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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有种“这人好像真的挺有本事的”的错觉。
东西送到我便打算离开,完全忘了西里卡说拜托社长给我算卦的事儿,反而是社长同学先开口。
“下周五晚上七点左右。”
我转身:“什么?”
他面色沉稳,一点也不像是搞算命的。
“西里卡拜托我的事,下周五晚上七点左右,你就能遇见了。”
我一脸茫然:“西西……麻烦您什么事了?”
他抬了抬眼尾,思索了一下,说:“她说不能让你知道具体的,所以,很抱歉。”
出了门之后,寒风吹来,我紧了紧衣服,扯了扯围巾,暗自嘀咕着不愧是搞玄学的,说话都一股子神秘味儿。
不过,下周五晚上七点,我该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事儿吧?
天气依旧很冷,呼口气都能结成冰,我开始了窝在宿舍不出门的宅女生活。
到了周五晚上六点,手机闹钟响了。
我关了闹钟,这才想起之前约了个家教的兼职。
听说这次家教的对象是个高三男生,有点叛逆的那种,动辄还要打打杀杀,所以大多搞家教的都不想接,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打架这方面,我还算可以。
于是收拾收拾东西出了门,地点比较近,前后大概十分钟,我便裹了围巾一路走过去。
快到门口时我才想起那个玄学社长所说的周五晚上七点的事儿,心里不知怎么的居然有点紧张。
抬手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多一点。
吸了口气抬手敲门,没人应,于是又敲,还是没人应。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可是地址我反复看了三遍,确实是这里没错。既然敲门没人应,只好打电话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手机那头居然是关机。
我独自一人悲伤地面对寒冷北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就此打道回府时,楼梯口突然多出个人影。
我心里一突,下意识就看了眼时间。
18:54。
再抬头便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于是我愣住了。
这个人我认识,单方面的认识,他是我们学校风云人物之一,面容俊美,性格怪异,听说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男生戴了标志性的白色头巾,黑发凌乱,深紫色的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似乎很困,穿着黑白色的羽绒袄,黑色长裤。
乍一看倒是看不出别人说的不好相与的点儿,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他的名字叫雷狮,我不是第一次见他,偶尔走在路上时有碰见过他和一些朋友说话,不过见他最多的原因是因为我的两位室友。
雷狮和安迷修看起来很不对盘,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两人并上其他几位风云人物,偶尔会一起出门撸个串,K个歌,通个宵。
西里卡是嘉德罗斯女朋友,欧科科是格瑞女朋友,那么她们自然少不得与脾气好到爆的安迷修与脾气差到爆的雷狮多接触。
次数多了她们便会在我耳边念叨雷狮太讨厌了,脾气那么诡异,以后一定找不到女朋友。
我偷偷跟欧科科说,嘉德罗斯那种脾气,不还有西里卡喜欢么?
于是欧科科不说话了,最后拍着我肩膀喟叹说,弗娅,你以后见着老板要绕着走,老板不好惹啊!
顺带一提,欧科科家是酿高级酒的,雷狮作为雷王集团三太子,钱多,又偏好酒,欧科科老早之前就已经与雷狮接触多次了,雷狮是她们家的大客户,时间久了,欧科科就习惯喊雷狮老板。
话说回来,我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来着?
好像是,嗯,你放心,我和那样的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脑子里想的多,转眼雷狮便走到了面前,站着没动,气场强大。
我心想他为什么不动?难道是我挡着路了?
心怀愧疚的我便自觉向旁边挪了一步,好方便他继续向前走。
谁知他还是不动,我便小心翼翼抬起头,微怔。
他的眼睛很漂亮,即使里面尚存三分困倦,但不可否认,深紫色真的是十分诱人了。
“……不好意思,我妨碍到你了么?”
他面无表情盯着我,我感到后背一阵冷,此时不由开始相信西里卡和欧科科以前对雷狮的一系列□□了。
他微微蹙了眉,点头,很不客气的口吻:“让开。”
我感到一阵不舒坦,听起来他像个大爷似的,但脚下却听话地更往旁边挪了,挪到墙边,他这才有所动作。
掏钥匙,插锁孔,转轴,开门。
门开了。
我目瞪口呆。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雷狮?!
