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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慌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重大消息啊!”
远远跑过来的正是跳大神二号与跳大神三号。
胖大妈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干啥呢!大白要睡觉你不知道啊,大白天的乱吼什么!?”
王大树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跳大神三号脸上的肥肉因为跑动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都担心肉会不会就此掉下来。
跳大神二号紧随其后,手上举着一面黑幡旗,上面写着:问卜算卦小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通阴阳,后知世事,一卦百元。
“大白啊,叔不是故意吵你的。”跑到近前,大胖子冲着我歉意地笑了笑,转而焦急地看向黑菜花与王大树,“这次真出大事了,听说灵异任务中心被查了,大部分人都逃的无影无踪,也有小部分人被抓走了,还不知道后面怎么样呢!?”
“啥!?被查了!?”黑菜花大吃一惊,急的抓住大胖子,“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啊,没了他们我们压根没办法接任务了,这不得饿死啊!”
大胖子被黑菜花捏的脸色发白,急吼吼喊着:“松手松手,疼死了,快松开!”
黑菜花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她刚刚也是太急了的缘故,一时忘记了自己的手劲比男人还大。
“那小三儿呢,他逃了吗?”我焦急问道。
并不是对小三儿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只是因为他对我来说很重要,除了一万块任务费用没有结算,还有关于阿爹的事情,从他的反应来看,我肯定他知道什么。
第十二章 离开
“小三儿?”跳大神三号蹙眉,神情茫然,“大概逃了吧,他那么精明。”
我心一沉,一万块钱就算了,难道任由寻找阿爹的线索在这里断绝?
“任务中心被谁查了?会不会连累小居楼?难道之前没有半点风声?”我连声追问,身前的几人全部以奇异的目光看着我。
“大白,你刚刚的神情与你阿爹真像。”胖大婶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细细解释道:“京城对我们这群人查的紧,专门成立了一个驱魔队小组,想把我们这群人控制在手里,小居楼是我们唯一的庇护场所,我们没办法亲自出去接任务,只有依赖任务楼,他们从中抽百分之六十的佣金。”
我眼中有些酸,原来阿爹赚钱这么不容易,他作为小居楼里唯一的驱魔师,处境一定很艰难。
“那任务所是被驱魔队查封了吗?”我涩声问道。
大胖子点了点头,气愤道:“不知道今早驱魔队发了什么疯,一下子冲到了灵异任务所找人,听说没找到他们要找的人,这才实行抓人政策!好在大家做这一行,早就有了准备,逃掉了不少。”
“找人?”我心里一突,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找谁,据说是让一只猫找人,只要被猫盯上的全部带走!”
仿佛有什么在我脑海中炸开,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这一切的一切居然是因为昨晚的任务!
昨天小三儿难看的脸色顿时有了解释。
‘清风徐来’可以让人忘却当晚的记忆,但是那只猫有灵性,不知道会不会记得我的味道,我赌不起。
昨晚还有很多破绽没有来得及掩饰,比如那人失去记忆后却莫名其妙在墓地醒来,从他昨晚展现的性格来看,这有可能是一次单独行动,这是唯一不幸中的大幸,他并不知道自己找了个驱魔师去墓地。
可是,这一切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张纸条。
在墓地醒来、记忆连接不上、这些都可以掩饰过去,唯一不能掩饰的就是记录了赵刚死因的纸条,如果是我的话,知道自己的朋友或者战友是这种死法,肯定会很愤怒,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出凶手!
而找出凶手前得查到是谁留下的纸条,能发现赵刚死的不正常,那么就一定能发现是谁害了他!
电光火石间,我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并深深觉得蛋疼,都是心软惹的祸!
“你们先聊,我补觉去。”说完,不等他们反应,我直接关上了门。
进了屋子,我把阿爹留下的几本书、证件之类的全部放入包裹,身上的一万多块钱现金都揣上了,这才坐到床边发呆。
小居楼暂时没法住了,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堵住,谁知道他们抓了我会干嘛,我可没有忘记昨晚上那位军官的态度,这次再遇上只会比昨天更恶劣。
晚饭,我随随便便煮了点面条对付了,就这么等到了天黑。
当月亮最亮的时候,我干脆利落地背着登山包,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就出了门儿。
没有什么比夜晚更适合跑路的了!
