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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跟爸爸打个电话好了。”
“爸爸在上班,不好打扰他。”
“你也太懂事了。”雾浓浓一脸惊讶,真不知道宁墨是怎么教育这孩子的“那怎么办?可是妈妈还有事情要做,要不然改天妈妈带你去奶奶家,你再跟爸爸道歉好不好?”
“不好。雾宁将书包扔在沙发上,气嘟嘟地坐上去“人要讲信用。〃
雾浓浓一脸难堪。
雾浓浓和宁墨都是讲信用的人,当场悔婚这种事都能做,哪里有什信用,可没想到倒生出个讲信用的孩子来。
“好吧。那妈妈晚上再来接你,好不好。〃雾浓浓只能妥协。
雾 宁点点头,简直像他老爸一样,说一不二,阴阳怪气,雾浓浓暗自腹诽。
雾浓浓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对杜若笑笑“杜阿姨,不好意思啊,雾宁他要见了宁墨才肯走,晚上能麻烦你派司机把他送到我哪里吗?”雾浓浓并不想碰见宁墨。
“不要,你不是答应要来接我吗,Mammy?〃雾宁气嘟嘟地站起。
雾浓浓在心里拧了自己一把,看来小孩长大了,再也不能随便说话了,她不得不讨好地道:“好好,晚上来接你好不好?〃
雾浓浓觉得这个小祖宗太难伺候了。
雾浓浓晚上来接雾宁的时候,便看见宁墨牵着雾宁的手站在客厅里,对自己点了点头表示寒暄,“我有些话和谈。”
雾浓浓真是有点儿近乡情怯的感觉,不知道宁墨会对自己说什么,会不会是道歉呢?会不会只是拿雾宁当借口呢?雾浓浓想得心里一阵乱跳。
结果宁墨只是将手上一张列满东西的白纸递给雾浓浓。
“这是什么?雾浓浓一头雾水地读着那张纸,“对菊花花粉过敏?!雾浓浓将雾宁拽来看了看,想不
到这孩子还有过敏症。
“只喝Kiwi牛奶,只喝阿南德矿泉水,只用Queen white 香波,只用……”雾浓浓像被火
烧一般地扔掉那张白纸,“这什么跟什么啊?”
宁墨没答话,只是从雾宁的书包里拿出一瓶洗发香波。
雾宁一边吸着Kiwi牛奶一边道:“妈妈,我只喜欢这个味道。”
“天哪,宁墨,你把我儿子养成了什么怪物啊?
雾浓浓怒瞪着宁墨,才多久啊,他就把雾宁给养成了这样鬼样子,还不让人活啦。
雾浓浓得自己特别委屈,可抬眼看才发现有人比更委屈更愤怒。
两父子全都停了动作,一脸愤怒和惊异地看着雾浓浓,表情如出一辙。
最后还是雾宁扛住种气压才委屈地道:“Mammy,我不是怪物。
雾浓浓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就是个怪物,吃的喝的全是进口,普通超市根本买不到,说不定有的东西国内根本没有,难道要她打飞的去买生活用品?
宁墨猛然起身,一把抓住雾浓浓的手腕,将她拖到隔壁花厅,还重重地将玻璃门与世隔绝。
雾浓浓都还没得及抱怨自己的手腕疼,宁墨就开始发飙了“你在胡说什?怎能说自己的孩子是怪物!
雾 浓浓看着宁墨,不知道他的愤怒从何而来,那句话可大可小,也可以当做玩笑,他有必要发大火吗?
“怎能把他养成那个样子,这样他以后怎么活?说起小孩的教育问题,雾浓浓也不怕宁墨了。
“什么不能活,你不是也活三十年吗?难道你也是怪物?”
