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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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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采莲宴乃是镇东侯夫人金氏下的帖子。

    这金氏当年初入京城之时,因年龄尚小。与各府的夫人们相处得不算融洽,倒是侯夫人与之说得上几句话,两府后宅之间的关系也还不错。

    也是因此之故,侯夫人领着一群媳妇孙女儿在仪门下车之后,便是由镇东侯世子夫人万氏亲自出面相迎的。

    傅珺与万氏算得上是熟人了,在许多宴会上皆见过面儿,此时自是十分自然地上前见礼。

    万氏今天打扮得颇为华贵,穿着水合色团花如意纹的长褙子并烟色湘裙,头上更是“发挽金钗十二行”。她原就生得杏眼桃腮,远远看去这一身的衣裳恰如阳光点落翠湖一般,金色与绿色搭配得格外富丽。

    “今儿真真是来得齐整,瞧瞧,这几位姑娘可不就像一把子水葱儿似的?”万氏满面春风地与侯夫人寒暄。

    侯夫人便笑着打趣:“我瞧你也捣饬得鲜亮,也是一管子水葱不是?”

    万氏便笑着掩唇:“傅老夫人又来打趣人了。”说着便亲自招呼着仆妇抬过软轿,一行人进了垂花门。

    今天的采莲宴来得人可真不算少,镇东侯府后花园的风荷湖边搭了几个大彩棚,棚中铺了大块上好的青毡,上置着各式小几,有梅花的、有莲叶的,形制各异,锦褥亦是配着来的,十分别致。彩棚四角以前唐饶窑白磁花尊压阵,花尊里/插/着青莲白荷,还有大大的莲叶,风过时荷香渺渺,极有夏日风味。

    平南侯府因来得人多,便与兴平伯府、威北侯府这两家人少的合在一个彩棚中。

    今日的宴会不拘席次,乃是散坐的形式,分派得颇为随意。众人入座后不久,侯夫人便与镇东侯东夫人、威北侯夫人等老夫人一起开了一桌马吊,打牌解闷。

    傅珈最近已经在相看亲事了,大约是为了彰显出自己的端庄幽静,她便一直坐在侯夫人身边帮着看牌。傅瑶便带着傅琪去寻李甄说话去了。

    抚远侯府缺席了今天的宴会。

    卢悠自去年摔下马之后,腿伤与腰伤便一直没大好。傅珺听傅瑶说过一次,说卢悠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但是走得一拐一拐的。大夫说她还要再静养着,不可多动。所以一应宴会应酬,卢悠都推掉了。

    定西伯府倒是来了不少人,卢莹带着陆缃并陆绍皆来了。傅珺远远看了一眼,陆绍今年不到五岁,生得颇为白胖,不过不大爱说话,性子有些冷淡。

    郑氏也远远瞧见了卢莹。

    卢莹穿着雨过天青烟罗素面长褙子,系着松烟色香雪纱八幅裙,戴着一窝丝点翠头面,面如敷粉,眉眼清丽,看上去就像二九年华的少女,一点也瞧不出已经是孩子娘了。

    郑氏的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她前段时间才听人说,当年王氏病逝之时,侯夫人是有意将卢莹迎进门来给傅庚续弦的,据说傅庚当时也未表示反对。谁想天意弄人,傅庚被圣上派往江西,卢莹年龄大了,等不得佳郎回转,这才嫁了现今的定西伯陆机。

    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郑氏看卢莹也就平常。而如今有了这段掌故在前,郑氏每每见了卢莹,便总觉得有些扎眼。

    她转开眼眸,专心打量着手里的茶盏,脸色却是一点一点地灰暗了下去。

    比起卢莹的清丽婉约,她身上的暮气却是怎样也遮不住的了。这想法让郑氏心中犹为不快。

    “夫人在想什么呢?”一个清婉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郑氏的思绪。

    她转眸看去,却见姜姒正含笑站在她的身旁。

    “哎哟,你怎么来了?”郑氏的脸上擎出个笑来,“我可是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她一面说着,一面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姜姒两眼。


 第488章(补1月15日加更)

