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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闻言只是微愣一下,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肢到段续笙面前,推搡了一下她的胳膊,道:“瞧你说的,我哪里会什么神机妙算?我不过是见你们往南面的城门走又问了问沿路的人,还真把你们追到了,幸好你们走的大道,这一路上过路的人不少,不让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段续笙向来不是那种冷眼相对的人,但这次却冷着脸道:“是这样啊,只是我们不便带人一起上路,恐怕不能与你同行。”
秋娘的脸皮是真厚,段续笙明白的说不待见她了,她还硬是凑上来捉住段续笙的胳膊嬉笑:“哎呀~奴家知道你怕奴家抢了你的相公,可奴家是那种人吗?奴家是不会染指有妇之夫的~”说罢向湛亦抛了个媚眼。
呵呵呵。
段续笙无心再和她纠缠,甩了她的手翻身上马,对抱着环儿的温顾庭扫了一眼:“走了。”
湛亦见此也翻身上马,湛东西南见了自然也跟着上马了,温顾庭看向怀中的环儿,环儿抽了抽鼻子,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驾马车的湛北见王爷王妃要走,催促道:“温大哥!你走不走啊!”
温顾庭看了眼段续笙挺直的背影,最终将环儿放下了,摸了摸他的头,转身上了马车。
环儿见了不依不饶的跑到马车前面挡路:“爹爹带着环儿!”说罢眼泪便吧嗒吧嗒往下掉。
段续笙回头看了眼,对上温顾庭的目光什么也没说,转回去便驾马前行了,湛亦也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段续笙的身边。
湛北见王爷王妃都走了,不耐道:“小孩!还不闪开!马蹄无眼,可会伤到你的!”
环儿充耳不闻,只顾看着马车里的温顾庭,温顾庭终是叹了口气,进了马车了。
环儿又要哭,秋娘几步过去便把环儿抱了起来塞进了马车里,然后自己骑上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这路又不是你们的,奴家也走这条路~”
段续笙没理会她,她便自顾自驾马到了湛亦身旁:“公子,你们要去哪里游玩啊?”
湛亦哪会理会她,秋娘便不再自讨没趣了,找湛东西南北去说话,结果没一个人愿意理她,她便又回了湛亦旁边,一双眸子时不时的打量湛亦一眼。
秋娘穿着一身红衣,段续笙想无视她都没办法无视,偏偏湛亦此时穿着枣红色那一套,她越看越不顺眼,琢磨着到了客栈歇息一定要湛亦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行了一会儿秋娘揉着腰道:“奴家骑马累了,让奴家到你们的马车里歇息一下可好?大不了奴家以后天天给你们下面吃~”
谁要吃你下面!!!
段续笙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倒是湛亦开口道:“随意。”
秋娘娇笑一声:“还是公子好~”说罢抛了个媚眼,屁颠屁颠的进了马车里。
不一会儿,马车里便传来嬉笑声,当然这个嬉笑声不包括温顾庭,只是秋娘和环儿的声音,听声音可以听出来他们正缠着温顾庭说话。
段续笙回头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秋娘跟过来有些蹊跷。
“这样也好。”段续笙正看着,旁边的湛亦出声了。
段续笙不解道:“什么?”
