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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面色一僵,随后做出一副坦荡的模样,反问他:“你说呢?”
老宋立即谄笑着改口:“嘿嘿,开玩笑,开玩笑的。”
姜淮左就一直保持者刚才似笑非笑的模样,只是眼里一闪而过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总裁婚不可测
罗天明不知道这边儿的风起云涌,反倒借着话题正大光明的打量起了叶长安,他边看边冲姜淮左说:“大表哥,你……你到底是把人家怎么了?”
这话从刚一进门起他们就想问,可扯东扯西谈了半天公事,愣是没人先提,终于还是罗天明忍不住问了出来。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姜淮左的脸上,神色都有些复杂。
姜淮左笑的云淡风轻:“没什么,只是让她知道一点儿该知道的东西而已。”
老宋边摇头边叹气:“淮左啊,你这次是不是过分了点?那天我跟天明儿都在,其实事儿也不大,真不明白你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看把人家折腾的,魂都快没了。”
“就是就是!”罗天明随声附和:“这才几天没见,那小胳膊小腿瘦的,一阵风都能给她刮跑咯,你是不是不管饭啊?”
姜淮左扭头看向了窗外,没人能看见他面上的神情,只能听见那声音里古怪的笑意:“之前我忍她让她等她,可结果呢?结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叶长安的脾气你们也见识过了,既然等不到,还不如伸手去夺、去要。这次就当是个小小教训,你看她现在多听话,等把她所有的固执和反抗给剔除了,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老宋跟罗天明听完都觉得渗人,他俩对视一眼,怀疑姜淮左有些疯了。
某种程度上路知遥是比姜淮左还要狠绝的人,只不过他的心狠手辣用在了敌人身上,姜淮左却把那些东西用在了叶长安身上。正因为从前什么都没有,反而让路知遥学会了克制,可姜淮左不一样,他生来就拥有了寻常人家几辈子都积攒不来的财富权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愈加肆无忌惮不知满足,倔劲儿一上,连天上的星星都要想办法摘下来,何况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
老宋难得这么正经的劝他:“淮左啊,之前的事我们听知遥说了,你做的……确实不妥。原来人家本来就有心上人,你还使出这些手段……这不是……这不是作孽吗?要是以后被她知道了,你……你们……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姜淮左这才回头看他们,无所谓道:“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现在她已经恨我入骨,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姜淮左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叶长安困死,他们纵使觉得叶长安可怜,却也不会冒着惹怒姜淮左的风险去做些什么。判决无效
罗天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问出了自己最后的困惑:“大表哥你……到底喜不喜欢叶长安?”
姜淮左却显然不愿再进行这个话题,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边往外走边说:“时间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一行人加上叶长安去了附近一家餐厅,姜淮左几乎点了菜单上的所有菜品。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应付了事,营养摄入跟体力消耗根本不成正比,先前日夜折腾连气带怒还没觉得,此时冷静下来方觉饿得难受,临了又点了几瓶红酒。
饭菜上的很快,桌上的气氛却不热络,路知遥一直在喝酒,老宋和罗天明也难得没有拌嘴瞎扯,只一个劲儿埋头猛吃,饭桌上唯一说话的人倒成了姜淮左。
他盛了一碗粥放到叶长安面前,干脆利落的命令:“喝光。”
等叶长安小口喝完又给她夹了些清淡些的蔬菜:“吃完。”
后来可能是实在是吃不下,她刚一放下筷子,就听姜淮左说:“拿起来。”
叶长安抿了抿唇,果真就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
一边儿罗天明看不下去出口劝阻:“大表哥,嫂子吃不下就别逼她吃了。”
他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长安:“这几天她几乎就没吃东西,再不吃就真的要饿死了,那我可舍不得。”
叶长安的手一抖,筷子就掉到了地上。姜淮左捏了捏她的下巴:“是真的吃不下了吗?”没等叶长安回答,他就又补了一句:“还是看见我就饱了?”
