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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小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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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矣,公子半梦半醒,若有物压在胸前,似猫儿舐水,口中作亵语啧啧。未几,公子体软如绵,欲起,奈何神思迷荡,睁眼瞧去,但见一少年抿唇一笑,伏于身下,将其弄将起来。
  俟公子红染双颊,不堪这般捉弄,哀求不止。则少年只觉当中又热又软,肥美至极,难免情兴愈炽,一连几耸,直抵幽深。公子搂着少年脖颈,喊了几句“猫儿”“爱珠”。少年惊疑,笑问:“何以知吾真身?”公子亦笑,以手一揉,则少年头上赫然两只尖耳,左晃右摇,盖交欢之际,颠狂如许。
  爱珠方知露了破绽,也不恼,将公子一抱,身下一压。又附耳道:“吾心慕主人久矣,情难自禁,更恐日后娶妻之事,便欲起,一时难遏。愿与君白头,君应否?”闻言,公子羞得垂眸,爱珠又往里重重顶去。“应了,应了!”公子打了个寒噤,已是精关大开。
  今辨明心意,爱珠愈喜,哪管鸡鸣日出,满念是巫山云雨。
  翌日过午,方歇,二人相拥沉眠。及暮,公子悠悠醒转,觉肚饿难忍,则命仆端来菜肴薄酒,与爱珠同食,不多时,酒足饭饱。时值秋末,略歇息,爱珠见公子颈上红印若新桃,又起淫心,活脱脱猫儿三月发春,搂着便要求欢。公子初拒,渐不忍,任其胡乱。于是一番情浓,恩爱非常。
  这厢合欢几回,那厢荃书含怒而归,忖道:“好一个不知情识趣之人,不求也罢!”然心恨爱珠,念念不忘使计毒之。
  逾数日,其婢见少年自公子卧房出,大惊,忙告小姐。荃书闻言,更厌公子,暗中窥之,则觉少年一双眸子清亮,活像猫儿眼。便生疑,自言道:“未尝见过这般人物,呀,亦不知爱珠在何处,莫非其为妖邪,化形迷惑表兄?”故留心,爱珠若出,则少年无踪;爱珠不见,则少年笑语晏晏。又见少年喜食鲜鱼,愈信其非人也。
  一夕,公子表舅将离,于厅中欢宴。其女知勾引事不成,见爱珠显出原形,便遣小婢,将毒下于爱珠食碟。爱珠不知,公子亦不疑。未几,爱珠哀号数声,乱窜一通,正巧伸爪往小姐脸上一挠,划了个鲜血淋漓。女即痛呼,其父气急,要抓爱珠乱棍打死。然爱珠遭毒害,声息渐无,公子登时大怒,命人抓来府上婢仆,审问之,则小婢哭道:“小,小姐不喜此猫,故以银簪诱奴婢下毒。”
  闻言,女父羞忿欲绝,又恐女自此容貌尽毁,与妻狼狈而逃。公子大恸,知爱珠身死,一时失魂落魄,泪落如雨。忽闻猫儿叫声,急视之,则爱珠卧其膝上,竟无恙。继而化为人身,搂公子入怀,曰:“这般毒妇,无知至极。吾为妖,寻常毒物,岂能使吾丧命。”见其仍啜泣,便以手拭泪,连连告罪。
