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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亦尘,谢谢你!”是真心感谢,不为感激,也不为感动。
“傻瓜!”他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头,“以后我们要彼此搀扶走过一生,夫妻之间,不需要谢谢的,知道吗?”
微微眯眼,她扬唇一笑,点点头应了他的话,“我们回去吧!”
转头,她看向墓碑,“妈妈,我们下次再过来看您。”
“伯母,我会照顾好念念,您安息吧!”
两人前脚刚走下石阶,身后空荡荡的墓碑旁,一道倨傲的身影,捧着一束白木槿,安静的站在碑前,暗沉的目光落在青松间远去的身影上……
午后的时间在这个安静的小镇上愈发显得慵懒而悠长,天色还早,苏念卿便带慕亦尘去看了皮影戏,在她看来跟这个尊贵的男人的生活不沾边的东西,却没想到,他竟能看得津津有味!
半个多小时的一出白蛇传,耳熟能详的故事,他却看得比她还要入神。
她坐在他身旁,抬头的时候就能看到他安静而专注的侧脸,周遭嘈杂的气息仿佛也能随着他安宁的气质而安静下来,整个幽暗的戏院,如同一处不被污染的世外桃源,自在祥和得恍如一场梦般!
回去的路上,慕亦尘跟她讲起了小时候的事,他说,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去镇上的小戏台上看皮影戏,那个时候,爷爷带着他,安静的坐在台下,听完一出戏就回家,回去的路上,他坐在爷爷的肩膀上,听着他讲述着战争年代的故事。
她这才恍然想起,他曾经跟她说起过的,他也曾在这个地方住过一段时间,懊恼着自己反应迟钝,他却温柔一笑,“我带你去拥抱阳光。”
“嗯?去哪里?”她不解的看着他,似乎没听懂他刚刚说的话。
“去了你就知道了!”牵着她的手,他带着她穿行在古朴的巷子里,寻找着黄昏里最后一道明媚的阳光。
站在巷子口,他背对着身后撒了满路金光的夕阳,整个身影几乎融在了金光里,昏暗的侧脸扬起缱绻的微笑:“这里,就是黄昏里最后一道阳光。
厚重的青石板路上,金光闪烁,雨后残留的水渍上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一路望去,昏暗的巷尾隐没在阳光背后,让这条巷子看起来像通天大道一般,美得不可思议!
看着那一地金光,苏念卿微微眯起眼,娇俏的脸上也染上了夕阳璀璨的光芒,迷蒙的视线里,她禁不住低喊:“真美!”
曾经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她竟然不知道这个镇上还有这么一条小巷,能感受夕阳夕落时,最后一段时间的璀璨。
阳光下,慕亦尘优雅的朝她伸出手,做着邀请的姿势。
扬唇一笑,她不确定的朝他伸出了手,在碰到微凉的手心的时候,指间突然一紧,他带着她,漫步在安静的巷子里,两人并肩走着,享受着这一刻远离了喧嚣的宁静。
“念念……”平稳的脚步声里,缓缓传来慕亦尘醇厚而温柔的嗓音。
“嗯。”
“我们就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这是他身为男人,这辈子唯一奢求的东西。
“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她曾渴望过的,最最平凡的幸福。
而如今,她已然握在了手中。
不管前方有多少风雨,也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坎坷,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有足够的勇气继续坚强,并且一路铿锵。
第一百五十四章
婚礼的事由慕太后一手操办,慕亦尘只是告诉了他大概的细节和要求,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他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对于慕亦尘的要求,慕太后也是无条件的答应下来。
星期五一下班,慕亦尘变带给苏年卿回了北京,帮慕太后处理一些婚前事宜。
