又一次的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失败了。
最后他还是动了怒,胞弟感而作《感甄赋》,怎么能,怎么能啊,她去之后,数十年来未曾有一次入梦,说到底,她放在心上的从不是他。
嫉妒如毒蛇,一口咬下,再也无法清醒。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他霸道自私,不管身处何地,他都要与她在一起,就算她死后,与她死同穴的终究只能有自己。
可她说,她不愿与他同穴而眠。
“阿照,他对你很好,你莫要辜负了。”
她带着淡淡笑意说这话。
后来某一天,他终于看见她,青天白日,她在阳光下笑得肆意欢快,在他印象中极少见到,像是很多年前她在城破时以未亡人自居,面对他挥来的刀时的笑;还有后来,她与杨修和他的胞弟曹植在一起玩乐时,因各自的聪明只需会心一笑,他聪慧远超常人,却不懂他们之间的默契,在她心里,他只是个狠厉的外人,他们之间有他插不进去的融洽。后来的后来,大家各自分散,他再也未见她如此笑过,仿佛她的笑前半辈子已经笑完了,后来留下的不过是一个有着相同外貌的人偶,一颦一笑都带着疏离的味道,连笑都是冷冰冰的。
此时,他头一次看见她对他笑得如此灿烂,她伸出芊芊手,笑得像个获得珍宝的孩子。
他看着那样温暖的笑,跟着笑了,这天下再争也没了意思,没了她,他连活着都觉得累,再也无人让他想与之分享,分享那些喜怒哀乐,分享他独自高居王座身边却无一人能交心的冰冷孤寂。
孤家寡人。
美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乡里温柔冢。多少英雄从此一蹶不振,他以为他会不一样,前十七年来他做得极好,自从遇见她。
遇她之前,美人对他只是杀伐过后的华美调剂品,有或无区别不大,所以他无所谓于妻是谁;遇她之后,他再也放不下,开始明白为何会有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而亡国,因为舍不得自己爱的女人不快乐。
他为那些美女而动心,却为了她而心动。
甄宓是毒,沾之断人肠,他为了独占,死死禁锢,不让外人瞧了一分去,活该他毒入五脏六肺,无药可医。
清雅柔和的女子有些丧气的放下手,一步步后退,逆光而行,没入强烈的阳光,成光暗之态。
他回神爆发出强烈的声音:“不,别再次留下我。”不再年轻的帝王泪流如注,七尺男儿英雄泪。
女子一笑,他使劲挣扎,渐渐感到身体渐轻,他跑过去一把抱住,正要开口,女子捂住嘴,唤他转过头去,言笑晏晏:“你舍得,放得下?”
他转过头,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他的行宫,他每日所见日渐衰老的自己的残破躯壳。
他微微一笑,看向女子,眼中是他们彼此初见时的模样,目光炯炯如鹰,面若刀削显狠厉,身姿高挑欣长。牵起她的手,打算一同走入光晕。
她眯眯笑着更显美好,下一刻作出的事,让他无法接受。
“不。”他大叫着醒来。
“皇上醒了。”尖厉的声音响起。
他内心充满绝望,甄宓你若不愿何必给我希望,几十年来初梦君,未想落泪心已残。挥挥手,遣退了宫里的侍从。
宫人习以为常的行了个礼退下,君心难测,他们不用懂君主的想法,只要服从就好。
他仅着黄色锦缎内衬走出宫门,已是黄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岁月已迟暮,雄心不再有。
天下浩大,众人尊他为帝,这么多人或真心或假意围绕身边,他还是觉得孤单,人流如潮,他在此岸观看彼岸烟火鼎盛。
再无人可以站在他身旁与他共赏天地浩大。
这世上千人万人那么多人,他再找不到那么一个人可以全心全意信任。
当年他让嫉妒蒙了心,以为不去想不去看就可以忘掉那个微微笑着内心刚强的美貌女子,哪知一别之后,两处分离,黄泉碧落无处寻。
曹丕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温柔的摸着她的长发。
她心中瞬间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这个现在拥抱她的男人当年是爱极了任氏的那份真,若是哪一天他不再喜欢,是不是如今的都会成为他厌恶的理由。
冰冷的掐丝金线刮着她的脸,眼睛涩涩,流不出一星半点儿的泪。
他有些后悔了,他那时让嫉妒蒙了心,竟忘了她是那样的女子,冲淡平和却又独立自主,不辩解,不否认,以静默的姿势站着。她是争不过这后宫中口腹蜜剑又善于逢迎的,偏偏他又不信她,没了他的宠爱,她自是难以面对这后宫里的明争暗斗、口腹蜜剑。
她是知道的,不是不恨,只是他身边与他比肩的女子不应该是她,而应该是郭女王,她担不下母仪天下,管不了后宫之帏。更何况,她知道,郭女王爱他不比自己爱他浅。
她一步步后退,一步步让出,
曹操叹息道:“我这一生儿子有二十五个,可活过我的却没几个,算来身边也就那么几个,只可惜了,如不是仓舒去得早”
你明知道的,我身边能有谁,你若是一开始不信何苦娶我,如今又拿这样的事来羞辱我。
他年纪才那么小,和他不过是弟弟
