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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贴心话,却有人偏不识趣,要来打挠。
“小桔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学聚会怎么可以说悄悄话呢?”来人卓理文,当年也是班上的风云人物,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理文,你胖了。”笛儿一看小桔子的眼睛快瞪成铜铃大了,赶紧插嘴进去。这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盘,见面必吵,大学吵了四年,没想到十年不见,居然还能吵得起来。
“笛儿,还是你好,还看得出来我胖了。不像某人,大概连我是个什么样都忘光了。”理文一句话,使得笛儿的好意付诸东流,一场口水战爆发了,笛儿只好从战场中悄悄地退出,免得被波及。
“笛儿。”
笛儿转身,看到杨阳正拿着酒杯,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她没有迎上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就像当年初入学时,为了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硬是一个人拖着行李到学校报到,却在校园里迷了路,正傻站着不知所措时,他就那样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向她伸出了援手。从那一天起,他微笑的模样就印在了她的心里。
“笛儿,好久不见。”杨阳举杯。
“杨阳,好久不见。”笛儿笑着回道。
“现在好吗?”
“还好,你呢?”
“很好。”
然后是一阵沉默,突然之间,两个相视笑开了。
“我们会不会太客气了?”杨阳挑眉,笑问。
“好像会哦。”笛儿也笑,于是心无介蒂。
“你越来越漂亮了。”杨阳放下酒杯,揉了揉笛儿披散的发,像一个宠溺妹妹的大哥。
“讨厌,你怎么还喜欢摸人家的头。”笛儿娇嗔。
“唉。”杨阳做作地长叹,故做忧伤状,说道:“好怀念啊。”
“怀念什么?”笛儿不解。
“怀念摸小狗的感觉啊。”杨阳促狭地眨眨眼。
“你……”笛儿马上反应过来了,立即怒目圆睁,“杨阳,你居然说我是小狗。”
“有吗?有吗?”杨阳左看右看,装疯卖傻。
笑着,闹着,笛儿似乎又回到了快乐的大学时代。她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学生,杨阳却是班上年纪最大的的学生,从入学的第一天起,杨阳就像个大哥一样照顾着她。彼此之间总有一种难言的情愫,朦朦胧胧的;彼此心照不宣,却从未点破。也或许就是因为彼此没有点破,这份感情才不够深厚,当发生变故时,她只想离开,从未想过去依靠他。如果不是那样,也许两个人之间的情愫会有机会展成一段爱情。如今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笛儿,听说你还没嫁出去啊。怎么?我们班最漂亮的妹子居然成了滞销品?”说话是当的生活委员孙宣宣,打断了杨阳和笛儿之间的笑闹。
不待笛儿回答,她又接下去说:“你不会是还在等某些人吧”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瞥了杨阳一眼。笛儿和杨阳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过去的已经回不来了。杨阳不再说话,转身再次自桌上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然后看着她们笑闹。
笛儿则顺势黏到了宣宣身上,故作娇羞状:“宣宣,你怎么知道?人家我一直都在等你呢。”说着还抛了两个媚眼。
宣宣真的被吓到了,赶忙挣开了笛儿的八爪纠缠。
“笛儿,原来你有这等特殊癖好啊。怪不得,当年那么多帅哥在我们班门口站岗,却没有一个入得了你的眼。”刘晓云也来插一脚。
“晓云啊,你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呢。”笛儿又缠上刘晓云,骇得她直呼救命。
几个人闹得正开心,杨阳却正色问道:“笛儿,是不是你的眼光太高?”笛儿的个性他是了解的,虽然温柔可人,但因为年少得意,内心是有几分骄傲的,对于那些献殷勤的男人轻易是看不上眼的。
笛儿一愣,不是闹着玩的吗?杨阳干嘛这么认真?她求助地看向孙宣宣和刘晓云,结果却发现她们也正目光炯炯地等着自己的答案呢。
笛儿正不知如何回答时,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与卓理文争吵的小桔子突然出现在笛儿的背后,并语出惊人:“错了,笛儿不是眼光高,她是情有独衷。”
笛儿一听,暗叫一声完了,想回身捂住小桔子的大嘴巴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都已经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小桔子,等着她大揭秘。笛儿只能以目光示警,让小桔子不要再讲了。
小桔子却不管不顾,自从知道笛儿的心事,她也一直帮她保守着秘密,今天本来就想劝劝她要么放弃,要么就放手一搏。30岁的女人已经经不起默默地守候了。刚才被卓理文打断了,没说成,现在干脆借所有人的手推她一把。于是小桔子把笛儿的感情故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一群90年代的知识分子全成了八卦的三姑六婆,听得津津有味。
末了,大伙有志一同地发出一声了解的“哦……”。
笛儿被吓了一跳,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人都围上来了。
“哦……让我死了吧。”笛儿在心底哀嚎,怎么会这样呢?
