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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行终于反应过来:“嗯,她,好象脑子有点糊涂……”
冷秋点点头:“芙瑶怎么安置她的?”来来,扯点别的,这事过去得了。
韦行忽然间结巴起来:“她,她她……嗯,因为,所以……”
冷秋望天:“她还在宫中吗?”
韦行道:“不在。”
冷秋问:“她在哪儿?”我去,我问这个干嘛,爱在哪儿在哪儿,关我屁事,我真被我这哑巴徒弟给逼得弱智了。
韦行瞪着他。
冷秋看他一眼,皱皱眉,啥意思?难言之隐?
我去!冷秋忽然间就醒悟了:“你不是把她给偷偷绑架了吧?”
韦行气急败坏,我绑架?我是被人绑架了!我扔都扔不出去!师父,你……韦行道:“不是我想带她走,是……”
冷秋这个怒啊!我靠,你是猪啊!上次你也说不是你想,难道你上次是被施施强了?这次又被梅欢给强了?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两个弱女子有这能力啊!你这辈子有没有一次主动点的感情啊!
冷秋瞪视他良久:“梅欢跟你过来了?”
韦行气馁:“是。”
冷秋气结:“那你就娶她吧!”
韦行大惊:“啊?我?”
冷秋道:“是啊,要不你是把皇后带出宫玩的?”
韦行急得:“不是,芙瑶只是说,让她离开一阵也好……”
冷秋点点头:“然后呢?再给皇帝送回去?”
韦行呆呆看着他,娶她?我?
我!
粘上了!
第41章 资产拍卖
康慨目瞪口呆地看着梅欢:“皇皇皇后!”
梅欢笑:“康大哥”然后困惑地:“皇后?皇后……”
康慨惊问:“你怎么会跟着韦先生到这儿来?你;你这是……”
梅欢被打断回忆:“我不知道;韦大人带我来的,我正生病呢;他就把我……非让我坐着马车跟他来。”
康慨急得:“我是说,你怎么会出宫?有什么变故?”
梅欢再一次轻声:“出宫?我在宫里吗?我当时在宫中?为什么?我好象,做了一个噩梦……我有点头晕;一想到那个噩梦就会头晕。”梅欢痛苦地支着头:“我好象;需要躺会儿。”
康慨忙叫人准备房间;也派人去请求一下冷良允许带人进去看下病。
然后想到这里没有女仆啊,是不是送到于兰秋那好点?不太好;那地方是青楼啊;小韦住着也罢了,让皇后去那种地方就不太好了。到山上借个女仆?到啥地方去借啊,连翠七这种粗使丫头都被退回家了,说是放她自由了,翠七当时就开骂了:“你妈的自由啊!我要是喝西北风能活着我就自由了!”后来因为翠七毕竟是小韦的丫头,就安排在培兰阁工作了,再后来翠七发现每次她洗完的东西,冬晨掌门会自己再洗一遍,果断不干了,你这么挑剔,二百两银子一年,也不给你干,你这是侮辱我的劳动啊!后来冬晨百般挽留,不用她干活,或者她爱啥干啥,她也不干了,老娘不是要饭的!
后来是周时觉得,翠七丫头是侍候过韩掌门和小韦大神的人,必须得给个体面工作,安排她去秋园管一队下人打扫,翠七却说自己干不了秋园那精细活,就在冷家山上扫扫大马路就行。翠七拿着扫帚扫黄土路的样子正巧被小韦看到,韦帅望立刻就把翠七带走当大爷供着了。翠七倒不觉得这是要饭了,多少奶妈带大少爷就成了半个妈一样的存在,正常嘛,简直就是我把韦帅望给养大的,他养我老很正常,虽然我还不老。
扯远了,总结来说,康慨在整个冷家山也找不到合适的照顾皇后娘娘的下人,人家冷家山现在的设备就不是准备迎接凤驾的啊。
康慨无奈只得亲自服侍皇后娘娘。
娘娘,您的水来了,您的饭来了,您的小点心来了。娘娘啊,您笑嘻嘻给我捶腿说“康大辛苦”这情况不太对吧?
康慨苦盼韦老大回来,韦老大也苦苦地不想回来呢。无论如何,他就是不需要休息,非得跟着师父不可。用实际行动表示,我对那丫头真没别的意思。
所以韦老大直到吃过晚饭才回来,康慨眼都盼直了,等到见了韦行,才发现老大一脸铁青加晦气,一点第二春的影子也没有。康慨也不敢乱说触老大的霉头,只得小心地说:“我看,梅欢是不是应该让冷良看看?”
