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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没有办法,虽然因为是哥们儿也不能明说,可是,就是觉得生气,人或者都是比较为弱者而打抱不平
尹湛呵呵一笑,用右手把烟从嘴上拿下来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侧过头戏谑的看着阿太说“你以前可从来不承认比我笨的”说完又看着自已的前方,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邃的光,“你不适合这种表情”
阿太冷哼了一声严肃的看着尹湛“你到底是想要怎样?”
你要是再东拉西扯试试看,这是尹湛在阿太的眼睛里读到的信息,尹湛耸耸肩“我能怎么办?就这样就很好,哥们儿还是好哥们儿”
阿太虽然知道这中间除了尹湛对柏然没有那种感情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湛喜欢大哥,可还是不死心“那柏然怎么办?”
尹湛把快燃完的香烟往地上一扔,抬脚重重的一碾,熄了,复抬起头看着阿太回了句“会有办法的,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就比如刚才那个人,说完就往病房门口走去,抬手敲了敲
阿太心烦意乱的跟在他身后,进到病房里看到井柏然的额头上真的有一块儿纱布固定在上边儿,想那就是伤口了,路理沉默的坐在一边削水果
井柏然的头本来就偏向着门口,看见进来的人是尹湛,眼睛瞳孔意外的放大,“尹……尹哥”说出的话有点儿哭腔,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猫终于被猫妈妈找到的感觉一样,瞬间布满整个心房,他没感觉到坐在一旁的路理在听到他叫尹湛的时候,握水果刀的右手轻轻抖了下,然后又再次转动着手里的水果,刻意的压住心里翻腾的情绪
尹湛当然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的一点点变化,但还是调整着脸上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井柏然床边,“切,这么大个人了还哭什么哭啊?”说完很男人的把右手握成拳假意往井柏然胸口一撞“很结实嘛”
之前一直维持着漠然的井柏然在尹湛面前土崩瓦解,眼泪就像自已长脚似的往外淌,他抬手抹了抹“对不起”很努力的想让自已不要哭,可是都没有用,真的就觉得在委屈的时候碰见了最亲的人一样,又好似久旱的泥土逢到了甘露的时候,泥土的心情一样,总之心里所有的委屈都一触即发
阿太故作轻松,嬉皮笑脸的往井柏然身边噌“喂,看到我们感动了吧?瞧你那德行,真像是一件被人打了补钉的衣服”说完瞅着井柏然额前的伤疤不放“到底是怎么弄的啊?还这么有技术含量”正中额头中间
本来之前一直往下淌的眼泪被阿太的打趣收住了,井柏然伸着没挂点滴的那手把阿太的头往一边推“走开你,离我那么近,恶心死人了”但对于撞车的事情不想提
阿太直起腰咂着嘴直摆头“嘴还这么毒”
“毒不死你”
尹湛心想还是阿太最适合给人调适心情用,然后见一直坐在井柏然身边的男人把手里削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装水果的盘子里,一声不吭的出去了,尹湛后脚跟了上去
井柏然看见尹湛随路理出去后,眼神一暗淡,心里透着凉意,他真的不想让尹哥知道
医院拐角的一个阳台上,男人抽着烟,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也并未回头看是谁,反正对他来讲是谁都无所谓,从小自已就是个让人不想接近的人,本来早就已经学会了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都淡然的他没想到在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改变了,居然还想要伸手去争取,路理冷笑了一下
尹湛走到他的身边本来以为他至少会侧头打量一下的,没想那人居然一直纹丝不动,这样子要怎样开口跟他说话,又只知道他姓路,哎,尹湛在心里纠结着,“能给我一支烟吗?”借口,完全是借口,尹湛心想其实我包里就有烟,还真是第一次这样厚着脸和毫不相干的人打招呼啊,突然有点佩服以前和他告白的那些女孩子了,虽说自已一个名字也没记住。
路理这才转头看了与之并肩的人一眼,手往衣服口袋里掏烟盒,原来是他,“你确定?”
“啊?”尹湛没想到跟他要一支烟抽,居然被反问确定,正在想要回些什么的时候,一包白色修长的香烟出现在自已面前“女士烟?”尹湛双目突出,刚才没注意看他嘴上抽的那支
路理抖了半支出来往尹湛面前一递“抽吗?”
