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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他一扬工兵铲，像是要打过来的节奏，但又一收：“小爷我不想伤你性命，赶紧滚蛋就好！把蛋糕给我留下，小爷饿了！”
“祝你外婆生日快乐！”我一蛋糕呼过去，稳稳地拍在他脸上。他躲都躲不开我的出手速度。
“我艹……”他连忙一抹脸，吼道：“你外婆才生日快乐！”
我摘下墨镜，冷冷一笑，恢复原来的声音：“柳条，睁大狗眼看看！”
“啊！你……你……”这家伙惊得王八眼都飞珠子了，一转身就想跑。
谁知“砰哐”一声，一头撞在身后的枯竹上，他身体弹了回来。
我顺手一伸右手，抓住他后脖子，左手抢下兵工铲丢在一边。右臂猛爆吐力，直接将这重约九十多斤的瘦家伙抡起来往后一甩。
他失声惊叫着，“轰”的一下子撞在动物园后墙上，掉进了墙下草丛里。
这小子惨叫一声，爬起来就跑。
嘿，这时候了，还特么跟我拼速度么？
我一个急冲，扫腿，直接撂翻。
他摔了个狗吃屎，又想往起里爬，我已抓住他脚踝，提他起来又是一甩。
丫惊叫着，飞过去，砸在竹子上，哗啦一声落地，头落地。竟然倒栽在自己挖的坑里，挣扎着，已经起不来了。
我回冲过去，一脚踩在他后颈上，冷道：“你还敢坑老子嘞？信不信把你鸟球就在这坑里埋了？”
他动不了，两只手伸出坑外挥摆着，连连求饶：“生哥啊，别别别啊，我也是被逼嘞啊，被逼嘞啊……”
“被逼吗？你大爷的，昨天下午，为了钱，卖了我吧？上了四桥就开始卖消息是吧？”
“呃……是是是，生哥，洪湖帮答应提供线索给一万，抓到你就给五万啊，这个太……”
“太诱人了是吧？”我接过话，冷道。
他只能点了点头，叫道：“生哥，放过我吧！我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外婆长大……”
“滚你娘的蛋！还说你外婆？你要是没外婆，老子埋了你！”
“我有外婆有外婆，别埋我嘞啊，只是她……前年就死了……”
我觉得这一次他说实话了，冷哼一声，说：“昨天下午要不是老子多长个心眼儿，就有点小麻烦了。你丫被洪湖帮给揍了吧？”
“生哥料事如神啊！他们只是踢了我肚子两脚，现在还有印儿呢，要不我给你看？”
“别想起来！恐怕一顿打了之后，又给你钱。让你想办法引我上钩，然后一处水岸花都、一处医院，两处都是最强力量在把守，就等着我上套是吧？”
“嗯嗯嗯，生哥英明。智商超群！洪湖帮都斗不过你啊，小弟甘拜下风嘞啊，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嘞，再也不敢嘞……”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我猛地一踹他头，丫的大叫一声，又无声了，啃了土呗！
然后，我松了脚。
他从坑里把头拔出来，也不敢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满脸都是奶油上粘着泥渣子，花胡哨，可怜得跟狗一样，一对王八眼睛都绝望神情了，一边擦脸一边郁闷：“日麻嘞，又栽了。我麻嘞怎么这么倒霉啊？”
说到最后，像个孩子一样，仰倒了下去，两腿蹬蹬的。
我淡道：“这些天栽了几次了？”
他无奈地比划了三根手指头。郁闷得不行了。
我又道：“听着，你这三次都是栽在我手里，明白吗？”
他看着我，居然不吃惊，苦笑了笑：“这也是我配合洪湖帮坑你的原因。”
“呀？你小子还特么挺冷静？”
“栽了就认命呗！我知道上次在江北打我闷棍。又劫钱又拿我手机的，就是你。”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幽怨的感觉。
我心里有种失败感，居然被他看出来了？我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苦逼一笑，想往起里站。我一抬脚，他赶紧又倒下，接着说：“本来我也不知道。可谁知昨晚回到家，看看你给的四百块，居然就是我的钱！我偷来的钱。都是作了记号的，上面都写了很小的一行字嘞。”