第十三章 一起走
正准备从楼梯口拐下去,突然听到楼下几声轻微的讨论,“咱们要不要叫上大白啊,毕竟她已经接过任务了,驱魔队要是找过来,能放过她?”
“最危险的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只要我们离开了,大白没啥危险的,她一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孩子,驱魔队还能为难她不成!?”大胖子心很宽,并不觉得大白会成为驱魔队的目标。
“这可不一定,以驱魔队‘宁可抓错,也不放过’的凶狠劲儿,没准我们都逃了,他们直接把大白逮住了!”胖大妈压低了声音,对于耳朵灵敏的我来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最后她拿了主意,“咱们不能把大白害了,我现在先去叫她,等会儿大家分开走,也别问对方的去处,省的到时候全军覆没!”
“黑菜花,你这个注意好,不问就不怕大家泄密了。”王大树心有余悸,声音有些发抖,“驱魔队可不是吃素的,那些个手段比咱们凶狠多了,在他们手底下可保不住啥秘密,我不想做忘恩负义出卖别人的小人,到时候我先走。”
黑夜里,一直很少开口的算命风水师古力叹息一声,“我们几人加上木前辈在小居楼住了十几年,没想到临了连住的地方都不保,可叹、可叹啊。”
“最重要的是大家分开后想要再见一面就难了,我与瞎子还能在路上给人测个风水,混口饭吃。你们一个驱鬼师一个驱邪师,出去能干啥呀?”大胖子声音透着悲凉,他从怀里掏出几张泛旧的符纸,“以前给别人的都是忽悠他们的,这几张是我家姥爷画的,里面注入了灵气,时间很久了,改运我不敢说,留着做个念想吧!”
吵吵闹闹十几年,临了倒掏出了一点真心,黑菜花拿出三个铜板,用红绳扣着,分别递给他们,“都带着吧,有铜板在,游魂不会靠近你们,夜里走路不害怕。”
王大树眼眶发红,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红绳上总共绑了十几个质地不太好的玉佩,有青有黄,有的还有裂缝,他在上面解开三个,分别递给几人,“时刻佩戴着,洗澡也别拿下来,邪祟不近身,不生病。”
接着王大树的礼物,几人表情都有些扭曲,怀疑地瞅了瞅他胸口,大胖子开口道:“这玩意儿你贴身放多久啦?我们是不是得回去消消毒再带啊……”
“呸!好你个胖子,还敢嫌弃我!?不要就还给我,老子还舍不得给你呢!”王大树双眼喷火,眼见就要杠上了,他却突然没了声音。
大胖子嘴里说着嫌弃,塞到口袋的动作不要太快呦,黑菜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行了,别吵了,该走的现在就走,我去喊大白。对了,刚刚的东西给大白也留一份,这小丫头刚出校门,就经历这样的事情,太不容易了,东西就留给她傍身吧……”
“我在这里。”我轻轻叹了口气,从楼梯口拐出去。
今晚与昨天不同,月亮挂的高高的,深夜了,还能大概看清对方的轮廓,我出现后,几人就愣在那里。
我再次叹息,走到他们身边,神情肃穆,“我有一个好去处,不用被人抽取百分之六十的佣金,也不用怕有了这顿没下顿,更不用分开,不用改行,跟我走吧。”
没有理会几人的反应,我直接拖着行李步入夜色中,我知道我从此将身兼重任,披荆斩棘,带着他们真正的在阳光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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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神仙杂货铺
京城的繁荣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川流不息、人声鼎沸,节奏非常快。在热闹的市中心边缘,一个安静的弄堂口,里面悄悄开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小店铺,招牌上写着五个大字神仙杂货铺。
小小的四合院,门前正好有家门面店,二十平米左右,店里左边的墙上挂满了铜钱、翡翠、玉佩之类的物品,右边的博古架字上则是镇宅的山石与改运辟邪的符纸,角落处放着纸扎的小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店铺是干什么的!