湛亦笑道:“我是说温大哥啊,鲜少有人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若是秋娘有心,说不定温大哥媳妇儿子就都有了,也了却你一桩心事。”
段续笙回过头来,看了前方一会儿,压低声音道:“可我觉得秋娘并非良人。”
湛亦继续道:“是不是良人也是温大哥说的算。”
段续笙闻言没再说话,只是眉头锁得有些紧。
湛亦转头看着她不悦的样子眸子黯淡了一些,她对温顾庭毕竟还是有情的,他身边多出个女子,她必然会不高兴吧……
*
日头西斜,一行人找了间客栈休息,秋娘硬是和他们挤到了一桌吃东西,只是这次坐到了温顾庭身旁而不是湛亦身旁。
“公子~奴家知道你手受伤了不方便吃东西,奴家来喂你啊~”说罢秋娘举着筷子将菜抵到温顾庭嘴边,全然不顾一桌人的目光。
温顾庭头一次被别的女子如此亲近,想拒绝却又不愿开口,此时没他戴面具,只能躲开筷子,灰眸看向了段续笙,段续笙触到他的目光,便明白他的意思,替他道:“他右手不行还有左手,秋娘不必多此一举了,湛西,你帮温大哥夹菜。”
湛西得令硬是挤开了秋娘,站在温顾庭一旁替他往碗里夹菜。
秋娘被挤开不满的哼哼了几声,阴阳怪气道:“就算是嘴馋,也不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啊~”
这句话明显就是意有所指,段续笙的脸色瞬时难堪起来,秋娘硬要跟着他们便罢了,这会儿居然挑拨离间起来了!她想也没想便反唇相讥:“左顾右盼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此言一出,即是说了秋娘又是承认了秋娘的话,秋娘掩着唇呵呵一笑,段续笙才缓过神来,有些恼怒的放下筷子:“我吃饱了。”说罢起身上楼。
一旁的湛亦扫了温顾庭和秋娘一眼,起身陪着段续笙上楼去了。
*
段续笙进屋以后皱眉坐到椅子上,一脸的烦闷,湛亦跟上了将房门合上,道:“你似乎很不喜欢秋娘。”
要说她不喜欢秋娘,纯粹是因为秋娘之前对湛亦毛手毛脚,还让环儿故意把她和温顾庭凑成一对惹湛亦生气,所以这次秋娘又跟上来,她总觉得秋娘不怀好意。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明明行了半日的行程了,她却突然跟了上来,她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江南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走哪条路的?怕是她一早就跟着咱们!”
段续笙此时咄咄逼人的样子无疑是让湛亦更确认了她因秋娘靠近温顾庭而燃起的愤怒,湛亦搬了椅子做到她身旁,开解道:“她不是说了沿路问了人吗?我们一行人着装也有特点,问起来也会比较好问。”
段续笙满心以为湛亦会站在她这边,却不想他居然替秋娘说话,心里的醋意更为翻涌了:“你做什么替她说话?因为她模样好你就觉得她是好人了?!”
段续笙的口气明摆了就是小女人吃醋,只是不知道是吃他的醋还是温顾庭的醋,湛亦既烦闷又无奈,继续劝道:“这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对我们有什么歹意?”
段续笙哼道:“你是不了解女人,女人阴毒起来可比男人厉害多了。”说罢狠狠瞪了一眼湛亦,心里默默唾骂着:鬼迷心窍的男人!
湛亦正要再劝她,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湛亦起身去开门,秋娘正站在门外,他一开门她便闪了进来,凑到段续笙面前道:“哎呀~笙儿妹妹,方才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口无遮拦!你可不要生气啊~我听说今夜在流芳戏楼有人唱戏,不如我请你去看戏赔罪?”
段续笙这会儿哪有心情看戏:“我累了,不想去,秋娘若是没别的事请回吧。”
秋娘闻言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笙儿妹妹,奴家一片好意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完又凑到湛亦身旁,可怜巴巴道:“公子,你可要替奴家说话啊~奴家方才是开玩笑的,谁知道笙儿妹妹真生气了……”
秋娘这么一说无疑是在说段续笙方才做贼心虚,就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所以才恼羞成怒。
段续笙这会儿是真火了,起身怒气冲冲道:“出去!”