开什么玩笑!?雷狮是大学生啊?哪里看起来像是要补课的样子了?
可想是这么想,我还是硬着头皮出声询问他。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是这里的主人?”
我指了指已经打开的屋门,瞥见他鄙夷的神情,后知后觉感到一阵懊恼,明明都看见他拿钥匙开了门,怎么还问这种奇葩的问题?
他没理我,眼皮又耷拉了下去,眼角都没精打采的,周身出现淡淡的困倦。
就在他准备关门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上前一步伸手顶住门,在他抬眼不耐烦看来的刹那,心里一颤,却还是结结巴巴开口。
“那、那个,我是今天的家教。”并且在门外都等了半小时。
“什么家教?”他淡淡开口,嗓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谁的家教?”
“是一个叫佩利的家教。”
“佩利”两字一出,他放在门上的手便松开了,长眉微皱,神色不善地转身向里面走。
我看着半开的门思考该不该进,看他的反应,大概确实知道佩利这个人。
于是最后一咬牙,进了!我的家教费很贵啊!
轻手轻脚走到屋内时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大跳,客厅一股浓浓的食物味道,啤酒瓶子,零食袋子,烤串签子,几乎随处可见。
我莫名颤了颤,有点冷。
这种冷似乎是雷狮身上散发出来的。
雷狮踢开脚边碍事的垃圾,杂音过后,他径自向某个房间走去,连钥匙都没用,就直接开始踹门。
我在客厅边缘抖了一下,这个力气要是踹在人身上,必须完蛋。
“佩利!”
雷狮不耐而愠怒,屋子里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接着听见他说了些其他什么,我没听清,被另一个男生大叫的声音遮住了。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赶紧撤退,就在这时雷狮出来了,手里拎着个没有意识的黑发男孩,出门瞧见我后他的动作一顿,扫了眼客厅凄惨的景象,皱眉说:“扫干净了,我出来的时候不想看见这些垃圾。”
我张了张嘴,惊异地说:“我不是清洁阿姨。”我只是家教而已。
“价钱双倍。”他头也不回地说,拎着那孩子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我看着满地的垃圾沉思,如果我有骨气的话完全可以摔门走人,我是家教,才不是保姆。
但脑海却蓦然浮现雷狮刚才略微困倦的紫色双眸,转身离开的动作便古怪地滞了滞。
罢了罢了,今天算我倒霉吧。
收拾完东西后,雷狮刚好换了身衣服下来,见我仍然在客厅时,挺诧异的:“你怎么还在?”
这口气,真是令人火大。
我面无表情提醒他:“钱。”
他挑了挑长眉睨了我一眼,转身回屋,似乎是想拿钱。
我隐约觉得我可能被侮辱了,其实也算不上侮辱吧,以他的身份这种态度实属正常。
但还是有点委屈,如果他刚才的口气不那么大爷,估计我也就当今天是做了公益。
我并是为了钱才留下的,他的态度却让我深觉我的确是为了钱。
行吧,我就是为了钱,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我冷漠地转身走了。
虽然钱没到手,但就当我已经把钱砸到雷狮那家伙的脸上好了。这么一想倒是舒坦很多。
周五晚上七点,我遇见了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
我把这事儿愤怒说给西里卡听,并且三句不离骂雷狮。
然而在听见我提到“雷狮”这两个字时,她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瞬间破碎,几乎可以用崩溃来形容。
她就差掐着我脖子问:“什么?你说谁?雷狮?我认识的那个雷狮?”
然后不等我回答,她便抱着同样崩溃的欧科科哭丧似的大喊:“不!怎么会是雷狮?就算是银爵也比雷狮好啊!雷狮太难搞了啊!”
欧科科看起来很想努力保持淡定,但被西里卡几句话一说,淡定终于维持不住,彻底崩坏。
“我也想问为什么是雷狮?西西你确定你们社长没算错?”
