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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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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珈喝罢了茶,却是将茶盏向桌上一搁,方才直直地看着傅珂,语气微讽地道:“五妹妹,你手上的疹子从何而来,现如今可能说了么?”

    傅珂垂着眼皮看着脚下,语声轻微却又清晰地道:“是我自己掐花的时候不小心扎破了手,并不是起的疹子。”

    傅珈听了这话,一时几乎气结。

    到此时她是完全明白了过来,这是被人当枪使了。她真是想想都觉得堵得慌。

    自进入白石书院之后,傅珈已经很少有过如此感受了。她学识高、见闻广,在平南侯府的姑娘们里是头一份儿的。可今天,她居然被个庶房出来的拖油瓶妹妹给耍了,你叫她如何咽得下这一口气?

    于是傅珈便将面色一寒,极为不虞地道:“那方才祖母问你是不是吃东西才得的疹子,你为何不否认?你这是在欺瞒祖母么?”

    侯夫人此时也不说话,只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任何出声阻止的意思。

    听了傅珈的质问,傅珂看也没看她,只语声平平地道:“小妹方才虽未否认,却也未曾承认啊。是二姐姐一直说小妹是吃了东西得了疹子,旁人从未说过。祖母最是睿智,哪里会看不出我这手上的情形?还请二姐姐勿要妄言。”

    傅珈险一险被这话气得厥过去。

    她真是完全没想到,这三房里一个乡下来的野种,居然也能有这番口齿,一番话直堵得她无话可回。

    她怒目看着傅珂,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侯夫人便咳了一声,淡淡地道:“好了,这原是好事儿,五丫头身上的又不是疹子,也无甚可说的了。”说罢她便冷冷地看了郑氏一眼,方才意味深长地道:“三郎媳妇,不是我说你,你虽是小地方来的,但总也是读过书的,那些道理我也不多说了。只一样,你瞧瞧五丫头现在这个样子,缩手缩脚、战战兢兢的成何体统?你也叫五丫头跟着四丫头学着些,别叫人看着我侯府里的姑娘,说出不是一个娘……”

    话说至此,侯夫人便打住了话头,只摇头叹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第286章

    那郑氏的脸早已由红转白,微躬着身子立在原地,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尴尬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一旁傅珂的眼睛却是红了起来。

    她红着眼睛怨毒地死死盯着傅珺,良久后复又低下头去,淡声道:“祖母教训得是。孙女儿言行不慎,这便向您请罪。”说罢她双膝一屈,便即跪了下去。

    傅珺早在她开口说话之时,便适时离开了侯夫人的身边,退至了一旁站着。此刻见了傅珂的举动,再看看侯夫人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傅珺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侯夫人真是打一个捧一个,时时不忘在三房挑起矛盾啊。

    现下倒真是好,莫说是傅珂了,便是郑氏对傅珺只怕也生了恨意。虽然傅珺并不觉得这恨会让人难受,但是,往后她总要在三房过日子啊,侯夫人这是完全不想让三房安生的意思。

    虽心下腹诽,但傅珺却也知道,此刻她不论说什么都是不宜的。于是她便也垂下眼眸,继续做出一副安静少语的样子来。心中唯愿这场戏赶快唱完。

    侯夫人说完了方才那一大通话之后,似是又有些累了,此时见傅珂直挺挺地跪在面前,她的眼中便露出了几分不耐,挥手道:“得了,起来吧,别杵在这儿跪着了。祖母只告诉你一句话儿,侯府姑娘的膝盖没那么软,往后你也别动不动就跪,没的叫人瞧出小家子气。”

    侯夫人这话明明不是狠话。亦带着劝告之意。可偏偏的,这一字一句直戳得郑氏的脸红了又白,眼眶却已是发红了。

    那傅珂的脸色却已是一片铁青。

    饶是她小小年纪便心胸不凡,却也终究还是小了些。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几次三番地被人打脸,如今还能站着已经很了不起了。

    看着傅珂那张青灰色的脸,傅珈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心中暗忖:祖母说得还真是对,这些小地方来的上不得台盘的东西,可不就是小家子气得很么。

    她这般想着。那面上的寒意便褪了一些。重又端起了茶盏来啜了一口茶。

    此时便听侯夫人又开了口,语声淡淡地道:“五丫头举止失当,便罚抄女则五百遍吧,何时抄完了何时才能出屋。”说罢她又转向一旁的于妈妈道:“你去叫两个嬷嬷跟着五丫头。将她身上那些坏毛病改一改。待五丫头出屋时再叫嬷嬷们回来。”

