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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伶簪馆见一面就喜欢上了?”
他努力这么久都没得她一句喜欢,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就喜欢上那些小白脸?
安瑾无奈,这都哪跟哪啊?留意关注不代表喜欢好不好?
“我没有,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喜欢他的,沈瑜啊,在你脑子里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去留意关注他么?”安瑾叹口气,抬头望着他认真说道。
沈瑜一愣,然后点点头,“不喜欢干嘛关注?我喜欢你才留意你的,你见过我留意别的姑娘么?”
简单的话语,却仿佛一根细小的针插入安瑾心头,有些感动,又有些疼,双眼一热,竟然差点流下眼泪来。
“你还真是……”安瑾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说他才好,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腔热情给了一个人,不怕得不到相对等的回应么?
“你真不喜欢?”沈瑜还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安瑾吸吸鼻子,摇头,“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沈瑜灿烂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好,我信你,不喜欢就好,嘿嘿。”
得了她这一句话,少年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开心,那笑容晃得安瑾心头微动,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情绪慢慢泛滥开来。
“对了,你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沈瑜开心,使劲儿拍拍胸脯,十分豪气地说道。
安瑾见他把胸脯拍得震天响,也不怕把胸膛拍馅下去,捂唇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楚松亭那边有什么动静?还有,阮氏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说法?”
原本还想让他帮忙盯住孙晋文,但鉴于刚刚他的那番反应,还是算了吧。
这些事情她也可以问爹爹,只不过她怕问多了引起怀疑,有时候想一想,沈瑜能这样不问缘由地帮她,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嘿嘿,楚松亭那小子啊,你既然不想要好姐妹嫁过去,我自然要帮你,”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笑道,“你等着吧,过几日好戏就要登场了!”
安瑾心中好奇,眼巴巴地望着他,“你做了什么?”
沈瑜却是死活不说,知道叫她等着便是。
安瑾逼了几次他都不说,也只能作罢,“那阮氏呢?”
沈瑜眉头一皱,仔细想了想,这才说道:“这个……也不知道舅舅是何想法,这几日在御书房我偶尔听了几句,也没提到这事,爹爹也没说,或许……在舅舅心中这事不重要吧?”
阮氏的死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件事幕后的操纵者。
沈瑜旁观着,这事估计谁都有点关系,除了皇帝,谁都知道那么点东西,只不过有的人参与了,有的人不作为罢了。
老爹和姑父那两个人精,难道之前就没点什么消息?打死他都不信!
“这样啊……”安瑾自然是知道前世这件事的结果的,现在问也只是想知道点更多的消息罢了,见沈瑜也不清楚,便不再问了。
“我、我给你绣了个护腕,”安瑾咬咬唇,望着走廊底下盛开的花,开口说道,“你应该能用上,改天给你送过来。”
除了自己绣个东西以外,她也没什么好的法子谢谢他了。
沈瑜眼睛一亮,嘴角咧得更开了,“好啊好啊,我等着!”
他练功那需要护腕?不过她绣的,他就会用!
以后用坏了还可以让她再绣……
想到这,沈瑜有些得意地摇了摇脑袋,安瑾看到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先去梳头了。”安瑾低声说了一句,就招手唤来远处的丫鬟,急匆匆走了。
刚刚只顾着和他说话,居然忘了自己的头发还是乱的,丢死人了!
这个沈瑜,也不提醒自己一下!
安瑾这可冤枉沈瑜了,他压根没注意啊,只顾着看人了……
沈瑜看着安瑾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刚刚牵过的手,还能想起那腻滑来,心里一阵阵荡漾,想着安瑾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好了,看来他离娶媳妇儿的日子不远了!
“不对啊,”沈瑜掰着手指头一算,一下子苦了脸,“十四岁,要出嫁至少也得十六岁,若是姑父姑母要再留两年……天呐!”
沈瑜自言自语,只觉得刚刚明亮起来的天空又变得昏暗起来,他难道要二十才能娶到媳妇儿?