店铺门口放着一块大大的木板,上面写着‘一次八百,包夜两千,谢绝还价’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只要看过了店铺就不会想入非非。
把五个人安定下来后,我亲自到店铺里坐镇,接待一些客户。
开门一个礼拜,今日,终于迎来了第一笔生意,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和孩子。
我提起精神,坐直了身子,抬眼看她,“有什么需求?”
女人差不多三十五岁左右,眉毛清淡,脸蛋削尖,嘴角挎着,苦命中带着点刻薄。她手中抱着一个一岁的孩子,白白净净的,倒与这个女人不太一样。
“你们家长辈呢?”女人伸着头往门帘后看,神色慌张,表情急切。
我给她倒了杯水,指着对面的椅子,道:“请坐,我家长辈出远门了,暂时不会回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与我说。”
女人一听长辈不在,眼眶急的泛红,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怀疑。
打量了半天,她犹豫不决地坐了下来,一双红肿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不买东西,就想找人看看孩子,自从半年前起,孩子老发高烧,反复挂水吃药病总不好,我给孩子洗澡,发现他身上有些红色的斑点,你说、你说孩子这是不是中邪啦?”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多亏了我耳力不错,我示意她把孩子给我,女人憔悴的面庞闪过挣扎之色,她最终把孩子放到了面前的空台子上。
对于她的小心谨慎,我很理解,一般人很难真心相信中邪的说法,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没有拿出真本事她是不会信的。
台子上的是个男孩,此刻很安静,像是睡着了,身上持续发着低烧。我掀开他的衣服,在胳膊处发现了几块斑,红中带紫,这是新的尸斑,在它旁边有许多灰中透黑的斑点,那是旧尸斑了。
明显,这孩子是被什么盯上了,从尸斑的痕迹看,大约有半年时间。
“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我把孩子的衣服放下来,确定与之前一样后,随意问着身前的女人,“孩子在发高烧,家长一般都得送去医院挂水吧?”
也许是我的问题戳中了她的伤心处,她突然哭了出来,“不是我不想送,从半年前开始小宝就不停的生病,家里人隔三差五的把他送医院去,次数多了,孩子爸开始不耐烦,这段时间干脆撒手不管了,说反正死不了,烧着就烧着呗,小宝真是命苦啊~”
第十五章 小花的冤屈
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她这么一哭,顿时人更累了,不禁想要早点打发她,这不是大事,只是一个小鬼在作乱罢了。
本想直接把祛邪的玉佩卖给她,但想到阿爹说不管大事小事都得弄清楚了再做决定,驱魔师不是只懂驱魔就行的,还得通人情。
这么一犹豫,本该伸向边上的手转了一个圈子,向下拉开了抽屉,取出一滴药水擦在了眼皮上。
视线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女孩,站在台前,脸色发青,齐肩的头发披散着,水珠顺着头发不停滴落,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正怯怯地看着我,“你看得见我?”
我轻微点了点头,视线盯着她握在小男孩的小手上,她紧张地往后缩了缩,“我只是想找弟弟玩,我喜欢弟弟。”
只是一会儿时间,小孩手臂上的红色斑点再次加深,身上的热度更高了。
“老板,小宝儿的情况你看明白了没?”不知什么时候,女人已经哭完了,把小男孩重新抱到怀里,宝贝地晃了晃,哄着道:“小宝啊,别怕,妈妈会把你看好的。”
女人哄孩子的时候,小女孩握着小孩的手突然收紧,我看着她,轻声哄着:“弟弟生病了,不能陪你玩,你先放开他好不好?”
这一开口,女人的脸色顿然变了,惊吓地看着我。
小女孩也在瞬间变了脸色,水灵灵的眼睛闪烁着愤恨的光,“你想拆散我跟弟弟,是不是!”
