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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爱上大明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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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透过玻璃指给他看:“指环上有字!”

  “哦?”钟子霂看了几秒,说:“好像是,但不一定是文字,也可能是某种图腾。”

  “我觉得这对戒指有故事!”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直觉!这么多饰品,全部都是价值连城的,只有这对戒指显得太突兀,太与众不同。”

  “找工作人员来问问不就清楚了,你在这里等着!”

  一会儿钟子霂就和一位穿着工作服的女孩交谈着走了过来。他在几步之外抬起头来看着我灿烂地笑了,纯白的外套,俊朗干净的笑脸,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书上所说的倾倒众生就应该是现在这样子的,看着他,仿似可以忘了这纷纷扰扰红尘里的一切烦恼忧愁。

  他走到我面前,很服气地说:“真被你猜到了,这对戒指后面有着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我凝定心神问:“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让工作人员讲给你听会比较详细一些!”钟子霂说。

  女孩微微清了清嗓子,说:“这是大师的最后一件作品。女戒上刻着的是:男戒上刻着:隐含着爱很简单的寓意。据说这对戒指是大师在苦苦守候他30年,却从来都无欲无求的情人去世时设计的。他认为爱情应该是最淳朴的,最简单的爱才最令人铭心刻骨。当时很多人认为这个设计特别独具匠心,建议大师用来镶嵌,那样的话,这对戒指势必成为钻戒的一个新传奇。可是大师执意要选择最不值钱的碎钻,他说,这对戒指在设计之初本身就是为了纪念那种无私无欲的爱情,何必让它沾上世俗的尘埃,希望得到这对戒指的情人能够得到世间最简单的幸福,能够天长地久守望彼此!”

  钟子霂不解地问:“那为什么是大师最后的一个设计?”

  “大师在这个设计完成后的半年就去世了。那半年里,他一直待在情人的墓前没有离开过,再没设计过任何一件作品。”

  故事吸引了不少人,包括赫萱他们。我却在这时对这对爱的纪念品失去了兴趣。我看着那个女孩讥诮地反问:“那为什么他忍心让她独守空房三十年,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多久?他又怎能忍心她看着他的快乐而心碎。等她魂归天国后再来凭吊会不会太虚伪,太矫情。他究竟是为了求得良心上的救赎而完成这作品,还是向世人炫耀除了家庭,他还有这么美好的爱?展示他的魅力!”

  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钟子霂出来打圆场:“这么凄美的一个爱情故事也能被你剖析成这个样子。大师一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整整为她守了半年的灵,他的痛苦那么深重。你这样说并不公平!”

  我冷笑着说:“半年的守候和三十年的无望等待,谁的痛苦会更蚀骨焚心?不过也对,没有人叫那个女人等,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怨不得别人。痛苦是自己给的,羞于示人!”

  围观的人群在这时发出唏嘘声。我知道自己的话对于一个受人敬仰的艺术家,是大不敬的,何况他们都已入土为安,是非对错只能由我们这些外人妄自猜测,刚才的话确实太偏颇了。

  我对钟子霂勉强笑笑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去上洗手间。”

  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声苦笑,果然是心理阴暗无比的人啊,正如钟子霂所说,这么凄美的一个爱情故事居然被我剖析成了那样。这样的我怎么配拥有美好的爱情,我是注定孤独终老,得不到幸福的!

  赫萱和曾芒溪并肩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同样不甘心的笑容。“你说那番话不过就是哗众取宠,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赫萱说。

  我叹口气,看着镜子中的她们,提不起任何情绪,更不想反驳:“是的。”

  “你达到目的了,现在外面的人还在议论你!”曾芒溪说。

  我转身,仍然存微笑:“是的。”

  “你……”赫萱语塞了。

  曾芒溪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她逼近我,将我抵在洗手台,黑着脸警告我:“晏秋翎,你心里面打什么小九九,我是清楚得很!”