“社长从没算错过!”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这下完了……”
两人喃喃自语着我听不懂的话,很快,她们便转过了头,语重心长地教导我:“弗娅,你听着,以后能不见雷狮就不见他,我们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我心说,我也不想再见到那家伙啊。
但这世上的事谁能说得清呢?说见不到就见不到,我又不是说啥啥灵的神婆。
再次见到雷狮是在火锅店门口,那天我和西里卡欧科科约好去吃火锅庆祝一下什么什么比赛拿了一等奖,她们俩出去买东西先走了,我则从被窝里爬起来顶着寒风慢吞吞往火锅店走。
巧的是,刚到门口迎面就来一群人,更巧的是,这群人都是熟面孔。
格瑞,银爵,嘉德罗斯,还有雷狮——安迷修大概在学校替老师跑腿吧,他经常被当做免费劳力使用。
看见格瑞和嘉德罗斯的第一时间我就想把脸藏进围巾里,因为欧科科和西里卡就在楼上,若是我现在上去了,那么这次本来的三人吃火锅肯定就会变成七人。
想到那个场景,我就不由颤抖。
我一点也不想再看见雷狮,更不想和他在同一个包厢里待着。
于是更加将脸往围巾里藏,假装只是路过,格瑞和嘉德罗斯看起来并没有认出我,就在我以为能和他们擦身而过而松了一口气时,门里突然传来欧科科惊喜的声音。
“格瑞!”她欣喜地跑了下来,被格瑞及时用围巾裹了半张红红的脸,眼睛亮亮的,比火锅店上面的灯还亮。
我大感不妙。
这种不妙仅仅持续了两秒钟,因为她抬起头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正偷偷往路口蹭的我。
“弗娅!”
几乎就在她话音落地的刹那,我脸上的围巾就被人扯掉了。
“果然是你。”
雷狮凉凉的声音响起,在这片彻骨的空气里,更加让人发颤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关于西里卡和欧科科大家都很清楚吧?西里卡来自阿潮的文明人,欧科科来自土哥的停留,晋江搜索凹凸世界第一页就有,《大家都是文明人》——望疏潮,《停留在你的世界》——Pride绝尘,顺带一提阿潮的车真刺激!她很羞耻不想让我说,那我偏偏就想说哈哈哈哈哈
另外,玄学社社长其实是——王杰希,我一开始就想写关于玄学社老王的故事,不过坑了,算了算了,这边儿就过把瘾好了。
☆、大学paro(中)
我头一次这么讨厌吃火锅。
西里卡和嘉德罗斯坐一起,格瑞和欧科科坐一起,我和银爵坐一起——欧科科和西里卡强烈要求的,这搞的其余几人看向我和银爵时的目光都很饱含深意,一副我们都懂的模样。
我简直要崩溃,我不是我没有我对银爵真没那方面意思!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保持沉默,就听其他人又是斗嘴又是闲聊,偶尔能感受到来自隔壁隔壁的男人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这叫我很不自在,于是吃了没一会儿我就借口去卫生间。
我想好了,先说去卫生间,回去后就说临时接到电话,有事要先走一步。
想法很美好,事实很不好。
出了卫生间就看见在门口站着打电话的雷狮,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被人注视了,他很快抬起了头,反应快的我想及时收回视线也没办法,只得尴尬且郁闷地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挂了电话,似笑非笑瞧着我,灯光昏黄,他站在那像是一块镇店招牌,猛一瞅还真不错,细细一看就会觉得这人不能多看,再多看两眼就会变成对方狩猎的目标。
我重重咳嗽一声,假装最近感冒了,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推开门,很不好意思地说了那个蹩脚的理由,西里卡和欧科科都以一种“我们懂”的目光注视着我,大方地一挥手。
身后有门合上的声音,伴随响起的是雷狮兴致缺缺的声音:“卡米尔那边出了点事,我去看看,先走一步。”
我:“……”
你特么就不能比我先说么!早知道你有事要走我死也不会放弃我最爱的火锅!
