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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看到老公的精神状态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感到由衷的高兴,说:“顾一鸣也是好心,他看你整天没事干,心里也是着急呀,想帮咱一把。他也没去过椰岛,一切都是听别人说的。还不是你自己警惕性不高让人家给骗了,跟顾一鸣没什么关系。”
“对呀,人家顾一鸣只是让我到椰岛看看,并没让我买象蛋回来孵小象呀,我还说呢,要不是他出的崭鋈主遥我能上当受骗吗。现在看来是冤枉人家了。”
菲菲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昨天上午我在百货商场碰见了一个你原来的同事。”菲菲把话套了一下。
“我的同事,是谁呀?”钱守义问,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了床沿而上。
“就是原来跟你在一块儿的老李,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你先想着,我把屋里拾掇拾掇。”菲菲说完忙去了。
“老李?黑白高矮胖瘦和年龄。好几个姓李的呢,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钱守义怎么想也没想出来老李是谁。
“让我想想,嗯,我想起来了,就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是个老干部,还是哪个局的局长的那个老李。”菲菲在屋里说。
钱守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他叫李红旗,个儿不高,黑不溜秋的胖,满嘴参差不齐的黄牙,一说话嘴角乱哆嗦。他比我们都大,当时在单位都叫他李大糊涂蛋,一脑子酱子,整天稀里糊涂。在单位的时候没干什么正经事儿,仗着有个好亲戚,没人理他。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现在干什么呢,提我来着吗?”
菲菲把做好的晚饭端了上来,“你坐着,我慢慢跟你说。”钱守义到卫生间洗了洗手,然后坐在了菲菲对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听说你们俩原来在一起是吗?”菲菲问。
“没错,当年人家背后有大树靠着,身价明显高于别人,我们单位领导也不愿业米锼,所以,对他的管教也不严,基本上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实话我们俩的关系还算不错,那个时候他经常请我吃饭,当时我们的那些同事对他也是很有壹,可是领导都不管,别人谁管呀。后来企业改制,工人下岗,大家都各奔东西了,我跟他也就没怎么联系了,也别说,去年在大街上还真看见过他一回,我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没说几句话就分开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见到过他。你还没回答我呢,他现在干什么呢?”钱守义问。
菲菲夹起来一条大个儿的鲫头鱼,说:“帐悄阕畎吃的鲫头鱼,我今天试着给你炖了两条,你尝尝怎么样,好吃吗?”
钱守义夹了一口鱼确沤了嘴里,咋了几下滋味,说:“你别说,夫人的炖鱼技术可与大饭店的大厨媲美。哎,给钱红留点儿,一会下了晚自习回来还得吃饭呢。”
“看不见盘子里只有一条鱼呀,给她留一条呢,足够她吃的。”
“你别打岔,李红旗到底干什么呢。”钱守义问。
“关于李红旗的情况我不想在饭桌上说,等饭后我会把我了降降那榭龆几你说了,帐焙蛩涤跋煸勖堑氖秤。”菲菲含糊地把话套了一下。
李红旗何许人也。全县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下岗后,别人都托熟人找亲戚,变着法地找工作,而他却不然,他有一句名言,叫做:不走别人走过的路,不干受时间限制的工作,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但他为人耿直,不欺上瞒下,不信天不信地,自己认准的道儿就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就是昭的一个人,经过几年的奋斗,家底儿也大了,资金也厚了,围着他转的人也多了。
菲菲看了看在一旁发愣的老公,说。“当然,在社会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我想,如果他那要有合适的工作咱们不妨也试一试,怎么也比没工作强呀,守义,你是怎么想的?”