  俟公子怒气稍息,则爱珠坦言道:“汝为人,应留恋凡尘。然吾性妒,不得已,以此法断汝亲缘。”公子始恍然,笑骂道:“若为这般,怎狠心如此!也罢,吾为汝妻,有何不可!”自此搬离山阴,隐姓埋名,不与亲朋往来。而女容颜果毁,不日途中暴毙,实乃报应。


第42章 (四十二)鼠
  某年,呼延大旱,草木尽凋,田瘦余梗。贼匪又起,抢掠烧杀,官不能禁。故流民众多,皆背井离乡,若大雁往南去。
  有刘张氏者,其夫早亡,携一幼子刘蕴,逃难至郴州。时饿殍遍野,路旁树皮草根亦无,不知以何物养儿。更有陋习,当地无粟而食人,曰“糟肉”,以妇孺血肉为上等,幼儿味甘最美。刘张氏一弱女,奔波数日,已羸弱嶙峋,再难行。正遇强徒二三,见其肉嫩,更有幼子在旁,大喜。
  其欲逃,然手足无力,望天高呼:“天公无眼,吾子何罪,要落于贼人肚腹!”未几,贼匪缚而杀之,将子鬻于街市。可怜刘张氏一命呜呼,幼子年方四岁,懵懂无知,唯嚎哭不止,被送上案板。
  将斩而分食,忽有一鼠自厨下出,大若猫,一口咬断厨工手掌,再将小儿拖入洞中。则厨工痛呼不止,阖府皆知,然掘地三尺而不见鼠穴,以为其神志不清。既失新买糟肉,遂逐之。
  却道鼠精偷得刘蕴出,霎时到了山中,盖鼠辈巢穴,四通八达,常人不能及也。而刘蕴整日滴水未进,啼哭愈微。见状,鼠便出,不多时,拖回一幼鹿,以血哺刘蕴。故得不死,刘蕴饮血嚼肉,渐不惧,因鼠穴大可容身,居于此而避祸。
  不觉经年,俟刘蕴七八岁,不若野人食生肉,而以木石取火,烹之,与鼠共食。鼠亦不伤其,行踪莫测,往往夜半方归,甚驯,卧刘蕴枕边。盖上天怜幼子无依,便令鼠精救之,实乃稀奇事也。
  一夕,鼠忽慌乱而归,启齿道:“吾修行至今,已有数十年。今机缘巧合,救汝一命,又逢劫数,恐有所连累。故遁去,汝不必苦寻,若有缘,十年后当娶汝为妻。”言毕,倏忽而没,唯余刘蕴垂泪失措。
  既无鼠,穴中野果草蔬、鹿兔渐无。刘蕴沉思半饷,便出,为求食尔。正逢郴州大定,释公告老还乡,过山中,兵士见一小童与獐相搏,大惊,杀獐而捉童,来禀释公。虽居山中,幸鼠照料,刘蕴生得唇红齿白,全无饥民模样,倒像个好人家子弟。释公见之,顿生怜惜,又因己四十有六,娶妻妾数人,仍未有子,便将刘蕴收作养子。
  初不允,刘蕴欲逃,然兵卒看守甚严,无法可施。又觉释公和善,渐息了念头,随车马往南乐。南乐一地,四处山色水光,花木俱丽,与郴州大不相同。既为宦家子,刘蕴平日锦衣玉食,左右奴仆十余,仍谦逊,不敢恣意。言亡母尸骨不知何处,欲为其建衣冠冢,告慰天灵。
  释公喜其品性纯良,依言行之,又延师教导,使其通晓书义,日后进考。至十五六,刘蕴已是个俊俏郎君,哪见昔时逃难,面黄肌瘦?然心念鼠,更疑求娶之约,则远近以姻事问之,皆婉拒尔。“汝非吾亲子,虽受吾养育,嫁娶之事,全依汝心意为之。”释公素来豁达,见刘蕴整日愁眉,故有此言。
  刘蕴感其恩德,夜半难眠,便祷上苍,曰:“吾义父,大善人也。若上天有知,宜赐其子嗣,使族兴盛。”
  翌年,释妻不思饮食,形容憔悴,请得医来,云:“尊夫人有孕三月矣。”释公大悦,命人好生伺候。其妻十月怀胎,生了一子一女,皆眉目如画,聪颖过人。刘蕴见此,亦十分欣喜,直道乃义父积善久矣,故有福报。又月余,刘蕴进考,一举得中,应为郴州县令。释公更是欢欣,是夜大摆筵席,宾客云集。
