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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客人明明满意，但是服务员一问，就开玩笑说不满意。他不知道，一句不满意能有什么样的后果。小姐做一次得几百块，还得扣掉床单钱。扣一次钱，少的三十，多的五十，一百，最多的时候一分钱都不剩。刨掉买卫生用品的钱，你想想还能剩多少？如果客人不签单，夜总会就赚不到钱，只能从小姐身上找齐。”
阿珍好像把我当成了不满意的客人了，越说越激动。我只能听着，虽然我不是，但是我也曾经是客人，我只能听着。
“我甚至见过一个服务员就看不上一个小姐，不对，说看不上是假话，他就想上那个小姐，但是人家不干。他就故意整人家，每天都开罚单，有时候一天开好几张，反正领班也不问。最后没办法，小姐只能陪他一整天。第二天都没能上班，可恶的是那个服务员第二天还到处跟别人吹他多厉害。就因为这事儿，那个小姐只能离开夜总会。”
“难道就没人管？”听到这种事，我也挺生气的。
“管？小姐还不多得是？走了一个，再招不就完了吗？都说小姐不要脸，丢人。被人这样说也就算了，连服务员都欺负你，你说小姐容易吗？客人打小姐经常发生，夜总会为了不得罪客人，只能委屈小姐。小姐是被所有人欺负，就是不能欺负别人的，连狗都不如的人。”
说到这里，阿珍已经激动的说不下去了。虽然没哭，但是语调已经开始明显的颤抖了。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坐在了阿珍的旁边，轻拥着她，安慰着她。
“我不哭，我有你，我不干了。”阿珍给了我一个艰难的微笑，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哇……”原本趴在阿珍身上的欣欣，突然大声的哭出来，扑在我的身上抱着我的腰，哭的更凶了。
我知道，阿珍的话就是欣欣的心声，我的安慰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不见得是欣欣对我怎么样，只是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看到安慰的一种表现。
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啊！平时的我，只看到小姐的媚眼横飞、打情骂俏、放浪不羁，甚至是……下贱。但是我没想到刚才阿珍说的那么残酷，那么残忍。
如果阿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小姐的心理需要承受常人所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这就难怪为什么阿珍会对我表现出一种近乎狂热的热情，可以理解，这是她长久忍受痛苦的爆发。
也是为什么笑笑会表现出如此偏激的原因。如果不是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密，可能早就崩溃了。看来她这种近乎变态的自我保护意识，不是没有必要的。相反，正是这样的自我保护意识，使她避免了不可想象的伤害。
我见过客人打小姐的，但是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隐藏的情节和原委。看上去，去夜总会里的客人都是外表光鲜的，其中大部分都能称得上是社会精英。
但是，就是这些社会精英，就是这些上流人士。在给他们生理快乐，和心理安慰的小姐身上，犯下了如此的罪行。这让我感到不寒而栗，让我无地自容，虽然我从来没有不尊重过小姐，但是我仍然感到惭愧。
等等……我没有看不起小姐，我真的没有吗？恐怕不全是！我用轻佻的表情、调戏的语调，在一大堆小姐中间像挑东西一样的挑选小姐，在床上不理会小姐的感受的发泄着我的生理……
我其实在内心处，也隐隐约约的看不起她们。
第951章 ：小事情
951：小事情
我至少不会对着那些小姐跟像对着一个白领一样的心理，严格地讲，我和那些社会精英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我没有他们那么勇猛，没有他们那么爷们儿。唯一跟他们有区别的是，我还有人性，还有良知。
“你们……”欣欣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用询问和满含恐惧的目光看着床头柜上面的西点和娱乐用具。