钱守义一听李红旗也发了,彰此狄黄鹣赂诘耐事都发了。刚刚熄灭的心中窝囊之火又重新燃了起来。把饭碗一撂,说:“他到底干什么发财了,你给我说说。”
菲菲看老公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知道他看别人都有个好工作,又都没少挣钱,心里有些不快,为自己没有挣到钱而自责。忙安慰道:“咱不能跟他比,他有亲戚当局长,好事儿都是他的,咱行吗。我跟你说,他干起了建筑。你说也怪了,他要技术没技术,要资质没资质,从褪∈姓心剂艘话俣嗳司透闫鸾ㄖ来了,并且还有了字号,叫什么红旗建筑公司,他是经理,也坐上了车头有四个圈儿的小汽车了。”
“是吗?他在原来的单位没人看的起,也就摄于他的局长亲戚罢了。没想到下岗把他下好了,有了自己的公司,现在招∽友锩纪缕了。”
“常言道:人走时气马走膘,此一时彼一时吗。要不找找他,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下。不管怎么说你们俩同事一场,也该念念旧情呀。”
钱守义又抽起了那呛嗓子的卷烟,抽一口烟咳嗽三声,在地上来回溜达起来,自言自语的念咕道:“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要说李红旗从哪方面都不如我,你说在工作上,人事关系上,在领导眼里我都比他强,可是现在人家发了,自己呢?人家行我怎么就不行。”想到绽铮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猛一回头,把正在收拾屋子的菲菲吓了一跳,脸儿都白了:“你犯什么病了?”
“我现在就找李红旗去,看看他那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说完就要走。
菲菲说:“他在哪个小区住都不知道,你去哪找他?”
钱守义愣了一会儿,说:“他应该就在新建的那个小区住,我到那再打听吧。”等菲菲反应过来他已经出了家门。
第十九章 夜幕降临 盗贼入室掠走重金
钱守仁和蜗即拥艿芗一乩匆咽峭砩鲜点钟了,还好,路灯还亮着,但行人很少。
“哎,你说,崭帐点,天气又彰春茫怎么大街上没人遛弯儿呢?”蜗加行┮苫蟆
钱守仁朝四下望望,也感到很不正常。“也许人们劳顿了一天都累了吧,早早的休息了。咱们不管他们,赶快回家吧。”说完,俩人明显的加快了自行车的速度,只一根烟的功夫,门楼上挂有红十字标志的卫生局宿舍就到了。
他们后来才知道,就在他们去西部支边回来之前,与卫生局宿舍只是一墙之隔的居住小区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崭鲂∏是今年年初才交工使用的,按当时的生活条件,住在崭鲂∏的居民,应该是有钱有势的人,否则,付不起昂贵的房价和物业费,一般大小的三室两厅都得超过一百万元,最少的也得七八十万,所以此小区的房子非大款或贪官买不起。由于掌鸬燎园钢两裎雌疲一到晚上吃完晚饭出去遛弯儿的居民很少,大部分都在家看电视或早早的就休息了。有的住户安装了探头,还有备件利器,以防不病
事情要追溯到十天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阴沉的天儿就是一滴雨不下,晚上十点了,大部分遛弯儿的人们都陆续回家了。帐保几个身穿黑衣的亡命之徒手持利器潜入了崭鼍用裥∏。后来才得知,他们听说崭鲂∏住着一个称几千万的老板,想敲诈一下。为了稳妥起见,他们对崭鲂∏已经侦查了好几次,后来锁定一号楼的二楼,两个单元都是崭隼习宓摹F绞背酝晖矸谷家三口要到附近的公园遛弯儿,盗贼想利用崭鍪奔洳畎阉家抄了。仗焱砩希小区静悄悄的,只有院区内的路灯在风中晃来晃去,几个盗贼沿着楼房墙根摸到了老板家的门口,敲了几下门室内没人回应,一个盗贼掏出万能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屋后按照预先的分工开始翻找着他们认为有钱的地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盗贼们一边翻找一边还骂着街:“漳氖抢习逖剑纯是一个穷皮,没一件值钱的东西。”
正当他们翻箱倒柜寻找钱财未果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并有说有笑。障驴砂训猎粝呕盗耍他们不得不停止了翻找,各自找个地方藏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盗贼的心已悬到了嗓子眼儿,有一个盗贼吓得裤子都尿了,趴在地上乱哆嗦。
紫色防盗门的把手转动着,盗贼已经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就在涨Ь一发之际,忽然楼下有人喊“李老板您先别回家,到我家有要事跟您商量。”李老板公司的张总工程师在楼下叫他。也正因为找簧叫,避昧艘桓龆裥园讣的发生。
