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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说话都得歪着嘴说,嘴唇动一下,裂开的嘴角都在撕扯着疼!
收拾好箱子,慕亦尘转头看着她,眸光暗沉:“我不下重一点,你不会记着这次的教训!”
她或许不会知道,他这一路坐车到警局,听着她解释事情经过,心情有多起伏,打架进警局,他丝毫不怀疑她动手能力,他更担心她打架伤了自己,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这一次,他是真气得不轻!
眨着眼,她委屈的瞪着他,一双无辜的猫眼澄澈哀怜,嘟囔着抗议:“可我现在是伤患,你不是该用怀柔政策吗?为什么还采用暴力,是你自己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的!”
“你还知道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呢!”某人轻哼了声,暗眸凉凉的看着她,“你若是记着这句话,还能弄成这副样子?!”
“我那是……”瞪着眼,她想了想当时自己动手的时候,其实压根就没想到这句话,换做是别人,那种情况,谁还能跟那种男人讲道理?!
“是什么?嗯?”他没好气的扯了扯嘴角,“打架你还有理了是吧?”
“那种情况,我要是不还手保护自己,你老婆我就被人抢去当压寨夫人了,动手纯粹是情势所逼,谁叫他先非礼我的,赏他一耳光我已经很含蓄了!”
“我似乎告诫过你,酒吧那种地方尽量少去,你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
“没有,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只是今天是个意外,真的是意外……你要相信我啊!”拽着他的一角,苏念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美人计是使不上了,那就只剩下苦肉计了。
对于她的求饶,慕亦尘不仅没有心软,反倒是板着脸拉开她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猫儿,“鉴于你今天的表现,夫人,为夫很生气!所以,今天晚上,你给我去睡客房!”
乍一听到这个,苏念卿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脚踩在柔软的沙发上,比他高一截的看着他,奈何怎么努力这种惨状都没法在气势上胜过他,只能软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再问了句:“你真的舍得让我睡客房么?”
“你说呢?!”挑挑眉,慕亦尘沉着脸反问了句,俊彦的脸看不到多少表情,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跟她开玩笑。
“好吧,我睡客房!”轻哼了声,她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仰起头瞪着他,带着几分孩子气:“是你让我睡客房的,我就睡上一个月的客房,有本事你别想我!我看你孤枕难眠睡不睡得着!”
轻哼了声,她赌气似地一甩头,潇洒的走进卧室。
房门砰一声关上,某人站在客厅里,拧着眉笑得有些无奈,想起她刚刚说的那句赌气的话,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其实并不担心她真会赌气睡一个月的客房,她不是个喜欢记仇的人,说不行明天起来就把今天晚上的事给忘了,真要记仇,那双猫眼,不可能二十年如一日那般澄澈透明。
不记仇,这也是她身上,唯一的优点。
洗完澡,苏念卿盘腿坐在陌生的客房里,骨碌碌的猫眼睛看着四周的景物,没有熟悉的味道,也没有熟悉的灯光,她认床的本事可是发挥到了极致!
懊恼的蹭了蹭,她抱着从房里带过来唯一熟悉的海马抱枕,叹了口气关上灯睡觉。
干净的床单散发着陌生的气味,她只能埋首在海马抱枕里,试图用它的味道来让自己睡着,可当她数到N多只羊的时候,还是没睡着,睁着眼看着黑暗中暗蓝色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
慕亦尘是了解她的,所以刚刚听到她赌气的话还是那么自信的不在乎,分明就是在等她回去拉下脸来道歉。
咬咬唇,她斟酌了下,打开灯坐起身,抱着抱枕出了客房。
妥协并非难事,只是她也需要给慕亦尘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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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面子不多,省着点丢!