    侯夫人那不冷不热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于妈妈忙应了声是。而傅珈那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她的唇角便勾了起来。若不是碍于场合,她真是要笑出来。

    所以说,上不得台盘的东西果然是没好下场的。傅珈一面想着。一面鄙夷地扫了一眼傅珂,心里觉得大为舒畅。

    侯夫人说完了这番话,又对郑氏和声道:“三郎媳妇,你也别怪我多事帮你管教五丫头,实是她这举止上头缺漏处甚多,我也是为着你们三房着想。”

    郑氏此时还能有什么说的?不过喏喏应是罢了,还要多谢侯夫人出手相助。

    侯夫人便向郑氏摆了摆手,叫她与傅珂皆归了座,又笑着对傅珺道:“四丫头却是个好的,祖母却是要赏你才是。”说着她便吩咐素云去里间捧了个匣子出来,里头却是一支碧玉流苏簪子,看那玉色通透如水、青碧如天,一瞧便是上好的物件儿。

    侯夫人便将簪子赏了傅珺,道:“你让了名额予旁人,祖母不能叫你白白吃了亏,这便算是祖母补偿你的吧。”

    傅珺略推辞了一番,便也将东西收了下来。

    反正侯夫人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她本来就受了委屈,还差点被傅珂扣上一顶谋害继妹的帽子。侯夫人只用个簪子扯平了这事,傅珺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侯夫人的东西赏罢,那厢张氏便也进了门,道花厅已经布置妥了,请侯夫人入席。

    侯夫人此时真是心情大好,便又招手叫了傅珺过来,亲携着傅珺的手,带着她一同去了大花厅。

    今晚花厅里也只摆了三席酒,除了侯府几房人之外,又额外请了王晋与袁恪赴宴,那程甲自也跟着一起来了。

    王晋与袁恪自春闱过后便未曾回姑苏,而是留在京里等着放榜。傅庚不知是出于怎样的想法,却是将他二人邀来参加了侯府的晚宴。至于程甲,那更是今日晚宴的主角之一,自是必须参加的了。

    在宴席之上,平南侯果然满面喜色地宣布了三房将白石书院的名额让予程甲一事,自是赢来了众人的称赞。那程甲更是当堂便向傅庚长揖致谢,又隔着屏风谢了傅珺。

    傅珺听这程甲的名字也不是一两回了,今日却是头回相见。她隔着围屏看去,却见那程甲生得倒是颇为俊俏,一双桃花眼未语含情,一看就是那种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此刻的他举止虽还有些局促,但看上去人却很是聪明,想来读书亦不会太差。

    其实,这程甲究竟是不是一方才俊,傅珺真的是一无所知。

    当初入京之时,她偶尔听傅庚谈及程家的情况,便隐隐有了这个念头。而流风之死则是让傅珺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不知为何,近来傅珺总有一种危机感。

    无论是以后破王氏被毒杀一案,还是傅珺自己的身份之谜,都让她深深地感觉到,她目前迫切需要一点名声。

    傅珺说不出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只是遵循自己的直觉做出了选择。

    自然,让出名额一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主要是说服傅庚极为不易。

    不过,傅珺一向便很了解傅庚。以傅庚的经历与个性,以及他目下所谋之事,傅珺相信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而经过傅珺的劝说之后,傅庚最后也确实同意了傅珺的提议。同时也尽量将此事处理得比较低调。毕竟,做了好事不留名与做了好事大肆宣扬,这两者予人的感觉是大不一样的。


 第287章

    便是为了彰显平南侯府对此事低调处理的态度,侯爷才会特意选择于晚宴上宣布了此事,而非在中午客人最多的时候就将这事说出去。

    因为有了这么一件为侯府长脸的事情在,侯爷在晚宴之上很是欢喜,不仅酒喝了不少,还特意将傅珺叫去跟前,好生勉励了她一番,叫她大胆去参加白石入学试,直言以傅珺所学必无问题。

