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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军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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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礼拜之后,师部和军部联合开了军事法庭审理陈锋,在法庭上,陈锋一口咬定当时曾经向潘云飞汇报过担心团里防区太靠前,但当时整个师部没有得到日军活动的情报。事后,和师部联络不畅,所以导致当天夜里擅自调动部队夜袭日军。
  同时,闻天海提交的师部和团部通讯记录中有时间上的误差,明显有动过手脚的痕迹,当时的电文军部也有截获,从电码分析,电码特征不一样。
  当时电文通讯时,发码的时候不存在标点的问题,当要强调某事紧急,发报员会打出一个明显不构成电码的信号,比如连续的六个滴,这个就是电码特征。而收电文的时候,报务员压码(俗称,也就是记录电文的意思)的同时会记录下这个明显的特征。这个往往是很熟悉的上下级部队的发报员互相约定俗成,当闻天海指使人改动电文时,疏漏掉了改动这一部分。
  最后大量的证据都说明当时陈锋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布防的,而且事先他也将自己的疑虑报告了师部,但师部没有做出调整防区的命令。
  军事法庭连续开了四天,到了第四天,陈锋由渎职改为失察,渎职最高可以枪决,而失察就轻了很多。最后,陈锋的团长职务免除,降级使用,该团团长由王卫华担任,方天强担任参谋长,陈锋降级当了一营的营长。
  几天之后,陈锋终于回到了分开大半个月的兄弟们中间,当天团里开了个小型的欢迎聚餐,饭桌上面,王卫华低声跟陈锋说了幕后可能是闻天海搞得鬼,陈锋不好多说,只说他也隐约地听到一点。王卫华又告诉他一个消息,这次撤下来休整,师部到现在为止没有补充团里的给养。陈锋也是酒后义愤,一拍桌子把酒碗摁着砸在桌子上,碎陶瓷片扎到肉里,血流了好多。
  这件事情在陈锋心里埋了根,他觉得自己对上峰的这些行径已经心寒透了,如果上头都是这么一帮子窝囊废,这仗也不知道还要打到猴年马月去。
  大家酒桌上都在骂娘,好多话事后传到了闻天海的耳朵里,闻天海后悔斩草要除根,两个人仇恨越来越深。
  陈锋在一营里狠狠抓了训练,凭着陈锋的底子,一营后来一跃成为团里的头号主力。
  这天陈锋带着兄弟们操迫击炮科目,他和几个老兵在边上指导,新补充过来的兄弟挨个操练。后来一个兄弟动作始终慢,陈锋让人都站到一边去,自己亲自示范。
  他指着远处的一处裸露的红色岩石,“看到那儿了吗?山上面红色的石头”
  陈锋目测了一下,那块岩石在山的斜坡上,角度大约为十五度,然后他伸着手,用大拇指和尾指构成个直角,目测了大致的距离,然后让人找了一发实弹。
  咚的一声响,迫击炮弹出膛了,几秒钟后,炮弹在那块红色岩石紧挨着的边上爆炸了,营里的兄弟看的目瞪口呆的,心里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兄弟们,要把家伙事摸得滚瓜烂熟,要熟到跟自己的手指头一样,对待自己的武器,要像对待自家的婆姨一样,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训练场上一片山响。
  陈锋看着营里的兄弟,满意地点点头,和训练场上的几个连长和老兵交待了几句,他先回到营部。最近陈锋在写一个步兵跟进炮兵火力突袭情况下进攻的教材,所以经常把具体的事情甩给几个连长。
  一直写到下午,腰酸背痛的,营里的班长丁三匆忙忙地推门进来找他。陈锋被降职以后,就把丁三要到自己营里当了个班长,丁三向来做事情很妥帖,陈锋见着他怎么这么惊慌,心里也是很奇怪。
  “什么事,慢慢说。”
  “长官,出了个大事,好险啊,差点没出人命呢。” 
 
 
 
  
第五十三章 排险
 
  陈锋从墙上摘了武装带一边走一边扎在腰上,丁三跟在他后面,两个人飞快跑到训练场上。路上丁三断断续续地把事情原委说了。原来二营三连训练的时候迫击炮的炮弹卡在炮膛里面了。
