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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午休的时候一个人呆在阳台上吹了很久的风,最后还是没有去。
她知道,这些问题,许维远根本就不会说,问了也是白问,所以她又何必要去呢?
而她也知道,她没有去许维远肯定会很生气。她一整个晚上都坐立不安,吃饭的时候还洒了汤,让苏雅媛冷嘲热讽了两句。
也幸好苏雅媛自从那次在门口嘲讽她让伍盛狠训了一番后,当着伍盛的面,她好歹知道收敛了一点,这会儿也不过说了两句而已。
伍凌菲再一次失眠了,想着许维远等着她的画面,又觉得也许自己太自恋了,或许许维远根本就没等她。
第二天伍凌菲去上班的时候心情是忐忑的。但是许维远却一切正常,面对伍凌菲的时候,还是那淡淡的神情,似乎昨天晚上伍凌菲的爽约根本就不曾存在。
也不像是他,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发一大通的火,甚至在昨晚就冲过来找她。
他的性子其实也是很暴躁很没有耐心的。
可现在他却跟个无事人似的。
伍凌菲不淡定了,她很想知道,许维远找她是为了什么。
可惜她错过了昨晚的约定……
一天的时间在伍凌菲的魂不守舍中过去了,当天晚上,伍凌菲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是陆一寒,说司曼受了伤,又被通缉,想问问她,有什么地方能让她住一阵?
伍凌菲震惊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陆一寒像是很急,又催了一句。
她这才回了句,说有个地方能让她们住一阵,不过可能不太安全。
陆一寒笑道,有地方住就好,其他的他自会去处理。
既然陆一寒这么说了,伍凌菲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带了钥匙便出去,陆一寒现在所在的地方有些偏僻,如果打车去,又怕想起司曼现在被通缉的身份,而且照陆一寒所说,司曼现在身上还有些伤,实在不能见人。
她没办法,只好向伍盛借了车,又说要去见一个朋友,天太晚了不想打车去,怕回来晚了没车。
她的解释也还可以,伍盛不疑有他,将车给了她,又说改天给她买车。
如今家里的车不少,至少苏雅媛和伍思霖都是有车的,今年伍宇煊满了十八,苏雅媛便缠着伍盛送了一辆车给他,说起来也就只有伍凌菲没有车了。
当年伍盛就曾提起要给她买车的事,可苏雅媛一听,就开始在她面前念叨,说伍思霖买车的钱就是伍思霖赚的,又说伍思霖这孩子好,顾家,不会乱花钱。哪像有些人,家里好好的舍不得住非要买一套房,现在又想要车了如何如何,念得伍凌菲烦了,索性也不买了。
这会儿见伍盛又提起这话,她笑了笑,说自己已经攒够了钱,明天自己会去挑一辆车。
☆、第五十七章 许维远的严密计划
这会儿见伍盛又提起这话,她笑了笑,说自己已经攒够了钱,明天自己会去挑一辆车。
其实伍凌菲能攒多少钱呢?能买的也不过是那些普通车,跟伍思霖几百万的豪车没得比。
不过至少是自己的钱不是?
她一边开着伍盛的车,打了导航,七拐八弯的总算到了陆一寒所说的地方,果然够偏僻。
陆一寒一见是她,抱起了司曼急冲冲的上了车,又用衣服捂住了司曼的伤口,不让血落在车上。
伍凌菲让他浑身的血迹吓了一跳,看司曼这伤,肯定是要去医院的,可她现在被通缉,医院怎么能去?
她有些慌了,特别是在看到司曼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更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倒是陆一寒道:“先到你家去吧,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伍凌菲应了声,带着他们到了她那间跟许维远住对面的家。
许维远家的灯亮着,她的心不知为啥突然一紧,开了门连忙进去,又锁上了连客厅的灯都不敢开,开了许维远看不见的房间的灯,又道:“许维远回到这边来住了。”
陆一寒显然吓了一跳,拧紧了眉头:“你说他现在就在你家对面?”
伍凌菲点了点头,见陆一寒脸色不好,直觉情况会更糟,不由得又问道:“我那次见你和他似乎有些矛盾,现在住在这里没问题吧?”