她没说话,就是可怜生生的坐在那里摇了摇头。
姜淮左叫人给她拿了双新的筷子:“继续吃。”
罗天明刚想说句什么,就被老宋踢了一脚,冲他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别掺和”的眼神。
罗天明叹了口气,没再开口。
叶长安又吃了许久,直到吃的胃里翻腾,她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后就跑了出去。美艳皇子色诱无颜妃
这一吐吐得昏天暗地,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到最后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可她还是觉得恶心,好不容易制住干呕又觉得头晕目眩,几乎站都站不住。
她扶着墙壁走到洗手池边,摇摇欲坠之际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她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扶住她的是路知遥,又不是自己印象里的路知遥。
她想起之前,自己把这个“弟弟”当做救命恩人,心以为他单纯良善,又正直勇敢,是个难得一见好孩子。他总是“姐姐”、“姐姐”的叫着她,恍惚间叶长安就真的觉着自己多了个弟弟。路知遥喜欢吃她做的饭,她就把准备好给纪蔚年的味道都提前给了他,每一次他都吃的一干二净,她也有些欢喜。
可后来呢?真相横隔在眼前,果不其然,大多数的男人不是混蛋就是骗子。
她离开他的触碰,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路知遥站在一边没动,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旁人可能听的莫名其妙,叶长安却瞬间就懂了,原来之前被那群混混围堵不是姜淮左指使的,真的就是这个人做的。
叶长安顿了一下,水声哗啦,又继续掬水洗脸。
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他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过了很久她重新站直,无数水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水雾朦胧里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摇头:“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如果说我不要回报呢?”
叶长安垂下眼帘:“那你凭什么为了我去得罪姜淮左?”
路知遥说不出话来,他想不出一个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合理理由。
“帮人一次可以不求回报,可当有第二次、第三次就开始觉得不满足,到了最后你还是有想要的东西,我却不想再卖给别人了。”说完这句话她擦了擦脸上的水,转身走了回去。
路知遥对着镜子站了良久,如此,倒也真的没有帮她的必要了。
☆、第31章 决绝
路知遥回去的时候姜淮左正在给叶长安夹东西,他神态如常的坐下,继续喝酒。
耳边不断传来他态度强硬不容拒绝的说话声:“多吃点,刚才他们都说我把你饿瘦了,天明还当我不管饭呢。”
意外躺枪的罗天明呛了一下,抬头尴尬的笑了一声后又埋头吃饭。
吃到后来叶长安的手都在抖,她的胃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却还是按照他的意愿机械的咀嚼、吞咽,终于她忍不住小声问姜淮左:“可以给我一杯酒吗?”
姜淮左挑了挑眉:“当然。”说完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她,她接过去喝了一小口,又一小口,居然很快就喝个精光。
这是二十年来叶长安第一次喝酒,酸涩又带些甘甜的味道让胃里恶心的感觉缓和不少,杯中的液体鲜红甜腻,像血一样,原本该是她最恐惧的东西之一,可从那一晚开始,她倒不觉得之前害怕的东西有什么可怕的了。
见她喝完姜淮左又给她倒了一杯,叶长安双手捧住杯子喝个不停,那神色像小孩子第一次吃到糖果一样有些新奇,又有些上瘾。就这样叶长安居然自己喝了大半瓶,喝光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老宋手边的那瓶。
老宋接收到信号后连忙把酒递给她,罗天明劝了句:“嫂子你喝太多了,大表哥你也不劝劝。”
姜淮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要紧,这东西喝多了也没事。”他私心里觉得叶长安喝酒的模样很是可爱,很想看看她醉酒后的模样。
当叶长安喝完第三瓶时已经醉的有些厉害,姜淮左终于拿走她手心里的杯子:“不许喝了。”
叶长安点头,她舔了舔嘴角的酒汁,乖乖的坐在那里不动。后来许是头有些晕,她双手托住下巴,脑袋微侧,无意识的盯着坐在她正对面的罗天明瞧。
此时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睛里像是沾了蜜水般勾人。那边罗天明却有些坐立难安,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红是被叶长安盯得,白却是被姜淮左瞪得。
罗天明手足无措的简直想把脸埋进盘子里,许是他的动作太过夸张,逗得叶长安笑出声来。
她的唇角高高扬起,眉眼弯弯,难得有这么开心的神色。可笑着笑着就见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噼里啪啦的不断砸到桌面上,笑容却不减半分。佣兵战歌
一时间气氛更加僵持,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看叶长安,又看看姜淮左。
叶长安却还维持着方才的模样,神色朦胧,看上去是真的醉了。
胸口狠狠疼了一下,姜淮左觉得心烦意乱,又有些生气,他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边儿罗天明已经开始哄她:“嫂子,别哭哈,我给你讲个笑话!”