雾浓浓愕然,可没想过要让雾宁像自己,像她,那当然像个怪物,雾浓浓有时候自己都有点儿,那自己怪癖没有办法。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宁墨居然那样大声地说自己的年龄,要知道雾浓浓痛恨岁月的流失已经到不许别人给过生日的地步了。
雾浓浓能愤怒地“你……”一声而无法反驳。
“我给雾宁报了幼儿园,马上就上课了。”宁墨的思维跳跃可真是快。
雾浓浓这边还没气够,就又被宁墨气得跳脚了,“不要你管,我已经给他报了幼儿园了,很好的幼儿园。”
“我的儿子不需要其他人来帮他安排,也用不着他母亲牺牲色相。”
宁墨简直有点儿暴跳如雷了。
可雾浓浓已经暴如雷了,“混蛋。”雾浓浓气冲冲地跑出花厅,拉了雾宁就走。
坐到的士上的时候,眼泪怎么也忍不住了。
虽然气愤宁墨的恶言恶语,可雾浓浓也知道宁墨在一定程度上并没有错,某种程度上她确实利用了自己的色相,利用了聂三。
宁墨轻轻松松能办成的一件事,她却需要花费很多。即使这样,也未必能让雾宁过上他应该过的那种日子。
雾浓浓眼泪朦胧地看着雾宁,第一次意识到,也许她太自私了。
“妈咪,你别哭,我不是怪。”雾宁看着泪流满面的雾浓浓,有些笨手笨脚地去擦拭她的眼泪。
“你当然不是怪物,你是妈妈的宝贝。”雾浓浓搂着雾宁。
“那些东西,我可以不用的,妈咪。”雾宁以为雾浓浓是在为这个伤心。他本来以为母亲会高兴的。
在奶奶家的时候,父亲没少提起,他母亲只喜欢吃什么,只喜欢用什么,只喜欢看什么。小孩子总有模仿大人的习惯,何况是自己最喜欢的母亲。
“不是,不是这样。”雾浓浓看着雾宁,觉得这孩子心思太敏感,又太体贴。也许都是她的错,她要忙着工作,还要忙着那无厘头的感情,对雾宁实在亏欠太多。
雾浓浓用脸贴着雾宁柔嫩的脸颊,“我想你了,宝贝。”她低低地说。
还没分离,思念便已经蔓延了。
Chapter 65
最后雾浓浓还是依从了宁墨,让雾宁上了艾丁,欠宁墨的总比欠聂三的好,债多也就不痒了。
可是不好的跟着就来了。
雾浓浓自己不喜欢开车,打的去接雾宁的时候,便看到一个穿得像小花花公子的臭屁小鬼撇着嘴不屑地看着雾宁,然后爬上他家那辆宝马7系。
雾浓浓环顾了下四周,雾宁的确显得了太寒碜了,这就贵族学校的弊端,什么都要比。
雾浓浓虽然不屑于这些,可在关系到雾宁的时候,她就总是觉得内疚,那小破孩凭什么瞧不起她家雾宁啊?
雾宁拉了雾浓浓的手挺高兴的,顺着她的眼神也看那个小孩“Mammy,你别管,明天我把那小子给狠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撇嘴巴。”说完又补充一句“那是他爸爸的钱,又不是他的钱,拽什么,以后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钱的。”雾宁紧握住小拳头,信誓旦旦。
雾浓浓亲了亲雾宁粉嘟嘟的脸颊,“你一定是最棒的。”
雾宁身后跟来了几个花枝招展的粉嘟嘟的可爱极了的小姑娘,围着雾浓浓就道:“雾宁,你妈妈真漂亮。”
雾宁回头矜持地抿嘴笑了笑,那笑容既有得意,又有些瞧不上那几个小姑娘的意思,即使是笑也带着淡漠,还带着一点儿他爸爸的讽笑风格,雾宁理都不理那几个姑娘,就上了的士。
雾浓浓在一旁看得一惊一乍的,这么小年纪就粉丝了,对付女人的态度,跟他那没心没肺的爸爸没啥区别。
雾浓浓再一次感叹遗传的神奇。
雾宁这边的事情理顺之后,雾浓浓才静下心搞她自己的工作。
下定决心,要当个事业上的女强人,要做个能让雾宁自豪的妈妈。
才做了决定,这就有人给她递梯子了。
乐毅回国后,跟她在一个院,只是不同的系,短短几个月就混成了风云人物,校长也请他茶,“浓浓有空吗?有个项目要跟你谈谈。”
雾浓浓没想到乐毅提的项目会是灾区重建设计。要放了以前,雾浓浓肯定是考虑都不考虑的,那地方无论洗澡、睡觉,标准肯定都满足不了雾浓浓的高要求。
不过如今不同了。雾浓浓觉得自己这辈子太任性,太恶毒,所以如今才落得这种下场,深有点儿要为雾宁积德的意思。
何况灾区重建其实是个很挑战性的工作。
如果只是原物重建那多没意思,如今在灾区就仿佛在白纸画图,可以设计出很多美妙的建筑,何况雾浓浓是搞绿色环保建筑的,当今政局下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
灾区那么多建筑垃圾,清运本就困难,而对于如何利用那些建筑垃圾,还没任何特别行之效的措施,雾浓浓觉得这个项目是个很挑战性的工作。
“我要考虑考虑。”雾浓浓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乐毅开口,虽然机会难得,挑战难得,可是雾浓浓还是有些彷徨。
这次去,估计要在当地呆很长的时间,亲自调查、设计,还要查探民风,一个合格的建筑师设计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对方所需要的,而不是自己想给予对方的。
“嗯,你考虑考虑,这次如果去,可能要呆半年,我们在那里设了一个点,做好长期扎根的打算了。”乐毅一直都很理解雾浓浓,所以她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舒服。
雾浓浓彷徨的原因很多,首先是雾宁,可她明白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相信杜若和宁墨能把小小宁照顾得很好,这也未尝不是个让他们父子培养感情的机会。
可雾浓浓还是彷徨,她心底事实上是知道原因的,因为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宁墨能回心转意,天知道这有多可笑。
可这一离开也许真的就断了一切牵绊了。
不过雾浓浓并没有犹豫太久,因为白雪之很快送了个炸弹给她。
“听说宁墨要订婚了,是不是真的?”白雪之急冲冲地走进雾浓浓的家,劈头就问。
雾浓浓睁大眼睛,“你听谁说的?”