“笛儿,你这样可不行啊,还记得咱们班的班训不?”同学甲说。
“记得,记得。爱你所有的,争你所爱的。虽然我们班的班训不是为了爱情存在的,但也是可以适用的。”同学乙不等笛儿回答马上在一边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啊,笛儿,你一定要主动出击。”同学丙说出大伙的心声。
“来,笛儿,我教你几招,。我当年可就是凭这几招拐到我们家那口子的。”同学丁马上就开始支招了。
笛儿都快抬不起头了,只能无言以对。
“停。”最后还是杨阳喊停。这群人个个都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年不见太兴奋了,居然说话做事都没半点分寸了,尽跟着小桔子瞎起哄,“你们没看见笛儿快要在地上挖洞把自己埋起来了?还闹”
“嘿嘿……”老大哥发了话,大伙赶紧干笑两声,作鸟兽散。
刘晓云临走之前还杨阳说:“开导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杨阳。我想笛儿还是比较听得进你的话。”完了还朝笛儿眨眨眼。
笛儿一脸委屈地看着仍是微笑看她的杨阳。
“别这样,大家只是关心你。”杨阳笑得温柔。
“我知道啊,可是也不用这么关心吧?”笛儿无奈。
杨阳揉了揉笛儿的头发,说道:“笛儿,看你这委屈的样子,跟个孩子一样。”杨阳的调侃得到笛儿的白眼两枚,但也把话题带开了,不再提起关于笛儿的感情问题,他相信笛儿自己知道怎么做。这是他的体贴。
一群人直闹到酒店打烊,才结束了这次聚会。
酒店门口,离情依依。今日一别,下次再相见,不知是何时了,如果不是刻意为之,有些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吧。
渐渐地人也三三两两地散了,笛儿也开始拦车,虽然不喜欢打的,但这么晚了,公车已经没有了,也只好将就了。
突然一辆银灰色的别克停在众人面前,笛儿正觉得这车非常眼熟,车主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竟是徐航远。
“徐大哥,你怎么来了?”笛儿惊呼过后,慌忙捂住了嘴,但已经来不及了,反应快的人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很快还没离开的人也都知道了来人的身份,于是狼嚎四起。
徐航远虽然对眼前这群人发所出的意味不明的声音和笑容感到困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徐航远,是来接笛儿的。”
“你好,我是杨阳。”杨阳代表大伙出面“交涉”。他用一个男人的眼光来打量了徐航远一翻,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值得笛儿为他动心。当年是自己顾忌太多,没能跟笛儿把感情培养起来,而是一直让它朦朦胧胧地存在着,以至今生再也没有机会将这个可人的女人拥入怀中,希望眼前的男人不要跟他一样错失一份珍贵的感情。在与徐航远握过手之后,他别有深意地说道:“徐先生,看到你,我们就放心了,好好照顾我们的笛儿妹妹。”说罢,将一直傻站着的笛儿推到了徐航远的身边。
刘晓云适时帮腔:“徐先生,你带笛儿先走吧。我们笛儿可交给你了。”看着并立的徐航远与笛儿的眼神意味深长。
徐航远也无意与这么一大群人一一寒喧,于是朝众人微一颔首,然后为笛儿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笛儿看着在场所有人脸上那别有意味的表情,无奈一叹,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车缓缓地上路了。突然后面传来杨阳的一声高喊:“笛儿,要勇敢一点,我等你的好消息。”
笛儿心中一暖,虽然自己深藏多年的感情一下子摊在了众人的面前,委实令她觉得有点尴尬。但这些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的关心和鼓励却是让她感动。尤其是杨阳,当年可以说是自己负了他,他却仍如相识之初那样对着她微笑,给她鼓励,没有给她一点点的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车在深夜的马路上奔驰,车内的人沉默着,各有所思。
徐航远总觉得刚才的会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味道,总觉得那些同学话里带着话,而且一个个笑得都不单纯的样子。尤其是那个叫杨阳的,一付对笛儿关心备至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那么简单。
笛儿偷眼看了一下正在开车的徐航远,他的脸上表情平静,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笛儿不由暗叹一声,虽然大伙都鼓励她要勇敢表白,可是这么多年都藏得严严实实的,现如今又如何有勇气来表白?