“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那个人说:‘好的,那么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吧。’鱿鱼很开心说:‘你考吧考吧!’那个人就把鱿鱼给烤了。”
“哈哈哈哈哈……”
“有一天小明感冒去医院输液,打完针之后他狂笑不止:‘吼吼吼吼吼!’,医生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笑点滴。’”
“哈哈哈哈哈……”
“……”
这次叶长安是给足了他面子,不论罗天明讲的笑话多冷,她都笑的欢快,不知道的还当她是笑出了眼泪。
姜淮左终于坐不住,他搂住她的肩膀站起来:“她醉了,我们先走,你们继续。”说完半抱着叶长安回到了车里。
醉酒后的叶长安不吐也不闹,就是一直边哭边笑,边笑边哭,姜淮左看的难受,这是叶长安第一次对着他哭,也是第一次对着他这样笑。如果不是压抑到极点,她根本不会碰久,更不会把些情绪展现给姜淮左瞧。极致的痛苦和酒后些许的欢愉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交错迸发,叶长安有些爱上酒精这种东西了。
姜淮左一声叹息,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就在即将碰到她的脸颊时叶长安抖了下,笑容凝固,明明很怕却没有躲开,她闭上眼睛小声的说:“你可不可以轻点?我疼。”
姜淮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僵硬了许久,久到叶长安疑惑的睁开眼睛看他,又瑟缩的垂下眼睛。
明明他才是施暴者,重创后的疼痛终于自食其果,耳边有奇怪的声响在不断轰鸣,他头痛欲裂又找不到可以圆满解决问题的方法,他跟叶长安之间,总要有一个人不如意,他不愿亏待自己,就只能委屈叶长安。皇家儿媳妇
后来叶长安哭着哭着就睡了,他把叶长安带回市中心的那间公寓,照顾小孩般给她脱衣、洗澡。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抱住她时却也明显感觉到手里的重量轻了不少,她身上还残留着几天前他施暴的痕迹,原本鲜红的痕迹沉淀成了青青紫紫的颜色,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他的手抖得厉害,突然觉得几天前自己是被什么魔鬼附了身,居然真的对她做出这种事情,在他的逼迫之下,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近,心却越来越远。
给她洗澡时姜淮左几乎是用了此生最大的温柔,碰到她手腕时叶长安低低喊了声“疼”,他才想起来几天前自己把她的手腕扭伤了,怨不得今天吃饭时她握住筷子的手有些古怪,原来是还没好。
姜淮左气力尽失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发了会呆,又小心的把她抱回床上,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叶长安醒的很早,宿醉没有帮她延长睡眠,反倒让她头痛欲裂。更可怕的是她一睁眼就看见姜淮左怔怔的盯着她瞧。
见她醒了姜淮左笑了下:“头疼不疼?渴不渴?”