我与你并肩站在天下,可你的心从不在我这,也不在任何人那儿,当年以为死的只是我最愧疚的人,谁知道我最爱的那个人也跟着去了,你是没事,可你的心呢
郭照看着他,平静的眼眸里是了然。
我帮你得了天下,得到的却不过是虚名,你的心啊,从不在我这儿。
纵使我有千般好万般对,光你不爱我这一点儿,我便比不赢她。
那夜,甄宓听闻他娶郭照,不过是将竹简一合,眯眼睡去。
不是不伤心的,只是有时候,再伤心也是毫无用处的
我以为自己不去争不去看,事事如你意,你便开心了,为何?你这么不开心。
“我这辈子身如浮萍,命若飘絮,竟是半点儿也由不得自己的。”
死了,也好,这辈子太苦了,下辈子,我不要做劳什子才女,也不忘做劳什子美人,我啊,只愿做天边一只鸟儿,可以自由自在的。
我不想来世再见到你。
我庆幸,他不曾回来,不必看到这一切,我与他终究是错了。
正文 第九百二十二章不一样的西游20
“你千万记住,要是看见一个肘内有着金色剑痕的人一定要远远躲开。”
“但是肘内谁看得见呢,要是我没能躲开该怎么办?”
“那你要在爱上他至少离开。”
“要是在我爱上他之后才发现呢?”
“那你就只能准备一口棺材,要么给你准备要么给他准备。”
“哦,那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在一开始就远离他,实在不行我也会在爱上他之后离开。”
“是之前。”
“对,是之前。”
两个人笑起来了,都很美,都很开心。
雪缕从梦中惊醒,她极少做梦,惶论这梦不过是千年前确实发生的事,心中糟透了。
忽得记起个人来,指间夹着符结印,符烧起来,嘴里喃喃。
“八方社稷,空临无财。虚弥难实,梦魇招来。”
符仍旧烧着,尚未成灰,竹屋里仍她一人。
她又夹出张符,结印烧符,仍无用。
如是者三,屋里终凭空出现个人,媚人,天生带着风流韵气,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不美却媚,媚得如同春日里七情蛛吐在人心尖尖上的蛛丝,撩拨着让人难忘。
她斜斜的一挑眉,极是不待见道:“雪缕,叫我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雪缕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她骨里本就带了这昆仑山万年雪精的一点儿真灵,性子寡淡得很。
她问:“你是不是又将我当做你制梦的地儿。”
“我倒是想,可我家那位今日不让我走,难得温存会儿谁知让你用三道符催命似的催来了。”
“那你走吧。”
梦魇实在是受不了雪缕这副将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到头没有半点儿愧疚的样子。
“听说洛城花会开三天,我等你三天,这三天里只要你认出我来,我便信了。”
“你明知道结局何必去试?”
“是啊,何必呢,我偏生想再试一次。”
我,我自是不信的,可你也知道,这是半点也由不得自己的。
他对我有几分情谊,我怎会不知。
你瞧,你我之间仅差一步,可也就是这一步结局已注定。
那咒不过是男子自以为被背叛,临死前对深爱的女子发出不甘的诅咒。
我咒你生生世世终不能得偿所爱,你之血脉,你之族人亦无法避免。
“这诅咒本没什么,可雪女与紫藤一样,因爱而生,无爱则亡,爱上一个人然后从容赴死,这是雪女一族无数年来的宿命。”
那年洛城花会,我明明就在你一转身的距离,你却始终找不到,也许我们的所有司命星君早已写好,改不了。
我只说这一次,你若没听见那便算了。
这山上没有别人,不用做戏了,你若真想,我就帮你去山下搭个台子,指不定能赚个盆满饽溢,到时记得分我一二我就感激不尽了。
你说改不了,我偏不信,我非要去试上一试
你等着,只要这次我能回来不死,我一定就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你不懂,有些事明明能算到结局的我也必须去,不去不行,非去不可。
十七蛇君杀雪缕取内胆,用于他女朋友,未果。
“她很美,脾气坏起来比孩子还要任性三分,我爱极了这样的她。”
“我跟在你身边三天,你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你一直不肯承认罢了,你不愿相信我会变得这么平庸丑陋。”
“若想我救他,你先让我瞧瞧你的诚意。”
不用法力背着上西昆仑。
“本尊知晓,你不悔。。”
“我们雪女一族可不就是这么个命,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然后为此奉献生命堕入轮回。”
“有紫藤因爱而生,无爱则亡,可不就跟我雪女一族一样,活该就是这个命。”
众人瞧她说的悲苦面上却平静得很,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我最恨人骗我,你记住了,我姑且信你的话,倘若一旦发现你说谎,什么都挽救不了。”
“我告诉过你的,我最恨人骗我。”
他实在寂寞的太久,身处高寒帝座却无人与共的日子太冷,他也想能有一个人陪他一起守护。
