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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刚才班烈克不是有来吗,人怎么不见了?”就在巧巧疑惑地小跑步到一旁等候他许久的谬尔身边时,谬尔俯着身子朝巧巧低声说了几句。
巧巧闻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个纸盒里的洋娃娃时,表情带着点复杂和担心,但很快的,巧巧脸色一整,小脸上再度挂着甜到快满溢出来的可爱笑容跑向摄影师,并朝他深深的一鞠躬。
“曲先生,这次摄影还真是麻烦您了,希望我生涩的表现并没有给您带来太多的困扰,以后的合作还要请您多多帮忙。”
巧巧那副偏着头的可爱模样顿时收服了曲书怀的心,即使身为摄影师的他也有着专属于艺术家的怪脾气,但在面对这么可人又礼貌的孩子时,就连他也不得不的收敛了不少。
“哪里,巧巧你表现的不错呀,别想的太多,只要在镜头面前表现出真实的自我就可以了。”曲书怀揉了揉巧巧的头顶,露出亲切的笑容。
可事实上,曲书怀在这一行的脾气古怪是出了名的,所以他这举动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看傻了眼,不敢相信一向坏脾气的他竟然没对模特儿大吼大叫,反而还鼓励着对方。
而这也让人对巧巧那独特的魅力愈加佩服了几分,对于巧巧竟然会去主动亲近难搞的曲书怀而感到不可思议。
“嗯嗯,我会努力的表现出自己的特点的,只是,我要何时才能恢复成男装呢?老是一直扮女装很奇怪耶。”巧巧摸着头发上戴着的白色花冠,嘴角泛着无奈的苦笑。
自从巧巧应紫媚的要求帮班烈克在广告里插上一脚之后,广告约就开始应接不暇,可是这些工作全都是要求他扮演可爱的小女孩,而不是可爱的小男生。
这件事让巧巧深感困扰,可是扮都扮了,他也只能继续下去了,只能期待哪天有机会可以脱离这个形象,让自己能够回复真实的性别。
“哈哈,谁叫你这么的适合女装呢,就连许多小女生扮起来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可爱呢,尤其是你那纯净天真,又毫不做作的气质,更是现在的模特儿界里少有的,难怪大家会把你视做宝一样的捧在手掌心,拼命找你来拍照。”
曲书怀毫不吝啬的对巧巧大力赞美着,谁叫他愈和巧巧聊天就愈觉得他的不同,会对他特别偏爱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觉得我并不可爱呀,曲先生带来的这个洋娃娃才可爱呢,而我头上的花冠也比较适合她才是。”
巧巧将头上的白色花冠摘下,很是慎重的将之放在洋娃娃火红的微卷秀发上,并偏着头欣赏着。
“瞧,真的很适合是不是,红色配上白色,看起来就像是不染尘世的妖精一样呢。”巧巧很满意的说道,换来了曲书怀赞赏的笑脸。
“哈哈,你的眼光挺不错的喔,一般人都对于我这种随身携带洋娃娃的行为很不能够苟同呢,要不然,就是莫名其妙地跑来问我说这个洋娃娃要多少钱,是不是古董之类的珍品。
哼,我美丽的殃姬怎么可以用这种俗气的铜臭来衡量她的价值呢,她对我来说可是无价之宝,不管用多少钱都比不上。”
曲书怀从鼻孔里喷出不悦的怒气,因为这种行为就像是污蔑了他美丽又高尚的殃姬一样,而他没有给对方饱以老拳就已经算是很客气了,亏大家还说他脾气不好呢,就曲书怀自己的标准来说,他已经觉得自己很收敛了。
“我觉得这没什么呀,我也认识一个爱娃娃成痴的人喔,他是麦氏学园的理事长,叫做麦哲远,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原来这个娃娃叫做殃姬呀,看着对方骤地大睁的双眼,巧巧知道曲书怀一定听说过钱蕙的舅舅,而且还很印象深刻。
“麦哲远哦,我知道这个人喔,上次我带着殃姬出席某个娃娃爱好者的宴会时,他突然跑过来,一直瞪着我美丽的殃姬瞧,说他几年前也有一尊和我的殃姬很像的娃娃,只是在一次意外中被毁。
虽然会场有很多人都对殃姬挺感兴趣的,但像他这样大刺刺地跑过来直盯着看的人倒是很少见,所以我还对那个姓麦的顶有印象,也和他聊了许久,直到交换了名片之后才离开。
对了,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呢?照你的年纪看来,莫非你是他学园里的学生?”