我叹息一声,从墙上取出一枚铜钱,飞速地扣在了小男孩的手腕上。
铜钱扣上去的瞬间,小姑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触电般飞了出去,本来凝实的鬼影变得虚幻,差点就这么消散。
我摸出一道纸符,边上的女人突然抓住了我,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小女孩,焦急喊道:“是小花吗?你快跑,快跑!不要回来了!”
经过她的耽搁,这名叫小花的五岁小女孩慢慢凝聚起魂魄,鬼影渐渐凝实,只比刚刚淡了一点点。
不等我甩开身边的包袱,小花直接扑向了我,女人是看不见她的,我不得不喊道:“快放开,她扑向小宝了!”
听见我的话,紧紧抓着我的手松开了,女人抱着小宝跑到了我身后,我直接把定身符贴在了小花身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我安然坐下时,女人忍不住四处张望,“是小花吗?她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把她抓起来了?我可怜的小花啊,这孩子死的惨,是我对不住她!”
女人提出想见见小花,我拒绝了,人鬼殊途,其实见不到对她来说是好事。
刚刚,小花虽说有些狼狈,头发滴水,勉勉强强有几分可爱。
如今,化为怨鬼的小花脸色发青,五官变形,那双眼珠子哪还有刚刚的天真,像是淬了毒,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怀里的孩子。
是的,她怨恨的不是把她抓住的我,也不是刚刚为她求情的女人,是那个才满一岁的孩子。
女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我前面,顺着她零零碎碎的话语,我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一个有家暴倾向的父亲,还有一个悲情懦弱偏心的母亲,一个可怜的不被重视的小女孩。
第十六章 投胎
很简单,故事就是由这么一家人组成。
生下男孩后,小花就被彻底放弃了,有一天家里的男人喝了酒,打了小花并把她淹死在浴缸中,小孩子常年被忽视,被冷落,父亲经常的打骂让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无力反抗大人,于是满腔的怨恨全部集中在了刚出生的小宝身上。
被父亲淹死后,她身上的怨气致使她错过了投胎转世的机会,化成了怨鬼,缠在弟弟身边。
“说吧,要怎么处理?”我叹了口气,一切事物都有因果,因从哪里起,果就从哪里了结。
这对父母都可恨,一个残暴,一个懦弱,可怜了两个孩子。
“我、我不知道。”女人茫然地摇头,拿不定主意,“要、要不我问问孩子她爸?”
我沉默了良久,抿了口茶水,道:“那你去吧。记得把钱补上,铜钱百元,定身符百元,我亲自出手八百,留下一千就行了。”
女人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见我眉目清冷,并不是那么好说话,于是讨价还价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也许,是因为我刚刚那一手镇住了她。
女人从衣服口袋掏出零散的钱,凑齐一千块,扔在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或许是急着与孩子的父亲商量处理的结果吧。
我并未清点钞票,越过台子走到小女孩身边,小宝走了,我这个罪魁祸首成为了她第二个目标,她看着我的目光暴戾中含着怨毒,仿佛要把我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你母亲说要问你父亲怎么处理你,你猜他会怎么做?”我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还小,演技差了点,没有骗过我。你不是想找弟弟玩,你是想要弟弟死吧?顺便折磨你的父母,对吗?”
小孩子早熟,从小看着爸妈对待弟弟与对待她不一样,没有弟弟的时候,伤心、难过、失落,为什么爸妈不喜欢她,弟弟出生后她明白了为什么,心中生出了仇恨,恨爸妈,更恨那个让她看清了现实的弟弟。
小花被定身符定住了,丝毫无法移动,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深深的执念,一种留在那一家三口之间的执念。
可惜,我不能放任她继续这么做。
小宝只是少了点阳气,并没有丢失性命,要是她身上背负了人命,那就真的没有办法投胎了。
我念动着净化咒,小花变形的面貌慢慢恢复,头上的水珠随着净化咒的效力渐渐蒸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