“别怕，这跟你没关系。放心，老公不会伤害你的，你就在这儿吧，没人会伤害你。”阿珍安慰着欣欣道。
“欣欣长着一张娃娃脸，很多客人变态的男人就是喜欢娃娃脸，所以欣欣经常能碰到这样的事儿。每次，完了以后都会来找我哭。”阿珍咬着了牙道。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珍和欣欣那青春的脸和饱含怨恨的眼睛。
我站了起来，走到了阳台上，点上一根烟。我发现红亮的烟头在颤抖，拿着烟的手在颤抖，整个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我似乎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感觉到一股热血往头顶上涌来。
古代的小姐在妓院里面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在现在，在今天还在继续，其本质并没有改变，只是方式和形势改变了。这个有着千百年渊远历史的古老行业，还在以各种方式继续着，并且将一直延续下去。
小姐的命运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也没有能力去改变。或许今天比古代要好了不少，至少小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己选择未来的路。就像阿珍一样，选择脱离这种残忍的环境，选择一个新的开始，从新做人。
我能做什么？我有能力做些什么吗？很遗憾，我没有。我没有能力做什么，没有能力为她们做些什么。她们清楚自己的遭遇，但是她们自己选择继续忍受，一定有她们自己的理由。
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利去改变什么。阿珍是个特例，她冒着很大的风险。我现在开始理解笑笑为什么会对阿珍的做法，表现出如此激烈的反对。
现在看来，她是真的在关心阿珍。如果我是个社会精英，那阿珍真的会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里。
我能做的只是呵护现在的阿珍，不受到我的伤害。
狠狠地掐灭了烟蒂，我回到屋里。欣欣已经不哭了，靠在床上轻轻的抽泣着。阿珍的手里拿着水，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都没说话。
“晚饭吃了吗？”我轻轻的问欣欣。
“原来想下了这个钟，正好去吃饭，没想到……”欣欣委屈的回答道。
“我怕他打死我，赶紧跑了……”
我怕他打死我，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话语啊，可见欣欣对这位社会精英的恐惧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不怕，不用怕。你回家了，没人能欺负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安慰着她道。
“不想，我浑身都哆嗦，吓的。”欣欣用颤抖的语调回答。
“你先喝点水，然后尝尝我买的点心。吃过饭，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会忘了这些的。”我只能用这么白开水的话来安慰她。
“对，你尝尝，可好吃了，你不是最爱吃蛋糕吗？我跟老公在街里买的，都没舍得吃，就给你留着呢！”阿珍像哄小孩一样，附和着。
“嗯……”欣欣开始拿起水杯喝水。
我走到另一个原来是笑笑的房间里，站在窗台前面，凝视着深邃的夜空。这两天，还不到四十八小时，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是因为我认识了阿珍，才会这样吗？
那以后呢？会不会有更多的事情会发生呢？不，我不相信这样的想法会发生。可能小姐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遭遇吧，她们可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没有遇到过这么多以前闻所未闻的事情，所以才会觉得惊讶。即便事情真的会像我想象的，我也准备接受。男人就该承担更多，就该面对挑战，就该不惧艰难。
这是我的弱点，我会不会因为这样的弱点而泥足深陷呢？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想得太多，人生就会变得没趣了，会失去色彩，不想了。