尹湛伸手接过,右手掏打火机的时候,从自已的香烟盒上带过,心想,我还是比较习惯抽这个
“我喜欢淡淡的薄荷香味儿”路理眼睛盯着远方
“他,我是说柏然到底是怎么出事儿的?”尹湛就着手轻轻吸了一口,有点儿甜味儿
“你问的话,他什么都会跟你说的吧”
尹湛呵呵一乐,上前走到阳台栏杆处,反身倚上去看着路理“操,咋这么酸呢?”
路理瞟了他一眼,“你看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不问你们之间的事,我只想知道他怎么受伤的?”
路理本不想说,但看着尹湛带点儿挑衅的眼神后,才道出始末,原来是他今天和一个远房表妹一起逛街,没想正和井柏然撞个正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井柏然回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可能也是自已追得太急了,井柏然拼了命的躲着他往前跑,然后被路边一电动车带翻撞地下去了
“你是说他看见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逛街后跑掉的?”尹湛意味不明的笑着
路理站着没动也没开口
尹湛也不指望他回答,从栏杆上直起身子,长叹一口气,猛的往男人肩上一拍“加油吧,我看好你”人的眼神最骗不了人
路理折身看着向回走的尹湛,“什么意思?”
尹湛抬手扒扒耳朵背对着路理说,“柏然可能误会了,虽说他并不想承认”然后从容的走进医院过道
“误会?”路理沉着张脸,把事情前后串起来一想之后,眼睛突的一闪
作者有话要说:
☆、阴魂不散
“误会?”路理沉着张脸,把事情前后串起来一想之后,眼睛突的一闪,随即透出坚定的光芒,掏出手机一阵按键之后,对着电话那人说,“你在哪?马上来**医院一趟……,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必须立马过来否则那件事你懂的……”仰起脸被冷风刮得生疼
路理踱着步子进房间的时候井柏然正和阿太闹得不可开交,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绞紧一样同时又觉得松一口气,心情这复杂难以言喻,他再次走到井柏然右手边的椅子上把之前已经削完的水果用水果刀切成一块儿一块儿的递到井柏然面前,也不张口说话,其实井柏然很不想吃,因为这种举动着实会让人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特别是在尹湛和阿太的面前,哪怕只是虚伪也好,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已和路理之间的关系,或者还有一丝期待,但是当他躺在这张病床上输液的时候也曾问过自已多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那么亲密的挽在一起,自已干什么要跑,而且当时为什么会觉得那样无力还夹杂着心慌憋闷的感觉,难道,真的会是——日久生情?
不,不是的,井柏然摆摆头,怎么可能,自已明明就已经不想再爱了,那只是这世上的强者们玩的奢侈游戏,而自已恰巧相反,从小到大,一直,一直就只学会了放手,没有妈妈的自已只能在继母那里学到这些东西,就是与自已最亲的爸爸也不是他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在他的怀里撒娇,所以……
“哎”阿太看着对面僵持不下的两人,着实头痛,要是把路理换作是他的任何一哥们儿,自已怕是早就已冲上前去揪住井柏然的衣领让他哪怕是用强的也给他塞下去了。
井柏然被这声叹息拉回现实,正眼看了看递到自已面前的水果片儿,伸手接过,轻轻咬在嘴里,太甜了
路理见井柏然的眉心轻跳了下便立马放下了手里另外的水果,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小护士微红着脸端着个医用盘子走了进来,很不自然的看了看输液瓶里已没多少的液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东整理西查查,她的忙碌只是为了想要掩饰她的紧张而已。
“哎”阿太再次叹气,房里虽然有几个大活人,可这气氛确实很沉闷,因为谁都没有说话啊。
几分钟以后点滴终是所剩无几了,小姑娘几步走了过来,一系列的撕开胶纸,拔开针头,用棉签止血,“伤口不要沾水,一星期左右过来检查拆线就好”然后瞬间秒闪在病房里。
井柏然摁着棉签想要下床
路理上前把他摁住“休息会儿再走”
井柏然无声的看着他和他对抗着
尹湛一直保持着双手环胸倚在窗边的姿势,透过窗棱看出去,只能瞧见被路灯打得白晃晃的医院一角和街道上穿流不息的车群
一阵敲门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的敲门声显得特急促,好象证明了主人的不耐,没等里面的人发出声音对方已经自顾自的推门而入,尹湛看见来人微怔了一下,心说到哪儿都能见着你,真是阴魂不散
对方进门也正好就和倚在门对面的尹湛的视线相撞,但是人家除了一愣之外可是马上就冲着他灿烂一笑来着
“你怎么才来?”路理不快的站起来说道
井柏然双眼欲喷出火的盯着来人和路理,原来他让自已再休息会儿就是为了等她,之前和他一起亲密的挽在一起的女人,什么意思?眼神询问一旁的男人,是示威吗?