“何止是有些矛盾!”陆一寒冷笑了声,便又沉默了下来,深呼吸了口气道:“先将她的伤口处理一下,其他的等一会儿再说吧。”
司曼的伤口在小腹上,是刀伤。到底男女有别,陆一寒只能拜托伍凌菲帮忙清理,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伤口很大,现在不处理肯定不行,她皱紧了眉头,又道:“这样拖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我见许维远有个医生朋友,也许能帮一帮?”
陆一寒一听这个顿时就冷笑出声:“找许维远?呵,若不是他司曼怎么会受伤?这个时候找许维远?这不是找死吗?!”
“什么?”伍凌菲吃了一惊,像是吓到了,睁大了眼睛,又问道:“他怎么会害得司曼姐这样?他和司曼姐无冤无仇的……”
伍凌菲说着,不由得一顿,什么跟司曼姐无冤无仇?若不是许维远,司曼姐现在多幸福呀?只怕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可是,要说恨也是司曼恨他吧?难道司曼做了什么,许维远才这么反击?
这点伍凌菲还真猜对了,只不过事情也不这么简单,见伍凌菲问起,陆一寒斟酌了许久,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说,之前司曼一直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也不想拖累于你。但我想着,有些也必须让你知道。”
他说着,便先从司曼的小帮派开始说起。
司曼之前是个小白领,后来郭纬被抓后,她辞了职,入了郭纬所在的帮派,又一步一步的成了这个小帮派的老大,这期间的艰辛,又岂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的?
伍凌菲问陆一寒,为什么司曼要这么做?明知道郭纬就是因为干了坏事被抓,为什么还要继续错下去?
陆一寒脸色涨红,显然很是激动:“为什么?司曼还不是为了报仇!郭纬这小子我也见过,挺老实的一个人,就是心眼有点小,有点贪小便宜。本来我是不赞同他们在一起,司曼家里什么没有?至于去找这么个一穷二白的小子?”
哪知,司曼就这么被人给盯上了,歹徒不仅要财,还要色,司曼挣扎不过,就这么被得了手!而郭纬那小子也是够愣,得知后居然在炎炎烈日下找了好些天,将人给找了出来,而后杀了。
法律就是这样,杀人必须偿命,如果是案发当场杀人,那么还可以说是为了自卫,可这都案发过去好几天了,他才跑到人家家里杀了人,这就不是自卫了,而是预谋杀人了!
“这套子设得好啊!”陆一寒冷笑,道:“郭纬一审就是死刑,他咬紧牙关,死也不肯说司曼被夺去了身子的事,司曼也打定了主意,郭纬一死她就跟着去。若不是这事让我知道了,也许他们两个就真的傻乎乎的……”
后面他没有说,只是冷笑,伍凌菲倒是听出了他的话外音:“这事不是意外?难道是有人要害司曼姐?”
陆一寒冷笑:“这事情根本就是冲着郭纬去的,可惜他的计谋用得好,直接从司曼这边下手,最后还给弄得死无对证,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发现,这还是到了后来才查出来。”
当年的歹徒只有一人,郭纬冲动,冲上去就直接动手杀了,这人都死了,还哪里有什么证据?而且,歹毒劫财劫色这事情多得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会是某些人的计谋,更何况,郭纬是个帮派小混混一事,更是让人忽略了许多的细节,两个小混混厮杀,还用得着什么隐情?小混混,已经成了坏人的等义词。
伍凌菲问他,是谁要害郭纬,而且还是从司曼下手。
陆一寒道:“是许维远。”
虽然看着陆一寒的态度,伍凌菲已经隐约猜到,可陆一寒说的时候,伍凌菲还是吃了一惊,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她问,许维远为什么要这么做,许维远没有道理要这么做。
当年陆一寒发现这事的时候,也是诧异了一番。
许维远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小得让他不敢相信那些计划都是他策划的。可是越是调查,能查出的东西也就越多。他看着伍凌菲,将十多年前郭纬当保安,伍思霖叫郭纬打人的事情说了。
一宗接一宗的事情下来,伍凌菲只觉得大脑都是空的,愣愣的道:“郭纬还曾在那小区当过保安?”
