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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续笙好猜,她无非是想问他过去,他好奇的是湛亦,她的男人会和他说什么?
温顾庭看向湛亦,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向某处走去。
就算段续笙心里急得跳脚,也不能去阻拦两个男人,这岂不是显得她做贼心虚了?她并不是多害怕自己那一年和温顾庭有过什么,若是真的有过什么,依温顾庭的性子不会不对她负责,也不会任她苦苦追了他那么多年也不松口。
她只是怕温顾庭乱说什么令湛亦误会的,她真是恨透了自己一身的情债,当初她对他们苦苦追求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都爱答不理,她好不容易把自己嫁出去了,却都跑来凑热闹了,要她孤独一生怎么的?
段续笙烦躁的抓头发。
老婆婆还嫌不够乱似的,问道:“笙儿啊,那人是谁?怎么两个顾庭呢?”
段续笙叹气道:“婆婆,你认错了,和我来的那人才是我相公,顾庭他不是我相公……”
老婆婆闻言不相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你那时候一天见不到顾庭就哭鼻子,他怎么可能不是你相公?”
段续笙闻言突地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婆婆,实不相瞒,我后来生了一场病把那年的事情都忘了,你能不能和我细细讲一讲?”
这不还有老婆婆吗!从老婆婆嘴里必然能知道一些曾经的事情!
老婆婆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我看你有些怪呢,事情是这样的……”
*
段续笙在茅屋里听老婆婆说,湛亦和温顾庭也寻到了一处安静之地,两人相对而立,湛亦先开了口:“温大哥,我感谢你多次救续笙于危难之中,也在反省自己没将她保护妥当,但她现如今已是我的人,该保护她的也是我,你这样只会让她困扰,实不相瞒,我早已知道你和她有过一段旧情,也有肌肤之亲,甚至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是这些她已经忘了,你将这些告诉她,只会让她困苦。”他望着一言不发的温顾庭,深吸口气又道:“那么多年来你都选择了不说,将她的感情置之不顾,为何要将她伤透以后才又回过头来找她呢?难不成你想再伤她一次?我并不在乎她和你的曾经,即便你将这些告诉她我也不会放手,我与她的今日也来之不易的,即便你以此为把柄我也不会放手,我一定会劝服她不去在意那些过去的事情,不会让你将她从我身边夺走。”明明是没有底气的话,他却要用十足的底气说出来,比他曾经在校场上发号施令还要累人,说完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却紧抿着唇看着温顾庭。
温顾庭闻言一直沉默地看着他,直到湛亦有些愠怒的样子,才道:“谁告诉你的?”
正想着接下来的话的湛亦闻言一愣:“什么?”
温顾庭将脸上的面具拿下,平静的面容上多了些探究:“我和她有过孩子是谁告诉你的?”
湛亦有些怔忡,道:“是付阮清……”
温顾庭闻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他原以为这个男人多次将笙儿陷于危难之际而不顾,他对笙儿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所以即便笙儿不想他在她身边,他仍要坚持留下了保护她,可现如今……是他错看了眼前的男人吗?他是爱笙儿已经到了不顾她是不是清白之身了?还是他并不在乎她是否清白现在只是在故作深情?
不管是哪样,他也不会让笙儿因为他蒙受不白之屈。
温顾庭上前一步,道:“虽然在你看来我是个怪人,但我并非卑鄙之人,那一年她虽神志不清,但我却不会趁人之危,我与她清清白白,即便躺在同一张床上,我也从未碰过她,她是清白的。”
温顾庭很少说很长一段话,三番五次都是为了段续笙。
湛亦闻言浅金的眸子越睁越大,所以……
“你的意思是说……付阮清骗我?”
温顾庭点了点头。
这间让他痛苦挣扎了那么久的事情居然是假的?湛亦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难以置信道:“这么说,她和你没有肌肤之亲,也没怀过孩子?”
温顾庭想了想,道:“抱过。”
温顾庭真的是在一本正经的说,湛亦闻言就只顾着笑了,搞得温顾庭以为自己很搞笑似的。
湛亦大大的松了口气,去过地狱才知道天堂有多美好,他连段续笙“生过孩子”这种事都能忍,又怎么会在乎温顾庭抱过她几下?