“我下趟楼，马上回来。”
我想起来车上还有一桶足盐，是王姐因为知道我总熬夜送给我的，一直都扔在后备箱里面忘了拿出来。
“什么事呀？快点啊。”阿珍嘱咐我快点。
“放心，我不会走的，很快。”说着，我就开门下楼。
“妈的，这玩意儿还挺沉。”说着，我把足盐放在地上。看来刚才的剧烈运动，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的体力，所以一大桶足盐会让我觉得很沉。
“这是什么呀？”阿珍听到我的声音，跑出来看我。
“好东西呗，一会儿给你俩用。”我忙着接热水。
“你……”阿珍不解的问我。
“呃……别误会，这是足盐，泡脚的。能舒缓神经，有助睡眠，我想让你们好好睡一觉。你可别想歪了！”我赶忙解释道。
我用热水沾湿一条毛巾，然后拧干，端着一盆热水，进屋。
欣欣已经不哭了，蛋糕吃完了，她正在喝水。看来娃娃脸的欣欣，虽然心眼不多，可是烦恼也随着减少，未尝不是好事。
“来，擦把脸。”我把热毛巾递给欣欣道。
“谢谢！”欣欣冲着我道谢道。
“不用，把袜子脱了，泡泡脚，然后好好睡一觉。还有你，阿珍，你也是。”我把盛着热水的盆放到床边，又去端另一盆水。
“老公，你真好。”阿珍听话的把脚搭拉在床边，等着我的服务。
我把足盐倒在水里，看着浅黄色的足盐在水里慢慢溶化。阿珍和欣欣并排坐着，都把脚放到盆里。
“热不？”我一边问，一边接过欣欣用过的毛巾。
“不热，正好。谢谢你。老麻烦你，还没请你吃饭呢。”欣欣回答道。
“不用那么客气，小事情。”我微笑着道。
“阿珍有你，真幸福……”欣欣显得有点迷茫。
“呵呵，别瞎想了。一会儿泡完脚，好好睡一觉。”我笑着道。
第952章 ：味道差不多
952：味道差不多
“阿珍，明天什么时候起来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去看看鱼。”我接着对阿珍说。
“你要走？这么晚了，你去哪啊？不行！”阿珍有点急了。
“你陪着欣欣，我回家去，明天就来接你。”我淡淡的道。
“不行，我不放心。这么晚了，路上出事儿怎么办？”阿珍阻拦道。
“能出什么事儿啊？我在这里，不方便。听话，要不我生气了啊！”我故意冷着脸道。
“那，那你到家了给我打电话，要不我不放心。”阿珍有点啰嗦。
“行，你俩早点睡啊。”我点了点头道。
“路上，慢点开！”阿珍叮嘱道。
“知道了，小老婆。”我笑着，走了出去。
我开着车窗，感受着夜晚的清风，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面有很多的念头和想法，一时间又无从理清，不想了。
我进了楼梯里面，就看见墙上贴着一个还没来得及被物业发现的小招贴：诚招公关，月薪三万……怎么贴到这里来了？月薪三万，呵呵……三万月薪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辛酸啊！
刀疤他们几个都已经睡着了，我洗过澡，懒洋洋的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点上烟。看着窗外的月亮，俯视着地面的园景，不禁又想起了欣欣的话，我怕他打死我。
这是多么的可怕啊，怕……一个男人如果对入侵国家的敌人、对万死难辞其咎的犯罪分子、对恨之入骨的情敌、对不共戴天的仇人、对……发出死亡的威胁，我觉得都是勇气的象征。
但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给过你生理上的享受以后，居然怕被你打死。这样的情形，让我不寒而栗。这个男人一定有着过人的勇气和力气，对一个小姐拳打脚踢，显示出他雄伟的一面。而起因，竟然是没让他走后门！
男人和女人，有着本质上的生理区别。女人再强大，也不可能在体力上胜过男人，所以才需要男人去保护女人，去爱护女人。而对女人使用暴力，一直都为我所不齿。我很不理解，一个男人怎么忍心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使用如此的暴力？……
我被手机的铃声给惊醒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的。
“喂，你好”我看都没看，习惯性的问候脱口而出。
“你在哪呢？干什么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阿珍急切的话语，从听筒里激。
“哦，对不起。我到家了，洗完了澡，不知不觉睡着了。忘了。”我抱歉的道。
