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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少年大九岁,在他三十六岁的时候,洛家的现任负责人投资自编自导自演了一部电影,他感到很奇怪,这个人已经退出影视圈这么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拍什么电视剧。
这个消息在媒体掀起一股波浪,后来也就没有了声息,他想,也许那个人放弃这个想法了。
可是三个月后,一部叫《风逝》的电影举办了电影开幕式,因为《千年》的关系,有关同性恋的题材在国内审查虽然仍旧严苛,但是只要没有一些禁制的镜头,再花些人脉与金钱,想在国内电影院上映也不是件非常难办的事情。
《风逝》首映式的门票他也收到了,他拿着电影票看了一会,终究没有去,因为他不认为这些虚构出来的爱情故事有多感人,即使是电影界的经典《千年》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尔尔。
没过多久,他听说《风逝》票房很不错,虽然不比当年的《千年》,但是也是一部极好的作书,他又听说,很多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哭了,他还听说,这部电影让人学会了珍惜,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听到这些消息嗤之以鼻,这些都不过是媒体的吹嘘而已,而且以洛家的势力,要媒体说几句好坏,又有什么难的。让人学会珍惜?珍惜这种东西不是学会的,而是失去珍贵东西,得到教训而来的。
那一天,他开车经过一家电影院,看到很多人哭的眼睛通红的出来,还听到一些人说,“这个故事最后好遗憾,看得人心酸酸的???”
他举目望去,电影院外挂着名为《风逝》的宣传照,洛安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对着一个看不清的人影伸出手,眼中满是痛苦,而他的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微笑的少年,少年的右侧写着两个大字《风逝》。
鬼使神差的,他回到家,搜索到《风逝》在线观看的官方网站,手下微微犹豫,点了进去。
“夕景,我最爱的艺人夕景。”成为娱乐圈的小天王如安这样对媒体说,虽然这个夕景早已经死去了五年。
“如安,你喜欢夕景吗?”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站在木棉树下侧着头重复的问,“你是真的喜欢夕景吗?”
“是,我喜欢夕景。”如安错开少年打量的眼神,因为看着少年,他总是会想起夕景,那个死去多年的人。
电影一点点的演到结局,看着夕阳慢慢的落下,整个屏幕变为一片黑暗,只有忧伤的钢琴声的做背景,还有老去的人一声痛苦的叹息,“为什么???我没有抓住你。”
为什么,我没有抓住你?
他手心冰凉,他想对自己说,这只是一部电影了,没有别的,没有影射,没有暗示,没有???
可是,他内心深处却明白,这部电影,演的就是洛安自己,而那个叫晋桐的少年就是???
黑暗的屏幕上出现了白色的字体,上面写着:谨以此片献给得到爱或者期待爱的人,希望你们珍惜手中的每一分爱情,莫等韶华白首,再不能回头。
取下耳机,不想再听那首钢琴,他双手颤抖的拨通一个人的电话,听着那边淡雅的声音响起,“唐总?”
他说不出话,只是颤抖着手,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亚瞳,是谁的电话?”
那人没有理会,因为他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亚瞳,接了电话下来吃饭,今天厨师做了你喜欢的川菜。”
“嗯。”那人只回了这么一字,可是对方似乎很开心,“那我在饭厅等你。”
他苦笑着挂上电话,全身无力的瘫坐在皮椅上,这个人只是单亚瞳,只是单亚瞳而已。
是的,只是单亚瞳,他坐起身,关上电脑,今天他没有看过《风逝》,没有打过电话给单亚瞳???也没有去胡思乱想。
拉开窗帘,已经是夕阳西下,不知怎的,他想起电影最后一幕,握着窗帘的手紧了紧,只是一部虚构的电影而已,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快透不过气来?
这,只是个梦吧?
