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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雾浓浓扭头不看他,“没被气死算不错了。”
宁墨拧了拧鼻子,“没被气死也算不错了。”
“怎么气了?”雾浓浓不服气。
“明明看着忙得手忙脚乱,还在旁添乱,句句话不离卢域。”宁墨很认真地看着雾浓浓,古铜色肌肤脸上有层不容易看出来红晕。
说这样露骨话,并不是宁墨风格,他总是嘲讽,然后再定定地看着,用眼神抚摸。
雾浓浓脸顿时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仿佛个豆蔻年华少女,第次遇到人向表白,手忙脚乱。
雾浓浓想起来,当初确是那样,上去找宁墨,不过是缠着他说卢域这样,卢域那样,让他给出主意。
回忆起这个,雾浓浓看着宁墨现在表情,是轻松而明朗,再对比起那时宁墨,他脸总是平静,泛着淡淡嘲讽微笑,静静地听着唠叨,然后忽然起身,打电话,叫保安。
每当谈起卢域时候,他表情比起现在,真像是带了面具般,漠然。
时隔多年之后,雾浓浓才能略微读懂宁墨表情,或者说他在让读懂。
“卢域来找做什么?”雾浓浓企图岔开宁墨略带醋意话语,因为无法回应。
“他公司遇到些麻烦。”宁墨淡淡提了句,仿佛不喜雾浓浓再提起这个似,又继续道:“既然出来了,不如咱们去买点宝贝女儿要用东西吧。”
“怎么知道是女儿?”雾浓浓白他眼。
“希望是个女儿。”宁墨看着雾浓浓,“这样美人儿,可以从小就抱着,多令人羡慕啊。”
“想得美。”雾浓浓嗔了宁墨眼,不过他这样说女儿是美女,自然就是变相赞美啰,雾浓浓觉得特别开心,“可是想要个儿子。”
宁墨耸耸肩,“只要像,都高兴。〃
两个人进A市最著名婴儿用品店,宁墨就跟没见过世面土包子般,这也喜欢,那也稀奇。
“浓浓,看这个小狗存钱罐,真有趣,这狗把银币当肉样吃到肚子里了,咱们女儿肯定喜欢。”进店不过五分钟,宁墨至少已经买了三大袋东西了,甚至还买了小婴儿用马桶。
陪雾浓浓去产检时候,他早早就报了奶爸班,无论多忙都抽空去,如今给玩具婴儿换尿布手法已经很纯熟了。
岂料宁墨还意犹未尽,这家店在门口贴了海报,说是请了著名育婴专家来对家长进行培训,价格贵得离谱,宁墨却兴趣盎然地开始研究了,立刻报了名,并嘱咐他秘书将上课时间事情全部挪开。
雾浓浓坐在店内沙发上,手搁在扶手上,撑着自己下巴,没想到宁墨还有这等雀跃得仿佛多动症时候,看起来顿时像个活生生平凡人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总像不食烟火神仙。
雾浓浓想起,上次去奶爸班时候,老师骂宁墨笨手笨脚,换不来尿布,要伤到小孩幼嫩肌肤时,宁墨表情又尴尬又委屈,真是好笑。他这辈子估计还没被人那样骂过呢。
后来回到家,宁墨翻来覆去练了个晚上,如此重复无聊活动,他做起来津津有味,第二次去被老师表扬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回头还对雾浓浓讲:“放心,定不会伤到宝贝女儿。”
这个下午买东西,几乎要用辆车来装了。
每件东西都是宁墨亲自挑选,亲手试用了。
个下午美好时光就那样静静溜走了,即使在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在,这段记忆也毫不褪色,美好得令人心酸。
“买这么多东西装都装不下了。”
“正要跟说,打算把宁园二楼西边房间打通,重新装修,给咱们宝贝当卧室,怎么样?来设计如何?”
雾浓浓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准备孩子房间,今日忽然听宁墨提起来,才想起这件事,其实根本不在意,“好啊,说了就算。”
“这样话,你也需要个工作间,在我办公室给你隔间办公室出来怎么样?”