曲书怀对于肯真心爱着洋娃娃的人都有着异常的好感,而像麦哲远那种爱娃娃就像爱他的生命一样的行为,更是和自己起了共鸣,所以他才会肯和对方交换名片。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和他的侄女很熟,然后才辗转认识他的。”
巧巧可爱的笑容完全让人无法察觉到他的别有心机,自从名叫紫媚的保护伞不在了之后,顿失依靠的巧巧和风言他们了解到,自此之后的一切现实生活都得要靠他们自己努力学习才行,所以巧巧也不得不去学会一些打探情报的方法,好用在工作之上。
“对了,其实我家里也收藏着一尊跟你的殃姬长得很像的金发洋娃娃喔,只是她的眼睛不是红色的,而是像天空一样的深蓝,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带来给你瞧瞧,说不定她们都是由同一个师傅所做出来的珍品喔。”
巧巧仔细看着殃姬那宛如用最艳红的玫瑰所做成的眼瞳,确定了她的眼睛也是和丽薇一样是用人工宝石所琢磨而成的眼睛后,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和怀疑并没有错。
只是,这个洋娃娃隐隐散发着异于丽薇及魅夜的气息,要不是班烈克眼尖发现到的话,恐怕即使像现在这样同处在一个地方,自己也依旧不会察觉。
“喔?你家里也有一尊相同的娃娃呀,那我可好奇了,因为麦哲远说他的那一具洋娃娃被歹人给毁了,所以就算我想看也看不到,但是,如果你家里的还保存完好的话,那你也别费事带来了,我就下次专程到你家去看看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像。”
曲书怀拍着巧巧的肩头大笑着,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但打起人来的力气还是很大的。巧巧正想不着痕迹的退开时,一只大掌突地抓住了曲书怀的手腕,阻止他再继续摧残着巧巧单薄瘦弱的背膀。
“真是不好意思,先生您这样用力可是会让他瘀青的,麻烦您下手轻一些好吗。”
客气却强硬的语气从谬尔的口中发出,也让曲书怀讶异的转头看着眼前比他还要高一个头的男人。
虽然他也不矮,可是这男人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座山一样的高大健壮,让曲书怀不自觉地被对方的气势给压下,并在对方将他的手腕放开时赶紧收回,退后了步再重新检视着眼前的男人。
去掉了一开始距离过近的压迫感,曲书怀开始用着全新的,像是看模特儿似的挑剔目光看了谬尔一会儿后,发现这男人也有着不输给知名模特儿的魅力和外貌,如果愿意的话一定也可以当个出名的名模,可是他却甘心居下的充当巧巧的保镖,而且保护欲还强的不得了。
曲书怀想了想后,乍然醒悟地哈哈笑着:
“还真是看不出来呀,原来巧巧你还有一只忠犬呀,而且还是只可以参赛的名犬呢,有所得罪真是不好意思。”曲书怀伸出手,“你好,我叫曲书怀,是这次的摄影师,请问你贵姓大名。”
“你好,我叫谬尔,是巧巧的贴身保镖,刚刚有所得罪真是不好意思,希望你不会见怪。”
陪伴着巧巧一起工作了这么久,谬尔当然也知道人类之间的客套话,所以他也伸出大掌来,和曲书怀礼貌互握着。
“哪里哪里,这没什么的,你也是尽忠职守的保护着你的珍宝嘛,这我能够理解。”
曲书怀笑着朝两人眨了眨眼,毕竟这种事在模特儿界是司空见惯,大家早就不甚在意,只是这么相配却又极端的两人倒是很少见,这让曲书怀不禁感兴趣了起来,打算找个空拜托他们让他拍个几张,就算是留做纪念也好。
“您能谅解就好,谬尔他人很温柔,他只是担心我而已。”巧巧虽然对于曲书怀口中所说的忠犬二字不是非常苟同,但他还是陪着笑脸,一切只为了打听关于殃姬的情报。
嘟噜噜……
曲书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抱歉的拿起手机,走到了一旁去讲电话,留下巧巧和谬尔两人与殃姬默然对看着。
“巧巧,你确定是『她』没错吗?”为了怕被旁人听到,谬尔小小声的对着巧巧发问,而巧巧则肯定的点头,蹲下身子和殃姬说道:
“妳好,我想妳应该可以听得见我所说的话对吧,我们是丽薇的朋友兼工作伙伴,而我想,妳应该就是丽薇口中所常提到的那个冰姬吧,虽然名字差了一个字,但是应该没有错,如果妳是冰姬的话,麻烦妳眨个眼睛回答我们好吗?”