“都急死我了，打了好几遍，都不通。”
“可能是信号的问题吧？我没关机。欣欣怎么样了？”我问道。
“她没事儿了，让她睡也不听，非要跟我一块等你的电话。”
“告诉她，我没事儿，已经到家了。让你担心，对不起了。”
“那没事儿了，你早点睡吧。”
“你也是，明天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嗯，拜拜！”
“拜拜！”
我挂断了电话，接着沉沉的睡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刺眼的阳光让我费了好大劲才完全适应。昨晚我就在沙发里面睡了一宿？站起来，抻了几个懒腰，活动着已经僵硬的身体。
刀疤他们还在睡，睡得跟猪一样的。
咦？阿珍怎么没来电话？看着手机屏幕的显示，我有点不相信。都已经十点多了，难道她还没睡醒？这个小懒猪。算了，我先去冲个澡，然后给她打电话吧。对了，今天要去挑鱼，不能空手，阿珍这个小丫头不一定要什么样的鱼呢。
我冲完了澡，看看手机，阿珍还是没给我电话。给她打！刚准备给她打电话，我的手机就响了。
“喂？才起来？”我问道。
“不是，我做早饭呢，你来吧，一块儿吃。”
“做什么好吃的了？”我笑着道。
“你肯定猜不着，来吧。”
“等着，马上到。”
说着，我开始穿衣服。
“慢点开，不着急，还没好呢。”
“知道了，拜拜。”
“稳当点儿。拜。”
我开着车子到了阿珍住的楼下，然后就跑上了楼，进了屋子。我巴巴的往厨房张望，阿珍挡着我。
“去，坐好，等着我给你端上来。”阿珍说着一边往屋里推我。
“快点坐好，马上就来！”阿珍把我摁在椅子上面，往厨房跑去。
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阿珍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大碗走进来。
“你也会做？”我把盛着慢慢的西红柿鸡蛋面的大碗接过来，放到桌子上。
“就你会做啊？小看本小老婆。”阿珍说着又往厨房走。
“欣欣呢？”我没看到欣欣。
“她下楼去了，现在也应该回来了。”阿珍回答着，端进来一个盛满了炸馒头片的盘子和几个小碗，还有一把筷子。
“砰砰！”看来是欣欣回来了。
“别动，我去。”阿珍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
“怎么这么殷勤？还下厨给我做早饭？”我笑着道。
“老公昨天晚上辛苦了，还给我俩接水泡脚，我伺候你是应该的。”阿珍说着跟欣欣走了进来。
“只买到这些，不知道你爱吃不？”欣欣红扑扑的笑脸显示出她可爱的一面，只是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出来一点红肿。
“咸鸭蛋，油炸花生米。都是我爱吃的，你是不是会读心术？老实说！”我冲着她笑道。
“我爱吃，所以就买了。本来还想买点清淡的，但是去晚了没有了。你爱吃就好。”欣欣说着把面条盛进了小碗里，放到我的面前。
“怎么味道跟我做的差不多？”吃了一口面条，我问阿珍道。
“差多少？”阿珍睁大了眼睛问我。
“大概……百分之一吧！”我笑道。
“瞎说，肯定没你做的好吃。”阿珍白了我一眼，说着尝了一口。
“老实说，是不是偷我的手艺？”我笑着道。
“嘻嘻，你昨天做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都记住了。想今天跟你显摆一下，看来被你猜到了。”阿珍得意的笑道。
“我爱吃鸭蛋黄，谁也别跟我抢啊！”我说出了真话。
第953章 ：异口同声
953：异口同声
“真的？我爱吃蛋清，蛋黄太腥了。你喜欢，都给你。”欣欣说着，把蛋黄都挖出来放到我的碗里。
“哎呀！，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好歹我也是你小老婆啊，当着我的面，你就敢跟我姐妹分吃一个鸭蛋？你们俩不想好了，是不？”阿珍瞪着眼睛，撅着嘴。
“罪过啊，都给你。你跟你姐妹分吃，行不？”我作势要把鸭蛋黄给阿珍。
“别听她的，她开玩笑呢，她跟本不吃咸鸭蛋。”欣欣还以为我真的要把鸭蛋黄给阿珍呢。
“哎呀，还没怎么地呢，就要当我老公的二老婆……不对，是三老婆，是不？要篡权啊！”阿珍大声的调笑着。
“阿珍……”我和欣欣异口同声。
“嘿嘿，还异口同声的，有夫妻相啊。”阿珍丝毫也不怕，还继续着。
“我服了……”没想到，还是异口同声。我和欣欣对视了一眼，都有点脸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