我这才恍然，原来如此，说：“什么字呢？”
他说：“毛主席万岁。”
我日……
这逼也特么挺搞的。合着曾经天下皆知的口号，在他这里也挺有深刻含义了。
我不禁都笑了笑。说：“金条也万岁呢！”
他快哭了：“生哥，别提金条了。我才是嘞个大白痴，竟然跟傻狗一样上了你的当。尼玛，挖了这么大坑，才意识到竹根和泥土一直是原生态的。你要是埋了那些东西。怎么也不一样的啊！唉……我真特么傻，真特么傻……”
说着，他还狠狠地给了自己几耳光，打得脸上都肿起来了，也真是自虐到家了。
我就冷冷地看着他表演，什么话也不说。
他打完之后，爬起来，跪在我面前：“生哥，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嘞！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喊我做啥就做啥，再也不敢坑你骗你了！你这样的人，坑不了啊，智商碾轧最强大脑啊！你这么能打，简直是江城第一高手嘞嘛，就放我一条生路嘞嘛！”
我活动着双手：“别吹捧我，我不吃这一套。我在电话里说过，今天晚上要教你几招呢！现在，就拿你做示范，我先拆了你双臂两腿。好吗？”
“别别别……生哥饶命，饶命……”他两只手扒拉着地，仰倒，屁股疯狂地向后挪动，两腿蹬啊蹬的。吓得浑身打颤颤。
我道：“再后退一尺，我真动手了！”
他一下子就不动了，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生哥，求你了……”
没等他说完，我已点头：“行了，我放过你，收你做我的左右手之一。”
“哎呀！生哥好善心嘞，艺高品德高，相当有节操。遇生哥，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人生遇知音。柳条这个没人要的弱狗，也终于有青道组织了啊！我发誓效忠……”他一惊一喜，马上高举双手吼起来。
“别吼了，起来！”我一抬手，止住他扯淡的迹象。这丫的，要是会流泪，我一定会以为小黑龙附身了。
他连忙住嘴，站了起来，傻里叭叽地对我点了点头。
我说：“你既然这么忠心，那就把你身上的钱、卡全部给我交出来。卡里的钱，全部提出来交给我。”
他顿时一脸苦逼：“生哥，用不着这么狠吧？我吃啥喝啥啊？车子还要油钱呢！”
“我自有安排。如果不同意，我现在就教你两招先看看。”
“别别别！我的钱全给你，全给你！”
他投降了，神情都崩溃死了。
我才冷道：“从今天晚上开始，给我做个任务。申海兰的身边，应该会有一个高大英俊的暖男出现，你给我盯紧了，一旦出现就通知我。”
第211章 小子让人惊讶
柳条连忙答应下来，居然有些贱地问：“生哥，要拆散申海兰和那什么高大暖男欧巴么嘞？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的。”
我看了他一眼，往竹林那边来路走去，说：“你去拆吧，那个暖男不搞死你才怪。听说，他杀人是直接踩爆脑袋的。”
“我日麻嘞，这么凶残？”这丫的一抱脑袋，赶紧朝我跟来。
我扭头道：“怎么？装备和包都不要了？”
他这才回去拾起工兵铲，装进包里，跟我往出走，低头哈腰的。跟个奴才一样。
到了外面，他说要去公厕洗个脸。
我说：去吧，那边可以有路线逃跑的。
这货讪讪一笑，说不敢跑了不敢跑了。
我也就姑且相信他一次，就在竹林外面等着。当然，他要跑的话，那速度比我还是差了些，我分分钟追死他！
这货这一回倒是听话，洗了洗脸乖乖地回到我身边。
那时他才想起了什么，说：“生哥，我洗脸时才捋了一下思路，好像……你至少认识卢冲他们吧？”
“你现在才想明白了，倒也不太晚。我看不得那种欺负人的人，你懂不懂？”我点点头，朝动物园大门那边走，又戴上了墨镜。当然，我依旧不想告诉他，我也认识王明雪。