巧巧和谬尔等了许久,殃姬仍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如羽扇般的长睫连一根都没动过。谬尔不解的看着巧巧,巧巧摇摇头,
“我想,妳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妳的身份呢?妳尽可以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们只是想带妳去看一看丽薇而已,请妳给我们一个回音好吗。”
依旧是一片沉默,巧巧无奈的起身,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了,可是他没注意到,当他起身和谬尔交谈时,殃姬的眼缓缓的飘向巧巧,然后在还没被发现到之前又转了回去,像是刚才的只是某人一时眼花所造成的幻觉。
吵架声从曲书怀所站的方向飘了过来,巧巧和谬尔好奇的看去,只见曲书怀隔着话筒和某人大吵着,可是其它的工作人员却见怪不怪,像无事人般的从他身边走过,像是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一般。
“姓陈的,我诉你,我现在马上就去找你,你这次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别想给我逃跑。”
曲书怀忿忿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新放回了裤子口袋中后又走了回来。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有事情要先去处理一下,可能没办法和你们闲聊了,真是抱歉。”
曲书怀抱歉的抱起了装着殃姬的大盒子和自己的拍照工具转身就要走人,可是才走了没两三步,曲书怀又转回过身来,蹲着身子看着巧巧。
“对了,你知道吗,我心爱的美丽殃姬会给人带来幸运喔,自从拥有了她之后,我人生道路的前方就像是点了一盏明灯一样,让我能够积极的去追寻着,而说不定你那尊和殃姬长得很像的娃娃也有这个特异的功能喔,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曲书怀拍了拍巧巧的头之后,才又站起身来离去,而在他手中的殃姬则是躺在大盒子中,一双宝石般的红眼静静的看着呆站原地不动的巧巧和谬尔,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谬尔呀,你跟着紫媚主人这么久,有听说过丽薇会给人类带来幸运的事吗?”巧巧看着离去的曲书怀和殃姬,头也不回的问着。
“没有。”谬尔摇头,“丽薇自从被紫媚主人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沉睡在地下仓库里,直到风言将她给唤醒为止。而就紫媚主人的说法,像丽薇这种非天然的人工制品只会带来不断的杀戮,这是她们被创造出来的使命,也是命运,所以紫媚主人才会一直让丽薇沉睡着,只有在必要时才会让她醒来而已。”
“那也就是说,冰姬应该和丽薇及魅夜一样拥有着杀戮的命运,也根本就不可能带给旁人幸运的未来,那这个会给别人带来幸福的殃姬到底是不是冰姬呢?”
巧巧不解的思索着,可是很快的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丽薇吞食妖魔,魅夜嗜爱人类的血肉,那这个冰姬,又是依靠着什么样的东西来维持她的生命?”
疑云重重的笼罩在巧巧和谬尔的上空,却也悄悄的,飘散到另两人的头顶上,化为不祥的乌云,环围着他们。
“呼、呼……”
浓重的喘息声从黏稠浓重的空气里头传来,曲书怀眼神空洞呆滞的看着周遭与手上的一切。
腥臭的污血黏附在他的体表上,很快的在空气中凝结成干硬的膜,氧化成了像是肮脏般的红褐色,从他的手到衣服以及脸上,都被这种红褐色的东西给覆满了。
而这种覆盖在曲书怀身上的薄膜好似会阻碍住他体表的呼吸一样,只见曲书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从稀薄的空气中吸取到些许的氧气般,重重,且用力的喘着气,而握着某样东西的手也不住的发抖。
曲书怀惊骇的眼从同样溅满了血的墙壁上,好不容易才转移到了躺在地上的某样物品上头。
那是一个人,正确的说来,应该是一个死掉的人,一个死掉的男人,而曲书怀的手里则握着一把刀,上头也同样的沾满了血迹,污染了那洁净的刀锋。
“我……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曲书怀吓得丢下了手中紧握的刀,而从肚腹里猛烈涌上的欲呕感,让曲书怀拔腿就想往厕所里冲去,但是不知在原地站立了多久的双足却顿时麻的动不了,只能被自己的脚重重的绊倒在地上,狼狈的扑倒在殃姬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将恶心的秽物呕吐在地上。
“殃姬、殃姬,妳会带给我幸运对吧?我不要因为自己的病而被剥夺去工作的自由,也不要因为杀人而被关,败坏了我的名声,妳能了解的对吧,妳一直都能带给我幸运的,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对不对,对不对呀,殃姬!”