老韦沮丧地愣一会儿:“你带她去吧。要多少银子你送去。”
越来越把我这拐带的罪名做实了啊!
然后就听梅欢哭叫着:“来人!快来人!”
韦行心中倒一喜,清醒了,这下子叫来人,不甜丝丝地叫“康大哥”了,至于伤痛,谁不伤痛呢,反正康慨在这儿呢,你就可劲哭呗,我躲了就得了。
挥手叫康慨快去,去啊,人家叫“来人”,你就是人。
康慨忙飞奔进去:“梅欢,怎么了?”
梅欢见了康慨一愣,晕了一会儿,轻声:“没什么,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爹我大哥都死了。”
康慨一时语塞,半晌才挤出一句:“起来吃点东西就好了。”
韦行在门外只得翻白眼了。
梅欢下床:“我,我得回家看看,我不放心,我得看看他们去。”
康慨忙道:“梅欢,你还病着呢,等身体好点再回去。”
梅欢怒吼:“你走开!不用你管!”
康慨把着门:“梅欢!”
梅欢怒道:“滚开!”
把韦行气得:“让她走!你马上送她走!”
康慨这个痛苦啊,大爷,我把她送哪儿去啊?
梅欢看到韦行顿时就老实了:“韦大人……”自己想想,韦大人生气了,这要是走了,就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倒没啥,别再被扣在家里送给太子当礼物。梅欢喃喃:“我,我不走了,韦大人别生气。”
可怜兮兮加泪汪汪,顿时把韦老大的气焰给打掉了。
韦行气恨交加,毫无办法,只得照以前的老办法,默默离去。
怎么办啊,糟了,这怎么办啊!
只剩下找小韦一个办法了,毕竟韦帅望想不出办法还可以拿他来出出气啊!
开玩笑,小韦早听说这事了,他对付他爹多有经验啊。他就没敢回他的住处,先去师爷那儿混一阵,再去找冬晨冷迪,最后拉着冬晨冷兰跑去秋园看雪景,韦帅望摇着头:“啧啧,破败成这样,我本来还想花个十几二十万买下来,现在看来,也就值个几万两银子了,这地方光是翻修就得花个十万八万的。”
冬晨一愣:“你要买秋园?”
帅望道:“对啊,看你年年开会的样子,我弄个大地方住,到时候可以请一堆人来凑个几桌热闹一下啊。”
冬晨道:“这,太浪费了吧?”
韦帅望道:“有钱不花才叫浪费,你看,我有地方臭显,大家有地方玩,还能养活几十号上百口人,这不利国利民利我自己嘛。我要是光赚不花,能带动全国经济吗?”
冷冬晨沉默一会儿:“你又来歪理了。”
韦帅望道:“什么歪理啊?我还没问你呢,你把我家翠七弄去扫大街就是你的阳光大道啊?”
冬晨道:“我没有啊,我让她在培兰阁随她做什么,她不愿意啊。”
帅望笑:“她说你连她的碗都给洗了,她折受不起。”
冬晨道:“我,我,我只是……”
韦帅望笑道:“这老姑娘分明是欺负我习惯了,她支使我时从来不觉得折受不起啊,不理她,她还直接过来踹我呢。”
冬晨愣一会儿:“呃,唔……”这样啊,她要踹我那肯定是不行啊……难怪同她客客气气的,她倒不干了呢。
韦帅望的下人都没个下人样啊。
冬晨默默看一眼韦帅望,内心微微有点同情,小韦虽然吃穿不错,其实从小被粗养的啊,粗使丫头养大的嘛,韩掌门虽然教养得很好,可是毕竟不是妈啊,你看他这个坐相,这个站相,这个歪歪样,这个伸手到处抓痒,然后立刻抓馒头的脏样,真是……
韦帅望正伸手抓他的头发呢,发簪有点紧,真不舒服,抓两下,乱蓬蓬,松快了,真好。顺便再松松腰带,靴子甩了,盘个腿,老太太样堆成一团,舒服了:“喂,那谁,说你呢,就是你,扫地那个,叫你们总管来,有酒没?弄一坛子来。”
冬晨默默看了看落雪轩的地板,这个,好象好几天没擦过的样子啊。然后同情地看了一眼小韦。
韦帅望道:“不要看我,天这么冷,没升火,我才不会把雪貂脱了给你当坐垫用呢,你要是实在怕脏,我把裤子脱了给你坐吧。”
冬晨笑骂:“滚!无耻的家伙。”
韦帅望伸手用袖子在地上擦两下:“你快坐下吧,站那儿我跟你说话脖子疼。”
冬晨只得小心地坐下:“你真的要买秋园。”
帅望点头:“真的啊,十万,如何?你以后都不用花钱打理这个地方了,省好多银子啊。”
冬晨觉得:“这个价对吗?仁德还没秋园好呢,好象做价二十多万呢吧?你唬我吧?”
