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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热情天真地实现你们的理想,自有现实的人,利用你们的热情天真来捞取好处。
只能说幸亏小韦有他的理想也有他的黑暗面,真的捞过界时,大家都得好好考虑一下不可测的后果。
小雷很喜欢洗澡,不过他很不高兴帮他洗澡的是个姐姐,所以,在“喂喂”声中小雷来到前厅抗议:“我不跟女人一起洗澡。”
韦帅望在一片惊叫哄笑声中,无奈地拿衣服裹上小雷:“我陪你去,可以吗?”你妈的……
小雷说:“三残说,我长大了,不能让女人给我洗澡了。”
帅望道:“是是,他说的对,但是让一群女人看着你光屁股也不行。”
小雷道:“噢。”
帅望望天,噢你妈啊!为啥这些常识别人都能明白你不能呢?为啥别人从不能让女人洗澡就能推断出让女人看到*也不应该,你就推导不出呢?为啥告诉你一句话你就仅止于这句话的表面意思了呢?
韦帅望想了一会儿:“被人看光了,你不觉得窘吗?”
小雷道:“不觉得。我应该觉得吗?”
韦帅望道:“她们在笑你。”
小雷问:“为什么笑?她们很高兴吗?”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因为你不能光着身子到处跑,这样不对。”
小雷问:“做得不对就会笑?我做错事时,你并没笑。”
帅望呆了一会儿,你妈……这个,复杂了……
韦帅望问:“你有没有觉得好笑的事?”
小雷道:“没有。”
完了,没法解释。
韦帅望郁闷地想,小雷以前肯定笑过,所以这个不是天生的,肯定笑过吧?怎么才能把那些情绪再弄回来?
弄回来之后,是否愤怒仇恨也跟着回来了?然后……
长叹一声,不一定能正常,反而可能弄死他的事,要不要试?
然后韦帅望发现小雷完全不会自己洗澡,我去,原来他就坐在木桶里一伸手啊!有没有搞错啊,你当你自己是慈禧皇太后啊!韦帅望当即就要暴发,看到小雷那只断手,又把火压下去了。这还不是我干的嘛,我都让下人照顾他,人家当然直接就给他洗了,还教少爷怎么自己洗?我教吧。虽然咱家有的是佣人,但是,你总不能不会自己洗澡吧?这是人类基本技能好吧。
可怜的韦帅望本以为把小雷弄木桶里顶多搓个背就算了,这下子从怎么洗头到怎么洗脚趾头都得指导一番,好在小雷还算听话。一只手不方便也没报怨,帅望内心怜惜又愧疚,倒是挺耐心。
小雷并不抱怨自己不方便,韦帅望坐看他笨拙地自己穿衣服,一次又一次地单手系那些带子,心里感受是一阵阵的酸涩苦,虽然达不到心如刀绞的地步,总是极度不好受的事,他只得咬牙忍受。
有人照顾你,你不必自己做,但是你总得会吧?没人照顾时你得能独立生存吧?韦帅望不指望把他变正常了,只希望他能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小雷是他生命里的伤口,努力让伤口变成伤疤吧,不危险的情况下,伤疤存在让人懂得不做曾经做过的错事。
到最后,韦帅望还是帮他系好裤子,轻声叹息。
小雷没什么表示。
好吧,韦帅望叹气,没有情绪反应还是有好处的,如果小雷是正常的十几岁少年,自幼丧母,被仇人养大,又断了一只手,这样的生活如何面对?所以,关闭情绪反应与观察情绪的能力,可能是他生存必须。
他无法正常生活,却也发展出不正常的能力。温家的功夫本来是世代累积才具有的巨大成就的,小雷自己闷头练,貌似比偷来的功力还强大。
什么是不需要代价的。真要把他变回正常人吗?
大杀器应该有正常人的情绪吗?
帅望搂过小雷:“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小雷道:“别碰我,偶尔抱一下还可以,我不喜欢别人碰。”
韦帅望气结:“我不是别人,你最好习惯。”你怎么这么刺头啊!
小雷沉默一会儿,忍了。
韦帅望犹豫一会儿,把手拿开?他还是慢慢搂紧一点:“这是表示友好,如果真的非常不舒服,你就说一声,如果只是不习惯,就慢慢习惯一下?”