湛亦对温顾庭这个人一直都不是很反感的,毕竟除了剥虾的事情以外,在段续笙表示过自己不喜欢他这样以后,温顾庭一直没做过什么太过暧昧的事情,他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跟着段续笙,无时无刻不跟着她,但也不靠近,湛亦真的很奇怪,温顾庭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不觉得继续瞒着他会对他夺回段续笙更有利吗?
温顾庭这个人的脾性真的很怪,那么多年也没和段续笙修成正果绝对是有原因的。
“温大哥,我很搞不懂,你这样跟在续笙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若是想将她夺回去,瞒着我不是更好吗?”
温顾庭觉得湛亦这个人很矛盾,方才明明说不在乎,现在怎么又谈起利弊来了。
他重新带回面具,轻飘飘三个道:“保护她。”他绝对是认真的。
只是为了保护她?
湛亦扬眉道:“有我保护她呢。”
温顾庭淡淡道:“你不可信。”
湛亦愣了一会儿,突地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因为他不可信所以温顾庭就这样默不作声的保护段续笙?他对段续笙是爱还只是友情?如果他爱段续笙不是该在保护她的同时想办法把她夺回来吗?可他却除了保护一点手段也没有,温顾庭这个敌手真的不难对付,因为他从来没想过站到前面来,只是用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段续笙的身后,他这样段续笙怎么会看到他呢?
湛亦自信一笑:“以后温大哥会知道我到底可不可信的。”
温顾庭闻言在面具下看了湛亦一会儿,他原以为湛亦的容貌是假的,却不想他易容只是为了遮掩胡须,他的容貌就是本来的容貌,而且他也有一双和他一般异于常人的眼瞳,但他却比他自信很多,毫不掩饰自己的与众不同,而他这一生也不会有这样的自信……
段续笙喜欢他是有缘由的。
心里一块大石落下,湛亦显得轻松了很多:“温大哥,续笙应该等急了,我们回去吧。”
*
湛亦和温顾庭回来了,段续笙也听完了婆婆所描述的曾经,在她看来,那个失去心智的她像个孩子一般依赖着温顾庭,把温顾庭当娘亲一般,怪不得她清醒以后怕黑的时候会反射性的去找顾庭,原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习惯,是顾庭把她从黑暗中救了出来,所以只有顾庭在的时候她才不会畏惧黑暗,但……
如果顾庭像婆婆描述的那样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清醒以后,温顾庭却总是不想见到她呢?也不接受她的感情呢?段续笙有些想不通……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段续笙赶忙走了出去,瞧到湛亦似乎比走的时候更开怀了,疑惑之余也松了口气,跑到湛亦身旁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湛亦牵住她的手,掌心暖暖的,真好,他的续笙还是完整的。
“我很钦佩温大哥,他过去把你保护的很好,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嗯?段续笙听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湛亦从温顾庭手中成功把她交接了?
段续笙看向温顾庭。
温顾庭就是有这个毛病,他很难在段续笙面前明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看着她,他就没办法说出他的心,便吃了个哑巴亏,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
段续笙又看湛亦,湛亦勾唇对他笑了笑,她觉得湛亦此时的笑容特别的得意,从出行到现在最得意最开心最童真的一个笑容,像是抢到糖的小孩子。
他们之间有阴谋啊……
湛亦现在看段续笙是怎么看怎么开心,怎么看怎么美,觉着段续笙一头雾水的样子可爱死了,揽过她的腰,顺手摸了摸她瘪瘪的肚子:“续笙,饿了吗?温大哥应该带银两了吧,咱们下山吃包子吧。”
咕噜噜。
湛亦这么一提她真的饿的忍受不下去了,忘却前尘旧事,期盼的看向温顾庭,温顾庭再不带银子他们真的要饿死了。
温顾庭触到她的目光,掏出了怀中的钱袋,然后转身往山下走。
湛亦和段续笙两个蹭吃蹭喝的开心的跟在后面。
再后面老婆婆喊道:“顾庭!这茅屋你不收拾了?”