雾浓浓愕然。
事实证明,这也不是什么询问。宁墨只是觉得他定要随时随地看着雾浓浓才行,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散步运动,他统统要看见,都需要他来督促,不省心得很。
雾浓浓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不嫌弃在他工作时候打扰他了。
宁墨效率是超级,说话后第三天,雾浓浓办公室就准备好了。在宁墨隔壁,玻璃全通透式,需要隐私时候,可以放下帘子隔绝视线,在宁墨与办公室之间有道玻璃门,方便进出。
办公室专门辟出了小憩休息区,可以午睡。
平时时候,宁墨严令禁止雾浓浓放下帘子,因为他需要随时随地都可见看见,两个人彼此对视,笑笑。
从进入恒远,雾浓浓才知道宁墨有多忙,不停开会,不停有电话,不停有电视电话会议,只是出差事情减少了许多,从曲悦依透露信息看,宁墨以往每个月,至少有半个月不在A市,而如今几乎很少出差了。
雾浓浓“驻跸”恒远,曲悦依就知道大局已定,这位老板娘大概是老天注定,即使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宁墨总还是要栽在手上。
曲悦依老于世故,说不上要去巴结雾浓浓,但是适当讨好总是必要,何况明显比那时候好相处多了。
“曲助理,怎么这么久没看见海伦了?”海伦是恒远出了名大美女,人人都知道。 |
Chapter 42
“哦,前段时间,公司派海伦去美国市场了。”明看着是高升,可是曲悦依怎么看怎么觉得海伦是被流放。
升职加薪并没能让海伦美女雀跃欢喜,告别会时候反而哭得泪人似的,眼神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曲悦依一看就知道是谁作孽。
雾浓浓听了后,一天里,格外给了宁墨许多微笑。
雾浓浓在恒远,每日都在宁墨监督下,隔段时间就得去天台上花园走走,他一般都会抽出时间去陪,除了开会的时候。
其实雾浓浓并不喜欢宁墨去陪,因为天台实在是个偷听八卦好地方,风景优美,草木扶苏,繁花似锦,有喷泉假山,有藤萝垂柳,有个优雅的小咖啡角。
很适合聊天,也很适合躲藏。
雾浓浓在从灌木背后小桌旁坐下,已经听到很多八卦了,话题总离不开男欢女爱,各种猜测。恒远仿佛也有自己明星圈子,被众职员茶余饭后讨论着。
前段时间听到最多的是哀叹,哀叹总裁他嫁,只能留下幻想了。
而今天一看,雾浓浓就肯定又有新八卦进账,因为天台上已经站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女人了,脸贼兮兮笑容,激动兴奋得每个人脸都通红。
“听说今天销售部进了个肥得吓死人的女人,饭量大得吓死人,人称‘饭桶’。”
“没听说最近有招人计划啊,亲戚还让帮忙留意呢。”
“是没有招人,听说是总裁亲自去挖人,不知道是什么神人。”
“哪里是神人啊,笨头笨脑,那手指,打电脑都一按就是两个键,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值得总裁亲自去请。”
“你们还不知道呢,今天看见Rose给饭桶饭卡,居然是2号楼六十层以上。”
“哇……”这句话引来众人惊呼。
恒远职员太多,在双子楼里,有四个员工餐厅,1号楼和2好楼都各有六十层以下和六十层以上两个员工餐厅。
为了不产生资源浪费,防止某个餐厅员工聚集,4个餐厅之间卡并不能通用。宁墨平日办公是在以金融为主2号楼,而那位新进来肥嘟嘟女人范丽所在工程部是位于1号楼六十层以下。
原该在1号楼餐厅用餐范丽,被提到了2号楼,这自然让众人惊奇。
“难道是总裁的亲戚?”
“拜托,总裁祖宗三代都被那群女人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哪里有这种亲戚。”
忽然个女人贼兮兮,笑嘻嘻地道:“该不会是总裁新欢吧?”
“胡说,总裁向只喜欢长卷发美女,饭桶怎么可能入得了他法眼。也不看看那位,听说怀孕四个月了,哪里看得出是个孕妇,也不知道那皮肤是怎么保养,那么白那么光滑。”
“嘻嘻。别嫉妒了,以前那个简苒不也漂亮,这啊,还是要靠这儿。”估计是指了指肚子,“人家有本事奉子成婚,能吗?”
剩下都是些鸡皮蒜毛的事情,雾浓浓也懒得听了,出来太久,宁墨追魂连环call已经过来了,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雾浓浓很好奇那个饭桶是个什么样的人,宁墨怎么会去请她,难道是一切尘埃落定后,审美观忽然变异了?
“会开完了?”雾浓浓看着找上楼来宁墨。
“没有,午饭后再继续。”宁墨扶了雾浓浓进电梯。
进了电梯后,雾浓浓实在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嗯,听说销售部来了个新女职员?”