    最后,平南侯还将自己珍藏的一柄紫金短剑赠予了傅珺。

    那柄短剑来历可是非同一般,乃是跟随侯爷多年之物,上过战场、割过贼首,是真正沾过人血的物件儿。

    当侯爷将紫金短剑拿出来的时候,傅庚便立刻上前劝道:“父亲,此物乃是您随身之物,十分珍贵,赏给四丫头可太重了。”

    一旁的侯夫人亦是含笑劝道:“侯爷,四丫头乃是弱质女流,平素又最是要讲究贞静端淑的,此物乃是凶物,你叫她拿着这个成什么样子?可别惹人笑话儿了去。”

    “笑话儿?我看谁敢笑话?”平南侯有了两分酒意,说话声音都粗了几分。

    侯夫人被他抢白得噎了噎,面色却是沉了下去。

    平南侯却是全没注意到侯夫人的面色,只将大手一挥,人已自那座椅上站了起来,傲然道:“我平南侯府当年便是以军功晋的爵,这爵位上本就沾着敌囚之血,这柄短剑又如何算得凶物?说是吉物还差不离。再者说,我看四丫头身子有些弱。打小也是灾祸不断的。这短剑煞气重,说不得便能挡一挡。有此物在身,那些宵小鬼魅自是不敢近身了。”

    听了平南侯这番言论,众人自是不好再劝。侯夫人冷着脸端坐在主位上,亦是一语不发。傅珺便秉承着长者赐不敢赐的圣人教诲,欢欢喜喜地收下了短剑,心里对平南侯翘了个大拇指。

    这短剑一看便非凡物,一定便是传说中的那种“吹毛断发”的利刃。傅珺对这个礼物实在满意极了。鉴于她最近时常出现的那种危机感,有了这把短剑在手,傅珺在心理上至少觉得安全了一点。

    这一顿寿宴。便在侯爷重赏过傅珺之后进入了尾声。

    散席之后。各房中人皆是劳累了一天,自是回屋休息不提。

    却说郑氏,好容易撑过了整场宴会,散席后便草草别过其他人。单独带着傅珂回到了晴湖山庄。

    来到正房的西次间儿之后。郑氏便遣退了所有下人。又叫范嬷嬷亲守着房门,这才拉着傅珂向她铺着藕色锦褥的扶手椅上坐了,又亲手倒了一小盏玉梨冰糖羹递予了傅珂。方柔声道:“我瞧你在席上喝了好几盅酒,先喝口梨羹去一去酒气。”

    傅珂接过玻璃盏浅啜了一口,复又抬起头来看着郑氏,语声平平地问道:“娘亲可是怨女儿不曾将事情办好?”

    郑氏听了这话,眼眶渐渐地便红了,探身一把搂住傅珂,柔声道:“我的儿,你今日受委屈了,娘亲没能护得了你,是娘亲的不是。”

    傅珂偎在郑氏的肩头,语声平平地道:“须怪不得娘亲,是女儿自己不够小心。”

    郑氏便将她松开了一些,细细地向她面上端详了一会,方细声道:“娘亲也没想到,那贱丫头居然早将名额让了出去。我原想着,你去迫一迫她,试一试那丫头的底细。没准那贱丫头被你说动了,这名额便归了你,只你又为何弄了这一身的红点儿出来,却是险些被绕进去了。”

    傅珂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绢子,语声平平地道:“我本是想着,便是不能迫得四姐姐让了名额,也要叫她领一个残害继妹的名声,总不能叫我白白地找她闹了一场。万一她将那事说出去了,我岂不难堪?倒不如我先动手,还能取得先机。只是没想到四姐姐却早就有了先手了。”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淡声道:“这也怪我自己失察在先,怨不得旁人。”

    郑氏便抚了抚傅珂的肩,安慰她道:“你安排的这些虽没成,却也并非无用。若没了你,我们也瞧不出这人的底细来,”她一面说着,一面便做了个“二”的手势,又笑道:“我还以为这一位既然进了白石,想来定是个聪明的。却不想只是外表看着聪明罢了,里头却是个草包。往后倒是可以用一用。”

    傅珂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便因有了她在前头,今天的事情我才没多错。说来倒是要谢谢她。”

    郑氏笑着点了点头,又慈爱地道:“娘这几天做的这些事儿,便是为了叫人看轻了去,也是为了往后便宜行事。”

    傅珂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郑氏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心里生出一丝淡淡的酸楚。

    郑氏察觉到了傅珂情绪上的变化,便又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可怨娘?”