碰巧第二天又是苏年卿的父亲苏行风的忌日,本要到慕家拜访帮忙写清见的,因为这时只能延后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苏年卿总是苏家第一个区墓园的人,老爷子推后一天呆着通伯和苏南风过去,苏绍琛是几日下午下班了在过去,至于梅君如,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过去,更没有人感问起,所有人都只是看到他第二天才回来。
在苏行风墓前战了许久,苏念卿转头看着身后对父亲承诺的男人,安静而温柔的靠在他的胸口,清早的墓园,经济的依稀可闻鸟叫声,清脆响亮,活泼这片土地的上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脆的高跟鞋声传来,渐行渐近,两人又有回神,转头朝右侧的来路看去,金紫色的身影缓缓朝这边走来。
看到他,苏念卿愣了下,转头看来看慕亦尘,回头的时候,正对上慕太后淡然的脸色,紧张的唤了声:“伯母。”
“恩。”慕太后淡淡的应了声,转头看向墓碑上黑白的照片,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儿子,你先去车里等着,妈有话想单独跟苏小姐说。”
“妈……”慕亦尘犹豫了下,转头看向苏念卿,看到他朝自己点了点头,盈盈的流光养在猫眼里,他看到他的自信和认真。
虽然担心,可仔细想想,不管怎么样,婚礼在即,慕太后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有着一层考虑,慕亦尘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朝山脚走去。
走上前,慕太后压下身把手里的花束放在碑前,起身看着被母上定格的照片,骄傲而高贵的脸上罗国淡淡的忧伤。
站在他身后,苏念卿安静的看着墓碑上定额的温和笑容,偏着头微微拧眉,慕太后回来这里他也很意外,只是他不方便开口问缘由,冒犯了他反倒让慕亦尘难做。
“我回来这里,你一定很惊讶吧?”转头,慕太后看了眼身后站着的苏念卿,淡淡一笑,严肃的脸上多了几分和善“我跟你父亲是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本以为,长大以后我回嫁给他,却不想,姻缘这事,一点都不有人。”
不管是他和慕政勋还是苏行风和宋雨晴,彼此之间都有着太多的无奈。
“你父亲最爱的女人不是梅君如,也不是我,而是你妈妈,宋雨晴。曾经我多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恨也好怨也罢,二十年的时间,足够沉淀很多东西。”
听到这个,苏念卿猛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怔怔开口“伯母,您……”
这就是当初不同意他和慕亦尘在一起的原因吗?可现在为什么又同意了?甚至还把这些他所不知道的陈年旧事告诉他?而且还是在他和慕亦尘确定婚期之后,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转头瞥了眼苏念卿紧张的模样,慕太后请笑了笑,“别紧张,我告诉你这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明白我这个当母亲的心思,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我不希望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伯母,晚辈明白你的意思,我和慕亦尘在一起,并不是想把他从您身边抢走,也不是向他们说的那样,借由慕亦尘来打击楚斯寒,我们是真心想要在一起,过好属于我们的日子,不管贫穷还是富贵,相伴相依。慕亦尘……他是我这辈子唯一值得珍惜的男人,伯母,时至今日,我已经不能放手,还望您能成全。”
点点头,慕太后似是明白了什么,轻声一笑,低头从包包里拿出户口本递给他“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伸手接过塌地来到户口本,苏念卿愣了愣,抬眸看着面前再度恢复了清冷高傲的贵妇,犹豫着点点头“谢谢伯母!”
“以后要改口叫妈了!”转过身,慕太后看着墓碑上温和的笑容,淡淡提醒。
闻言,苏念卿扬唇一笑,仿佛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一般,拨云见日,一切都明媚起来:“是,我知道了!谢谢妈!”