她是真的没印象了。当年伍凌菲不过七岁,小孩子的记忆都很短,哪里会记得谁谁谁当过保安呢?还不是她家的保安,而是小区里的,有时候一连几个月都不见得会碰上一面。
陆一寒见她不记得了,也没解释,只是道:“当年郭纬也不过二十一岁,他没读过大学,初中毕业后就四处打工,人也贪财,听见打了就有钱,他便打了,将那十岁大的孩子打得瘫在了地上,后来就直接被小区给开除了。”
伍凌菲想起在牢里见到的大哥哥,郭纬居然会是个连小孩子都下得了手的人!
陆一寒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道:“便是因为这点,我才不喜欢他。他做人没有原则。只是对司曼却是真的很好。据说他被开除后便在司曼的公司当保安,当时司曼还在读大学,偶尔去公司里帮忙,这才认识了他。”
伍凌菲点了点头,陆一寒又说起之前的事情,道:“你可知道被打的孩子是谁?”
伍凌菲自然也是猜到了,道:“你是说许维远?”
许维远曾去过她家?曾遇过伍思霖,曾让人当乞丐打过……她隐隐觉得心疼。
果然,陆一寒说是,又说起设计陷害的事,说许维远十五岁的时候就害过郭纬一次,可惜郭纬没能坐牢,他也没将郭纬怎么样,后来十七岁的许维远到医院检查,才发现了脸部的病和那处地方的问题,当时的许维远心如死灰,更是恨极了郭纬和伍思霖,这才设计陷害了他。
陆一寒说着说着脸上带上了佩服的神情:“他当年不过十七便能设下这么严密的计谋,甚至算好了每个人的反应,我不得不说,他很厉害。只是也够心狠手辣!”
许维远之所以会从司曼下手,就是知道郭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抢劫犯,而他也算清了这件事他们一定不会报警,不会张扬。而且,更是看清了郭纬这个人,知道他冲动,不计后果,一定会杀了抢劫犯……
这个报复,害得司曼失去了干净的身子,害死了一个抢劫犯,更是差点害得郭纬被枪毙,果然,许维远太心狠手辣。
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心很乱,脑子也是空空的。
陆一寒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也是很久之后,他调查许维远才发现他接触过抢劫犯,继而猜出了后面的事情,可惜,他没有证据,只能让许维远这么逍遥法外。
伍凌菲空荡荡的脑子在听到逍遥法外这一词,顿时一震,人又冷静了下来,她摸了摸司曼的额头,见没有发烧,便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么这次的事,是司曼姐找许维远报仇才给弄成这样?”
陆一寒道:“也可以这么说,之前司曼有门生意,让许维远报了警给搅合了。之后司曼便寻了个机会,在美国那边叫人砍了许维远一刀,而许维远这次更是来狠的,叫一班警察扮成了毒贩子,引了司曼出门,一见面就直接开枪!”
其实之前陆一寒已经有所防备,可那帮子警察也太能装,连接头的话都带着一股子的混混味,竟然连司曼都看不出问题来!
这次死得很惨,带去的二十几个兄弟死的死抓的抓,也就司曼向来谨慎,反手抢了枪逃了出来。
☆、第五十八章 他到底害死多少人
而这时伍凌菲才知道这不是刀伤而是枪伤,刀伤是因为为了取出子弹,给划出来的口子,而口子还是司曼自己给划的!
伍凌菲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开始整理这些信息。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许维远居然跟司曼多次交手,甚至两人都受了重伤。
她问:“许维远怎么跑到美国去了?”
陆一寒道:“就前些天,你不知道?”
伍凌菲摇了摇头,陆一寒道:“你弟刚走,第二天许维远也跟了去了。”
原来请假是为了去美国?而后才刚下飞机不久,就让司曼给……
当时若不是正好查到了许维远的身上,陆一寒也不知道许维远去美国,得知他去美国后,司曼便联系了美国的几个朋友,叫他们帮了这个忙。可惜还是让许维远给避过了!