    傅珂抬起头来,低平的眉宇之间蕴着浅浅的哀伤,无比依恋地望着郑氏,摇头道:“女儿不怨娘。娘亲亦是无奈,女儿都知晓的。”

    郑氏便长叹了一声,将傅珂搂在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你还在想着当年的事情。当年娘亲也是不得已,若是连你都改入了傅家族谱,那程家又该如何?娘亲也是万分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的啊。所幸你还是跟在娘的身边一起来了这里,娘亲也不至孤身一人了。”

    傅珂将脸埋在郑氏的怀中,贪婪地嗅着那熟悉的气息,眸中已是泪水氤氲。过了好一会,她方才闷着声音道:“当年的事情提它作甚。娘亲只要别弃了女儿不要,女儿便也欢喜了。”

    郑氏搂着傅珂,眸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耐,旋即却又换过个慈爱的笑容来。她将傅珺的身子扳正了,拿出绢子来替她拭着眼角,温柔地道:“珂儿是娘的宝贝,娘亲怎会舍了你不要呢?快别哭了,娘心疼呢。”

    傅珂点了点头,接过郑氏的帕子来擦了擦泪,那低平的眉宇终是敞开了一些,面上亦露出个淡笑来,问道:“娘亲且告诉女儿,接下来该如何做才好?”


 第288章

    郑氏便拉着傅珂的手,柔声道:“傻孩子,今天的事情闹得这样大,娘亲如何再舍得叫你去做什么?你且安心待着便是。”说罢她顿了一顿,又道:“再者说,打明儿起那两个嬷嬷便要跟着你了,你每天还要抄女则学规矩,只怕也不便做什么。娘亲想着,我儿还是好好地呆在房里静养便是。”

    傅珂点了点头道:“女儿都听娘亲的。”

    郑氏便又问道:“你与那个王宓如今怎样了?她今儿没来参加寿宴,你可使人去看了她不曾?”

    傅珂立刻点头道:“女儿自然没忘了她。她连着好几天水土不服,女儿每日都叫人送东西过去的。今日她因病没参加寿宴,女儿还特意叫人送了她几样精致吃食呢。”

    郑氏便满意地点头道:“我儿做得极好。那王宓你可要好好抓牢了,这也是个可用的。过几天,你便将王宓多往那几处带一带。她那张嘴最是话多,我们想叫她说出去的,她一定都能说出去。”

    傅珂便笑着掩口道:“那倒是的。我还没问呢,她就将好些事儿都告诉我了。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四姐姐的身家竟是豪富。”

    郑氏亦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是啊,谁能想到呢。一个死了娘的孤鬼,竟还有这般身家。娘亲原还愁着你和你弟弟将来的事儿呢。尤其是你,现如今你也是侯府嫡出的姑娘了,往后的嫁妆绝不能薄了去。娘亲前些时候为你的事愁得都睡不着。如今可算放了心。现有一注大财便在身边,可不就是老天送来的么?”

    傅珂听了这话,心下极是慰贴,便挨在郑氏怀里轻声道:“娘也别只为我想,璋哥儿往后也要娘与我照应着呢。”说到这里她便又蹙了眉头,低声道:“但只四姐姐那里可不容易插得下手去。”

    郑氏便揽着她笑道:“总会有办法的。娘亲已经想好了,这贱丫头也不过就是身边多了几个会管事儿的丫鬟婆子罢了,只要能将这贱丫头的臂膀砍掉几只,安插上咱们物色好的人,再暗里一点儿一点儿地掏空了她。此事不就成了么?只这会子倒不好就动手。总要歇上一段日子才好。且此事娘亲是一点都不能明着沾上的,需得慢慢谋划。”

    傅珂点了点头,便又偎向了郑氏的怀里。

    五月的夜风带着几缕温柔,掠过这相依相偎的母女身畔。明洁的月光透帘而入。在她们的身上落下洁白的斑点。然而。那大片的黑暗还是涌了上来,月光所及之处,也只是那身影的一角罢了。终是无法照亮她们的全身。

    月儿似是无奈,借着那温软的东风悄叹一声,管自照向了旁处,唯将一室的寂静,留在了晴湖山庄的西次间儿中……

    ***************************************

    平南侯寿宴之后,傅珺的日子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白石书院的入学试便在八月底,留给傅珺复习备考时间也就三个月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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