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户口本,苏念卿深吸了口气,转向墓碑,深深鞠躬:“父亲,请您祝福我们,女儿会幸福的。”
脚步声远去,沈曼云看着墓碑上熟悉而温和的笑容,静静的站着,像一株绽放在水面上的紫色睡莲,清雅高贵。
“行风,虽然我们不能成为亲人,但是可以成为琴家,想来也是件幸事。有些事情,我花了二十年都没下过明白,而如今,在看到你的女儿时,终于明白,时间能证明很多东西,对你,我已经不恨也不远了,我的身边,还有一个把我当成整个天下的男人,足够我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珍惜。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愿你和她的另一个世界,能再相聚。”
深深鞠躬,他抬眸看了眼墓碑上定格的照片,清浅一笑,二十几年的怨恨和执着,已经云淡风轻了。
转身的时候,一道身影从苍翠的松树后出来,看到他,沈满云缓缓顿住脚步,微微停止神走了过去。
他还没开口,对面的女人就禁不住冷冷的轻哼了声:“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不过实祭奠一下故人而已,梅君如,我不想跟你在行风面前争吵。”轻笑了声,沈满云转头看向墓碑,脸色清冷淡然:“我们都输给了死去的宋雨晴,即便他还活着,你我都无法改变,他才是行风最爱的女人。远了二十几年,恨了二十几年,到头来,谁都没有得到他的心。”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难的是承认这个男人不爱你,爱的是别人。
“这个痴情的男人,即便是临死,都年年不忘他的宝贝女儿,当年,倘若你能对苏念卿好点,说不定他还能看你一眼。只可惜,心高气傲的你,从来就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
梅君如冷冷挑眉,语气只能怪带着几分戏虐:“那么你呢?同样心高气傲的你;就能接受宋雨晴的女儿家入慕家当你的儿媳吗?”
“以前或许我做不到,但现在可以。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就算他是宋雨晴的女儿又如何,他也是行风的女儿,重要的是,他还是我儿子最爱的女人,行风这辈子也不过是对两个女人动过真情,一个是宋雨晴,一个是苏念卿,年卿念卿,只是因为念晴,行风是个念情的人,枉你还是他枕边的人,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他!宋雨晴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又还有什么可争的?”
过去的那些年,他咽不下这口气,而当他真正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大彻大悟。
苏念卿就算是宋雨晴的女儿又如何,他也是慕亦尘喜欢的人,他就这么个宝贝儿子,他确实没必要为了过去的事毁了儿子一辈的幸福。
转过头,沈曼云最后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轻柔一笑,就好像苏行风还站在他面前一般,对着他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说话:“如果你还活着,我想,你也会很开心。”
天意弄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行风合法的妻子,慕苏联姻,我都会把你当成亲家,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是我给你们苏家的态度。”也是她给慕亦尘的承诺
微微仰起头,沈曼云正了正神色,像来时一样不惊波澜,骄傲的别开头没再看梅君如一眼,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梅君如才缓缓回神,转头看向墓碑,步履颤抖的走上前,因为沈曼云的一番话,脸色苍白难看,仿佛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又仿佛幡然醒悟。
砰一声,原本骄傲而贵气的女人,再也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痛哭出声
从墓园回来,苏念卿便神秘兮兮的让慕亦尘送她回大院,下车的时候又急急忙忙的让他在车里等着,没一会儿便见她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落下车窗,他看着驾驶座外头站着的身影,有些不解的拿下鼻梁上的墨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合身的白色蕾丝雪纺连衣裙,粉嫩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原本就美丽精致的女人,此刻看起来更添了一股妩媚风情。
虽是休闲的打扮,可却有隐隐多了几分庄重,她的意图倒是让他有些猜测不透了。
轻笑了声,他缓缓收回视线,凉薄的唇上噙着一丝浅笑,上扬的眉角难掩愉悦的心情,“这是要做什么呢?”
“下车,我来开车,带你去个地方。”站在外头,她朝他招了招手。
“告诉我地址就行了,你开车我觉得不安全。”
“少爷,我也是有驾照的,赶紧的,不然我就在这里耗着,你让太阳晒死我好了!”能乖乖的推门出来。
刚一坐好,某女探出头来,摸了摸还在外头站着的身影,“乖,赶紧上车,有惊喜送你哦!”
“...”瞧她那得意的模样.慕亦十没好气的笑了笑.转身绕过车头坐入了副驾驶座。
车子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着,扫了眼四周的景物,这个方向是驶向市区的,慕亦尘也没多问,安静的在副驾驶座上坐着。
“慕亦尘,你说我们下个星期五结婚,这婚纱都没选,照也没拍,证都没扯,还得回a市上班,时间这么紧,能赶得及么?”
“结婚的礼服我已经让颜祈定做好了,他那儿有你的尺码,这点你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婚纱不是由我自己选么?怎么你还兼职替我选好了?”