“昨天有个记者辗转托人给我打电话问我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哦,这种狗仔新闻你也信啊?”雾浓浓老神在在。
“由不得我不信,因为人家连宁墨打算在哪家酒店举行订婚仪式都查到了。”白雪之甩给雾浓浓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宁墨和海伦两人从某家著名婚礼酒店出来的画面。
雾浓浓皱了皱眉,放下照片,依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心里多了分忐忑,“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你还不如去问白莉呢。”
说起白莉,这段时间可没少出现在宁墨跟前,雾浓浓几乎都要以为白莉是“雾浓浓第二”了,那个当初热烈追求卢域的雾浓浓。
如今白莉估计就差在宁墨面前脱光衣服了,不过也说不准,谁知道私下里会发生什么。
“我干嘛要去问,就算有人要去问,也该是你去问。”白雪之一屁股坐下,“我真是劳碌命啊,居然还要操心你的感情。”
雾浓浓将头靠在白雪之的肩膀上,叹息一声“你别管我了,留点儿心思想着怎么给你家李方治生儿子吧。”
“我不甘心啊,你和宁墨多配的一对儿啊,我要是不看见你们在一块儿,就跟名画缺了角似的。”白雪之这简直就是完美强迫症,“算了,算我多事,我给白莉打电话。”
白雪之是行动派,说打就打。
半晌放下电话后,一脸惨白地对着雾浓浓道:“白莉说真的,宁墨和海伦。”
雾浓浓正在倒水的手抖了抖,水从杯沿流到了桌面上。
“也好,免得大家浪费时间。”雾浓浓甩了甩头发,轻轻一笑。
白雪之看了雾浓浓半晌,然后摇头晃脑道:“行啊,雾浓浓,真没想到你丫这么没心没肺,行,当年卢霄选白莉后,姐姐我还痛苦得自杀过一回,你现在倒跟没事人似的。”
雾浓浓浑身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将头又靠到白雪之的肩上,“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自作孽,可雾大小姐还是放不下,当着白雪之的面,她还能强装淡定,可夜深人静,看到雾宁那张酷似宁墨的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痛得咬自己的手指。
反正总要问清楚,讲明白,才能彻底放手吧。
断也要断得完整,才能彻底。
雾浓浓一大早就给宁墨办公室打电话了,也不管是不是还会受到以前那种被拒绝的待遇,她不想去宁墨家,不想当着杜若的面去问,更不想去宁墨和海伦会一起出现的地方,所以她只能去宁墨的公司。
“你好,我想见见宁墨。”雾浓浓有些紧张地握住手机。
“请问有预约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甜美而公式化,听起来都是答录机一般的声音。
“没有。”
“请问贵姓。
“雾浓浓。”
“好的雾小姐,请稍等。”大约过了一分钟,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雾小姐,宁总在今天早晨十一点十分的时候会有五分钟时间,你看可以吗?”