小雷道:“没到非常不舒服,只是有点烦。”
韦帅望默默无语,我真讨厌诚实坦白的小孩儿……
于兰秋温婉地迎上来:“饭菜准备好了,小雷吧?来尝尝我煮的桂花粥。”握住小雷手,要领他走。
小雷皱皱眉毛,冷冷地:“别碰我。”
于兰秋吓一跳:“怎么?”
小雷道:“你带路。别碰我,少说话。”
韦帅望默默,雷死我了……
帅望道:“小雷,不可以这样对人说话!”教育孩子的路还很漫长啊,我的耐心够用到一年不?
小雷看韦帅望一眼:“怎么说?”
于兰秋见韦帅望脸现怒色,忙笑道:“是我冒失了,帅望,这不怪孩子,我拉他手是我不检点了,我错当他是小孩儿了。”
于兰秋有点窘,其实十几岁的孩子,她过去直接拉手,是冒失了,只不过她戏园子出身,比良家女是随便些。一般十几岁的孩子只会觉得有点窘,这位少年怕是性情高洁……
帅望道:“靠,他刚才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于兰秋梗住了,呃,那就有点不对劲了……
韦帅望半晌:“怎么说,你就皱皱眉就得了,别说。”
小雷对住于兰秋,狠狠地皱下眉毛,结果于兰秋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觉得这孩子怕是真的有问题,不该笑,忙柔声道:“我知道了,不拉你手,我带路,你跟着。”
小雷点点头,表示满意。
韦帅望愁得,我擦,你这样没表情地皱眉,活象小丑,别人真能理解吗……
天冷路滑啊,我自求多福吧。
冷秋侧头。
韦行已经按剑轻飘到门口。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有人闯进院子里,当然现在冷秋住的地方院子比较小,但是,被人直闯到院子里,是多年未有之事。
来人的功夫不低,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闯入。进入速度相当快,已经到了门口。
韦行拔刀,踢开门,黑狼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武器:“黑狼求见师爷。”
韦行很想踹人,就为他吓了他一跳。
冷秋道:“请进。”
韦行只得瞪着黑狼,慢慢收刀,站到一边。
黑狼进来,跪下一膝见礼:“师爷,帅望说您要见我。”
冷秋点点头:“不必多礼,请坐。”三方会谈嘛,怎么变成你自己来了呢?
黑狼看一眼韦行:“师爷面前,晚辈不敢坐。我站着回话。”韦帅望的爹在这儿呢,他站着我不好坐啊。
冷秋问:“帅望呢?”
黑狼道:“帅望说要一起谈,我想,有些话,当着帅望不好说,所以,我自己来了。”
冷秋立刻就高兴了,对头啊!小子,你这话就说对了,韦帅望那小子,脑子里进虫了,就是我女婿给传染的,所以,咱们自己谈最好了。
冷秋看一眼韦行,韦行极度纳闷,为啥啊?怎么事情一跟我儿子扯上点边你就让我出去呢?你啥意思啊!不过老大给眼色了,他只得很不悦地退出。
冷秋道:“坐吧,黑狼。”
黑狼欠身:“多谢师爷。”
冷秋道:“我听说,你离开魔教,其实是想帮韦帅望一把。”
黑狼笑笑:“是的,有些他不准我帮的事,也有一些我自己想做的事。”
冷秋点点头:“自己另立山头,需要人手?”
黑狼道:“我有我的想法。”
冷秋道:“吉祥兄弟有可能会面临死刑。”
黑狼道:“恐不受指挥。”
冷秋道:“如果他们面临死刑……”停住不说,明白吗?死到临头啥条件不答应啊?
黑狼道:“如果师爷能探听一下他们的口风,我愿意出手相救。”
冷秋道:“这只是个可能,如果我不能改变审讯结果,我可以替他们保证,他们会听你命令。”
黑狼道:“我会关注这个审讯,如果师爷有什么消息给我,这是我联络地点。”
冷秋道:“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黑狼道:“师爷需要我做什么?”
冷秋道:“也许日后我会需要帮助。”
黑狼道:“师爷愿意接受的价格是什么?”
