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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那般肆无忌惮地看卢域的时候,脸上至少还有不豫之色。
女人就是这般,她不喜欢宁墨,却喜欢享受宁墨脸上的醋意。
而如今宁墨的脸上什么也没有了。
“浓浓。”封紫罗优雅地笑笑,将手里捧着的百合送给雾浓浓。
“谢谢你,紫罗。”雾浓浓笑着收下。
“简苒,你来啦。”白莉一向是好客的。
雾浓浓回头一看,正是宁墨的女友简苒。
“简阿姨。”卢小圆知趣地从宁墨的腿上下来。宁墨对简苒笑了笑,搂住她的腰,闻了闻她的头发,那样的亲昵。
雾浓浓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丝发酸。
“简阿姨你上次送我的芭比娃娃我好喜欢。”卢小圆甜甜的对简苒笑。
“简苒,上次谢谢你爸爸帮忙啦。”季海对简苒笑。
“简苒,咱们什么时候又去血拼啊,上次咱们一起买的东西,我那挑剔的姐姐都说我品味提高了。”何丽娜很热情。
“简苒,有空到我们家坐坐啊,小圆天天念着你。”卢域说。
简苒进来后,每一个人都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宁墨喜欢她,卢域喜欢她,卢小圆喜欢她,何丽娜也喜欢她,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
这仿佛成了简苒的欢迎会,而不是雾浓浓的洗尘宴。
来的每一个人,都不曾是雾浓浓的朋友。
这叫什么洗尘宴?
Chapter3
“我饿了。”简苒笑嘻嘻地拉着宁墨的手臂。
“赶紧来点儿吃的啊,是不是又画图画得废寝忘食了?”白莉很怜爱地看着简苒。
雾浓浓在背后翻了翻白眼,她不喜欢白莉的正是这一点,不是因为她的出身,而是因为她什么时候都喜欢讨好人,总将自己放低一位,正所谓人自贱,而怨不得别人瞧不起她。
简苒没理会白莉,转而对宁墨撒娇道:“我想吃宁墨做的饭,我们宁墨做的饭可好吃了,把我的胃都养刁了。”
“什么,宁墨会做饭?”季海和伍又瞠目结舌。
“宁墨你也太不厚道了,咱们这么多年朋友,怎么都不知道你会做饭?”卢霄也跟着起哄。
“什么时候请我们尝尝你的手艺啊?”封紫罗也开口了。
简苒笑得灿若春花。
宁墨会做饭这件事,雾浓浓并不惊讶,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因为他说过,求学的时候都是他自己做饭。不过如今雾浓浓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不到宁墨这样的大忙人居然会为简苒做饭。当年她身为宁墨的未婚妻的时候,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啊。
不过扪心自问,雾浓浓还是得承认那是她自己不珍惜。
模糊中记得有一个冬天的夜晚,她回家的时候看见宁墨一个人坐在一大桌饭菜面前等她,如今想来大概是宁墨做的,只是当时她被卢域再次拒绝,什么心情也没有,只是扫了一眼就回房睡觉了。
再后来便没见到过宁墨做饭了。
“雾大小姐,你一定吃过宁墨做的饭吧?”何丽娜忽然开口。
雾浓浓真是被何丽娜踩到痛脚了,可惜无力反抗,只能等来日再报今日之仇了。雾浓浓根本不敢看宁墨,只好把眼光聚焦到卢域的身上,反正她花痴的绰号是永远摘不掉的,不过卢域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走吧,去我那儿给你做。”雾浓浓听到宁墨起身的声音,也听见他轻拍简苒手背的声音。
“那,我们先走了,雾老师再见。”简苒微笑着挥手。
这个洗尘宴的召集者便率先离开了。
雾浓浓的大小姐脾气虽然经过多年的琢磨,但还是剩了不少,她正要赌气起身比宁墨先离开,却忽然想起自己只能打的离开,比起宁墨真是差远了。在她们那个圈子,比身家那简直成了吃饭一样的习惯。
在别人面前,雾浓浓即使去做端盘子洗碗的工作,也能昂首阔步,可是在宁墨的面前,她总觉得他满眼都是讽刺和嘲笑。她永远都得不到他的一丝赞赏。所以没来由的就会自卑,恨不得一辈子见不到这个人。
宁墨走后没多久,这帮人就散了。
雾浓浓尴尬地发现这一路根本没有的士,因为任何一个的士司机都知道,星光出来的人是绝不会打的的,即使是星光守大门的开的也至少是别克。
“咦,刚才里面暗没看清楚,雾大小姐你这身裙子还不赖嘛,可是数得上名的时装发布会上可没看见今年有这款啊?”只要雾浓浓出现,何丽娜准会咬住她不放。
在何丽娜和八年前的雾浓浓那样的人眼里,除了大牌出的衣服才叫衣服外,其他纺织品就仿佛原始人裹的树叶,不值一提。
“路边小店买的。”雾浓浓骄矜地笑笑,“你也觉得有大牌的范儿吧?穿一件三万块的衣服不算什么,要能把一件三十块的衣服穿得像三万块才算本事,你说是不是,丽娜?”宁墨走后,雾浓浓再没有什么顾忌,让她和何丽娜在街上对吵她都不怕。
接下来雾浓浓话锋一转,“倒是你,把阿玛尼穿成这样,难道不担心被列入阿玛尼拒绝名单吗?”