韦帅望道:“你把秋园翻新,我就出二十万。”
冬晨沉默一会儿:“翻新得多少银子?”
帅望道:“十多万吧,你找人询价啊,我说给你听你也不信。”嘿嘿,我明儿就通知所有装修队,把报价给我翻啊翻几翻。
冬晨点点头:“噢。那是一样的价啊。”
韦帅望道:“你再放一年,就不值这个价了,再放一年,这园子就不如推倒重盖了。”
冬晨想了想:“这事,我不好自己定,我问问……”
韦帅望道:“你可以拍卖嘛,没办公费了,拍卖冷家山上的地产,这个你能做主啊。”
冬晨一想:“对啊,也不怕你蒙我。”
韦帅望笑,我靠,我就不信除了我还有人敢来出价。住在冷家山上的豪宅里,比掌门还气派,也就我脸皮这么厚吧。
第42章 沧桑
韦帅望笑道:“还有个办法,你可以向我的银庄借钱。既然决议生效;你总得想办法支撑第一年的启动资金啊。”
冬晨问:“你这是在帮我吗?”
韦帅望道:“喂;总想别人免费帮忙岂是长久之计;我有所需,你有所求,大家看看能不能凑到一起,一起满足,有啥不好?”
冬晨白他一眼:“你需要什么?”
韦帅望道:“秋园啊;我一直觉得这里是家。还有;我原来的住处。你还住在培兰阁;我还住在……可以随便去秋园玩;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冬晨沉默一会儿:“你师爷,会不会……”
帅望道:“那你去问他,这是冷家财产还是他的财产,我记得他好象一早说过,秋园不是他的,是冷家的办公场所。你有权处理吧?当然,如果师爷说不许拍卖,那就算了。”
冬晨道:“他倒是说过,谁做掌门,谁就可以住在秋园,所以,冷斐是住在秋园的。但是,我是否有权处理……”
韦帅望道:“你自己考虑怎么处理。”
冷兰忽然道:“十万,我可以买。”
帅望一愣:“你买了干什么?”
冷兰的嘴动了动,没吭声。
冬晨看一眼冷兰:“我们住不起。”
冷兰沉默。
冬晨道:“兰儿……”
冷兰断然:“我知道。”走开了。
帅望也沉默了。唔,冷兰肯定不是想自己住,可能也不一定想让冷秋来住,大约只是不希望秋园被卖掉吧。到底是父女嘛,再讨厌对方,也觉得骨肉相连。
帅望追过去:“我只是不想秋园变成废墟。”
冷兰道:“你怎么想跟我没关系,我也没真的想买,我就是随口说说。”
帅望道:“如果你们想住进去,我可以让手下帮忙修一下,我觉得,你应该还住得起。”
冷兰道:“不,我不想住,我一进那个门就不高兴。”
帅望问:“你是,不希望……”
冷兰挥挥手:“你别烦,我说了,我就是……随口说说。”
帅望道:“噢,那么……”
冷兰道:“说了别烦我!你滚远点。”
冬晨沉默,看起来,他好象也有点明白冷兰的意思。不过,冬晨很难去安慰冷兰,他不愿提起冷秋。对他来说,因为老婆一时有点小小的情绪问题,而保留秋园任其荒废,宁可让好容易协商出来的一切,断送在财政危机上,或者象冷兰建议的那样,使用老婆的财产,都是明显不理智的行为。而且,他觉得冷兰很明显已经认识到这想法的荒谬与不现实,所以……好吧,他微微有点感觉到不但不能满足老婆的要求,而且还要要求老婆跟自己一起过穷日子的愧疚感。
韦帅望微微咧咧嘴:“想想看,我买了,你们就可以免费到这儿来吃各种点心水果外加,我有时会叫戏班子过来。”
冬晨想了想:“你这是把秋园变成秋水院吗?”