冷秋道:“你给小韦的价格的一半。”
黑狼道:“帅望恐怕不会买凶。”
冷秋道:“一年五万,我给你保底二万五,需要办什么事时,另算价,救吉祥兄弟的事,他们本身已是报酬。”
黑狼道:“我很感激,吉祥兄弟物超所值,如果师爷私人找他们做什么,我没意见。”
冷秋见黑狼如此大方,一般的小事,吉祥兄弟都能处理啊,这差不多快免费了,他也不好意思了:“我会给报酬。”
黑狼道:“随师爷赏赐。”
冷秋道:“有些事,不必让别人知道。”
黑狼道:“任何人的托付,不会有别人知道。所有消息,到我为止,除我之外,他们只知目标是谁,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托付的。如果我失了手,师爷请相信我,会用生命谨守诺言。”
冷秋心中大悦,唉,这几乎一大半就是我的人了,黑狼是跟韦帅望关系好啊,可是韦帅望不会用黑狼啊,我就是黑狼最大主雇。嗯,还有:“如果有人买凶杀我的人……”
黑狼道:“我提他人头向师爷领赏。”
冷秋一笑:“只要你的人不供出你,只要你的人拿不出证据,没人会追究你。”
黑狼道:“谢师爷成全。”
冷秋道:“以后有事可以来商量。”
黑狼欠身:“是。”
小韦你走向光明吧,你的黑暗兄弟我接收了。
黑狼道:“师爷和帅望,以和为贵。”
冷秋一笑:“我还能跟他动武吗?”
权力格局已经这样了,钱的事还值当动刀子吗?
我现在也就能脑力上拼一拼,还能比武不成?
黑狼欠欠身:“那么,师爷转告帅望,我们已经谈过了。”
第50章 黑与白
韦帅望和于兰秋互道珍重,树枝上的雪被风吹下来;一团一团地从两人身边飞卷。
于兰秋送了一里又一里;握着帅望手;说着一路注意天气添加衣服的闲话;握着的手;却格外的紧。
帅望终于轻轻挣出自己的手:“你该回去了。”
于兰秋站下,点点头。
帅望问:“如果有什么不如意,你知道我永远会保护你。”
于兰秋点点头;笑容略带凄迷:“我只是……”良久:“明年,我们各自成家;怕是不好再这么亲近了。帅望……”不知她那一刻想说什么,她止住了,只是目光流连地在帅望脸上慢慢移动,好象要把那张面孔记住,刻在心里。这一刹那,内心的酸痛让她红了眼睛。
这是爱吗?这不是爱吗?
于兰秋忍泪微笑:“好好保重,让我知道你过得好。”忽然间泪珠滚落。于兰秋自己也吃了一惊,为什么哭?我自己决定……不,我什么也决定不了。你买不起的珠宝,不是你决定不买。
我只是,曾经拥有过。
帅望轻声:“我明年还会来,就算不能再乱抱,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觉得半是亲情半是友情。”
于兰秋点头,含泪微笑:“我知道,我只是……”良久,拍拍帅望:“明年再见。”
帅望给她擦擦眼泪:“哭完了,开开心心去过新的生活吧,有个家,比什么都重要。”
于兰秋点头,默默目送小韦离开。
小雷不住回头:“她哭了。”
帅望“嗯”一声。
小雷皱眉,然后发现韦帅望根本没在看他,他忍不住:“别让她哭。”
帅望问:“为什么?人难过就会哭,哭一下就好了。”
小雷问:“哭了就好了?”