  刘蕴不觉饮醉,入房歇息,忽觉身后有声。回首视之,却见双扉洞开,一白衣者立于门外,似笑非笑。因醉眼朦胧,刘蕴难识其面貌,只觉有些许熟悉,问曰:“汝何人?若为迷途,唤小仆送汝出。”
  白衣者闻言,数步上前,将刘蕴拥入内室,笑道:“汝尽忘十年之期耶?当日吾有言,已度劫数,今来娶汝为妻。”
  方知其人乃鼠精,刘蕴心稍定,继而蹙眉:“吾,吾以为汝作戏言……”况一人一鼠,何等荒谬。
  言未毕,白衣者俯首,将其压在榻上,吻唇咂舌,好一番亲热。刘蕴口不能言,唯呜咽数声。
  翌日,刘蕴醒转,与鼠同往释公书房,将前事一一说清。释公大惊,良久,方叹曰:“既有此奇缘,汝自去罢,吾不加管。”
  刘蕴泣而拜谢,数日后,至亡母坟前祭拜。再往郴州上任,与鼠居城外一小宅,与寻常夫妻无异。每逢春夏,便归南乐,皆视释公如父,其妻如母。
  后释公又得二子三女,俱有所成,盖行善积德,子孙延绵甚众。


第43章 (四十三)白马非马
  萧南元者,萧王庶子,排行第二。其母为扬州歌妓,艳冠一时,颇受宠,更凭子贵,登侧妃之位。然心甚毒,欲夺正妃恩宠,扶南元为世子。未几,得疾而亡,因正妃恶之,亦薄待南元。
  时南元年方七岁,性纯善,不肖其母。一夕,于莲池赏花,误跌水中,不省人事。梦仙人语:“白马非马,佳人非人。”良久,苏,卧榻上,闻医者叹曰:“二公子堕水受寒,日后恐不能人道。”萧王大怒,欲将一众奴仆重重责打,则南元开口劝道:“天命如此,岂敢牵连无辜。”心知乃嫡母使计,命小婢将其推落池中,然不以为意,反欣喜,觉不须搅入府中争斗。
  既而生了厌心,整日念佛诵经,过些清静日子。小婢忙禀告正妃,闻言,其心滋半点愧疚,又思及侧妃无礼,世子之位不牢,便强按下百般思绪,只稍加看管。南元见衣食较昔时好上数倍,亦不多言。盖知正妃可怜,生母跋扈,难生怨妒,亦无感激。
  至十三,南元苦求再三,萧王方允,使其搬离王府,住入别庄。便往其州,别庄偏僻,只二三老仆看伺。见之,南元愈喜,往往游玩山水之间,食山野草蔬,数杯清茶,又过一日。只不知昔日“白马佳人”之言何意。
  一日,其至街市,偶见番人卖马。当中一马驹遍体鞭痕,身染淤泥,哀号不绝。南元心下不忍,近而视之,睹马驹双眸流出泪来,更怜,以百两买之。遂牵回别庄,由老仆洗净脏污,但见一身乌黑,转眼变作雪白。忽忆幼时一梦,南元生疑,命人好生照料,捆草、饮水、煮料、刷洗种种,皆看顾周到。
  经数年,马驹长成骏马,通体雪白,善奔,曰雪飞燕。南元甚喜,常骑马出城,至于郊野,赏尽风光。
  雪飞燕亦驯,似通灵性,见南元展颜,便昂首长嘶;觉其面露愁色,则垂首不语。久之,南元视其为友,而非牲畜、坐骑一类。
  时值春夏之交,南元将弱冠,生辰夜里,在庄上设宴。也是凑巧,有一僧人云游至此,叩门借宿,南元便邀之入席。几上只粗茶斋饭,僧人忽摇首,曰:“主人家命中与佛门无缘,何故执着如此?”
  南元大惊,忙问:“为何无缘?”