温顾庭顿下脚步,看了眼后面手牵手的两个人,沉声道:“不了,婆婆,以后不用管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温顾庭是个很好的人,坦诚,正直,正人君子,可是他对感情却是个很自卑,胆小的人,他之所以来京城,也只是因为听说段续笙孤苦无依过得不好,他来并不是来抢她的,我其实一开始就说了。
他适合像笙儿那样的,不懂人情世故,心里眼里只有他,这样他才不会被自己内心中的自卑打败,所以王妃妥妥的赢了 ╮(╯▽╰)╭
然后还有元辰那个小婊砸 嘻嘻 他算不上男配 炮灰酱油一枚
☆、第105章 不知道取什么名
第一百零二章
有了银两谁还在意那一两包子,三人找了家酒楼大快朵颐;也就温顾庭保持着风度细嚼慢咽;对面的段氏夫妻吃的毫无形象;可算是看出饿来了。
酒足饭饱段续笙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眯着眼睛道:“以前我就觉得自己做的东西好吃;今日吃这家小酒楼却觉得着实美味;堪胜我的手艺啊。”
湛亦贤惠的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嘴:“是因为你饿了才觉得好吃;和你做的比起来一般罢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只告诉湛北他们在北阳城见了;也没约个具体的位置,不知道他们到哪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温顾庭才道:“北阳客栈。”
差点忘了;温顾庭可是在北阳城住过的肯定提前和他们约好了地方,段续笙点了点头,张望了一眼外面,道:“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再去逛一逛吧,顾庭,你熟这里,你带我们去些有意思的地方看看。”
温顾庭放下碗筷,将面具戴好,沉声道:“我很少下山。”
那就是说他也不知道哪里好玩了?
湛亦道:“这样吧,温大哥有伤在身,不如先回客栈休息,我和续笙到处逛逛,天快黑的时候就回去如何?”
段续笙闻言眯缝着眼睛看向湛亦:湛亦你个小妒夫,又找借口支走顾庭。
湛亦对她无辜一笑,又看向温顾庭:“温大哥觉得呢?”
温顾庭看了眼对面的段氏夫妻,将怀中的钱袋拿了出来给他们,然后一声不吭起身走了。
段续笙看看那鼓鼓囊囊的钱袋顿觉羞愧,他们两个自己去逛就罢了,还用人家温顾庭的钱,让人家身无分文的回去,实在是过分。
“顾庭啊!你要是还不累不如和我们一起逛吧?”
温顾庭闻言没有回头,道了声:“不了。”就走人了。
段续笙拿起桌上的钱袋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想追上去还他,湛亦随之起身按了按她的肩头:“回去就会让湛东还给温大哥的。”
段续笙叹了口气,只是依温顾庭的性子恐怕不会要啊……
*
两人出了酒楼问了问当地人,去了邻近的一条长街,长街上都是卖些小玩意的,虽不精致但看着新奇,颇有地方特色。
他们好歹是以出游为名出京的,便挑挑拣拣买了一些留个纪念,便打道回府了。
北阳客栈离这有段距离,现在天色渐晚,出了长街便没几个人了,走了不一会儿,这一路上一直没和段续笙太过亲近的湛亦突然搂住了她的腰,低头覆到她的颊边,状似在亲她的脸颊实则道:“有人跟着我们。”
段续笙一愣,转头看向湛亦,两人唇间的距离不过一寸,远远看去似是在亲吻:“几个?”
湛亦在她唇上轻碰了一下,道:“一个,武功不高,能对付。”
湛亦这个不守夫道的!又趁机占她便宜!
段续笙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让湛亦挡住她的脸,狠瞪了他一眼道:“那我们怎么办?”
湛亦看了眼不远处,道:“一会儿我们拐进那条巷子,那人必定会现身的。”
段续笙闻言皱起眉来:“会不会有危险。”
湛亦垂头在她眉心上亲了一下:“无妨,何况温大哥也在附近呢。”
温顾庭又偷偷跟着他们呢!
段续笙赶紧松开了湛亦的脖子,规矩站到一旁,其实她想法很简单,就算她对温顾庭已无情,也不能在人家面前秀恩爱刺激人家啊。
其实湛亦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这一路上也没对段续笙做什么亲密的动作,但他看到段续笙闻言反应这么大,心里有些吃味了,重新搂上段续笙的小细腰,道:“这样方便保护你。”
段续笙迟疑的打量了一眼湛亦:真的?