韦帅望托着下巴,唔,我好象暴露了,其实我就喜欢秋水院那个调调……
冬晨道:“首先,你不能在冷家山上开妓院,山下可以。然后,你不可以秋园里聚众……嗯,你知道的。”
韦帅望轻“哼”一声,什么屁话,谁说老子要在冷家山上开妓院,你岳父在秋园养后宫怎么没见你吭一声?
可怜的韦行,在冷家山上山下转了几圈也没找到韦帅望,终于承认现实,长大了的韦帅望还是象小时候一样,能跑就跑能躲就躲,而且躲得个无影无踪,他这辈子是别想随时把小韦拎出来出气了,只能啥时碰上啥时揍他了。
康慨见老韦回来了,立刻上前报告:“我带梅欢去冷良那儿看过了。”
韦行问:“怎么样?”
康慨道:“冷良说,这个心病,要么自己慢慢好,要么就这么过下去,也不误什么。非要治好,他也不是不能试试,可是治疗结果是好是坏,他保证不了,而且花费也无法预计,他说得试着给药,轻了重了,再调整,贵药好药用多少说不上,治多少天,也不一定。是药三分毒,伤身体也是难免的。要是别人送来的呢,多少钱也不治,韦先生要是……嗯,他也不敢不治,但是后果得说明白了。”
韦行气结,这孙子这欠揍的德行!
康慨轻声:“我觉得,不如先这样吧,咱们哄着梅欢高兴点,也许她慢慢就好了。”
韦行顿时又沮丧了,哄着梅欢?还得哄高兴了?我没这功能啊!
屋里传来啜泣声,韦行看看康慨,康慨道:“她睡着呢,每次睡着都这样。”
想是白天不愿面对的,梦里一一闪现,人体自动进行精神创伤的医治了。你会在梦中一次次面对你的伤痛,慢慢习惯,学会坚硬。也会在梦中不断尝试其它选择,面对不可知的后果,一次品尝悲痛的滋味,直到神经慢慢麻木,不再对伤口作出反应。
韦行挥挥手:“都去歇着吧。”谁没做过噩梦呢?老韦曾经一次又一次梦见自己走失在无人街头,饥寒交迫,醒了不过努力加餐饭,还能为了噩梦去死啊。
各自洗洗睡吧。
清晰的痛叫声:“大哥,大哥……我只是气话!”呜咽呜咽。
韦行觉得,这简直不可能是梦里发出的啊,谁哭成这样,还会不醒啊?
他推开门,梅欢已经止了哭声,满面泪痕地呆坐着,她的表情看起来是在回想,这是一个梦吗?
韦行慢慢走过去,手按在梅欢肩上:“不是你的错。”
梅欢轻声:“我好象梦到很伤心的事。”伸手轻轻抹一下脸,脸上全泪。
韦行只得沉默了。
梅欢道:“你陪我坐一会儿,我不想再睡了,最近每次睡着,都象打了一仗似的,累得不行。”
韦行坐在床边。
梅欢慢慢伸出自己的手:“我不是十六岁了,是吧?我照过镜子,看起来不象十六岁,我好象忘了些什么,我在梦里,好象记起来了。可是,梦里我一直哭,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发生了什么?”
韦行沉默一会儿:“等身体好些,我会告诉你。”
梅欢半晌,点点头。并没有抗议,只是呆呆看着窗外的月光。过了一会儿,轻声:“我害怕。”
韦行犹豫一下,终于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儿,什么也不用怕。”
梅欢终于露出个笑容:“原来觉得韦大人最可怕了。现在觉得……”苦笑:“大人在这儿,可能神鬼都不敢来捣乱了。”
韦行默默:神鬼怕恶人嘛!
梅欢沉默一会儿:“我记忆里的你,也比现在……”
韦行想了一会儿,噢,你记得你十六岁,少了十年啊,十年前的我……韦行皱皱眉,愤怒悲痛的感觉好象刹那入侵,他晃晃头,过去了,都过去了。呵,也许还没有。
梅欢愣了一会儿:“大人,还经常记起施施吗?”
韦行愣一下,半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