  闻言,僧人大笑,便起,谓之曰:“佳侣相伴,尘缘难断。不敢道破天命,言尽于此。”遂至厢房歇息,再不复答。
  沉吟半饷,南元自嘲道:“吾一废人,已不能人道,怎能祸害好女?”孤坐及夜半,方归房中,奈何辗转难眠,心烦意乱。
  翌日,道人已杳无踪迹,南元愈焦躁,骑雪飞燕入山,排解心事。至一溪畔,因马口渴,便松缰绳,任其饮水。然雪飞燕频频回眸,见南元不察,趁机跃过溪涧,霎时踪影全无。南元方唤数声,不归,悔之不及。
  不觉逾月,遍寻不见,南元终日失魂,长叹短吁。时别庄新买一仆,年方十八,生得韶秀可爱,在厨下帮工。似慕其才貌,往往借送斋饭之际,以目挑之,脉脉含情。然南元心系白马,无暇多顾,唯呵斥,不许其擅入房中。
  则小仆甚情痴,不肯依其言,一时动了念头,学话本里美人多情,自荐枕席。俟南元就寝,见榻上一人躲藏被中,怒曰:“汝是何人?”小仆羞涩若新妇,及展被,竟解衣横陈,肤似凝脂。便启齿道:“早生倾慕,愿与主人共枕同眠,作一对恩爱夫妻。”
  南元气极反笑,曰:“何来早生倾慕?吾未尝识得一人若汝,汝亦为新仆,不求财帛,岂会献身?”
  小仆眼圈一红,口中喃喃,良久,方开口道:“昔,昔时吾为白马,因主人相救,故不沦为低贱。”
  闻言,南元蹙眉道:“汝人也,白马已失,何敢冒名!”言毕,挥袖欲离,则小仆赤身而起,执其衣,曰:“皆为实言,绝非虚诳。”遂立地,化出原身,自云恐人怪殊途,故逃,以人形归。
  始知所言非虚,南元先是欣喜,后垂首,长叹道:“吾不能人道,纵汝有心,不妨寻别个精怪,共结鸳盟。”
  霎时转作人身,雪飞燕拥之入怀,抱至榻上,曰:“若,若主人应允,欢愉易也。”南元不识男风事,张口欲答,又难启齿,耳根红透。未几,雪飞燕轻笑,双颊晕红,与之挽颈交吻。南元泪流,盖遍体酥麻难当,胀热入骨。虽旧时得疾,不能人道,却可承欢。
  如此竟夜缠绵,及曙方休。
  方知“白马非马,佳人非人”之意,南元恍然,与雪飞燕恩爱非常。后数年,萧王毙,其长子继位。南元闻之,悲喜皆无,唯携眷侣游山玩水,白日戏耍,夜间颠狂。


第44章 (四十四)鲛耳
  东海诸岛,若星子棋布,风光不同。当中一赤岛,与福州近,有往来贸易者,携绸缎绢丝,与岛上南族人换海珠、罗玳一类。
  某年,忽有鲛作祟,身长三尺有余,甚恶,往往兴风作浪,拦阻商船。俟船倾覆,便张一口利齿,吞食落水之人,尸骨不存。久之,商船不敢过,贸易不兴。官府欲捕,然海上汹涌,常白浪翻飞,难寻大鲛踪迹。县令无法,以重金寻能人异士。
  时有老渔请曰:“闻邻近,羌州有古氏者,世以捕鱼为业,尤善猎鲛。非古氏子弟,不可除此祸患尔。”
  未几,又有一人禀道:“不知是哪朝哪代,有古某妻早亡,后娶新妇,乃尖阁岛人,夫妻恩爱,如胶似漆。时新妇归宁,渡海途中遇风雨,船毁人亡,只余一小仆逃得一劫。及归,有恶鲛掀起风浪,故船倾覆,妇亦葬身其口。古某大恸,既而抑郁绝。与亡妻有一子,名乐,祷之曰‘若不杀此鲛,吾誓不取妻。’遂出海,恶斗三日,将鲛尸带回。后世子孙,亦奉先祖命,可杀鲛。”
  闻言,县令大喜,乃遣人携重金,唤古氏技艺精纯者,来杀恶鲛。过数日,古氏二人至官衙,见之,并非壮健之辈:一个年甫弱冠,稍显黑瘦,自言为渔经年;一个年方十八,唇红齿白,倒像个瘦弱书生。县令大失所望,问之,便答:“吾名三广,此乃吾妻涵,知此处恶鲛害人,领命而来。”