芸芸众生,尊他为帝。唯她独自,唤他为爱。
她来寻他,不过是要他的一颗心做一味药救她心尖那人。
那一刻,他明明听见心碎掉的声音,绝望无比,他此生无欲无求,难得两次有所争夺,终究争不过他人。
他按在胸口,取出一颗暗沉不再跳动宛如死去的心给她。他给不了她别的,他就给她想要的吧。
他没能料到到最后他还能醒来,大殿里太白金星手握圣旨,大门紧闭,没谁知道那一天在那个大殿里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当他再次走出,身上寒冽更胜从前,以前不过是寒冰终究有融化一天,现在已成了一滩死水波澜不生,刀光剑影,火烤雷劈之下痕迹不留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身处高寒帝座的冷漠神祗终日俯视漫天风雪的苍茫大地,只是偶然恍惚间才会看见那个笑颜如花的青衣少女以及她化为的青鸾。
他越发公正严明,站在西昆仑之巅俯望苍茫人世,冷冷漠漠,无处可寻。
首。
西昆仑有神,号太古,终生不得出昆仑。
昆仑之西有兽,为炎兽,食冰,成年……
……《禁典?昆仑》
“青鸾,你跑哪儿去了?”门外红鸾的声音清清朗朗的响起。
“啪”,“咝”,接连响起,青鸾看着手上慌忙中不小心撕下来的半页木纸,内心尖叫不已,数万只神马将她践踏成泥。
“青鸾,你到底在哪儿,别让我找到你。”找了许久的红鸾恨恨道。
“我想了很久,还是舍不得杀了他。”
“可她已经死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屋外闪电划过,照亮了天空,映照出床上的白骨,纵然成了白骨,那铁链依旧缠绕在她身上,不得解脱。
男人却坐下,痴迷的摸着白骨的头颅,他语调温柔:“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呢!瞧,他多美。”
“你疯了!疯了!”女人尖叫着跑出去。
男人并不去追,而是哀伤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不生气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只要和别的女人说话,你会生气得不得了,可现在,她们都到家里了,你却没有一点儿反应。”
“为什么!”他狠狠的砸了一下床板,头骨因为颤动而脱离了脊椎。
他抱起头骨亲了亲,方才放了回去,他歉然道:“是我不好,让你生气了,你骂我打我也好,就是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他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抱住白骨,轻轻的,仿佛抱着自己的至爱一样。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三章不一样的西游21
可是,他是他吗?是公孙先生吗?
她疑惑的偏着头看向他。
他笑了笑,模样和公孙仙人虽不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像了八分。
他道:“话,莫名的就多了。”
他将它放下来,催促它道:“走,快走。”
她却不走,只看着他,心中怀疑这人的身份。
她歪头想了会儿,细长的眼睛眨了眨,竟打算用内丹为他疗伤,她几千年的道行被这段时间虽然用不出来,还一直被那些和尚道士折腾的消减成几百年的道行,却也不至于连救一个重伤的人也做不到。
她吐出自己的内丹,她也是头一次看见自己的内丹,是以才知道自己的内丹破碎了大半,内丹在她的心意下飞起,落在他了胸口处,将他胸口的伤痕治疗好了。
然而,治疗到一半她就因为体力不支而将自己的内丹收回,她差点儿倒下,却强撑着站着,免得叫他看出破绽扒了她的皮。
她固执的站着,四条腿抖抖抖,抖成一团,差点儿就趴下,却还是固执的看向他。她巴不得他走,可他偏偏不走,反而将她逮住,提溜起来。
她认命的等着她下手,并不挣扎,而是视死如归的瘫着爪子,放松了颤抖的爪子。
那和尚摸了摸它的毛,将它身上的僧衣取下,自己穿着。
她提心吊胆,四肢战战。
她在西游世界时的确是不怕死的,她死过一回后,就更不怕了,只是,她才知道,等死的滋味那么难受。
再说了,死了就死了,可要是死后受辱,这……她是拒绝的。
她胡思乱想着。
他却把她揣进自己胸口。
她动了动,沉默片刻才道:“我是女的。”
和尚低声笑了,道:“众生有灵,何分男女。”
后来,她陪这和尚一步一步行遍天地。
再后来,她死了。
要死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起公孙仙人,她反而是吊着一口气调戏这正经的和尚。
和尚是个正经和尚,她却不是个正经妖怪。
不过嘛,妖怪哪儿有正经的。
她调戏着他。
他不为所动。
她光着身子。
他为她披上僧衣。
她拿话怼他。
他只做充耳不闻,默念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