  我很奇怪,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她就清楚得很了,但我不想申辩任何:“是的。”

  “你所有的清高都是装出来的,你是个虚伪恶心的女人!总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你,没人吃你那一套!”曾芒溪恨不能把手指戳进我眼睛里。

  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是的!”

  她们此刻脸上的表情真的好好笑,说不出的受挫和灰败,就像两只斗败的母鸡,耷拉着羽翅,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们不知道,我只是不屑于和她们斗,只是懒于和她们浪费唇舌。

  我移开自己的身体,平心静气地对她们说:“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我要走了,洗手间腾出来请你俩慢用!”

  我真的走了。她们无端来挑衅,我简直没用任何心思和言语,已经打败她们了,但我实在没心情和她们玩这种无聊的斗鸡游戏!

  才出门口,我的手就被人抓住了,那双手很温暖,力道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那么短的时间内,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那是谁,可是我已经猜到了。看着我的手安心地缩在他的手中,我惊奇地想:真的没有任何恶心的不良反应吔!相反心里那样暖,那样安定,这是为什么?

  我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从后门溜了出去。门口的保安拦住我们的时候,他笑着对那个黑黑的小伙子说:“对不起,我们迷路了!”

  小伙子一眼就认出他来,毕恭毕敬地说:“钟先生是要回大厅吗?”

  “对!”

  “那我带你们过去吧!”小伙子刻意不看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他是一个聪明的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这种人将来一定会有作为的,因为他够睿智,够分寸!

  “那太谢谢啦,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不如我给你签个名吧!”钟子霂笑得很无害,连我都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人家都主动开口了,总不好拒绝吧!那小伙子摸摸头,为难地说:“没有笔和纸!”

  “笔我有!”钟子霂从衣服内袋中拿出笔,“你看签哪里好?”

  到这个份儿上,小伙子只好说:“我去拿纸!”

  小伙子被钟子霂弄晕了,这个时候怎么可以离开呢。他一走,钟子霂就拉着捂嘴偷笑的我溜出去了。想到小伙子回来后的精彩表情,我终于在阳光中开心地大笑起来,这种开心,是在我12岁以后就再没有过的。

  “很好笑哦!”钟子霂把我塞进车里,恨恨地说。

  我想憋住笑,可是最后连钟子霂自己都笑起来了,我就更没法忍了。

  “你就应该这样经常笑笑,没事总喜欢把眉头蹙在一起,很容易老的!”钟子霂边笑边说。

  感动铺天盖地地袭来,几乎令我招架不住,无论我怎样抗拒和挣扎,爱还是没得商量排山倒海的来了。我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水,掩饰地说:“你把我拉出来不会就为了逗我笑吧!”

  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于是我明白他在外面什么都听见了,就说:“那房子不隔音呐!”

  “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她们说什么你都答应是的,累不累啊!”

  “她们的目的就是想激怒我,我发火才是上了她们的当!我没她们那么笨!”说完我猛地想起,这个她们里面包括他的女朋友,这话说得好像过了。我看向他,他脸上居然没有任何表情,也未免太深藏不露了吧!

  “我拉你出来,就想和你谈谈李骁。”钟子霂终于切入正题。

  “你想做媒人!”我很专注地看着他,唯恐漏掉了他的任何一个表情。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期待什么。我仿佛一直这么矛盾,渴望温暖,又怕温暖会融化了我,让我失去自己;即不敢去招惹所谓的爱,又存有幻想。

  他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好一会儿才显得有些艰难地说:“未尝不可,这样也不错!”

  我听见自己的心稀里哗啦碎掉的声音,犹如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让我彻头彻尾清醒过来,终于找到了那个差点丢失的灵魂。我端坐身体,看向前方,缓缓地说:“你还是省省吧,我是一个没有爱的人,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谁爱上了我都注定了会希望落空,会受到伤害!”