站在门口,苏念卿犹豫着自己是敲门进去还是偷偷溜进去,可不管是哪一样,都还没让她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像慕亦尘这样的男人,宠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好,所有的纵容都是极端的,恰恰是因为如此,所以在表达生气的时候,方式和行为同样极端得让人感到无力。
纤细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放慢了动作开门,却没想到,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一推即开。
偌大的卧房里,留着一盏床头灯,暗黄的灯光洒在那背对着她的身影上,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看着那盏灯,她的脑海倏地闪过一些片段,断断续续的拼凑不全,可却想起了他说过的话,不管怎么样,家里都会有一盏灯为她留着。
犹记得婚后慕太后跟她说过,慕亦尘睡觉不喜欢留着灯,不然就会一整晚都焦躁失眠,可她却偏偏相反,睡觉亮着灯她才有安全感,因为小的时候,她曾被妈妈锁在昏暗的阁楼里,尤其怕黑。
打从嫁给慕亦尘以后,她的很多习惯渐渐被他影响,唯独这个,他一直默默地顺着她。
所以她能理解,他此刻有多生气多失望,正是因为珍视,才会在乎,倘若不在乎,她就算把天捅了个大篓子,他都不会理睬一眼。
放轻了脚步,她走到床边,自己平常睡觉的地方,他依旧为她留着,即便嘴上说着让她去睡书房,床头柜上也还是会记得替她准备一杯白开水,避免她晚上醒来渴了迷迷糊糊的摔倒在客厅。
顺手关了灯,她掀开薄毯爬上床,小心翼翼的蹭到他身边,然后绷着身子不敢再动一下,安静的等着他开口赶她出去。
可是意外的是,在她静默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从她脖颈间穿过,和以往的习惯一样,在她蹭过来的时候,把她搂入怀里。
头顶依稀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似乎已经拿她没办法了。
闻着熟悉的薄荷香气,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睡袍领子,寻求缺失的安全感。
“为夫气还没消,收起你的美人计和苦肉计,今天对我没用,给我乖乖睡觉,否则就自己回客房去!”就在她做好心理准备开口承认错误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这么一地嘶哑的警告声,顿时让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咬咬唇,她识趣的闭上嘴,到了嘴边的那些歉意,都如数咽了回去。
依着熟悉的感觉,她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睡过去后,慕亦尘却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侧过身打开微弱的床头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怀里蜷缩的身影。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安分乖巧的,如同一只睡着了猫儿,乖巧的保持着舒服的姿势,鼻息间的气息安静而均匀,淡淡的气息一点点从他脖颈间拂过,像是带着香气的麦芽糖,甜得温暖而缠绵。
其实他并不喜欢过度安静乖巧的女人,这会让他觉得失去了女人该有的生气,偶尔兴起,逗逗猫儿,看着她失去理智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是一件乐事。
打从结婚后,两个人同睡一张床,她总喜欢缩在他怀里,双手揪着他的衣角,安分的沉入梦乡,一直到天亮。
恰恰是这份安宁,才让他在这样的夜晚,从焦躁中平静下来,沉入梦乡。
——《政要夫人》南宫晚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慕亦尘下意识的朝身边的位子看了看,无一例外比他晚起的身影已经不在,他微微愣了下,一抹慌乱从心尖掠过,顿时清醒过来。
从床上起身,他打开门快步走出卧室,在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时,这才无形中松了一口气。
转头的时候,她看到他站在门边,娇俏的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顿了片刻,很快朝他扬起明媚的笑容,可能是因为嘴巴还疼,所以笑得有些难看,可她还是努力的看着他,柔柔的开口:“早安!老公,你洗漱了没?可以过来吃早餐了。”
和谐的气息在偌大的厨房里弥漫,彼此之间没有丝毫嫌隙,昨晚的事谁都没有开口再提,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可他却在看到那带伤的嘴角挂着的笑容时,跳动的心脏狠狠抽疼了下,有些酸有些涩!