太残忍!
沈瑜捂着胸口,一脸备受打击地离开了,而他后面不远处的假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面若芙蓉,裙似春水,正是戚月!
她一手扶着假山,一手扯了旁边的一朵花下来,捏在指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安瑾啊安瑾,还以为你眼光会有多高,结果就看上这么个庶子?哈哈哈,作为妹妹,怎么能不让你梦想成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她掩唇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
安瑾在荣亲王府参加完了小郡主的满月酒,便和娘亲一起回来了,一回来就见到自家爹爹一脸“哀怨”地站在门口,见到她们母女回来,第一眼就是看向了妻子的肚子。
安瑾一下子就读懂了那一眼的含义。
敢情爹爹今天是被三舅舅刺激到了啊,人家娃都满月了,他这边还在妻子肚子里揣着呢!
长公主自然也是懂了丈夫的眼神,拉住他的手,低声轻骂一句:“正经一点!”
被骂了,安逸陵心里也是委屈得很,他不过就是想想孩子罢了,没什么错啊?
“你小心点。”他扶着妻子,也不忘叮嘱女儿,“阿瑾,累不累?爹爹让人给你做凉汤?”
安瑾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笑着摇摇头,“不累不累,要是真做了凉汤,娘亲该馋了。”
长公主怀孕得忌口,偏偏天气太热,对这些凉的东西可是馋的很,又要忍着不吃,十分难受。
“还是我女儿知道关心娘亲。”长公主满足地摸摸安瑾的头,叹道。
安逸陵无奈看了看妻子,认命地坐在她旁边,给她捏肩捶背。
安瑾在一旁看着,暖黄的烛光下,父母的棱角都很柔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所谓白头偕老,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
☆、63|第 63 章
阮氏之死,明王为表哀痛,斋戒三月,并且长跪御书房门前,请求皇帝一定要查出凶手,给阮氏一个公道。
大家都赞叹明王有情有义,阮家之前因为失去一个女儿的哀痛也平复了一些,阮老爷子也在朝会上上折子,祈求彻查,给孙女一个公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不简单,凶手不会只有一个,各方都有可能是推手,但即便这样,也是要给个说法出来,给阮家和明王一个交代。
皇帝心中窝火,把这件事一股脑扔给了太子。
太子妃抱着儿子,颇为担忧地问道:“父皇这是……生气了?”
太子笑着摇摇头,接过胖乎乎的儿子,亲了两口才说道:“是有些生我的气,不过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就是,别人犯蠢,难道我还得死活拦着?”
换成平常人家,眼见着弟弟要被人算计,当哥哥的自然是要想方设法阻止,可皇家兄弟不互相陷害就好的了,还指望他像个好哥哥一样挡着?
他想当个好哥哥,人家可不想当个好弟弟。
太子妃无奈摇摇头,在太子腰间掐了一把说道:“那你就好好接着这差事,还是多顾及父皇些,毕竟他也是做父亲的……说来说去,都怪你们这些男人,三妻四妾生那么多儿子,能不出事吗?”
太子被掐得龇牙咧嘴,抱着儿子又不好还手,“你轻点!我这不是就你一个么?”
太子妃甩甩手帕,转身款款而去,“谁知道呢,且看以后吧。”
***
宫里正暗潮汹涌的时候,安瑾被沈瑜叫了出来,不知道被带着要去哪里。
沈瑜驾着马车,安瑾呆在车厢里,撩起帘子望望外面,四周景物往后飞退,也不知道是往哪里而去,“这到底是要去哪啊?”
沈瑜甩着马鞭,闻言回头,掀起车帘子说道:“柳儿胡同!”
安瑾一愣,只觉得这个地名很是熟悉,仔细一想,前世孙晋文在与她成婚之前不就是住在那吗?不只是他,今科授了官职的大部分都住在那里。
“楚松亭家就在那!”沈瑜朝她眨眨眼睛,“带你看好戏去,想来过了今日,你那好姐妹家也不会再想着把人嫁给他了!”