叶长安摇头,抓住被子的手紧了紧。
他伸手理了理她额角凌乱的头发,叶长安瞬间僵硬,闭紧了眼睛。
姜淮左的手顿了顿,还是去整理她的头发,最后替她拉了拉被子,自己坐起来说:“你再睡一会,我下去做饭,一个小时后下楼,我送你回学校。”
叶长安点头,像是不适应他这般柔和的模样,她反倒更加害怕。
姜淮左无声的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后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叶长安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像是为了补偿之前犯下的过错,这一天的姜淮左真的是温柔体贴到了极点,完全回到了之前正常的状态,叶长安对他的态度却一直都是顺从又畏惧,见他靠近就下意识的瑟缩。
这明明就是之前他想要的效果,此时终是后悔莫及。
叶长安回到学校时正是中午,宿舍里只有周媛和胡琬在,见了她也权当空气,冷笑一声后继续天南地北的闲聊。叶长安习惯了这种情况,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后就上床休息。'综'每一章的三观都在刷新
耳边的声音不断,聊到高兴之处她们一会儿笑一会叫,后来又热火朝天的聊起了学校里的某个八卦。
“哎,你知不知道外语院的那个孙景艺?”
“知道知道,不就是参加过校园歌手大赛的那个,长得好像还可以。”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她不是被人包养了么,还有人见过那个人,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猥琐大叔,长得特丑。”
“哈哈,没错没错,听说没,那个孙景艺怀孕了,还被原配找到学校来打了一顿,据说是流产了。”
“啧啧,活该,好好的干什么不好,跑去做人小三。”
“……”
后来她们又说了什么叶长安已经听不清了,耳边就不断回响着“怀孕”、“流产”这两个词,整个人都害怕的无以复加。
前几天姜淮左做的时候都没有带过套……吃饭时她一直干呕……上次例假已经是一个半月前……
叶长安满头冷汗的坐起身来,有些慌乱的跑了出去。
药店附近的洗手间里,叶长安测完后长长松了口气,还好没事,如果真的怀了,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一定会打掉这个孩子。她恨极了姜淮左,单是想到肚子里有他的血脉,就恨不得亲手剖腹切肉把那块血肉拽出来。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可以后怎么办?这一次侥幸没事,不代表以后都没有。姜淮左疯起来完全不会对她有什么顾忌。
为了永绝后患……
医院里,四十多岁的医生阿姨第三次向她确认:“小姑娘,你真的要做这个手术吗?”
叶长安点头。
那人叹了口气,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居然要带节育环?她手下刷刷不停,开了张单子给她:“去楼下交钱,回来就可以做手术了。”
☆、第32章 倒V看过买
那之后姜淮左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叶长安的视线里;她的生活暂时回归正轨;却也没指望姜淮左能彻底放过她。她安静的等待着一个契机到来,一个可以永远摆脱姜淮左的契机。
竹西则以每天一个电话的频率向哥哥报告叶长安的行踪近况;事无巨细到每天吃了什么。
“早饭,一杯豆浆。”
“午饭,一份炒菜,就吃了几口。”
“晚餐,一个苹果。”
姜淮左每每听完就眉头紧皱;这丁点儿饭量哪是人能吃饱的?他心里的愧疚一层又一层的加深,恨不得立即跑去看她;可又怕吓到她。
终于还是在第七天的时候忍不住,姜淮左买了饭去她们宿舍。那天正是周末,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
叶长安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写什么,连他进门都没发现。
姜淮左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轻轻咳了一声。
原本灵活翻飞的手指瞬间顿住,她僵在那里不肯回头。
姜淮左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瞥了眼屏幕,入目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在写作业吗?先过来吃饭,不然要凉了。”
她“嗯”了一声,关了电脑跟姜淮左走到桌子前,看着他一层层打开食盒,里头有五个精致的小菜和一份鸡汤。
姜淮左把筷子勺子递给她,又站在旁边盯着她瞧。
冬季的时节里叶长安穿了厚厚的黑色卫衣,终于看上去没有那么瘦了,可脸色还是不太好,薄薄的嘴唇上只余一抹极淡的红色。
在他的注视下叶长安当然食不下咽,单是夹起一根青菜都能吃上很久,姜淮左心知她不愿看到自己,借故走到一边的电脑前问:“可以用你的电脑吗?我需要发一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