  二营三连是营里面战斗力最强的一个连,连长是补充过来的,四川阆中人,叫杨棋,以前是排长,刚刚提拔的连长。杨棋打仗是没得说,但带兵有点马虎粗暴,陈锋也曾经跟他谈过几次,但没想到三连到底还是出了事。
  陈锋经过杨棋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杨棋看的心理直发毛。
  “怎么回事,”陈锋问边上的三连的周正。
  “长官,也不知道是咋地了,炮弹卡在膛里面了。”周正看着陈锋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说。
  “顶过火了没?”陈锋探着脑袋朝炮口里面看。
  “顶过了,信子也拧掉了。”周正回答。
  “操,那随时会爆,你去趟团部,把陈章叫来。”陈锋指着站在边上的一个老兵房肃纳。
  周正还站在边上,陈锋看了他一眼,“脑子有毛病啊,带着兄弟退到后面去。”这时周正被点醒了,招呼兄弟们迅速后撤。
  “长官。”丁三要上前过来,被陈锋一个手势制止了。他把军装脱掉,身上出了好多汗,把衬衫的袖子挽起来,蹲下来仔细的打量着这门迫击炮。
  “丁三。”
  “长官。”
  “让杨棋去把那个工事坑挖深,就是现在那个操练用的主机枪阵地工事。”
  “是。”杨棋一扭头,带着一帮人抄家伙就去挖坑去了。
  时间紧张的一分一秒的过去,陈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慢慢地就不害怕了,现在只要不碰这门炮,炮弹肯定就爆不了。
  杨棋带着人挥汗如雨地挖了一个小时,这时陈章也早赶过来了,尽管陈锋被降职了,但陈章还是敬了个礼,“团长,怎么了,听说窝弹了。”
  窝弹是军里的俗称,意思是炮弹在击发状态下卡在炮膛里面,这个陈章倒是不陌生。
  “真他妈的发愁,这上头配发的炮弹不过关。你有辙吗,能不能拆下来。”
  陈章摇摇头,“这个得从底下拆,我没把握,我看不见得是炮弹不过关,有可能是是咱这些炮太旧了,这门炮没准比我们有些岁数小的新兵都大。”
  “那可不,山西那边造的,可不就是个老爷子炮。”
  “等打完了仗,以后生个孩子一定要他学工,给咱国家造点好炮。”
  “光有炮顶个球,还得有飞机,看人家那飞机飞的,多的好象是纸糊的一样,不用花钱。”
  “唉,说这个有个啥用,谁让咱自己造不了飞机呢。就那么几百架,连以前的霍克都还当宝贝呢。”
  “那好,你儿子学造大炮,我儿子学造飞机。”
  “成,哈哈,团长,我要是多生几个呢,再生个专门造战舰的。”
  “那好,我也多生几个,咱没的好东西,都让他们学去。”
  “关键是飞机,啥时候能看着咱自己造的飞机飞在天上,能掩护我这些当步兵、炮兵的。”
  “是啊,”陈锋扔掉烟头,看着陈章。
  两个人在憧憬着未来,憧憬着将来中国变成一个拥有尖端装备的国家,那时候该多好,战舰劈浪,战斗机呼啸着编队掠过海空,一枚枚战术导弹反射着冰凉的光芒。
  或许为了这个目标,为了铸造自己的锋利军刀,很多人奉献了太多太多,有将一生光阴给了军工机构的,有积劳成疾病倒的,有牺牲在飞机试飞上的,有在威力实验时殉职的。
  为了拥有护卫百姓的锋利军刀,很多人甚至隐姓埋名过了一生,很多人在战后战斗在隐蔽战线上,很多人甚至在死后才被世人所知道。
  他们也是英雄,他们的光辉丝毫不亚于任何在战场上浴血牺牲的军人,他们用试管、手摇计算器、铀提炼池,为军刀打造出了夺目锋芒。
  在这一群人中,我们或许可以举出无数的名字,但有一个,却是最普通的,也是最让人铭记的。
  二十多年后,陈锋在批斗牛棚里,得知一个消息,中国人用一声巨响,宣告中国进入核大国俱乐部。
  此后,一个英雄带领一群中华儿女,仅仅两年之后,成功研制出威力更强的氢弹,而这个速度,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短。
  而这个英雄由于核辐射,过早地离开了我们,直到死后,他的名字才被我们知晓。1999年,这位英雄逝世十三年,国家向他授予了金质的“两弹一星功勋奖章”。
  他就是邓稼先,一个光芒四射,却有隐姓埋名的伟大的人。
  就在陈锋带人排爆的那天,他或许不知道,几十年后,中国人会拥有威力巨大的武器。
  其实威力最大的永远不是武器,而是人心,而是铮铮铁骨的民族精神。这种精神也就是国人骨子里的那种毫不屈服,就算你有飞机大炮,就算你放毒气弹,就算你折腾万人坑,能吓倒我吗?