安瑾精神一震,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急切问道:“你到底安排了什么啊?”
沈瑜嘿嘿一笑,却是不答,糯 米論 壇只把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朝她晃晃。
安瑾看懂了他的意思,咬咬唇,转身拿出一个小帕子,打开来就是一对护腕,她把东西递到他面前,“喏,给你。”
沈瑜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就一把揣在了怀里,然后笑道:“做得不错,我喜欢!”
安瑾瞪他一眼,“快说!”
他却干脆放下了帘子,“我要专心赶车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急什么?”
安瑾拿他没办法,虽然心里好奇得很,却也知道沈瑜若是不想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只得作罢。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却发现是凉的,这才想起今天自己没有带丫鬟出来,只得又放下。
马车到达柳儿胡同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胡同口出的酒楼饭馆都挤满了人,安瑾被沈瑜带到了早早定好的雅间内,两人一进去,伙计就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
安瑾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沈瑜事先安排好的,刚刚她可没点菜,想来这人还是有细心的时候,她现在正是有渴又饿。
“喝杯蜜茶。”沈瑜给安瑾倒了杯蜜茶,自己却倒了点小酒浅酌。
到了这地方,安瑾倒是不急了,慢慢喝了点茶,又吃了点小菜,这才悠悠擦擦嘴,往窗外看去,沈瑜定了这间雅间,想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
从雅间窗口往胡同里望去,入眼的就是胡同口处的那一户人家,在这基本上能将院内一览无余。
柳儿胡同地价相对便宜,是不少如今学子的首选之地,不过却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这的房子都很小,一般就是有三间正屋,其余都是些放杂物的房子。
“那是楚松亭的房子?”安瑾想了想问道。
沈瑜给她扔去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然后点点头,“就是他的房子,等着吧,现在他应该回家午休,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安瑾往下面看了看,人来人往,有大官小吏,也有平民商贩,实在看不出个名堂来,她也就缩回了身子,看着对面的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安排这些的?”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沈瑜一手敲着桌子,一手撑着下巴,朝她一笑,“你让我帮忙的时候就开始想着了,不过这楚松亭也实在小心,若不是我一直不放松地盯着,恐怕也瞧不出什么来……”
安瑾的心弦仿佛被一双手拨动了一下,泛起丝丝涟漪,除了她的父母,还从未有谁,把她的事情这样放在心上过,而且……不问缘由。
“我……你……”安瑾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了,看着对面的人,小声说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沈瑜听了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不该对喜欢的人好吗?”
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喜欢她,可没有一次这样触动她的心,而这一次,也让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不是少年心性的玩闹,也不是一时兴起的胡闹,他是认真的。
“我……我没多好的。”安瑾望着窗外,声音如蚊,语气里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不自信。
除了身份,她有什么好呢?
她不聪明,也没有别的女子的温柔,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喜欢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沈瑜直接说道,他当然也想过自己到底喜欢安瑾什么,可想想确实哪里都喜欢。
他知道自己喜欢就是了,至于因什么而喜欢,那就不重要了。
“你……”
“来了!”
安瑾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沈瑜忽然出声打断,然后目光紧紧盯着外面。
安瑾也看了过去,就见下方楚松亭握着折扇往自家走去,看那样子应该是回来歇晌,脸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他此时正立在胡同口跟一个人说些什么。
他和那人应该很熟,两人站着说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拱手告辞。
“他要进去了……”安瑾眉头一皱,进去了的话,发生什么事外面也难知道啊。
“你瞧。”沈瑜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往前方拐角处看去。
安瑾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目光一凝。
拐角处,安瑾之前见过的挽琴跌跌撞撞往这边跑了过来,一头秀发都被汗水紧紧黏在了一起,身上衣裳也是刮破了好几处,看着好不狼狈。
这样一个女子在大街上奔跑,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而挽琴却是一个劲儿冲着楚松亭在的地方奔来。
“表哥、表哥救我啊!”她跌跌撞撞朝楚松亭冲了过去,眼泪哗哗往下流,周围的人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她一下子扑倒在楚松亭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表哥救我啊!”