气得何丽娜够呛。
幸亏封紫罗上前解围,“浓浓,我和卢域送你回去好吗?”
“什么,紫罗你难道不怕……”何丽娜被封紫罗扫了一眼就闭了嘴。这种一眼秒杀的气场正是雾浓浓最羡慕的,宁墨也有这种气场,可是她却怎么也学不来。
不过雾浓浓也挺诧异封紫罗的大度的,当年为了得到卢域,她雾浓浓没少干过缺德事,导致卢域现在都没好脸色给雾浓浓。
雾浓浓有些不好意思地觉得脸热,道了一声几乎若不可闻的“谢谢”。
封紫罗温婉地笑了笑,跟看孩子似的。
从洗尘宴算去,到现在两个月都过去了,雾浓浓再没见到过宁墨,连她想制造偶遇,去一些宁墨经常去的地方,也遇不上他。
雾浓浓心里开始着急了,遇不着宁墨不要紧,连他身边的那些人也遇不上,让雾浓浓不得不怀疑,难道是老天在暗示她收手不成?
可是雾浓浓就偏偏是那种执拗的性格,你不让她做的事,她偏偏要做。越困难的事她就越想做。
雾浓浓收拾好东西,准备踏出教室,如今她甚至都有点儿想念讨厌二人组何丽娜和白莉了,开始想着晚上要去以前何丽娜喜欢的美发店试试。
“老师。”一个柔美甜蜜的女声在雾浓浓的身后响起。
“简苒。”雾浓浓眨眨眼睛,不情不愿地转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简苒。
按说这个女生很漂亮但又没她雾浓浓好看,有才华但是也比她雾浓浓差那么一截,除了她老爸现在在政府当官外,雾浓浓还真没有什么要嫉妒她到讨厌的地步的。
可是雾浓浓就是讨厌她,只当是因为她比自己年轻吧。
“老师,听说你以前和宁墨很熟是不是?”
雾浓浓看着眼前笑得很无暇的女孩,只能保持沉默,不明白她的意思。
“老师,周末是宁墨的生日,我正愁不知道送他什么才好,老师是他的老朋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建议?”
宁墨的生日!!!
雾浓浓心里一惊,她根本不记得宁墨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不由顺着简苒的思路想,自己应该送宁墨什么生日礼物呢?雾浓浓不由想得有些入神。
领带?宁墨应该有很多吧,起不到一鸣惊人的效果,Pass。
情趣内裤?也太惊人了吧?Pass。
打火机?宁墨以前是抽烟的,也许可以考虑。雾浓浓想起以前她虽然讨厌吸二手烟,但也最爱看宁墨甩打火机的那个动作,很酷很有型。
“老师!”简苒见雾浓浓久久不回神,不得不出声。
“啊?”
“老师应该有收到宁墨发的请帖吧?那,到时候再见啰。”
雾浓浓目送简苒离开,看起来她也并不是真心要问自己该送什么礼物的,否则怎么不追问答案呢?估计是感到威胁了吧,雾浓浓很高兴,说明她还是有威胁力的。
整个一周,雾浓浓都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去信箱看了很多次,怕错过宁墨的请帖。可惜到了周五晚上,也没收到任何消息,明摆着是被人拒之门外了。
雾浓浓气得在家里跳脚,她才是那个被悔婚的受害人耶,宁墨凭什么拒绝她?