  就算我只有刺刀、手榴弹,但只要还有一发子弹,只要还有一滴血没流干,也要血战到底。
  既然几十年前我们能用恶劣的装备将那个不可一世的傻比撵过三八线,那么今天就没必要在他面前腿发软。
  既然我们有邓稼先这样的默默无闻,有陈锋这样的视死如归,那么老百姓的每个夜晚都应该是香甜的。
  “团长,那你打算怎么办。”陈章看着陈锋慢慢地踩熄灭烟头问道。
  “我让杨棋正在挖坑了,待会让他把沙包放在周围,我打算把炮弹倒出来。”
  陈章听的惊了,“怎么倒啊?”
  “你来看,”陈锋蹲在地上找了石头片,在泥地上画着,“我打算让杨棋挖一个这样的坑,然后把炮慢慢地抬到坑边上,然后把炮口倾斜,把炮弹倒在坑里面,炸也就炸在坑里面。”
  “但问题是怎么从这个地方弄到坑哪儿?”
  “是啊,我也在琢磨,我看足有小一百多公尺啊。”
  “团长,该不会你要上吧,让我上吧。”
  “别抢,你当是酒桌上啊,还让两下。这个可不是开玩笑。”
  “我的意思是我比较熟悉火炮,还是我来吧。”
  “陈章,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人都怕死,不过我经历战斗多了,心理比你沉的住气,到时候谁都怕,但我能控制。你一直是指挥炮兵,前沿的厮杀经的少,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就那个当口,生死的都得放下。”
  陈章见自己的老团长样子很严肃,只好不再争了。
  “你在边上看着,但要和我隔开点距离,而且要帮我看着,角度不能坏了,角度来回一晃我就怕炮弹在里面晃爆了个舅子的。
  “没问题,我眼睛毒着呢。”
  杨棋带着人过来报告,坑和沙包都准备好了,陈锋带着陈章又过去检查了一下,坑足足被挖深了三四米,坑边上码了三尺多高的胸墙。
  陈锋在地上抓了把土,仔细地揉在手上,然后走到迫击炮边上。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陈锋倒是看上去满不在乎地从地上把迫击炮抱起来,稳稳地一步一步走到坑边上。
  这一百米不到的距离,陈锋走了足足十分钟。
  陈锋抱着迫击炮到了沙包胸墙后面,然后缓缓地将炮座放下,手扶着,慢慢趴到胸墙后面,手一松,炮弹从炮口滑落,扑嚓一下掉到坑里。
  “妈比的,是发臭弹。”陈章观察到炮弹没爆,跳起来就骂。
  陈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听说是发臭弹,差点没气的把这帮后方的混蛋祖宗八代全骂一遍。
  “团长,我真服你了,你刚才不怕啊。”
  “哈哈,谁说不怕,脸上装着不怕,哈哈,你见过几个不怕炮弹的。”陈锋穿上军服,扎上武装带。
  “杨棋。”
  “有。”
  “带几个兄弟拿手榴弹把这发臭弹引爆了,待会去营部找我喝酒,陈章,走,陪我去营部喝点酒压压惊。” 
 
 
 
  
第五十四章 娘
 
  陈章跟着陈锋后面,几个人去了营部,杨棋把连里的事情安排妥了,也找到了营部。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开始喝上了,杨棋敬了礼,陈锋把他招呼过来。
  “长官,都妥了,我让他们几个拿手榴弹把那发臭弹点爆了。”
  “哦,这种千载难逢的破事怎么尽出在我们这儿。”陈锋先喝了一口,让杨棋坐下来,几个人就扯着闲篇。
  “我记得上次也是,那会儿我还是副团长,潘云飞还是团长呢,当时我带教导队堵缺口,那次也干过一会。”
  “哈哈,我想起来了,那仗打得也是邪乎。”
  “对了,就是那仗我认识丁三的,那小子别的不行,枪打得准。”
  “这样的老兵现在越来越少了,我记得那会儿我还是排长呢。”
  “当时唐路是营长,那场仗打得也真够惨的。”
  “莫议论,莫议论,来,喝酒吃菜。”杨棋知道陈锋心里装着不痛快,赶紧打岔。
  几个人喝酒吃菜,也没啥好吃的,最后让炊事班整了一大盘子豆腐皮凉拌着吃,酒倒是没少喝,越喝越光火,陈章最后喝醉了,一个劲拍桌子骂娘。陈锋怕他喝多了出事,让几个兄弟强行给他架到了自己的炮兵队。
  营部这边一直喝到了半夜,陈锋和营里的几个军官也都是喝的七荤八素的,个个扯开衣襟。眼看着天渐渐寒了,但大家似乎身上都有一股子血在烧一样,丝毫的也没觉得冷。血战了这几年,国军的防区是越打越出遛,日军的防区倒是越打越大,大家心里也是搓火。