秋娘委屈的瘪了下嘴,提着裙子出去了。
门重新关上,段续笙颓然坐下,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便动怒呢?看来她扮男人久了根本不知道该和女子如何相处了。
湛亦重新走回她身边,刚要开口,段续笙便烦闷道:“你若是替秋娘说话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湛亦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道:“我不是想替秋娘说话,你不想和她去看戏,不如和我一起去吧,你不是喜欢吗?去看看戏说不定心情就好了,不然你这样闷闷不乐的这一夜都睡不好。”
湛亦这样哄着她,段续笙反省自己方才口气有些冲了,便起身环上他的腰,道:“湛湛,我不是秋娘说的那样的,我方才替顾庭说话,是因为顾庭他看我让我替他说,他以前都是这样让我和阮阮替他说话的。”
不管到底为何,湛亦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吵架,不然岂不是把她往温顾庭怀里推吗?
他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我知道,那你去不去看戏?”
和湛亦一起不用面对那些人倒是不错,段续笙抬起头:“要是和你去我就去!”
湛亦笑了笑,牵起她的手:“那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对付女人显然是智商不够……还好王妃耐得住性子~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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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kit和不知!
淇哥哥昨天才发现之前有人给这文浇了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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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几个妹子!么么哒!!!
☆、第100章 前尘旧事遇仇家
第九十七章
已是入夜,流芳戏楼却是张灯结彩;里面坐满了人;听说今日是大衍最火的戏班常家班压阵;段续笙和湛亦到了也只能和人拼桌了。
湛亦将段续笙护在怀中从人群中挤过了过去;总算是拼到了两个位置;身后湛东湛西还跟着。
湛亦回身道:“你们两个也去找位置坐吧;不要离这里太远就好了。”
湛东湛西面面相觑;这里人那么多他们两个干站着确实太过显眼了,便听命到不远处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拼桌只能坐长凳;正好方便了段续笙依靠在湛亦怀中;靠在他的胸膛上段续笙是无比的安心,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像个普通的小娘子一般依偎在夫君的怀里;虽然也有不少人看他们;但这眼光可比宫中人看他们两个走在一起的眼光要舒服多了。
段续笙仰头道:“说起来,我回京那天就是要看常家班的戏的,只是戏还没开演我就被皇……二哥叫回去了,然后和你成亲也没再看过戏。”
湛亦垂头看她,五指与她相扣,笑道:“那这回便给你补回来了。”
段续笙“嗯”了一声,锣鼓声便响了起来:“开始了。”
旁人看戏大都看个乐呵,段续笙看戏自然是看门道,常家班是压轴的,最后一出戏才会出来,现在在台上的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旁人也许听不出来,可她听着有好几句都唱跑了调,无趣的很。
想当初她在台上的时候,一亮相便掌声如雷,戏开始没一个人走神的,哪像现在这台下乱哄哄的样子,都在聊闲天没几个人认真看戏。
湛亦本来就无心看戏,见段续笙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道:“怎么了?不好看吗?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可她还没看常家班呢,她倒是想看看如今最火的戏班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不回去,看完常家班再说,说不定还有我认识的人呢。”
“你认识的人多吗?”
“我认识得多,可认识我的不多,我曾经在戏班的时候,身份特殊,只有班主和师父见过我的真容,旁人都是没见过的,只见过我扮上以后的样子。”
“那先……你爹是怎么知道的?”
提到这事段续笙就有些愤愤:“还不是因为陈彦之!当初我学戏,不过是因为好玩,喜欢那种变了一个人的感觉,私下是不会见人的,可是那时候……我缺银子便见了陈彦之,之后许多人都知道了,所以我就被我爹赶出来了。”
她可不敢和湛亦说她学戏多半为了唐洐,被赶出京城也是为了给唐洐筹银子,这醋缸要是打翻了,回去不又要折腾了?
湛亦曾经听卫柏余说过,笙儿的“入幕之宾”可是很多的,但他相信段续笙一定不是那样的人,必然是误传。
“那你只是私下见过陈彦之?”