洗漱出来,他坐在主座上,看着面前简单营养的早餐,心还是软了下来。
坐在一旁,苏念卿掰着手里的面包往嘴里送,嘴角还在疼,吃什么都没胃口,心思也不在吃上头,“老公,我今天自己开车去公司。”
“理由。”主座上的人翻看着手里的早报,淡淡的开口,视线依旧停在报纸上那一段关于大桥坍塌媒体的报道。
“玲珑的车送去检修了,我们今天要去南城区看看,没车不方便。”她没告诉他南城区最近闹得厉害,开发商和居民的利益冲突天天在争斗着,等待政府出面解决一直都没有下文,她也不好开口跟他催,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嗯,开车小心点,别横冲乱撞不顾交通规则,真出了事,我就不去警察局领你出来了!”翻动报纸的瞬间,他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脸上挂着淡淡的调侃:“这次是警察局局长卖我面子,下一次可就未必了。为夫的面子不多了,夫人你可要省着点丢!”
“知道了!”顿了顿,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他,“老公,你是不生气了么?原谅我了么?”
“你说呢?”某人白了她一眼,回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耶!谢谢老公!我保证,下次一定一定不捅娄子不打架!”乍一听到这话,某女顿时高兴的双眼晶亮,跟偷着了鱼的猫似地,一脸雀跃。
“你的信用度太低,保证也没用,空出点脑子记着我说的话就好!”
“嗯嗯!”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晚上下班了我去市政府接你?”
搁下报纸,他起身去衣帽间找领带,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淡淡的问了句:“粉色衬衫搭配什么领带好看?”
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她抬眸看着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粉色的衬衫,正是那次她给他买的,习惯了看他穿白色,没想到穿起粉色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清雅帅气间多了几分明媚朝气!
“你今天是要见什么客人么?”想了想,她斟酌着开口。
“中央来的几位部长,还有几位高级法院正部级的领导,会客我一般不穿白色。”
她倒是能想象那一群比他年长的领导,清一色的白色衬衫,庄重得跟什么似地,赞同的点点头,想了想道:“你去抽屉里看看,有个浅紫色的盒子,里边那条领带应该适合。”
没一会儿,里头的人拿着个小礼盒出来,倚在门框边看着餐桌旁的身影,“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买的,路过专柜,看到这个领带跟粉色衬衫搭配得不错,所以就买了。你生我气,所以我就没告诉你。”也是因为买这个领带她才会迟到,赶上了大拥堵的时间段。
见他愣了愣,她忙扯开话题,搁下杯子站起身,“要我帮你么?”
某人点点头,转身回房,站在镜子前,他垂眸看着面前踮着脚替自己打领带的身影,淡然的眸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打好领带,她侧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身影,满意的扬起嘴角,“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嗯,是不错!”浅粉色衬衫搭配深紫色领带,虽然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可他却满意的享受着这一份惊喜。
就在她转头的时候,他突然压下头,凉薄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知道她嘴角有伤,他没有深吻,淡淡的双唇相触后便离开,沁着笑意的嗓音随之而来:“谢谢夫人。”
“……”愣愣然的站在镜子前,苏念卿有片刻的错愕,回神过来时,耳旁传来某人提醒时间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换衣服上班吧!”
——《政要夫人》南宫晚晚——
回到办公室,玲珑急急的端了杯花茶进来道歉,看着苏念卿嘴角的伤,内疚得抬不起头来。
“老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醉的……”
从文件中抬头,苏念卿瞥了她一眼,“你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每次公司里的一群人出去应酬,她都以要送她回家为由,滴酒不沾,这一次却醉得昏天暗地,若不是有事不会这样。
“其实……也没什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玲珑随意敷衍着,似乎并不想说实话。
“是真没什么,还是你不想说,我不希望你把工作以外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来,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苏总,而是任由着你们喊我老大,我就是没有把你们当外人看,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集体,你懂吗?”
“我知道……”低着头,玲珑想了想,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老大,我想请几天假,可以吗?”