笛儿貌似不经意地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徐大哥,怎么会想到来接我呢?”
“啊,你说什么?”徐航远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压根没听清笛儿说了什么。
笛儿不想再重复刚才的问题,于是换了个问题:“临风呢?”她和航远都不在,临风一个人在家行吗?
“我把他送到东川家去了。明天去接他。”徐航远做事总是考虑周到。
笛儿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徐航远之间的话题只有临风,除此之外,她总是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才合适,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却总怕引起他的误会,所以她总是什么都不说。
偶尔笛我也会不满于这样的境况,希望能跟他有更多的交流,期待能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哪怕是听他说说心事也好。但更多的时候,笛儿消极地满足于这样的相处模式,沉默并不尴尬。因为彼此都已经习惯了这样无言相对。
徐航远在笛儿的无言中,突然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话题是多少的贫乏,好像除了临风再也没有别的可以聊。自己确实不是个能言善辩之辈,但笛儿却不是个沉默的人,她和临风之间都能有聊不完的话题,可到了自己面前,却总是安静得就像个影子。以往,他习惯于她的安静,也感激她给了自己安静的空间,从不曾沉思过其中的原由。徐航远不由苦笑,大概原因还是出在自己身上吧,因为笛儿连跟古都很多话都可以说,虽然总是吵闹的时候居多。既然是自己造成的,那么就由自己来改变吧。
徐航远主动问起了聚会的情况:“好玩吗?”十年同学聚会他没有去,因为那时候他还没学会坦然面对别人对佳去世的同情和叹息。,今年十五年同学聚会他也没去,因为他不知道一别十五年没有联系的同学还能说些什么。
“还好啊。”笛儿显得心不在焉的。
“这么多年没见不会生疏吗?”徐航远不是个容易退缩的人。
“不会啊。”笛儿依旧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几乎是惜字如金了。
“笛儿,怎么了?聚会玩得不开心吗?”徐航远已经忍不住要皱眉了,笛儿很少这样心神不属的。
“啊?”笛儿如梦初醒,才意识到徐航远居然主动跟自己聊起了天,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无精打采,“同学会啊?很好玩,玩得很开心啊。见到好久没见的老同学好高兴啊。那么多人都还记得我,关心我。感觉很好啊。”
徐航远有些无语了,前一刻还不知神游何方的女人,下一次回了神,马上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兴高采烈地说着同学会的情形,好像刚才的发愣是他的幻觉似的,他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刚才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有啊,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一时有点出神,没有不开心啊。”笛儿避重就轻,总不能说自己在想他吧,说出来大概得把他吓到去撞安全岛。
“想到什么了”徐航远在商场上打滚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他是练得一等一的地了,话一出口,看到笛儿为难的表情,马上就知道自己问得不合适,于是体贴地改换了话题:“算了,还是说说晚上的聚会吧。”
“说什么?”笛儿不解,徐航远怎么突然对今天的聚会这么感兴趣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八卦或琐碎的人。
“说说那个杨阳啊,他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徐航远一眼就看出对笛儿特别的关心。一个男人对一个离别了十年的女人,还能这么关心,而且注视她的眼神如此温柔,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必定有着特别的地位。