“我们办中式婚礼,不用婚纱。”
“哎?中式婚礼?你怎么没跟我商量呀?要是我不喜欢呢?你就不担心婚礼当天新娘子落跑了?!”
“把头转过去好好开车,我会给你慢慢解释。”厚实的大掌伸了过来,把她的头转了回去,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为什么选中式婚礼,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好好想想我这么做的理由。”
关于这个问题,他并不想过多解释,倘若一解释,反倒是让她觉得他小气了。
楚斯寒的那场西式婚礼,带给她一场蜕变的痛苦,再次站在那个台上,听着同样的宣言,难保她不会想起伤痛的过往。
结婚的那一天,他希望她是最幸福的新娘,而他也不愿意她在那个时候,想起别的男人,即便只是一段记忆,那儿涉及到楚斯寒,他都不愿意。
“为什么是想不是猜?你就这么确定我能了解你的心思?!”这个男人就这么相信她,这么了解她吗?
其实在他说起中式婚礼的时候,她已经隐隐猜到他的心思了,只是怕自己自作多情不敢乱想而已。
“我的念念并不傻。”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淡淡的,但还是能听出来他的认可和赞赏。
听到他这么说,苏念卿倒是高兴得不行,转念一想,趁着红灯转过头来:“慕亦尘,你办中式婚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举办西式婚礼你怕我触景生情?”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你在吃楚斯寒的醋么?”绿灯了,开车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轻哼了,他不回答,她贞接当成了默认!
“……”所以他才说′.她并不傻.反倒是比谁都聪明!
“那什么时候去拍结婚照?婚礼上不是要用到结婚照的吗?!”记得公司有个员工结婚,她也去了现场,是需要用到结婚照的。
“结婚照可以结了婚再拍,我们是中式婚礼,不用结婚照。”
“那扯证呢?慕市长,你想先上车后补票吗?!”
“亲爱的,咱们现在不正准备去扯证吗?!”某人云淡风轻的投下个炸弹。
“你.….…你怎么知道?!”乍一听到他这么说,苏念卿猛地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
这人是不是会通灵术啊,怎么可能知道她现在是带他去扯证?!要不要这么邪乎啊!
“我猜的,你信吗?”轻笑了声,他看向不远处民政局的牌子,随口应了句,清雅的俊脸难掩淡淡的愉悦。
她的这张脸太过透明,想要猜到一些事并不难,刚刚他在山脚下等着的时候,慕政勋打过电话给他,告诉他慕太后把户口本拿去了,再加上她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和车子驶向的方向,不难猜到是慕太后把户口本给了她
瞧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苏念卿轻嗤了声,很识趣的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真问了,反倒显得自己傻了!
停好车子,她从车里下来,抬手把手里的户口本递给他,娇俏的脸上喜悦绽放成绚烂的花。
她说:“慕亦尘,我们结婚吧!”
对上这双梦里千百回萦绕不去的猫眼儿,慕亦尘点点头,温柔的执起她的手,唇角上扬:“好,我们结婚!”
他努力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仿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我们,结婚吧!
拍结婚证照的时候,苏念卿好奇的看着那红红的两寸合影照片,猛地想起,这好像是他们长大后,唯一的一张合照。
照片上,慕亦尘穿着白色∞lo衫,对着镜头笑得温润清雅,而她特意换上的白色蕾丝裙子,在红色的背景下,红白分明,明媚的笑容开在脸上,拍照的工作人员定格的那一刻,恰到好处。
照片打印出来时,她听到慕亦尘跟工作人员多要了几张合照,她有些讶异,转头凑到他面前,“你要这些照片来做什么?留作纪念么?”
“嗯,确实值得纪念。”这是他们长大后,唯一的一张合照,很是珍贵
瞧他那认真的模样,苏念卿轻笑了声,掰着他的手指从他手里抽了张出来,摊开掌心:“把钱夹给我。”
“做什么?”他不解的看着她,一边掏出黑色的钱夹递了过去。
低着头,她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红照片塞进钱夹里,挡在了那张泛黄的旧照片上面,然后得意的看着他,“小时候的照片太小了,都看不出来是我,得放长大以后的,免得以后你给其他女人买单没个提醒,瞧,多好看!这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