“懂懂懂，生哥是大好人，青道真大神！”他跟在我身后，倒是有些关心的样子，说：“生哥，跟洪湖帮对着干，你真是胆子牛屌得很嘞。可我……明面上能跟着你么？不要还是……”
我点点头：“嗯。你暗地里跟着我就行了。明面上还混你的日子，过你的小偷生涯。不过，做人留一线，别偷得太狠了就行。”
他连忙点头，然后跟我说：“生哥，我是看人偷的呢！那个王明雪呢，昨天半下午的时候，我车坏半道上了，挡了她的宝马车，她骂了我一句贼眉鼠眼的，开个破车出来晃什么晃。我伤自尊了，于是就打算偷她一票的。还好，我还真认识那个钢管舞骚叉女。有一次跟踪一个女人，去了临风健身会所，看过她跳舞，我承认看得鸟硬，可她白了我一眼，骂了句臭流氓，我也真打算再下一次洗她一票嘞。她那么骚，我能不硬吗？”
这小子，还说得委屈八拉的。
我看了看他，说：“你小子确实贼眉鼠眼的。这是有仇必偷的节奏？好像你说你专门偷那些高傲女是不是？怎么养成这习惯的？”
一提到这个，这家伙就是一脸的苦逼，说起了他的故事。
他今年20岁，确实小时候父母双亡，跟外婆长大。外婆家在汉江郊区，势弱，就他母亲一个女儿，也挺宠他、惯他。从小他就不老实，爱混。人家也看不上他的身体，没什么人能带他混，顶多是让他去偷点东西卖钱之类的，卖了还不给他分多少，他也挺孤独。
前年外婆病逝后，他也没办法养活自己。眼看着那片要拆了呢，他能成个小百万呢，前年长江大洪水，村子都冲没了，国家也不打算开发了，于是，他梦破了。
那年17岁，他就从江城三中高二辍学了，偷摸为生。因为自小有这习惯，丫的水平越来越高。辍学半年偷了七万块，没失过一次手。
倒算有点良心的是，这货老的不偷，小的不偷，病弱不偷，专偷有钱人。有时候还挺耐心，现在人现金带得不多，全是卡，他能钓人家一个月，趁着有钱时狠下手一把。
不过，他喜欢过学校外面一个美发店的女员工，叫江萍，大他一岁，长得还挺漂亮，非常冷傲的那种。这家伙也是喜欢得发狂，居然把外婆留给他的一个古董玉镯送给了江萍。
玉镯很漂亮，据说是值五六十万。送镯子那天晚上，这家伙17岁，过了一把男人瘾。可没想到，人家江萍都不是处了。
他倒想得开，不在意，还和江萍同居了一个月。很幸福的一个月。花光了他所有偷来的钱，江萍也没有继续上班，天天就和他在一起玩儿，吃喝买首饰、名牌衣物，花钱如流水。
谁知，一个月后。江萍带着镯子，暗地里跟交往了好久的男子跑了。男子约二十五六，开着新买的宝马X6带走了她。
柳条是气疯了，光着脚丫子在长江边上追宝马，发了疯一样地追着。结果江萍在车窗里伸头骂他，长得又丑又穷，没房没车谁跟你啊，别追了傻叉蛋！
宝马呼啸而去，柳条追得两腿发软，还是追不上，人财两空。肺都气炸了，眼泪长流，最后瘫倒在长江边上，成为路人的笑柄：光脚的追宝马。
不过呢，那事发生之后，他居然发现自己突然奔跑起来相当快，游泳也是更快。这呢，倒也正常，突然的打击和变故，激发了他身体的潜能燃烧，成了他的特长。
从那后呢，有钱泡妹的公子哥、高傲的女人，都成了他下手的对象，豪华场所的停车场、高中和大学校门外。总有他的战场，开车门，撬房门，这逼自学成才，无一不精，居然从来没失过去。他的失手两次。都栽在我身上，想想也是郁闷。
因为盗也是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成老油条了，各种消息灵通，记忆力过人，是个包打听。除了偷。还真帮江城不少青道帮会办过事，什么打听消息，传递消息，坑蒙拐骗打打援扎场子，到处都有他的身影，也赚了不少钱。挨了些打。总的来说，跑得快，挨打很少。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见事儿就跑、见钱眼开的墙头草，也没人真心带他混道，只是给钱让他办事，他依旧是个孤。
我们出了动物园后。上车往前开，到处去提款机上取钱。
这狗比把老子吓了一跳，两年多的时间，居然存下了四十万。他居然对我说：他有一个梦想，一套至少二百平米以上的江景房，一辆至少百万的车。一个漂亮而且听话的女人，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小偷也有梦想，万一有一天实现了呢？这是他的原话，这家伙老油条了，还是很乐观的。他还说：世界那么大，他哪里都想去偷一下。