韦帅望道:“会好一点。”
小雷道:“我不喜欢别人哭。”
帅望道:“你可以不看。”
小雷同意:“嗯。”
韦帅望到冷秋住处给师爷请安:“师爷,咱一起走吧。”
冷秋也已经收拾好行李,虽然没啥必要,但是路上有孙子娱亲总是件好事。冷秋与小叔道别,带着韦行冷森和韦行的手下家眷,同韦帅望一路同行。
小韦的手下只有韩宇跟着随时处理问题,再就是冷承绶跟在父亲身边,兼杂各种跑腿。这也算是冷家黑剑起点最低的小打杂身份了,但是冷承绶幼受庭训,冷森一早说过,你爹是第一代黑剑,你别指望象白剑世家那样,黑剑一出道就能做个管事的,咱家没那个背景势力。也别象某些白剑世家子一辈子都高贵地闲着,咱家养不起那么优雅的人,你就尽力做老大安排给你的事,让你打水扫地,只要是能在老大面前露个脸,你就老实地先扫好你的地,不为显示你能干,就为了让老大记得有你这么个人。所以冷承绶没有一般黑剑子弟的骄傲,各种杂事都干得认真,没觉得我是黑剑你让我吩咐人给你套车?被小雷恶狠狠地皱一下眉,立刻绕远点走。
韦帅望看看后面的马车:“梅姨?”
韦行那个尴尬的怒目让韦帅望知道自己猜对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她还好吗?”
韦行默然,帅望没再问。
虽然努力打点精神,韦帅望发现,他其实有点羡慕小雷了。
冷秋道:“冷森的儿子不错。”
韦帅望道:“唔,师爷想要就给师爷。”
冷秋白他一眼,你都价都开到堂主了,我跟得起吗?淡淡地:“等你把他教出来了,我再同你抢。”
帅望笑:“是是,一定一定。”
冷秋道:“黑狼找过我了,他让我转告你,谈完了。”
韦帅望一愣:“谈完了?谈啥了?”
冷秋道:“你需要知道吗?”
韦帅望气结:“凭啥啊……”怎么回事啊!明明我是替他求个情啊,怎么你们把我扔下自己谈上了呢,你们谈的是啥啊?为啥不带我了?
冷秋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韦帅望愣一会儿:“算了。”我师爷要是派黑狼去恐吓啥人,我最好还是不知道。干我屁事啊,我知道了,管还是不管啊。
过一会儿:“师爷你别让黑狼做危险的事。”
冷秋道:“那小子很有主见。”
韦帅望叹气:“师爷,他不听任何人指挥。师爷,你……你小心从事。”
冷秋点头:“我们谈过。”
帅望点点头,他很不爽。
娘的,敢排除我,黑狼等我找到你的,你他妈欠揍了。
不过,韦帅望的不悦微微有点酸,我当初也什么不同我师父说。所以,天道轮回什么的,夫复何言。而且,人家不同我说也对啊,免了我将来说谎,我最讨厌说谎的。
冷秋见小韦不爽,他倒是觉得,好啊,你同黑狼来往越少越好嘛。虽然那只狼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这事我们都知道,但是,他愿意做生意啊。他听你的,当然不如他中立更好。
帅望笑笑:“师爷,朋友兄弟都变得挺复杂,有点苍凉的感觉。”
冷秋道:“有什么人珍惜什么人吧。”
帅望道:“与师爷共勉。”
冷秋笑道:“还有,不必太执着,该失忆时要失忆。”
帅望沉默。
记忆是人生的一部份。
韩宇不住地拿条子来给韦帅望看,很明显,说话不方便,全是纸质报告。
帅望倒是不太避讳,偶尔不方便说的就压下:“我想想。”
冷秋大至知道,韦帅望对魔教事务处理起来,比对冷家山的简单强硬得多:“告诉她服从命令,叫她自己掌嘴。爱干干,不爱干滚。”
韩宇道:“教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韦帅望简洁地:“不要。”
韩宇道:“关押在哪儿?”
帅望道:“单成立一队,让他们做苦力。”
韩宇气结:“搬砖吗?”
帅望道:“去修问天堡好了。”
韩宇竟然气笑了:“是。”
结果韦帅望自己解释:“我手下逼我搞屠杀。”
冷秋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忍不住笑出来:“你就让叛军去建你的城堡?不怕人家留个暗道之类的。”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师爷,这也就是你和我师父,我退守问天堡。别的人早就地解决了,我这个——善攻不善守。问天堡那种地方,我就每年去搞个祭祀,谁要住庙里啊!”
冷秋脸上忽然间有种灰灰的感觉。小子,你这句就地解决太不给面子了。
帅望道:“当然,现在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了。大家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绕到后面去搞死人家家人是不对的。”笑:“能搞死时,而且搞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