番:停下的蝴蝶(唐)
他三十七岁的生日晚宴办得很热闹,商界名流,娱乐圈子里的大腕,政界人士,通通捧场,那些人都称他一声“唐总”,一些见他单身的人,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与自己来上一段什么关系,他除了疏离的笑,其他的什么答案都没有。
晚宴上,从米国赶回来的单亚瞳也参加了,他看着围在围在单亚瞳身边的人,苦涩一笑,竟然不知道该对那人说什么。
“唐总,”看着那人把肖子墨扔到一边向自己走来,他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待那人叫自己,他笑着道,“听说你刚从米国回来,累吗?”
那人弯弯嘴角,“还好,怎么说也是你的生日,我当然应该回来的。”不是虚礼般的笑,而是真实的,带着温度的。
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心头酸涩,“谢谢你。”
“不用,”那人从身上掏出一条链子,镶着玉石的坠子,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这是我在米国唐人街一家店里看到的,听店主说,这条链子可以给人带来幸福,我也不知道真假,只当是讨个吉言好了。”
“怎么,你小子也觉得我独身一人可怜,所以送这么个东西给我?”虽然说着,却从那人接过链子,紧紧的攥在手心,面上的笑虚弱得几乎无力,“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迷信了。”
单亚瞳垂下眼睑,看着那只骨节几乎泛白的手,移开目光,维持着有些僵硬的微笑,也掩饰了眼底的一丝歉意。
他不是不知道唐阮卿的心意,只是知道的时间太晚,即使相隔一世,他也不知道当初面对着总是笑的格外灿烂的少年对自己又别样的心思。
也或许???是前世的自己太过于在乎自我,却不知道身边的对自己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娱乐圈子太过现实,太过复杂,爱情太靠不住,而他本就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和我出去喝一杯吧,”已过中年的男人脸上有着化不开的疲倦,即使一张脸看起来依旧年轻,可是却遮掩不住眼底的倦意,他看着单亚瞳,说着话的时候带着某种乞求。
“嗯,我刚才来的时候,外面的月色很好,”在这个圈子浸染多年的人,说话总是这么全面。
两人走出宅子,虽说是出去喝一杯,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喝酒的意思,执着精致的酒杯坐在园子里的雕花长椅上,看着天际的弯月一时沉默
。
“很多年前,我想过与自己爱的那个人坐在这张椅子上一起看月亮,”他开口苦笑道,“年轻的时候想法总是这么美好与不现实。”美好得让现在的他没有勇气回头看过去的时光。
听到这些话,青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良久才勉强一笑,“年少时的东西,总是???”他想说不真实还是不可靠,又或者美好,在这个人面前,似乎什么词语都不能用。
第一次见到这人词穷,他笑了笑,啜了一口酒,“可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在那个早晨遇到他,不后悔慢慢的喜欢上他,也不后悔年少时近乎幼稚的期望。”
青年静静的听着,嘴角微微弯起一抹笑。
“我想,如果再重新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告诉他我的心意,不需要顾及那人是不是能接受我,也不需要顾忌那人是不是所爱的人,至少???要那个人知道我爱过他,”他苦涩一笑,“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走错了多少步,如果???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在初次遇到他的那天,在看到他晕倒的那天,能好好的关注他,即使厚着脸也要陪伴在他身边。”
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凉,青年侧头看着他脸上虚无的笑,微微仰起头,叹口气道,“那个时候的他被肖家大少打压,没有背景,只能加紧的拍戏,出唱片,然后在娱乐圈打出独有的地位,任谁也欺负不了,任谁也???侮辱不了,”他咬了咬下唇,“也许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有精力爱,也不懂爱。”
“是啊,那时的我不了解他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而且我还与害死他的人走得那么近,”他痛苦的把头埋入自己掌中,“那时的我,太年轻,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爱。”
“懂了爱时,那个人却早已经不在身边,”他深吸一口气,把脸露了出来,又喝了一口酒,侧头看着身边的青年,“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可笑?”