“可以。这段时间因为我的事你也够忙的了,不过,我需要个理由,希望你没有把我当外人。”
犹豫着,玲珑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爸得了癌症,家里支付不了庞大的手术费,所以只能放弃,我想回家陪他几天,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怎么会这样?”乍一听到这个,苏念卿愣了愣,从椅子上站起身,“你怎么不早说,手术费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啊,你怎么这么傻!”
说着,苏念卿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手提包,从里头取了卡出来,给玲珑递了过去,“还有希望就不能因为钱的问题而放弃,真的失去了,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来。如果你开口跟我说,不用拖到现在,卡里边还有一笔钱,你先用着,不够你打电话给我,我再给你转账过去。”
“老大……”玲珑抬头看着她,感激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我放你半个月的假,这段时间我会让桑桑回来帮忙,特殊情况,我哥不会不放人的。”
“可是……手术费不低,这么多钱我还不起啊……”
“我如果能活到80岁,60岁退休,你若还在我的公司工作,那就还有不到四十年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还,我不急。这么多年我们风风雨雨的都过来了,我没把你当外人,你把这几天要处理的文件都交给我,我能应付的。”
“谢谢你老大……”哽咽着,玲珑深吸了口气忍着灼烫的双眸,“我这就去整理文件。”
“去吧!”摆摆手,她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拨了电话给苏绍琛。
几个老城区的路不好走,按着她的驾驶技术很容易出事,慕亦尘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她不得不谨慎。
临出门的时候接到唐子宁的电话,她急着去南城区,随口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却没想到,刚到南城区牌坊,远远就见着拉风的红色跑车停在边儿上,见着她的车过来,从人群里挤出来拦车。
看到他,苏念卿有些讶异,落了车窗往外看,拿下鼻梁上的墨镜,“大热天的,请问唐总来这里,有何指教?”
“先下车,我有话跟你说!”说着,他顾自伸手去开车门,把她从车里拉了下来,绕到到驾驶座前,“你先回去,我晚点送她回去。”
急急的掰开唐子宁的手,苏念卿跳开一段距离,转头看着驾驶座上目瞪口呆的设计部总监,“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你让他们打我电话。”
“是,老大!”
车子一走,窄小的古老街道顿时宽阔起来,苏念卿转头看着唐子宁,一身休闲装扮,哪里有半分上班的样子!
这会儿,唐子宁也转过头,瞥了她一眼,妖娆的眸子微微上扬,“我们在这附近走走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事不能办公室说?非得要挑这地儿?”跟在他身边,苏念卿迈开脚步踩在石板小道上,柔软的平底鞋踩在上头,依稀能感觉到石头的形状。
“跟你谈谈这附近拆迁的事。”说着,唐子宁转头看了她一眼,挑她软肋下手:“我听说最近开发商和附近居民闹得厉害,你不是急得跟热窝上的蚂蚁似地?”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关系,可你忘了唐氏的轴心支柱是什么了吗?”
偏头想了想,她似乎想起玲珑跟她提起的事,“唐氏的轴心不是房地产么?怎么,这块地你也想插一手?”这么多房地产商都在竞争的东西,可那些家伙一个两个的都抠门,拆迁费给得这么低,正好给了这家伙有机可乘!
“只是突然感兴趣而已,你说我要是把这条街买下来,保持不动,左右两侧都是现代化广场,唯独这里还像个难民区似地,你说那两边的地,会不会掉价?”
“……”琢磨着他说这话的意思,苏念卿猛地转过头来,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奸商就是奸商,亏你想得出来!”
某人挑挑眉,妖孽的扬唇一笑,“怎么想不出来了,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如果这条街落到了你手里,你压着不动,两边的地就算建了高档商品房,也肯定卖不出好价钱,基于这个考虑,两边的投资者肯定会重新考虑是否要放弃,到时候,你就有机会把这两块地收入囊中,唐总,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亮啊!”
奸商不亏是奸商,在商业上的头脑远非她可比!
“不然怎么能担得起你这一声‘奸商’的称号?”对于她的讽刺,唐子宁倒是非常受用,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