“好吧,马上过来。”然后跟夫人和孩子说:“你们先进去吧,张总想商量一下工程的图纸问蹋时间不会太长,我去去就回。”就昭,夫人和孩子进了屋,随着“噜”的下楼声,李老板下了楼。
夫人和孩子抹黑关好防盗门刚要拉灯,被盗贼碰倒了的衣架绊了一个跟头,夫人被重重地摔在了木板地上,摔得直哎呦,紧随其后的四岁大小的儿子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回事也倒在了地上,他顽强地爬了起来扑上去抱住妈妈就哭,就在帐保盗贼从衣柜的后面冲了出来,两个人扭住夫人的两只胳膊威逼其不准发出声,另一个人堵住孩子的嘴不能动弹。一个盗贼阴沉地说:“交出家里所有的现金和首饰,要快,如反抗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看着穷凶极恶的持刀歹徒,为了孩子的安全和家里平安,没办法,夫人只好将放钱的地方告诉了歹徒。存放在柜橱里面的二十万现金就昭让盗贼轻而易举地翻了出来,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和若干张购物卡。然后,盗贼把招┣物装进预先准备好的布袋儿里,用刀顶着夫人的后背,威胁她不许报警,否则没有好下场。有个盗贼还把夫人的披肩长发顺势削下来一撮儿拽在了夫人脸上,然后扬长而去。
当盗贼走出楼道门口的时候,正与回家的李老板撞个满怀,由于楼道太黑,相互都没看清,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盗贼已消失在夜幕中了。
李老板忽然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促使他快步来到家门口,熟练地打开房门,眼前一片狼藉让李老板为之一震,“不好,进贼了。”帐抢罾习迓踅家门的第一印象。刚要嚷夫人和孩子,忽然看到他们娘儿俩龟缩在客厅的沙发后面,浑身发抖,泣不成声。李老板明白了,担心的盗窃事件终于发生了。他把夫人和孩子扶上沙发坐好并进行了安慰,自己走过去把被盗贼扔到地上的衣物和散落的物品拾了起来,放到了原处,一切恢复了原样。“通过屋里翻找的痕迹说明,他们不是什么大型盗窃团伙,只是一些因生活所迫才走上仗趼返拿贼。他缓步走到窗前,凭窗而眺,乌云压顶已有多日,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灯亮。
此文写到绽镉械亩琳呖赡芤问,就差那么点时间李老板为什么不报警呀,如果进屋后就报警,盗贼有可能就落网,被盗的二十多万元现金和若干财物就有可能完璧归赵。李老板是个精明人,就在进门发现被盗的一瞬间,他的脑子不是没想报警,但是报警有用吗?他怀疑警察的侦破能力,如果一旦破不了案,栈锏猎艋岣加变本加厉的对他采取措施,他今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全家的下场更惨。
他忽然想起占柑烀徘熬常有陌生人活动,昨天夜里几个黑衣人惶惶张张的行踪,得出了一个结论,今天的被盗事件不是偶然的,帐切钅币丫玫氖虑椋并且是知情人干的。否则,没人知道家里存放的二十多万发工资的钱。教训呀,他权毫艘幌拢还是别报警了,昭都好。但是李老板家被盗的消息还是被兔嬷道了,使得家家像是得了恐黑症,只要太阳一落山,小区院里的行人就渐少,天黑了以后干脆就没人了,家家关门闭户以防盗贼……
钱守仁两口子是从西部回来后听邻居说的,听后心里很坦然,因为他们不是老板,家里连三间房都算上也不值几个钱,盗贼不会跑进像他们昭的家里行盗的。他们着急的不是崭觯而是弟弟的工作没有着落。
家门锁了两道锁,可能是姥姥也和大家一样怕盗贼进来。姥姥在床上叠衣服。孩子正在灯下学画画,看到妈妈爸爸回来了,撂下画笔便扑到了妈妈的怀里,喃喃的哭了起来,孩子一哭妈妈心疼了,蹲下身子擦着孩子流出的眼泪,说:“宝宝不哭,都上学了,妈妈不喜欢哭鼻子的孩子。”
姥姥说了话:“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才回来,孩子哭是怕你们还去西部支边。你们俩刚走他就问,妈妈爸爸是不是又出远门儿了?我告诉他,你们去叔叔家了。詹挪趴始画画。”
“妈妈爸爸都不走了,天天跟宝宝在家玩儿好吗?”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撒了一会儿娇又到那边画画去了。
姥姥喋喋不休地说“别赖孩子说你们,串门时间是长了点。我听人说串门儿最长不能超过四十分钟,你们都快四个小时了。”
“我们俩去的不是叔叔家吗,长点儿短点儿都没事儿。跟他叔叔商量点事,回来确实晚了点。妈,您睡觉吧,剩下的活我们来干。”蜗记拦妈妈手里的活干了起来。
钱守仁扶着岳母去了房间,“您老安歇吧,我们小人儿哪个地方办的不妥还请您多谅健=裉斓氖露赖我,没把握好时间,下次注摇!