青年的眼中情绪很复杂,他嘴角动了动,再一次觉得自己词穷,终究只是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自己杯中香槟,大大喝了一口,“这???没有什么可笑不可笑???”
“不可笑吗?”他嗤笑一声,“自己爱的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多破绽,可是自己却认不出他来,不可笑吗?”
“没有,不是你没有看不出来,是那个人在掩饰,”青年低低的开口,“本就不是你的错。”
“只是没有缘分而已,对吧,安爵?”他苦笑,“我们那么早的相遇,可是终究与你没有结果,而你与肖子墨前世并不相识,可是现在却生活在一起,这就是缘分吗?”
青年看着他,仍旧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把酒杯放下,伸手把青年搂进了怀中,“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前世的景安爵,这个拥抱就当是为我庆祝生日额外的礼物,好么?”
青年没有拒绝,任由他搂着自己,反手拥住了他,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青年却察觉自己脸侧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让他的脸颊隐隐生疼。
月色清冷,见证的从来都不是圆满,而是悲离。
时间总是不会为任何人停下,再喧闹的场合也会有变得寂静的时候,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青年与另一个人走出了自己的别墅,然后他清楚的看到青年顿了顿脚步,然后回头。
他的视线从未如此的清晰过,他看着青年说,对不起。
似乎,那人并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从头到尾都不过是自己的一腔暗恋而已,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只是,这三个字却让他痛彻心扉。
看着青年一步步的走出自己的视线,他闭上眼睛,走进房间,拉上窗帘,就像是关上了自己那颗爱恋的心。
屋子内没有开灯,昏暗的屋子里他拿出了那人送自己的项链,送到唇边轻轻一吻,“再见了,我的爱。”
即使这不是代表着爱情的礼物,他仍旧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如果那人认为这样能为自己带来幸福,自己就照着他的话去做好了,幸福与不幸福,又有什么关系?
打开电脑,放着那人的歌曲,然后闭着眼睛回忆去那些过去,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梦境中。
晕倒,父亲的办公室,走道,然后便是工作上的交流,原来是自己没有靠近他,如果???如果???如果早点靠近那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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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梦中醒来,他发现自己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柔软的床上,是谁进了他的房间吗?
“三少爷,上班的时间要到了,可不要迟到啊,”一向待他很好的张妈在门外这么说。
三少爷?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自己二十三、四岁,年轻气盛。
是梦吗?他陷入了对某种事情强烈期待恐慌的情绪中。
开着去公司,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一切都很真实,内心的这种期待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僵硬的按下电梯楼层,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电梯的速度是这么慢。
匆匆的走到过道上,他僵硬的顿住脚步,没有人,走道上没有人。
他四处的张望,仍旧没有人,那人去了哪?明明那个时候,他就在那里啊。那个时候,他指着一只蝴蝶说一只蝴蝶能飞到二十三楼很有意思。
他向玻璃窗上看去,的确有只白色的粉蝶停在那,蝴蝶在,可是看蝶的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他怔怔的看着那只蝴蝶,果然还是奢望了吗?
“你在看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个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存放了十五年,如今真正的听到了,他却觉得恍然如梦。
缓缓的回过头,只见那人站在晨曦中,细碎的头发贴在额际,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就像是世间最明媚的光芒,照进了他的心中。
他沙哑着嗓子,想说,我在看蝴蝶。想说,我在等一个人。
可是到这个时候,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视线慢慢的模糊起来。
那人慢慢走近,视线最后落在了玻璃窗歇着的蝴蝶上,“你在看???蝴蝶?”
“嗯???”他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我在等着一只蝴蝶停下。”
那人显然感到有些讶异,“在二十三楼等着蝴蝶停下?”
“是的,这栋楼虽然高,可是只要这只蝴蝶不放弃,一层一层的飞上来,总会到达这里的。”他看着那人年轻的侧脸,“一定会到的。”
那人挑了挑眉,点头,“好像也有道理???”