“不是。”我的初恋情人是你。这句话笛儿只能在心理说。当年和杨阳之间的缘分和情愫因为那些变故戛然而止,没能发展成一份真正的爱情。是不是没有说出口的感情就都算不上真正的爱情呢,总有一天会因为某些原因而轻易夭折?笛儿的心突然有些疼。
徐航远没有再问,笛儿那有些晦涩的表情让他不敢再问下去。有多少没有在笛儿身上感受到这种负面的情绪了?记忆中除了最初的悲伤就只有空白了。徐航远突然觉得自己实在糟糕极了,这个女人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自己却从来不曾真正关心过,十年来竟不曾注意到她的心情是好是坏,偶尔为之的嘘寒问暖显得多么虚伪啊。
改,一定要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笛儿当成亲人了,原来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他对笛儿的忽略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好多少。
“笛儿。”徐航远轻唤,嗓音里流动着一丝温柔,却半晌没有人回应。往旁边一看,笛儿竟然睡着了,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徐航远不得不再次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玩了一个晚上,她早该累坏了,他还硬拉着她说了半天话。徐航远升起了车窗,虽然是夏夜,但午夜的风终究有些凉。
车在午夜的路上,往家的方向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
笛儿能感觉到徐航远变了。自那一天他从同学会上把她接回来之后,他就不一样了。想到那一天,笛儿的脸悄悄地红了。 那天,当徐航远从车中小心翼翼地抱出她时,她就醒了,可她眷恋着他温暖的怀抱,所以她闭着眼睛,努力控制自己加快的心跳,让他以为她依然熟睡。于是他抱着她进了屋。虽然只是很短的一段矩离,但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如此细致地感受他的怀抱带给她的感觉,宽厚、温暖、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让她的心跳倍快,只想永远地停留。
从那以后,笛儿就发现,徐航远在与她相处时,不再发呆,不再沉默,有了更多的互动,还有带着点探询意味的目光时常落在她的身上。然后他加班的时候少了,经常在她准备晚餐的时候出现在厨房里。小小的厨房因为他的存在更显得狭窄,这让她有点心慌。偶尔免不了出点小差错,虽然她总是尽力掩饰,但他带笑的眼眸总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已经被他看在眼里,把她当孩子一样纵容着。
这天,徐航远又到厨房帮忙。笛儿让他把土豆切了,自己则在一旁洗菜。笛儿洗完菜放到一边,正转身到冰箱里拿其他的食材出来,结果一转身,就差点撞到了站在她背后的徐航远。笛儿的心漏跳两拍,但她很快就抚平了心跳。悄悄地退了一小步,然后问道:“你站在这做什么?土豆切完了?”
“我想问你土豆要切片还是切丝。”徐航远回答得很无辜,好像自己十来分钟一块土豆都没切出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切块。”做个土豆烧牛肉吧,临风喜欢这个,不过吃多了对胃不好,好些时候没做了。
“好的。”徐航远“乖巧”地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切土豆。
“笛儿。”笛儿打开冰箱正想着,晚上还要做点什么时,徐航远又在叫她了。
“”又怎么了?”笛儿的心跳又变快了,她无法抗拒他温柔的呼唤,又对这样的无力有些生气,所以说话的口气就不自觉地有点不太好。
“切大块还是切小块?”徐航远背对着笛儿偷笑,其实要打破她平静的面具很简单。吓吓她,打乱她心跳的频率,再故意问几个“白痴”问题,她就会把他当成小临风一样来训。这可是他在厨房帮忙几天以来的心得哦。
“不大不小。”笛儿快抓狂了。她不认为据说曾经厨艺了得的的徐航远会问这些笨到家的问题,可偏偏他总是这样问,不理他他还不罢休,同一个问题可以重复问。被问烦了,她就随便给个答案,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