雾浓浓越想越生气,拿起一根黄瓜,当是宁墨一般,泄恨地啃着。
不过到最后,她还是冷静了下来。宁墨这般,显然是再也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了。
越是这样,越是让雾浓浓恨不得他们之间交集个十次八次的。现在是她有欲则不刚,是她要去巴结宁墨,所以不得不咽下这口被人嫌弃的气。
不过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雾浓浓深吸了一口气,去逛超市买礼物。
至于价格不菲的名牌打火机自然是抛之脑后了,谁舍得给这样的男人买那么贵的礼物啊。
雾浓浓一抬头便看见莫大的海报,上面写着,男士T恤特价二十九,原价九十九块呢。雾浓浓眼珠子转了转,抿嘴一笑,跑上去和大婶们一起哈皮地翻着花车,找到了一件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粉色T恤。
雾浓浓偷偷一笑,一想起宁墨身上穿着二十九一件的花车T恤的模样,她就止不住乐。
不过问题是,这礼物怎样才能送到宁墨手上呢?
Chapter 4
宁墨生日后一个星期,雾浓浓终于等到给封紫罗打电话的日子了,打早了怕显得自己太心急,打太晚自己又等不住,一个星期已经是极限。
封紫罗优雅地喝着玫瑰花茶,雾浓浓则在心里百转千回,要怎样才能绕到宁墨对自己送的生日礼物的反应上呢?先谈天气?再谈时尚?然后谈衣服?然后……怎样都绕不过去啊。
雾浓浓不得不开门见山,“那天谢谢你帮我带礼物给宁墨。”雾浓浓实在想不到,最后她唯一想到能帮助自己的人居然是封紫罗。
这便是平时不注意培养姐妹淘的后果。
“我也很意外你会找我,不过我很高兴。嗯,宁墨那样对你,你怎么还……”封紫罗很好奇,雾浓浓一向是高傲而敏感的人。
雾浓浓人造式伤感地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片刻后雾浓浓岔开话题,分寸拿捏得极好。“礼物他还喜欢吗?”于雾浓浓来说她这样问只是觉得讲话直接比较节约时间,长时间面对封紫罗,总让雾浓浓不适,一想起卢域对她死心塌地,雾浓浓就对她友好不起来,一想起宁墨总对封紫罗另眼相看,她就更不待见封紫罗了。
而这句话之于封紫罗,那便是冲破她心防的一句话,同情的洪水奔涌而出。
封紫罗缓缓地端起茶杯,想起那日的事情。
宁墨一向是不缺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的,尽管他在对你很温和地笑,你也会觉得靠近他也许会让他不高兴,不过他仿佛对自己和卢域还不错。
封紫罗挽着卢域的手上前,将自己的礼物递给宁墨,宁墨含笑接过,郑重地交给助理,然后道:“小圆圆怎么没来?”卢域解释了一句,卢小圆回外婆家了。
“这是浓浓送你的生日礼物。”封紫罗又递上一份礼物。
宁墨看也没看,只淡淡地笑着同卢域闲聊,他身边的助理早就体贴地接过了礼物,如同很多不被宁墨重视的礼物一般,堆到了工人间。
封紫罗觉得宁墨拆开雾浓浓礼物的可能性极低。
“他很喜欢。”封紫罗优雅地笑着。
“哦。”雾浓浓也是伶俐的人,宁墨看了那样一件不入眼的T恤会很喜欢才有鬼,更何况他什么时候喜怒形于色了,不过既然别人安慰自己,她也不能不领情。只是没有任何消息,实在不利于她设计下一步怎么走,所以有些惆怅。
“浓浓,你是喜欢宁墨吗?”
封紫罗真够直爽的,雾浓浓第一次发现。不过这句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很想知道封紫罗问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喜欢宁墨又不是什么羞于见人的事情,他很值得不是吗?”封紫罗抿了口茶。
雾浓浓的睫毛轻微地扇了扇,眼睛眨了眨,心里不敢苟同封紫罗的话,张爱玲说过“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那当初你怎么没喜欢宁墨而喜欢卢域呢?”雾浓浓忽然很有八卦精神,第一次同情敌进行这种深层次的心灵鸡汤对话,感觉还很新颖。如果当初,封紫罗去喜欢宁墨,自己同卢域,那该是多完美的两对啊。
封紫罗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封紫罗看着雾浓浓,眼带探究。
雾浓浓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是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这是一个策略问题。如果要说出喜欢两个字,仿佛特别的别扭,雾浓浓的脸在吞吞吐吐中憋得绯红。
“好了,我知道了。”封紫罗拍拍雾浓浓的手。
“周末我请你和宁墨到我家吃饭怎样?”封紫罗笑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惊讶地看着封紫罗,这是牵红线吗?