就在我悲愤时,他上前在我肩上轻轻一拍,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你上次翘了佩利的家教课让他很生气,他说有机会一定要和你好好谈谈。”
翘你妹的家教课,明明是他放我鸽子!
我心里悲痛到不行,但其实早在他手碰上我肩头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僵住了。
待他说完,一桌子神色不明的观众齐刷刷瞧着我们,欧科科盯着我身后的人一脸复杂,好像一点也想不通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西里卡一个激动几乎站了起来,被嘉德罗斯眼疾手快拉下去。
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慢慢转头,雷狮勾着唇角笑得有几分饶有深意,不等我多说一个字,他已经晃上前两步推着我肩膀,将我就这么硬生生地推出了包厢门。
直到头发被寒风吹的铺了满脸时,我还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我和雷狮单独溜了出来?
路口忽然亮起汽车前灯光,刺的我眯起眼,乱糟糟的思维终于清晰了一点。
“同学,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我停下脚步,捋了捋脸上的头发,冷静地说,“上次家教课翘课的似乎并不是我,而是你的朋友,佩利。”
“哦?是么?”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说着,后脑勺的白色头巾在风中扬起一个弧度。
“是这样没错。”我退后两步,“所以我完全没有必要跟你去见佩利,上次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学校了。”
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耸耸肩,向与我相反的方向走了。
我以为我与雷狮之间的交集大概就到此为止了,但事实证明,我实在是把雷狮想得太君子了。
我是被老师洛希尔领养的孤儿,当然我还有个正处在叛逆期的养弟暂且不提。老师学校最近高二有个班班主任因为怀孕而不得不退居二线,老师和那班主任关系好,便暂为顶替,没想到居然在那班里看见个熟人家的小孩。
听说那小孩是老师熟人家的私生子,这两年跟着他有点本事的大哥渐渐脱离了家族。
老师说这小孩早年的经历实在令人心疼,听说小孩最近跟两个不良少年来往,她有点不放心,再加上小孩住的地儿就在我们大学附近,她有时间就去小孩家里给小孩课后补习或者做点儿饭菜之类的。
我表示了然,难怪这段时间老师回家的时间比以前短了许多。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养弟却介意的不得了,为了让老师不用那么为难,于是我主动请缨说以后有时间就替老师去那小孩家做做饭打扫打扫屋子。
事后我才知道,我当初的那点心软给我带来了多么巨大的打击。
我犹记得捏着老师给的地址站在早已来过一次的屋门前时,我是多么的绝望,更记得当某个紫瞳的男人从楼梯口出来瞧见我时唇角露出的那一点儿意料之中。
那一天,是我人生发生巨大变化的转折点。
“不做了!大爷我不做了!”
佩利一日数百次地抛下笔怒拍桌子,表情凶狠的仿佛谁家护食的狼狗,家庭作业被他一把扫到地上,乱七八糟躺了一地。
我轻飘飘瞄了一眼,没有说话,卡米尔冷静沉着地重复着每次发生这种情况时都会说的话:“佩利,大哥不会想看见这个场面。”
我暗暗冷笑两声,其实我宁愿佩利大闹特闹以此惹的雷狮发火,总之就是,雷狮不高兴我就很高兴,谁让他最近老是把我当免费的保姆来使唤?家教,保姆,清洁阿姨,厨子,我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佩利又是不满的大叫了几声,被一旁的帕洛斯笑眯眯地摸着头安抚了一番,说是安抚,实质就是帕洛斯暗地里嘲讽佩利,偏偏后者还粗神经一点儿也听不出来。
我看了看时间,雷狮差不多要回来了,我该走了。最近几天雷狮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回来的时间晚了许多。
“卡米尔,我先走了,你看着他们把作业做完了,再过半小时就可以赶人了,省的影响到你。甜点我已经放进冰箱了,晚上最多只能吃两个,不能多吃啊。”
虽说我十分讨厌雷狮,但面对卡米尔这个安静沉着的男孩,我实在无法生他的气,反而相当的喜欢他,因为比起我家的养弟,卡米尔简直好了一万倍!
卡米尔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帕洛斯哭笑不得,对于我说的“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