陆一寒看着伍凌菲,伍凌菲低着头,沉默着。
她有太多的消息需要整理,陆一寒也没有打搅她,给司曼喂了些水,道:“幸好你家里各种伤药都有,不然她肯定熬不下去,我当时就想着,要是熬不下去了,就报警,至少公审之前,警察肯定要保住她的命的。”
伍凌菲不由得又想到了许维远,这些药还都是许维远准备的。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习惯备上各种各样的药,还习惯定期整理药箱,将过期的药扔了,买新的补上。
曾经她就问过他,有必要这么浪费吗?有一些药,可能一辈子都不需要。
哪知许维远却冷冷酷酷的道:“防患于未然。”
伍凌菲忘了她听完之后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当时就觉得,许维远这人很有安全感。
可现在呢?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她离开了房间,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重复陆一寒所说的消息。
而后,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是她所认识的许维远?
为了自己的目标,他到底还害死多少人?
那二十几个兄弟,她常常在司曼家见过,大部分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有读过书,有些甚至是孤儿,为了能活下来,一个个加入了这个帮派,然后四处收保护费,四处跟人打架……
司曼说,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不是她这个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人能比的,可她却觉得,这些人很亲切,至少,他们粗鲁却不曾欺辱过她,至少,他们拿她当朋友。
可伍凌菲却总觉得,她算哪门子的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呢?真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是伍思霖这个有这娘疼有着爹爱的人,她妈,根本连拿正眼看她一眼都不。
不过也是,顾雨霖是被伍盛强迫着嫁给他的,本就嫁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怎么会疼她?
不爱伍盛,又何必生下她呢?
她又想起了许维远,今天的消息,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别的不说,就说司曼,许维远要报仇,就去找郭纬啊,为什么要从司曼这边下手?两个人的仇恨为什么要殃及他人呢?特别是那种手段,难道他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一个混混那样……
她将自己蜷缩在了沙发上,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她跟许维远偷情,两人就这么缩在沙发上,他看电视,她就躺在他的大腿上,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做上了。
她紧紧的抱着小腿,觉得有些冷。
她还是无法相信,许维远会是这么狠心的人,为了报仇,他居然连女孩子都可以欺骗。
她在司曼那儿也跟那些男人接触过,一个个出口都是脏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们一个个看起来连许维远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可是他们却口口声声的说,打女人算哪门子的男子汉,又说,宁愿跟男人斗,也不骗女人。
他们是混混,但他们没有抢过女人,司曼不让,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定律,据说,还是佩服司曼这个女人,定下的。
可许维远却骗了她和伍思霖。
于是,她又想起了十多年前,伍思霖让郭纬打许维远的事。
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可惜却想不太起来,记忆里,也有那么一个可怜人,被打的额头都是血。
她为许维远被打一事感到愤怒,可却也为许维远为了报仇不计后果一事感到生气。
越想脑子里就越乱,越想,心里要想的事情就越多。
而后慢慢的,她就乱了。
甚至,她有些想不起,刚刚陆一寒告诉了她什么了。
陆一寒开门出来,说司曼有些发烧了。
她吓了一跳,从沙发上下来,连忙去烧水。伍凌菲虽然不太懂这些,但也知道伤口最怕的就是发烧,因为发烧也就代表伤口感染了。
药箱里有许维远备下的抗生素和消炎药,伍凌菲倒了水喂司曼吃下了药,又试了试温度,只是低烧。
陆一寒脸色很难看,说如果到了明天司曼的烧还不降下来,就只能找医生了。
伍凌菲愣愣的听着,如今司曼怎么能见医?如果真的是许维远设下的局,那么就他的心狠程度,他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司曼吗?
就前几次的经验,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咬了咬唇,猛地推开门出去,却又让陆一寒抓住:“你想干什么?”
她说,她要去找许维远算账。
陆一寒笑了,你去了有用吗?
伍凌菲攥了攥拳头,继而又想起来,她根本打不过许维远,她的几招花把势,还是许维远交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