满眼喜悦。
“就这么说定啰。”封紫罗笑得很开心。
而雾浓浓觉得这趟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周末的清晨,雾浓浓推开窗户,阳光有些刺眼,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欢欢喜喜地把头发洗了,背对着窗户,随手翻开一本书,开始伟大的晾头发工程,因为宁墨喜欢闻她刚洗过头时发间的馨香。
本来让头发直对阳光并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可是当初宁墨用一句“这样头发就会有阳光的味道”彻底收买了雾浓浓的习惯。
回忆总是控制不住地袭上眉头,雾浓浓想起很多年前的日子,那时候宁墨最爱在阳光明媚的早晨催促她去洗头。说什么也不准她吹头发,说是那样会伤了她身上最美的部分。
那时候她总是会瞪着眼睛不耐烦地埋怨,“晾头发很费时间的。”
宁墨的反应是什么?好像是从来都不顾雾浓浓的反对,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头发铺成一个扇面,一手翻着公司的文件,一手轻柔得仿佛不曾触及似的拂过她的头发。整个早晨都不上班,全部奉献给雾浓浓的晾头发工程了。
雾浓浓想起来,好像如今她看书的习惯也是从那个时候养成的,遇到宁墨之前,她是那种以为苏州就在贵州旁边的千金小姐,反正都是州嘛。
雾浓浓站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还在发泄当初宁墨无视她意愿逼她晾头发的愤怒。他仿佛从来都瞧不上自己的主意,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包办,独断专横。
雾浓浓在蜗居里小小地转悠了一圈,窗户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忍字,她深呼吸一口,继续一边晾头发一边挑衣服。
雾浓浓挑了一件酒红色的抹胸式连衣裙,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很是耀眼夺目,不过她旋即歪了歪头,想起宁墨一直是喜欢清雅色系的女性的。
雾浓浓不得不重新挑选了一件白地红色小圆点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荡漾起伏,颇有步步生花的意境。头发干了之后,她选了一条白色发带系上,青春洋溢,镜子里的人比起简苒的青春也不遑多让,岁月毕竟还是眷顾雾浓浓的。
晚上7点的时候,雾浓浓准时从出租车上下来,踏上封紫罗家门前的阶梯。
这种准时的好习惯倒不是她在国外时养成的。想当初她赴约会迟到三个小时算是正常,迟到一个小时,都算是提前了。
可是遇上宁墨后,那个魔鬼曾暴力地将她从床上抓起来去赴他的约会,她蓬头垢面穿着睡裙趿拉着兔头脱鞋坐在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别提多丢人了。也算宁墨狠,她这般衣冠不整都能进酒店。
整个晚上,宁墨盯着她笑不说,还怕显得不够引人注目,破例去餐厅的钢琴“深情地”弹奏了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真挚”地献给他的未婚妻——雾浓浓小姐。
整个酒店的人都看向了雾浓浓龟缩的角落。雾浓浓当时死的心都有了,以她当时的身份,第二天上个花边小报甚至借着宁墨的光上个金融时报都可以。
只有宁墨一个人,那晚笑得特别欢乐。
从那以后,雾浓浓再也没敢不准时。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雾浓浓还没从噩梦般的回忆里缓过劲儿来,就看见宁墨也站在封家大门口。手插在口袋里,帅气地斜倚在墙上瞧着她。
雾浓浓在心底吐了他一口唾沫,骂了句“臭流氓”。
Chapter5
雾浓浓踏上台阶,虽然有些紧张以及不习惯,但还是抬着头直面宁墨的注视,抓着花束的手紧张得有些润湿了。
不可否认,她看见宁墨总是要紧张,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
雾浓浓绞尽脑汁地想着该用什么话来寒暄,宁墨倒是好整以暇,仿佛就没想过要找点儿话头来说说。这让雾浓浓将花扔在他脸上的心都有了。
幸好这时候门开了。
“浓浓,宁墨,快请进,快请进。”封紫罗温暖地对着雾浓浓道:“想着你没开车,我还特地让宁墨去接你一起来。”封紫罗看来很为她的贴心安排而高兴。
宁墨侧身很绅士地让开了半步,让雾浓浓先进门。
雾浓浓大力地甩甩头发,头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