  第二天早晨,陈锋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脑袋都大了,暗自后悔以后不能再这么喝酒了,跑到炊事班喝了碗米汤,觉得酒醒了很多,看看时候不早了,匆忙地洗漱一下带着兄弟们出操。
  等出完了操,几个连的连长都带着人训练具体科目了,这时团里派人送过来条命令,让他赶紧回团部,有要紧事情。
  陈锋在营里面交待几句,就带了两个兄弟赶到团部,在门口看围了好多兄弟在那儿伸着脑袋看呢,他走进去一问,说是唐路的母亲来部队了。
  唐路牺牲后,部队一直想派人去家里看望,但一直战时或者训练繁忙,这次老太太也是特地走亲戚路过这边,听说儿子的老部队在这边休整,就要来看看。
  哨兵一听说是殉国了的长官的母亲赶紧通报进去,王卫华就带着人来迎接,陈锋去的时候两下里已经聊上半天了。
  陈锋以前见过唐路的母亲,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进屋一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端坐在椅子上,唐路的妹妹在边上伺候着。屋子里的人个个都憋着眼泪,王卫华也是眼圈通红。
  等陈锋进了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给老太太磕了头,“娘。儿子陈锋给您老磕头了。”
  “陈长官,千万使不得,你是堂堂的汉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千万跪不得。”
  “娘,唐路是我的兄弟,兄弟的娘就是我陈锋的,儿子给娘拜一个怎么使不得。”
  老太太把陈锋从地上拉起来,一壁的叙话。这边王卫华叫来人,安排了一些事情。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王卫华请老太太出去,说是团里的兄弟们都想见见老太太。
  出了团部,外面的场院里,和边上的路上,齐刷刷地列队站满了兄弟,军容严整,军旗猎猎。
  王卫华走到队列前面,“兄弟们,我们团里为国捐躯的唐团长的老母亲来团里看看大家,唐团长虽然不在了,但咱们兄弟们都是她老人家的儿子。咱们都是当兵的,军令一下,将士冒死,没准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今天,我请求大家伙,就把唐团长的老母亲当成自个的亲娘,喊三声大家说好不好。”
  “向咱英雄的母亲敬礼。”
  一个团的兄弟齐刷刷的行军礼,老母亲见着曾经和自己儿子一起浴血的将士们,老泪纵横。
  “娘……”
  整齐的喊声赛过了炮火的喧腾,如同瞬间响过的炸雷一般从每个人的心灵里划过。
  娘,或许是我们学会的第一个词汇,咿呀学语的时候稚嫩的嗓子喊出的第一个声音。这个词汇或许太好解释了,但这个词汇又太不好解释了。炮火硝烟中,多少英勇的汉子用自己的热血在诠释着这个词汇的含义。
  忠孝不能两全,多少儿女用自己的生命演绎着这份质朴的情感,娘,我是为了你去打仗。为了咱娘不当亡国奴打仗,为了子子孙孙的当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打仗。
  为了咱娘去打仗……
  娘,那些年代里,这个词汇包含了多少男儿的辛酸,娘,孩儿走了,不能在娘的膝前尽孝。娘,孩儿扛着枪要去打鬼子了,娘,你该吃吃该喝喝,身子骨硬硬朗朗的,等孩儿打完了小鬼子就给您老养老送终。
  那些年代,有多少母亲是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的,战后,有人为他们送终吗?多少将士长眠地下,多少个娘送走了老大再送走老二。噙着泪,把自己身上的一块肉送走了,还不够,一声噩耗,又把另一块心头肉送走。
  那些母亲是伟大的,那些无名的母亲是伟大的……
  唐路的老母亲在团里住了三天,团里除了训练,把接待她们母女作为了最高的任务,好多唐路过去手下的弟兄都过来看望她们。
  两三天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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