雾浓浓没想到宁墨会见自己,也没想到曲悦依居然转性没直接说“宁总不想见你”这种话了。
雾浓浓湖绿色的抹胸A字型欧根纱连衣裙,外面套件白色小西服,带了一串金属大项链,妩媚得有些张扬。一双白色漆皮高跟鞋一上脚,就将人的气质烘托得有了丝公主范儿。
四月的春天穿这一身虽然有些凉快,但是实在漂亮,路上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雾浓浓到恒远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刁难,从电梯出去就看到宁墨助理的时候却有一丝惊讶。
“雾小姐吗?请稍等,宁总办公室还有客人,马上就出来了。”雾浓浓面前的女人三十五岁左右,一套prada职业装,显得十分干练,不过看她坐的位置,按理说应该是曲悦依才是。
“曲助理不在吗?”雾浓浓有丝好奇。
“是,曲助理高升了,去了C市子公司做总经理,我是琳达。”
雾浓浓很快就离开了宁家,真是受不了和宁墨在同一片屋顶下呼吸,受不了他那副冷漠的表情,见不得海伦好似女主人似的关切。
不过最最让雾浓浓受不了的是,她看见自己送给宁墨的T恤第三天穿在了他家司机的身上。
雾浓浓当时脸都白了,雾浓浓切实地体会到了当年宁墨的处境,一片真心被当成了地板,踩在脚下。
心没法不凉。
雾浓浓收拾好行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宁家。好在白莉也出院了,白雪之又开始心痛雾浓浓了。
没多久雾浓浓就开学了,有伤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骨折的腿还打着石膏,但是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雾浓浓离开宁家后,就开始为自己和雾宁的将来计划了。她不想雾宁小小的年纪就学会去委屈地讨好他人,而她也希望能给雾宁一个最完整的家,家庭成员里能有一个男性。雾浓浓固执的认为,单一性别的家庭对小孩的性格影响总有不足之处。
规划很到位,一切都和雾浓浓想的一样美好。
乐毅非常喜欢雾宁,雾宁和乐毅相处得很自然,雾浓浓曾卑劣地偷看过二人,人前人后都是一样的,雾浓浓这才放了心。
接下来,雾浓浓在旁敲侧击中发现,乐毅一点儿也不反对当雾宁的爸爸,反而有些热心上头。
而雾宁嘴里提到的乐毅,也越来越多。
乐毅是一个让雾浓浓觉得十分舒服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很自然,彼此没有感情负担,反而更好相处,是生活的好伴侣。
两个人一拍即合,牵手也很自然,雾浓浓如今甚至可以接受乐毅亲亲她的脸颊了。
这天,乐毅抱着腿不方便的雾浓浓上楼梯,走到她公寓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宁墨牵着雾宁的手站在那里。
四个人的表情都有片刻的呆滞。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乐毅,他将雾浓浓轻轻地仿佛瓷器般放下,让她能够靠在他身上借力站立,然后对雾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表示寒暄。
雾宁一下子就扑了过去,“Mammy,乐叔叔。”
良久后,宁墨才冷淡地开口,“雾宁想你了,家里司机放假了,所以我送雾宁来,过两天我来接他。”
“好的,谢谢你。”雾浓浓礼貌地跟宁墨道谢,两个人既然做不了朋友,就只能疏远了。
宁墨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应该走了。
如今宁墨之于雾浓浓与乐毅只是多余。
就好像,雾浓浓之于宁墨与海伦,也是多余。
整个下午;乐毅都在陪着雾宁玩他的积木,而雾浓浓不知道到的是,乐毅居然也为雾宁设计了一款积木,组合起来是一座恢宏的城堡,漂亮极了。
这是何等的用心。
雾浓浓自己都觉得有些感动,雾宁和乐毅玩得欢快极了,雾浓浓观察了许久,觉得乐毅不是伪装的,他应该本来就喜欢小孩,而且十分有耐心。
因为这套积木非常有趣,城堡的颜色是雾宁选的,乐毅给他调颜料,颜色搭配出来后是明艳而活泼的,雾浓浓挺高兴。
至于城堡里的摆设,则是雾浓浓赞助的,还把自己的裙子拆了做成小窗帘,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雾浓浓的心里只在偶尔的瞬间,闪过一丝宁墨大概会错过雾宁成长中的乐趣的想法,但很快又打消了念头。
说好要放弃,说好要不再思念的。
当宁墨来接雾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雾浓浓、雾宁和乐毅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
宁墨牵着雾宁的手离开的时候,雾浓浓出声喊住了他,“宁墨,我想等我的腿好了以后,把雾宁接回来。”
“宁儿,你和乐叔叔去外面玩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