宁墨忽然笑了出声,瞅着雾浓浓不放。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雾浓浓心虚地将脸撇开。
“嗯。今天咱们去知意苑吃饭。”知意苑便是2号楼六十层以上餐厅名字。
这正中雾浓浓下怀,乐意得不得了。
一进餐厅,雾浓浓就被尊庞然大物吸引了目光,正在拼命地吃着东西。
宁墨引她坐下位置正好能将范丽吃相览无遗。
雾浓浓一看,便发现那所谓“饭桶”正是那日看着吃面的女人。
“怎么会是恒远员工?”如果没记错话,雾浓浓记得恒远还是有点儿以貌取人,基本上员工都是长得五官端正,身材健康。怎么会进来这么个女人,走起路来,大腿上肉肯定都可以晃来晃去呈波浪状。
宁墨笑了笑道:“有特长。”边说边把给雾浓浓准备餐盒放在面前,“吃吧。”这餐盒是从家里带过来,由那位营养专家精心搭配和烹饪。
雾浓浓瞅了瞅旁边那位吃得稀里哗啦的范丽,惊讶地发现,吃东西和自己饭盒里模样,只是分量是自己五倍而已。
雾浓浓见范丽将那嫩牛柳吃得仿佛当年黄蓉给洪七公做“玉笛谁家听落梅”般美味,顿时也来了胃口。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范丽成功挽救了雾浓浓这几日奄奄一息的食欲。
这之后公司里流言越来越盛,都在猜测范丽真实身份,怎么能受宠到每日由总裁家里亲自给准备饭菜。
甚至有传言,范丽才是宁墨真正的嗜好,所谓长发美女全都是浮云,全都是掩护体。
听得雾浓浓直喷饭,当雾浓浓转述给宁墨听时候,宁墨只能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范丽吃完饭经过宁墨身边时,还会羞涩地低头笑。
任何女人都会因为有梦想而美丽。
雾浓浓虽然心里透彻明白,可还是忍不住瞪了宁墨几眼,埋怨他桃花。
雾浓浓怀孕这几个月里,虽然吃不下饭,时时恶心呕吐,可是从精神层面来讲,自己也得承认过得舒坦极了。
走到哪里都是群星拱月,公主般待遇,连素来和她不睦的何丽娜见了,都不敢再气她,因为宁墨会在一旁默默地盯着。
白莉见了,还是永远那副小媳妇脸,忧郁哀伤,也不知道哀伤什么,情场得意,她嫁入豪门,除了小时候吃了些苦,这几年可是过得比雾浓浓的曲折人生舒坦多了。
只是白莉带宁墨送那副首饰的时间仿佛也太多了,简直是只有那副首饰似的,雾浓浓每次见她,都带着,导致雾浓浓一见就有害喜恶心症状。
可这也无疑提醒了雾浓浓。
八年前她没怀孕,可是受的待遇并不比今日待遇差。除了宁墨偶尔发神经恶劣行为外,他总是温柔体贴,味哄着宠着。
可是后来结果又怎样呢?
晚上是香奈儿中时装发布会,大腕明星云集,要拿到第一排显要位置并不容易,可是宁墨总是能轻易办到。
破天荒是,向低调宁大总裁,居然肯曝光在闪光灯下,陪着有孕的雾浓浓起观看,不时还评点一下。
一个女人能遇上个可以陪看时装秀的男人是极大幸运。
何况这个男人还不是那种看见东西,就只会说敷衍点头说好看,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性评价的男人。
宁墨总能找出雾浓浓最喜欢的那件予以点评,或是挑剔,或是赞美,可是总是有道理。
所以八年前,雾浓浓每年都荣登年度时尚大典最佳着衣奖,八年后,这项奖依然是她的。
并被誉为,史上最美孕妇。
这一切都风光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表怕,我的心肝们,请尽情享用现在的甜蜜吧,如果以后真的虐了,你们还可以倒回来看看,安抚一下你们可爱的小心肝。
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没觉得虐啊。
我坚信我走的是一条甜蜜温馨的大道。
不好意思啊,昨晚写好了,早晨放进存稿箱,明明是写了时间八点半更新的,结果存稿箱乌龙了。
果然不可靠啊。
Chapter 43
古语云:“居安思危”。
雾浓浓八年前是个不学无术大小姐,并没能理解这句话,可是现在自然是懂。
生活越是幸福美满,内心恐惧便泛滥得越猖狂。
因为时时刻刻都处在害怕失去中。
何况还总是挣扎在得与舍之间。
在最初几个月嗜睡期过去之后,雾浓浓开始拥有是无穷无尽重复噩梦。
上半夜梦,总是梦见八年前那个晴朗无云日子。
黄历说那是个黄道吉日,农历和公历都是双日子,宜婚娶。
这个日子,宁墨找了三个术士来算,都异口同声地说绝对是百年难遇好日子,此日结婚,主夫妻百年好合。
当时雾浓浓还笑话宁墨,文化大革命时候就破了四旧,没想到他今日还信这个。
人总是会为了求而不得东西费尽心机,甚至失去理性和智慧,只是当时雾浓浓没看出宁墨在乎。
婚礼是在海滨假日酒店举行,蜜月地点宁墨直保密,说要给个惊喜。
雪白沙滩映着碧蓝大海,阳光宜人。
俊男美女穿梭其间,可都及不上那对新人。
雾浓浓穿着天价婚纱,挽着父亲手步步走向“神台”。
笑容美极了,梦里雾浓浓看见自己站在当年那个年轻漂亮新娘身边,看着甜丝丝笑容。
那样真诚,至美!