怎么会没有道理呢?现在的我,不就到了你的身边吗?他笑着,笑得眼眶微微发红,“总算到了。”
“什么?”
“没有。”
这一次,让我握住你的手,再不放开
番外 单亚瞳两三事
一、这些都是C国的!
单亚瞳参演了一部国际大制作片子,关于未来与和平的题材,虽然不是新颖的话题,却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文中写了未来地球陷入了外来星球人类的侵略中,各个国家奋起反抗,于是派出了各自国家的高级年轻军事家。其中主要代表角色分别是米国的普林斯克,C国的秦安,棒国的李也民,日落国的小犬纯二郎,罗斯国的米瑟夫,英联国的杰米。
几位年轻的将军带领着人民与侵略者做斗争,将军们一个个的倒下,最后只剩下C国的秦安与米国的普林斯克,他们为了人民经历了一切困难,最终炸掉了外星人的基地,普林斯克付出了一条腿,而秦安付出了一只眼睛的代价。
这是一部没有一丝爱情元素的电影,却因为囊括了多国的大明星,上映后在各国的票房成绩都非常的好,制片商们高兴得快疯了过去。
整部电影中主演受到了很多影迷的赞扬,尤其是米国与C国的演员,当几位主要演员参加一个电视台的采访时,受到了米国影迷热情的欢迎。
主持人也问了不少观众关注的问题,现场的气氛十分的欢乐。
“来来,现在我来问问大家喜爱的单一个问题,”主持人风格倾向于爽利型,所以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问道,“有观众说,在你演到国破家亡时,那种痛苦的表情很真实,你是怎么抓住这种感觉的?”
“嗯,这个问题似乎很专业的样子,”单亚瞳想了想道,“其实,这不是技巧,而是代入思考而已,如果这些都是事实,我们国家那些瑰丽的文化,那些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比如说《本草纲目》,端午节,中药,茶,关于四大美人的传说,还有那些各国友好交流的记录,全部都会消失在这场战争中,我想,不仅是我,只要是每一位C国人都会和我一样痛苦,全世界的人面对自己国家的文化被破坏时都会这么痛苦。”
“还有那些鲜活的生命BALABALA???”单亚瞳说了很多让人感动的话,主持人却在某个观众看不到的角度抽抽嘴角,刚才单举的那些例子,似乎全部都被棒国人说是他的东西来着。这单???的确很爱国。
“端午节是我们国家的节日,单的国家也有端午节吗?”扮演李也民的棒国演员显然没想太多,好奇的问道。
“啊,原来你们国家也有端午节啊,我们国家的端午节已经传承了几千年,没想到贵国几十年的建国历史也有端午节,的确很巧合呢,”单亚瞳笑眯眯的开口,“我一直以为端午节是我国为了纪念伟人屈原才有的节日,难道贵国人很喜欢我国的文化,所以学着过端午节吗?”
与单亚瞳已经有过合作的米国演员同情的看了眼还没有缓过神的棒国演员,单在这些问题上向来立场很坚定,这个笨蛋在这个时候还要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找死么?
“啊,端午节在我国只是一个类似庙会的活动,”棒国演员又开口道,“你说的《本草纲目》是李时珍写的吗?他是我们国家的人呢。”
米国演员甚至想直接捂眼睛了,他有种直觉,这个棒国演员会很杯具,后面的事情一定会很强大很暴力。
“李时珍是你们国家的??!”单亚瞳笑眯眯的问道,“你确定没有记错吗?我们国家这位编著《本草纲目》的伟人李时珍在公元1518年出生于湖北省,你确定这位伟人与你们国家有关系,这距离实在也远了些吧?”
摸摸下巴,单亚瞳道,“我们国家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伟人太多,贵国还属于超显国的千年前,排过很多学子来我国学习,取名有相似之处也不犯法,怎么说人的名字也不能申请专利嘛,是吧,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