  他扳过我的身体,迫使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挣扎了两下,没有任何用处。就在这时我俩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他不理会,仍然看着我。我的心归回原位,平静地与他对视:“接电话吧!”

  他终于在我的注视中败下阵去。我这才赶紧跳下车,一边掏电话一边说:“我们该回去了!不要说我们在一起!”

  我急匆匆地往前门走去,接通电话就听见曾芒溪河东狮吼的声音:“晏秋翎,你死哪儿去了?”

  我看看表,估计展览会马上结束,前门已经开放了,就说:“我在门口透透气,有什么吩咐?”

  “你和子霂哥一起吗?”曾芒溪并不算太笨。

  我回头看了站在原地通电话的钟子霂一眼,没有一丝迟疑地说:“我一个人。”

  曾芒溪顿了一下说:“在门口等我们!”

  “好!”挂断电话我就开始疯跑,上帝保佑,一定要让我赶在他们前面去到前门。

  跑到门口时,我看见曾芒溪三人夹在人群里涌出来。我不着痕迹地理了理头发,掩盖了所有急促,上前几步,接过她的包,镇静沉稳,不见一丝破绽。

  曾芒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视若无睹,转身为她和司马延打开车门,声音平稳地说:“上车吧!”我没有对自己刚才的失踪做任何解释,她所熟悉的我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只要维持自己的默然就好了,不必解释,不必撇清,一切和以前任何时候都没有什么不同。

  车子快到拐角的时候,我接到了钟子霂发来的信息:晚上十二点在“等”的圣诞狂欢会上见面。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活动,李骁策划了很久,是一个别开生面的化装舞会,地点选在酒吧前面那块空旷的场地,有不少余庆节目,十二点的时候还会放九百九十九只烟火。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我还特别绕道进去帮他布置会场。

  累了后,我俩坐在迢遥星空下,仰头看着黑缎似的夜幕中挂满了钻石般华丽的星星,李骁问我:“秋翎,记得最后见面那一次,我妈妈和你之间的冲突吗?”

  我笑了:“是的,永远不会忘记,她是第一个说我心理阴暗的人,说我接近你是有企图的。现在想想也没有错,当时的接近也许就是为了今天对你的依仗,李骁,我有没有很郑重的和你道过谢?”

  “好像没有哦!”李骁也笑。

  “那就还是不要说出口算了,在我的心里记着就好。”我很厚颜无耻地说。其实我只是怕说出那句虚无的谢谢后就会觉得心安理得,然后慢慢遗忘,还是记在心里才永远不会忘记,才能够把这份感激记一辈子。

  “那时你很傲然的对我妈妈说,就你那几个钱,就你这模样的儿子,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他们屁都不是一个。知道吗?这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李骁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翻旧账啊,你不会记恨到现在吧!”我夸张地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骁的语气很诚恳。

  我叹气说:“那时年少太不懂事,说话往往不懂得思量,只知道别人打我一巴掌的时候,我绝不会傻傻的给她打,我一定会回报她更惨烈的方式。如果因为那时的年少无知让你受伤的话,我很抱歉!”

  “不,那时候的你才真正让我见识到你的风采,让我知道原来可以有人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那么超然物外。你长发飘飘地看着我们,眼神凛冽而遥远,让我自惭形秽。那以后我再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女孩,可以如你那般有着白天鹅一样的美丽。”李骁的声音里充满了回忆的味道。

  我苦笑:“还白天鹅呢!鸵鸟都不如。”

  李骁摇头:“你是这世间上绝无仅有的,你懂吗?”

  “我不懂。”我转移了话题:“哎,李骁,明天的烟花一定会很漂亮很漂亮吧!”

  “那是一定的!”

  “我真迫不及待想明天晚上快些到来!”我充满了遐想地说。

  后来李骁送我回家,我问他:“为什么没进大学深造呢?你的音乐天赋如果再到音乐殿堂里升华的话,一定可以更加不同凡响。”

  李骁很会抓语病:“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现在只达到跑江湖的水平!”