许多年没见到过那样笑容了,极其思念。
那个男人站在神台上,英俊而冷漠。
雾浓浓明明看清楚了他脸,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眼前人。
只看见他嘴唇上下翻动,听不见声音,可是读唇语便能知道,那是个“不”字。
山开始崩裂,海水倒灌,地坪上坐着观礼宾客,都动不动地坐着,脸上全都绽放出比牡丹还要大朵嘲笑笑容。
人们开始对着新娘指指点点。
洪水开始漫到了脖子上,雾浓浓觉得呼吸极其困难,痛楚。
雾浓浓期待自己能够昏倒,可神志偏偏极端清醒。
“不……”雾浓浓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怎么了?”宁墨关心脸就那样突兀地呈现在面前。
雾浓浓看着眼前这张脸,俊朗如刀刻,他眼神是那样坚定而又温和。
梦里那张冷漠脸渐渐和眼前这张温柔脸相重合。
雾浓浓才发现,梦里那个人正是宁墨。
那时他和此刻他是如此不同,可是总是分不清真假。
宁墨轻轻搂住雾浓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噩梦。”
雾浓浓将头搁在他肩膀上,面无表情。
然后轻轻推开宁墨,赤脚踏上地板,走到房间阳台上,开始拨电话。
这个电话如往常,总是在半夜梦醒后播,打就是半个小时,个小时。
宁墨即使追问,也总是摇头不答,问烦躁了,就吼他句,他自然就不问了。
重新入睡后,新梦境开始编织。
同样梦境。
俊男美女穿梭其间,可也都及不上那对新人。
依然穿着天价婚纱,这次没有人再挽着手,送步步走向“神台”。
笑容依然美极了。
那是人造花式笑容,这个笑容,雾浓浓在镜子里看了很多年,早已厌烦。
那个男人,依然英俊,比八年前更成熟,更稳重,更内敛,更硬朗,而又更儒雅。这样矛盾,却吸引住了每个人眼球。
他惬意地笑着,像召唤小狗似召唤着。
牧师宣布,正式成为他妻子。
他将个狗项链套上了脖子,向他摇了摇尾巴,笑嘻嘻地跟在了他身后。
山开始崩裂,海水倒灌,地坪上坐着观礼宾客,都动不动地坐着,脸上又都绽放出比牡丹还要大朵嘲笑笑容。
指指点点中,雾浓浓能听见他们说什么,说得难听极了,说被那个男人那样无尊严地抛弃后,居然又像狗般摇尾乞怜地回到他身边。
雾浓浓拼命追在两人后面,大喊着,“不,不……”
“浓浓,浓浓。”雾浓浓感觉有人在拍着自己脸。
双手在空中乱舞,想要撤掉自己脖子上项圈。
苏醒后,第个动作,便是摸上自己脖子。
“又做噩梦了?”宁墨拧着眉头。他很少皱眉,因为他信念上,遇上任何问题,第个想到便该是去解决,而不是无谓地皱眉或者哭泣。那都是无助表现。
可是,他经常对着雾浓浓皱眉。
“他们每个人都笑。”雾浓浓流着泪,每次做梦都哭醒感觉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