不到一个小时，他扫荡了附近的提款机，所有的钱全部取出来交给我，把我的包都装得鼓鼓的。
他说是真心想跟我，学点本事，扬眉吐气。四十万就当是押金了。
钱是他这种人的命根子，能做到这一点，我看他确实也像是要从良的节奏，也打算真心带带他。
不过，我告诉他，想学本事就得吃苦，吃不了苦的话，那就算了。
他问有多苦。
我说，每两天长江上游两个来回，最快的速度，不能停下来，这只是很基本的。
他王八眼睛一鼓。一脸郑中基式的惊讶，但还是咬咬牙，说没问题，拼了个妈肉窝嘞！（妈肉窝，江城土话，你懂的。）
他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我想了想。把五项数据训练法教给他，让他必须悄悄地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又是一惊，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说再苦也要坚持下来。
另外，我要求他最近就不要出来晃了，好好训练，别偷东西了，帮我盯着申海兰那边就行。他的钱，我就给他留了两千块的生活费和油钱，也强调了他的饮食习惯，逼得这货快哭了，但也没办法不是？
我也说了，钱不够的时候再联系我。没有紧要的事情，不必跟我联系。也让他学着点乔装改扮，好用得多。他也见识过我的水平，说一定用心自己好好学着。
没多久，这家伙将我送到了四桥头。我就打算在那里下车，对他道：“行了，你回去吧，记得再卖我一次。”
他连连摇头：“生哥，我哪敢呢啊？放心吧，青道上给的仨瓜俩枣呢，顶不过我放你那里四十万啊！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生哥，你会不会卷款逃跑啊？”
我道：“卷你四十万？老子丢不起这人！你后悔来不及了，盗龙再见！”
“盗龙……”他怔了一下，然后道：“生哥，盗中之龙么？”
我没鸟他，头也不回，拦了辆出租车，跨桥而去……
过了桥，我换了公交车。回到家里，便思考着把柳条的四十万拿去投资，钱生钱吧！总不能到天天黑吃，或者让柳条去偷一辈子吧？
干点什么好呢？想了好一会儿，我便是淡淡一笑，有招了，嘿嘿……
第212章 开始赚大发了
我马上拿出笔和本子来，在上面一阵写写划划。
忙活了两个小时，总算是搞完了，然后装进文件夹里，又开始了训练。
第二天上午，化妆成一个背包客，背着四十万我便出门了。
坐公交车直接到江北区横沙路口下车，抬头不远处就是11号，望天大厦，挺气派的一处写字楼兼住宅楼。而且能看到长江与长砻江的汇江口。
八楼，飞鹰安保服务公司的招牌做得还挺气派的。
坐电梯上去，进了八楼，那里的装修很严谨，低调而有气势。光是门口两个制服保安，也显得高大强壮。他们一看我，还是很有礼貌地接待了。
我说我有安保需求，是旅游陪伴。
他们也没说什么，很客气地请我去客户接待中心。
我到了客户接待中心，那里有个长得还不错的客服妹子接待了我。工作牌显示叫做华月容。
她给我倒上了茶水，问我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我直说我想和王总当面谈一谈。
她笑了笑，说王总生病休假了。
听她的声音比较熟悉，知道是那天接我电话那个，我便说：“华美女，王总是受伤了，我和你通过电话的。”
她当时一惊，猛地想起了，连忙道：“原来您就是程雨生先生啊？咱们王总回来的时候还说起过您呢！看情况，您是来这边旅游？”
我笑了笑，没回答，说：“可以让我见王总了吧？”
她微笑着点点头，说：“王总就住在2602室呢！不过有严密的安全保护，还是我带您上去吧？”
我点头默许。
她很开心的样子，起身带我往外走。不过突然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