  我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看到他恶作剧的笑容,我没再说下去,只是用脚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很夸张地叫着,配合我的动作。闹完了,他才说:“当时家里分歧太大,父母要我读经贸管理,但我坚持要读音乐学院,我们曾经一度闹到决裂,后来我干脆什么都不读了,开了这个酒吧。”

  “那现在你们的关系还紧张吗?”我问。

  “没什么进展,也没有再恶化下去。”李骁回答,脸上有着些许落寞。

  我停下脚步,站在他的前面,很严肃地对他说:“李骁,不要这个样子。你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死得早,至今仍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子欲养而亲不在,那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明天回去看看他们,你是儿子,对自己的父母服服软并不是件丢人的事儿,你不会真的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个将来无论怎么弥补都弥补不了的遗憾吧!不要傻了,跟自己的父母较什么劲儿啊!”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走进了树荫里,向他挥手:“我到了,拜拜!要加油噢!”

  要加油噢!这句话同时也是对我自己说的!以后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路要走,等在前方的不知道会是些什么,我博不得别人的喝彩,也要学会为自己加油。

圣诞夜的烟火
  我是十一点左右才赶到“等”的,圣诞夜的活动特别多,一直到十一点,曾芒溪准备和司马延约会,才放我自由。

  狂欢会现场人头攒动,气氛热烈,所有的人带着千奇百态的面具,除了本身约好的人,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李骁抱臂站在台下,微微仰着头看着台上那个美丽的女主持。我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想今天赫萱所说的那番话。看来我的道行真是太浅了,我居然在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开始害怕面对李骁,这种害怕里还掺杂着很深很深的歉意。

  我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勇敢,我是如此懦弱,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在别人的真心前我只想极力缩回自己的壳中,我已经残废却无力自救,更没有人能够救我!

  人太多,声音太嘈杂,我根本没能听到手机铃声,只感觉到了震动。我从包里面翻出电话,看到了李骁的号码。

  “喂,李骁!”我轻声说,突然有一种难抑的伤感。

  “秋翎,你到了没有?”

  “我看到你啦!”我看到他在四处寻找我的踪影,“我在最后面,人最少的地方。”

  “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过来找你!”李骁急急地说。

  我把电话抱在胸前,看着他努力想挤出人群,同时还在四处张望。原来他一直是最在乎我的那个人,可是多么遗憾啊,我并不爱他,他不是我的宿命。为什么人生会有那么多无奈,那么多阴差阳错。

  李骁终于看到我,微笑着跑近我,把手里的天鹅面具递到我手中:“要到你了,准备好了吗?”说着他很自然的来拉我的手,我没有躲闪,我想知道除了钟子霂之外,还有没有人可以拉得住我的手。

  李骁牵我的手不过是当时下意识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我并没有拒绝时,他的眉梢飞扬,眼睛含春。

  看着他的眉飞色舞,咬牙忍着胃里的难受,我的心里无限凄惶。居然只有他,除了他再无别人可以,可以牵着我的手让我快乐飞扬,这个发现让我几乎崩溃得想哭。

  “子霂!”李骁的声音惊醒了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钟子霂白衣胜雪地站在台子左侧,脸上戴着蝙蝠侠的假面,长身玉立地看着我们走近。

  我就在这一刻羞愧地挣脱了李骁的手,然后遮掩地说:“我去和乐队沟通一下!”

  我差不多是用逃的速度溜到乐队后面隐藏起来。他早到了,现在和李骁在台子下面相谈甚欢,偶尔会把目光放在台上的主持人身上。

  在我唱歌之前是一个抽奖活动,大家都兴致高涨,中奖的人振臂高呼,失去这次机会的人连连叹息,那么简单地快乐着。我就像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可有可无的影子,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山崩地裂的悲伤。

  轮到我上台了,我在音乐声中慢慢走到了台子中央,我没有进行任何的情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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