路理回之深深的一眼,好像在说只要你深深体会,就能明白我感受的意味
女人用手扶胸顺了很长一时间的气儿“不好意思,路上太赶了,歇的……”话说到一半发现了床上正和路理比试眼力的井柏然“哇哦,又一小美男,简直和小澈有得一比哎,”然后转头对着尹湛一扬头“对吧?”
阿太和井柏然的目光瞬间被来人吸引
女人呵呵一笑“我自我介绍一下”边说边走到井柏然病床的另一侧坐下“我叫肖婷,当然,和对面的那面瘫男就是亲戚关系而已,用你们的话说也可以是铁子那种,你误会我们了,再者要是我非得喜欢一个男人的话,还不如喜欢窗前那家伙,对吧?”伸手往井柏然脸上一捏,瞬间收到对面的一记冷酷眼刀
“别随便碰我”井柏然厌烦的甩甩头
尹湛冷哼一声,真是从来没在她嘴里听过一句好话。
肖婷讪讪收回手看着路理随之双肩一耸“干嘛那么看着我,你不就是让我来解释的吗?不过……”说着双眉一挑看着井柏然轻轻一笑“好似不像小澈一样好欺负哎,”
井柏然回头语气不善的说“你们认识?”
肖婷一脸雾水吃惊的问“你是问我和谁?和小澈还是和对面的面瘫男?”
井柏然急得脸红脖子粗“当然是大哥,呃……我说的大哥是,”看了眼尹湛“尹哥的大哥”再一想面瘫男,呃……原来不是只有我才这么觉得,恶寒,可是……这女人和尹哥他们好像也很熟,嘴里传来一阵苦味儿
“你可以走了”说话的是脸色极差的路理
肖婷伸出一根食指对着路理左右晃晃“我不吃你那套”
自肖婷进病房来以后就一直不停的传出吵吵声,半个小时以后井柏然挡开了想要扶着他的路理自已率先往前走去,众人跟在他身后,只有肖婷一路上不住的想对人家吃豆腐,可惜都没吃成,想现在能有几人能有人小澈的好脾气相提并论的呢。
“尹湛,我送你回家吧”
大家在路边打的,肖婷这样对尹湛说,其结果是
“吓”阿太的反应
井柏然眼神轻轻一沉
面瘫男没有表情的表情
“不用”尹湛也没有表情
肖婷呵呵一乐“有事想和你说呢,怎么办?要不就在这儿说?可能和……”说着扫了井柏然和路里一眼
最后尹湛还是上了肖婷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荨麻疹
不知是不是尹澈的心理作用,自从上次把尹湛关在他的房门外他出去很晚回来以后,他一下子就变得繁忙得多起来,比如经常是半夜三更才回家,要么就是一回家后立马就是老多的电话,每每接电话还总跑到洗手间或是阳台,就感觉像做贼一样,更让自已觉得揪心的是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和他单独说过话了,关心虽然也似以前,但总感觉他有什么东西老瞒着自已不想让自已知道,这种不踏实感让自已觉得心慌慌的,但又无从问起。
尹澈一直就是那种别人不说他就不多问型人,毕竟人都有自已的个人天地,虽然心里每每长出不安,但一个声音又告诉他,假始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也不错,哪怕尹湛在外面有交女朋友也不……不错吗?心里其实还是很介意,但那也算是让两个人回到了正轨上,为什么自已会这么认为呢?因为自已爱得不够深?答案是否定的,正是因为爱得够深所以不敢抱太多期望,怕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也就是自已掉进地狱的时候,说自已懦弱也罢,自私也好,自已已经仅剩下这些东西了
至于湛呢,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但是,其更多的成份一定是出自于兄弟间的感情,他只是没有分清楚也不一定,只是,他一定能够找个好女人一起过日子下去,如果可以这样,对父亲对他都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是害怕和你走这条路下去会有多么艰辛,而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能清楚的认清自已对我的感情是哪种,我……其实就是个胆小鬼,我怕……太怕了,以至于不敢去相信你对我的感情。