曲书怀伸长了手,想要抓住因为和那男人的扭打斗殴而被波及跌落在地的殃姬,可是他还没来的及抓住殃姬的脚,一股令人捉狂的剧痛却猛地窜入他的脑壳,让曲书怀痛得在地上打滚,还拿着自己的头猛力撞击着地面,试着想要减轻那噬人的痛苦。
最后,曲书怀终于成功的因撞击而昏迷了过去,也脱离了痛苦之神的折磨,沉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
她,真的能为人类带来幸运及幸福吗?
殃姬自嘲的从地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象征纯洁的白色花冠掉落在她身旁,而一双红眼则冷冷的看着这同样被血染的鲜红的房间。
一个因为脑肿疡而被迫辞去工作的主人,一个因为要求对方辞职,以至于一言不合后被杀死的男人,她到底给人类带来了什么样的幸运,有谁能够告诉她吗。
殃姬从地上缓缓站起,走向了被杀死的男人身前,看着对方那尚称完好的脑袋和心脏,突然间,殃姬想起了最久远以前的主人所教她的,那些炼药的技术和所需的材料。殃姬回头看着昏倒的曲书怀,心里想着,或许,她的确可以再给他的主人一个或是两个的幸运,如果她之前真的有给过他幸运的话。
当殃姬蹲下身子想要探探男人的鼻息,看他死透了没时,男人的双眼却突然地暴睁开来,朝他面前的殃姬开口求救。
“求求妳,救救我,那个男人疯了!疯……嘎!”
最后的一声声响,是殃姬将利爪嵌入男人的喉头时,男人所能发出的唯一声响。紧接着殃姬手一划,男人的脑壳便被殃姬给硬生生的从中剖开,露出里头尚在微微鼓动的大脑灰白质。
殃姬信步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将水果盘里所装盛着的水果全给倒进垃圾桶内后,再走回到身体还在不住抽搐的男人身旁,将他的大脑舀起,盛装进水果盘里,再伸手掏出男人胸腔里才刚停止跳动的心脏,一同和脑浆放置在水果盘里后,转头看向昏倒的曲书怀。
“我从来就不知道我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样的幸运,但是这一次,我将可以很确定的为你带来些什么,或许,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幸运吧。”
和主人习得毒药和各种实验的冰姬,其实本来就是三个人里头最聪明的,迅速最快、力量最强的丽薇主攻杀人的技巧,以及被主人拿来当做咒术实验的对象;而欲望最强,心思最诡诈的魅夜则习得了杀人的咒术,因为拥有人类强大负面能量的她,是最能将杀人咒术发挥到极致的人。
至于一向冷淡又聪颖的冰姬,平时除了杀人和跟着主人从事实验研究之外,其实她也习得了各种的咒术,只是她从来都不表现出来,因为她从来就不信任那个被叫做主人的家伙,从来都不。
所以在杀害并分食了那个他们最初的主人之后,冰姬便决定替自己改了个名字,而殃姬,就是她现在的名字。
殃姬先扬手唤了妖兽前来将那个死去的男人吃掉后,再剪了些纸偶,召来了数名暂时性的式魔们将被血给弄脏的房间打扫干净。
算一算,做这些工作所花费的时间也不过才半个多小时而已,一切很快地就又恢复了原状,只除了这房间原本的主人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之外。
确定没留下什么之后,殃姬先将手中的水果盘用袋子装好,再将全身是血的曲书怀给扛上妖兽的背上,趁着没人发现之际,她抬手将一张画着五芒星的纸偶射入沙发底下,再跃出了十二层楼高的大厦窗子外,与妖兽一同飞跃在空中,往曲书怀所居住的屋子前进。
或许,殃姬心想,或许伪装成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也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对曲书怀来说就算是一种幸运吧。
也或许,当他醒来之后也只会认为先前的那场沾满血腥的杀戮罪孽,不过是他无聊时想的太多所做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