  既知二人男子结契,县令心下生厌,愈不信,以二人欺世盗名,薄待而已。察其意,三广不恼,曰:“尚未过午,闻鲛常沿商路夺人性命,请往杀之。”县令沉吟半饷,忖道:“若此二人有真本事,自是无妨;若皆虚诳,则葬身海中,与吾何干?”便允,三广与涵拜谢,与二三役共往。
  至海上,役多胆寒,恐风浪乍起,恶鲛便至。然三广笑道:“区区大鲛,不足道也。”回首顾妻曰:“不知鲛在何处,且听之。”依其言,涵侧耳细听,则自潮涌喧杂之中,忽觉有一大物渐离船近,知是鲛,忙告其夫。三广冷哼数声:“此畜欲食吾等,必挟风浪而来。”言未毕,大风忽起,海上波涛滚滚,船摇晃不止,将倾未倾。
  役躲入舱中,两股战战,然三广与妻并立舱外,面无惧色,反展颜道:“来也!”则三广持一鱼叉,正容以待。此鱼叉乃七股带钩,锋利非常。涵忽将手一指,唤道:“畜生岂敢放肆!”其时三广觑着浪涌,四下茫茫,难见鲛影。却对着空一投,将鱼叉掷出,未几,刺中那恶鲛肚腹。恶鲛翻滚数回,欲甩下鱼叉,然七股勾住血肉,挣得海上一片腥红,亦不能脱。
  见状,三广使力一拔,将鱼叉收回,生生撕下恶鲛身上一块大肉,缠在钩上。恶鲛甚毒,沉入水中,自另一侧以身撞船。涵闭目听之,掌船向一旁移去,又谓其夫曰:“西南,十步之外,去!”三广又抛出鱼叉,正中恶鲛头颅,戳穿硬骨,搅得大股腥血迸出。恶鲛苦挣一阵,渐没了声息。
  顿时风平浪静,三广拖回鲛尸,视之,则恶鲛生得一张人面,自额至颔,被鱼叉穿透。
  及归官衙,县令欣喜过望,乃奉重金酬之,又摆宴席。席上,县令问曰:“汝二人以何术法杀此恶鲛?真真稀奇!”三广自言幼时即随父出海,凭独门技艺,练得一身蛮力,皆蕴于皮肉之下,而不显露。而妻涵耳力过人,能辨鲛音,故杀鲛易也。况二人水性极好,纵不慎堕水,亦可与鲛相抗良久,不落下风。所带七股鱼叉,乃先祖所留,近乎灵物,与鲛搏命,每每得胜
  方知不可以貌取人,县令大惭,忙告罪。二人皆道无妨,与之欢饮,阖府俱乐。园中飘雪,数枝红梅逾墙,颇盛。诸人坐厅中,不觉风寒,反赏景乐甚。
  时厨下斩去恶鲛头颅,将鲛身剥皮剁碎,其肉雪白柔滑,烹之,味美不同寻常。正值冬至,民间常烹娇耳,皮薄肉香,汤水鲜甜,往往用以驱寒。厨工便取鲛肚腹肉,肥厚醇美,加些许葱姜调料,搅出肉馅一盆,包出娇耳多也。其余鲛肉赐与衙役奴仆,鲛皮洗净,留待做衣。
  再取鲛骨炖汤,俟柴火足,汤汁滚烫,便将娇耳下锅中。不多时,如一尾尾小鱼浮上,盛入山水白瓷碗,配以鲛汤,与他类山珍海错数碟,端上席来。
  县令及三广夫妻共食,果不同凡物,味甚甘腴。愈喜,县令笑曰:“常道冬至食娇耳,今为鲛耳,世间难得!”三广及涵亦笑,道:“除此祸患,无忧也!”遂欢宴整夜,及曙方休。


第45章 (四十五)山参
  上川,今黄璐县也,崇山叠叠,深林幽远。然多山珍,其一为人参,十年有之,二十年亦有之。则少见百年者埋土中,盖已成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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