湛亦微微一笑:真的。
两人闪进小巷,就连不会武功的段续笙都听到了不远处逐渐变快的脚步声,湛亦神色一凛,掏出腰间佩剑将她护到身后,不过多时一人闪进小巷,穿着一身不显眼的粗布麻衣,人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单薄,不像是个练武的。
那人看见湛亦拿着剑,掏出怀中黄色的布帛,跪地道:“王爷,奴才是替圣上送信的。”这人声音有些尖细,不同于别的男人,原是太监。
湛亦打量了来人一眼:“扔过来便可。”
那人闻言将手中的布帛扔了过去,湛亦警惕捡起,确认没有暗器递给了段续笙:“王爷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段续笙将布帛展开,上面写了一堆废话,其中心思想不过是:之前行刺你们的并非太后,恐是江湖人士,朕派了些锦衣卫暗中保护你们,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就回京。
这么啰嗦拐十八道弯的写法一定是段世荣,加之上面的皇印应该不假。
段续笙把布帛叠了叠放进怀中:“你夜里来一趟北阳客栈找本王,本王也有话带给圣上。”
太监闻言恭敬应下退出了巷子。
太监走了,湛亦问道:“圣上写了什么?”
段续笙摇了摇头:“回去再谈,事情有些复杂了。”
回了客栈,湛东他们已经订好了客房,段续笙和湛亦的房间在僻静处,因为两人有话要说,便让守门的湛东湛西站远一些。
段续笙将布帛展开放在桌上,又细细看了一遍道:“按理说我们出京不久不该惹上江湖中人才是,而且我觉得上次的行刺,那些黑衣人并非是要置我于死地,要不然那些镖上不会没毒,所以我和你怀疑的一样,是太后在试探我们也是在警告我们,但皇兄却说不是太后,你说这话可不可信?”
虽然她和湛亦两个人忠心为皇兄办事,可皇兄未必会全然信任他们,所以她也会考虑皇兄的话是真是假。
湛亦沉思片刻道:“我觉得皇上倒是没必要为了多安排几个锦衣卫跟着我们就用这个借口,我觉得确实有可能不是太后的人。”湛亦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真是上次行刺段续笙的飞镖:“这飞镖我研究了很久,上面的图腾我想是特殊的,像是一个帮派的象征,但以我的了解,这帮派不太可能是太后的,倒是像江湖中人的风格,看来我们应该查一查这个飞镖的来历,也许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我们在江湖之中没有相熟的人,要如何去查镖的来历。”
“续笙,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要支温大哥走,你曾说温大哥是捕快,又在江湖中游历过许多年,我想这事交给温大哥再妥当不过了。”
段续笙想了半响才道:“你去找顾庭商量吧,毕竟顾庭不是我的手下,没必要听我差遣,他若是愿意去便去,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勉强他。”
湛亦点点头:“好,稍后我会去找温大哥,此去江南一路上必定不会顺畅,其实温大哥在是好的,但这事又总要有人去,温大哥若不去我让湛东去吧。”
段续笙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拿起桌上的布帛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眼前的火光她突然想起一个事:“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若是顾庭答应了,你再托他办一件事情,看看能不能查查元辰的底细,他的出现细细想来我觉得有些蹊跷。”
湛亦闻言愣了愣,段续笙对着个元辰倒是和唐洐与温顾庭不一样,她从未怀疑过唐洐和温顾庭,却对元辰不信任,看来这个元辰在她心中仍是有阴影的。
“这个元辰确实不会武功,但人心叵测,查一查也算妥当。”
说起人心叵测,段续笙又道:“还有秋娘,秋娘的底细也要查!”
湛亦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好。”
布帛燃尽,段续笙将烟灰收了起来,翻找笔墨准备给皇兄写书信,正翻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湛湛,你今天和顾庭到底聊了什么?做什么还要瞒着我?”
湛亦刚要作答,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响动,警惕道:“谁在外面!”
元辰温和的声音在外面道:“是我。”
怎么元辰来了湛东湛西也不通报一声?
段续笙皱眉走向门口,将门打开向外张望了一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