安瑾看到楚松亭明显一愣,随即脸上浮现一丝怒色,但很快隐去,他低头看着挽琴说道:“这位姑娘,你是否认错了人?我没有什么表妹的……你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好好说,能帮我尽量会帮,只是你能否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楚松亭怎么可能让两人关系就这样暴露出来?所以只是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说出了一番最合理的话来。
或许表妹只是遇到什么事情慌了神,她应该清楚自己的心思,两人关系现在暴露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若是平时,挽琴必定会听懂了然后借坡下驴,只是今天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只紧紧抱着他的腿,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表哥,表哥你不能不认我啊!你不认我的话,叫我怎么活下去啊表哥!”
挽琴声泪俱下,旁边不少爱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楚松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位姑娘,你我并没有任何瓜葛,如今你这般,意欲何为?”
挽琴正要说话,却见另一边气势汹汹走来几个大汉,手里拿着几根木棒,见到挽琴就冲了上来,揪着她的头发往后面拖,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小贱皮子,跟了咱大哥还在外面偷人?说!这杂种是谁的?不说老子打死你!”
周围的人一听,居然是这女的偷汉子?一下子都来了精神,将几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楚松亭脸色已经完全铁青,一时间有些搞不清这是怎么了?什么大哥、偷人?
他望着挽琴的脸,目光中满是疑惑。
挽琴心里一惊,她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若是今日不抱紧表哥,那肯定会被这些地痞流氓抓回去打死!
不,她不想死……虽然表哥过后或许会责怪她,可是、可是她肚子里真的是他们的骨肉啊!看在骨肉的份上,表哥也会好好待她的!
至于今天的事情,到时候她再想办法圆过去!
想通此节,她拼命挣脱了大汉的手,朝楚松亭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哭得撕心裂肺,“表哥!表哥你可得救救我,救救我啊!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可我不求名分,我只求表哥救下这个孩子,救救我们母子啊!表哥,表哥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美人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周围的人都带着兴奋的目光听着,一时间竟然都相信了她的话。
这戏折子里不就是这样演的吗?
落魄学子一朝得了官身,抛弃了曾经山盟海誓的姑娘,但姑娘却怀了他的骨肉……
安瑾看着下面的一幕幕,嘴巴张得大大的,沈瑜见她这傻乎乎的模样,便捡了个蜜枣塞到她嘴里,笑道:“别惊奇,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瑜斜眼瞥了下面一眼,冷笑一声。
安瑾回头看看他,又往下面看去,目光却忽然落到对面小茶馆里坐着一个人,青布衣裳,很不显眼,但她却知道,那时吴家三老爷!
吴家三老爷,自幼不爱读书不爱习武,唯独对经商情有独钟,家人劝阻不得,最后也只能随他去了,总比一事无成做个纨绔的好。
这吴三老爷生财有道,但最出名的却是极为护短,家里人受了欺负,他绝对是第一个出头的,现在这幕被他看到,以后吴家若是想把女儿嫁过去,他这一关就过不了。
别看吴三老爷没什么官职,但整个吴家的收入都靠他撑着,说话是极为有分量的。
安瑾想到这里,不由得偏头,看着坐在身旁的少年,若有所思。
☆、64|第 64 章
这时楼下已经是热闹非凡,很多人听说这里又热闹可以看,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都说得有板有眼,就仿佛自己真的知道这两人有什么纠葛一样。
“呀,这不是那个歌女么?以前在茶楼见过,哎哟喂那声音可真是娇,这一带的小霸王们谁不想收了她?”
“就是就是,我看这人也不干净,暗地里肯定有几个相好呢,这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