尹澈长长吐出一口气左手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好难过,每每想到这些好难过,我是自私的,但我无论怎样做都不对”趁眼泪掉下来之前把头埋进膝盖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哽咽声“湛……我害怕,一直以来都害怕得不得了”
尹父去参加一个酒席还没回来,尹湛也一如既往的晚归,听着墙上的时钟滴嗒滴嗒的转动的声音,又是一个让人胡思乱想的夜,很多时候孤独会侵蚀人们脆弱的灵魂和思想
十多分钟以后尹澈抹掉腮边的泪痕从地上站起来,走进浴室把自已擦脸用的小手帕扔进洗脸池里,单手把它捏干,随意的往脸上乱抹一通,除了眼睛还有点红以外并看不出什么异样,心里松了口气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墙上的指针,从晚上九点,九点三十五,十点,十点三十,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在客厅里等到他回来,不为别的,只想要好好的看看他,如果能再聊一下当然会更好,如果还能够……
尹澈双腿屈在沙发上用膝盖抵住下巴,想他温暖的怀抱,还想听见他的声音,想看他的笑脸,想闻他身上的味道,虽然天天都能看见他,可是这几天只和他打了个照面,不够,完全不够,心里的空虚感……
“啊”像是给自已打气似的低吼一声从沙发上把身子坐直,“不能再想了,再想又要哭”这时从身上各处传来一阵阵的又痒又痛感,之前想事情可能没太注意,用手边挠边摸到身上背上全是长出的块状的疙瘩,密密麻麻
“啊……痒”越挠越痒,疼的地儿是那些被抓破皮儿的地方,火辣辣的生疼还伴随着想挠的冲动,可能就十多分钟时间,全身像是又多长了一层肉似的,可不是吗,又多长了一层肉疙瘩,更可恶的是只有一只手哪挠得过来啊,全身都痒,终是扛不住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不到晚上十一点,小区里的小诊所还没有关门,穿上拖鞋在大门口用羽绒服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打开门,“真冷”
楼梯上的感应灯随着开门的动作瞬间明亮起来,把尹澈的身影缩放成一团儿黑影,他走走停停的边动作着手边在想,之前看的那个美型的耽美动漫好像就是演的一个人和他影子之间的故事,“叫什么名儿来着,热血的?战斗的?”
气温已经只有一二度的样子了,看来今年的圣诞节说不定会比往年更冷,小区里的茶铺里还传出人们的说话声和阵阵和麻将的‘西索’声,怎一个热闹能形容得清楚啊,现在里边儿坐的大多都是一些年轻人,通宵达旦的玩儿,在尹澈看来这真是一种浪费
拐过小区一角,诊所出现在眼前,它只是在众多的居民小宅中的一间十多平米宽的小屋,左右两边分别是一个小的干杂铺和一个卖衣服饰品的小店,明亮的灯光和大开的玻璃门表示着里边的医生也还在,踏过一层台阶,尹澈直奔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走去,因为已经相邻多年,尹澈自是知道他的姓氏的。
随便的一阵寒暄之后,尹澈说了自已身上的症状,并给老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下“有没有风团儿?”老医生扶着眼镜问尹澈
“什么风团儿?”尹澈一个劲儿的扭动着后脖子,往左肩右肩噌噌
“嗯,就是一堆一堆的颗粒小籽儿,类似一团儿一团儿的样式?”医生走到药柜旁极有目的性的拿出一个一个的药瓶,晃动瓶身的时候能听到里边传来药粒儿撞击在瓶身上的声音
“呃……”尹澈想象不出来那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形状,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