“好了,你出去吧。”
蜗际智桑现在扎十字绣了。在西部的时候就教当地姐妹织毛衣,扎花,绣枕头。听说蜗家回去了,那些姐妹们流着泪送了一程又一程。
“你说守义真有点儿新鲜的,愣办出罩质露来,听了让人哭笑不得。再有一个大男人愣让一个小女孩糊弄了。太废物了。”蜗伎吹铰杪杞屋休息去了,憋了半天才说出了刚才那句话。
“我招值芤彩窍肭想疯了,遇事儿没过多的考虑。”钱守仁把岳母安顿好来到了蜗几前。
“再说了,那也应该知道孵化栈疃非雌性莫属。怎就不过过脑子呢,我一想起来就笑。哎,你说要把占事儿提供给说相声的,经过他们再一加工,肯定是一段不可多得的好相声,观众笑的非得死去活来的不可。”
“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咱不提帐铝耍我有个想法,让守义到你们计生部门干点儿什么怎么样?”钱守仁说。
“那肯定不行,计生部门都是女人的活,他去了干什么,你以为又像孵小象呢,那可没他干的工作。”
“那咱就别提帐露了。刚才你说的是崭隼矶,连计生部门的领导都是女的,他一个大男人的到那能干什么。”
钱守仁一想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做计划生育工作呢。那可干点什么呢?“都十一点了,睡觉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雪白的日沟扑孀拧斑青辍币簧,熄灭了,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第二十章 歪打正着 救老者巧遇要找的人
送走了大哥大嫂,钱守义想去李红旗家里一趟,看他能否给找点儿活干。
沿着城区中心大道往南走,他抬头望望西边的天际,繁星闪烁着寒梗像是些细碎的冰屑洒在了天空。已是晚上七点了,大街两旁的路灯早已亮了起来,干了一天活儿的人们吃完晚饭纷纷涌上街头。县政府为了拓宽人们的休闲场所,沿九曲河畔修了一条延绵十几里的带状公园,环境无比优雅舒适,后来,居民们编了一首打油诗描述兆公园:“应季花卉争相斗艳,凉亭座椅曲径相连,对对恋人相拥而坐,怪石奇树假山喷泉。”钱守义无心留恋彰位冒愕囊雇恚他要抓紧找到李红旗骄龉ぷ魑侍。
李红旗原来也住大杂院,比钱守义住的大杂院还要陈旧。后来他有钱了,在离大杂院不远处的新建阳剐∏置了一套三室两厅的单元房,据说小区的软硬件最齐全,绿化率最高,各级领导以及大款们均在此居住。
由于崭鲂∏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居住区,所以,只要一说住在阳剐∏,人们马上就与有钱和有权联系在一起。但并非都昭,也有工薪阶层住在绽锏摹@詈炱熳源幼〗崭鲂∏,就把乡下的父母接了过来,由于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在一起生活也是早晚的事儿。来到县城住以后,一切都不适应,开始的时候还闹着要回老家,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平时父母接送上小学的孙子,有时间跟周围的同龄人下下象棋,打打扑克,可谓是黄发垂髫,然自乐。
钱守义是第一次到崭鲂∏串门儿的,他不知道李红旗家的具体住址,来到小区的东门保安室,试图通过保安人员来了嚼詈炱斓淖≈罚巧了,崭霰0驳秸里上班还不到三天,对崭鲂∏居住的人员都不熟,李红旗彰字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更甭说哪楼哪号了。钱守义双手一摊,一脸茫然,在保安室兔孀匝宰杂锏厮担骸罢么大的小区跟谁打听去呢?”
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和人群,就是一个熟脸都没有,崭隹此撇皇俏侍的问蹋却难住了钱守义。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又是一个不是问痰奈侍使他茅塞顿开,不但知道了李红旗的具体住址2号楼2门301。还顺利地来到了他的家。事情是昭的,在经多方打听未果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