段续笙言辞凿凿道:“这是自然,想见我可是不容易的,我知道针对我有些不实的传言,可我问心无愧,我身为皇……我爹的女儿,自然不会像一般的戏子一样卖身求荣,若不是因为缺银子我连陈彦之也不会见,而且我见他只是见一面而已,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这个湛亦是信的,段续笙再出格也不会拿皇家的脸面开玩笑,她虽不受宠,但身为皇子也不会到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她不必为了糊口去赚当戏子的钱,她那个缺钱,他多半也知道是和唐洐有关,便没再说什么。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常家班的戏上台了,好些人欢呼起来,整个气氛都不一样,连段续笙都坐直了身子听着,一副较有兴致的模样仰着脖子看台上。
换了常家班果然就不一样了,尤其一些老旦唱得极好,可不枉段续笙等了那么久。
这时,一个花旦以袖遮面上了台,段续笙以前唱过最多的便是花旦,自然是对花旦有十足兴趣了,将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伸长了脖子去看,那花旦的袖子渐渐放低,露出画的狭长的眼睛,继而鼻、唇、整张脸都露了出来,虽然花旦的妆大都是这个样子,可段续笙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老爷,奴家……”
花旦一开口,段续笙“蹭”的站了起来,惹得四周的人都向她看了过来。
湛亦一怔也站起身来:“续笙,怎么了?”
台上的花旦也注意到了段续笙,口中的词一顿,呆愣的看了她一会儿,又很快缓了过来,继续唱着戏文,只是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段续笙。
“喂!你们看不看戏!挡在那里都看不见了!”身后被挡住的人不悦的出声。
湛亦看了眼台上的花旦,扥了扥段续笙的袖子:“续笙,先坐下。”
段续笙的面色已是一片阴沉,似是挣扎了一会儿握了握拳头转身向大门走去,湛亦见此自是跟了上去,湛东湛西也跟了出去。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段续笙不等湛亦将灯笼点上便走进了夜色中,湛亦只得把灯笼交给湛西匆忙跟了上去,一把握住段续笙的手腕:“续笙,怎么了?”
段续笙的手握的紧紧的,湛亦怕她被自己的指甲割破,强行让她站住了脚,挡在她的面前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这时,湛东湛西提着灯笼赶了上来,灯光一照,段续笙脸上尽是愤恨,她咬了咬牙,道:“我认识那个花旦。”
段续笙这个表情湛亦就大概猜到了,等着段续笙的下一句,果然,她继续道:“他就是那个拿走了我全部的钱财,害我被囚禁的混蛋!”
湛亦闻言握过她的手,将她紧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你若是气不过,我现在就把他抓过来教训一遍让你出气,可你不能这样伤了自己。”
她的手心里已经被指甲弄出了几道红痕。
湛亦轻柔摸着她的手心,段续笙的气也消了一些,绷着脸道:“不要,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他的脸第二遍!我看到他的脸就想把他撕碎了!我不想自降身份和这种人再有任何纠葛!”
她真的不想再看那个人的脸,不是因为放不下,是因为她看到他就会想起如坠入地府般的那些黑暗日子,她不想让自己再死一遍。
湛亦看着她眼中翻涌的愤怒将她抱进了怀中:“好,以后常家班休想再进入京城。”
湛亦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些发冷的身体回暖了一些,愤怒的心也渐渐平静了。
遥想六年前,元辰这个人她喜欢过,但是没爱过,喜欢只是因为她在最孤单最落魄的时候是元辰跟着她一起上路,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虽然这一切只是因为元辰想偷走她所有的钱财,将她对人的最后一丝信任瓦解,但也不能否认那段日子存在过,他陪她走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其实她最恨的并不是他偷走了她的钱财,是因为若不是他,她也不会流落街头被人囚禁,他是她那段黑暗日子的始作俑者。所幸的是,元辰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子,在她想将自己的心交付出去之前元辰就暴露了他的本性,让她不必伤的更重。
再回到客栈之前,段续笙将这一切讲给了湛亦,湛亦闻言将她搂得更紧,没有一丝言语却代表了他的心意,他会陪她一直走下去。
屋门口,环儿正在东张西望,见他们回来了吧嗒吧嗒跑了过来:“笙儿姐姐,爹爹和秋娘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