    姜姒穿着件嫩黄色的薄罗衫子,发上/插/着银簪,点了两枚翠钿,仍是女伴当的打扮,也仍是那副清秀纯美的模样。

    可是,郑氏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的了。

    她的眉眼间似是蕴了一层薄雾,便是在阳光下笑着,那眼睛里的雾气也始终氤氲不散。

    倒是……比以往更有风致了。

    郑氏暗自想着,拉过姜姒的手又笑道:“我们珂儿总说起你,可惜她去了山东,今日是见不着了。”

    姜姒任由郑氏拉着她的手,一双眼睛却在人群中逡巡着,没多久便找到了她想找的人——傅珺。

    看着傅珺与陆缃并肩立在湖边的一株柳树下,清滟冷冽、风姿如画,姜姒的眼中便有了一丝针尖般的厉色。

    那一晚她所受之辱,便是拜她的这位“珺表妹”所赐。

    姜姒狠狠地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可怖而又屈辱的一夜。她被人遑夜掳至刘竞的别业,被他……

    姜姒咬住了嘴唇,眼睛因愤怒而睁得极大。

    在刘竞的身下,她就像在猫爪下苦苦求生的老鼠,明明怕极恨极,却又不得不强笑着奉承,只为了求一个完璧之身。

    而最终,她连这一点卑微的愿望亦未达成。

    姜姒死也不会忘记被刘竞死死缠住时那种无力的感觉,更忘不了他盯着她流泪的眼睛时那张兴/奋到扭曲的脸。

    他口中的热气便喷在她的耳边。低柔的话语宛若情郎的呢喃:“若不是瞧着你有一些像她,如今你就该在兽笼里了。我留了你一条命,你可要乖乖听话,莫要学那些不听话的贱婢,更不要逼我将你丢进兽笼哦。”

    他“丝丝”的吐气声就像毒蛇吐信,而他说出的话就是冰冷的毒液,刹时间便令姜姒手脚冰凉,从心底里打起颤来。

    原来,她没有立刻变成一堆碎尸,还是因了傅四之故!

    她姜姒有哪一点像那个该死的贱丫头?

    她被人强掳失贞。难道还该谢谢傅四不成?

    姜姒捏住帕子的手指握得生疼。这异样的疼痛逼回了她涌出眼眶的泪水。

    这一切都怪傅四!

    若是那天傅四乖乖去了清味楼。乖乖在画梅轩里等着刘竞,她姜姒又何需受这等奇耻大辱!

    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一切都讨回来。

    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中了暑气?”郑氏拉着姜姒的手摇了两摇。

    姜姒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青白交加。眼眶却微微发红。

    “哦……我无事。就是才走多了几步路。”姜姒拉回心神。勉强笑着道。

    郑氏顺着她方才的视线看了看傅珺,眼神微微一缩,复又拉着姜姒坐在了身边。柔声道:“那你先歇一会罢。”

    姜姒便坐在了郑氏身边,两个人一面向荷塘里撒鱼食喂鱼,一面说着闲话,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只怕会以为这才是一对母女呢。

    不一时便有丫鬟来报说将要开席了。姜姒便向郑氏告了罪,自去了许家所在的彩棚。傅珺与陆缃也分开了。

    今天的宴席虽说带了个“莲”字,但显然镇东侯夫人不似平昌郡主那般讲究,宴上的菜品仍是按着规制来的,最后还上了炙鹿肉。

    傅珺觉得,大夏天的偶尔吃一回烧烤倒也不错,只可惜没有冰啤,荷露曲酒倒是有的,但那味道偏甜了一些,傅珺喝不惯。

    宴席过后,便有一只又一只的小舟画舫载着贵女,于湖上泛舟采莲,权作消食。

    傅珺没上船,而是带着涉江并青蔓两个去了蔷薇圃。

    她至今仍对水上运动有些抵触,还是在蔷薇花下小憩为上。可惜陆缃因要带着幼弟玩耍,便婉拒了傅珺的邀请,只含笑道:“我这可是要紧的事,万不能有差池。”

    说这话时,陆缃的眼中多少含着一抹嘲意。

    也是,她负责照管继母所出的弟弟,若是有半分差池,旁人想得可就多了。

    傅珺便提议:“要不我陪你可好?多一双眼睛帮你看着也更稳妥。”

    陆缃却是摇头道:“罢了。你离我远些罢,本来你身上事情就不少,何苦再沾上我?”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便有些低,“上回借琴之事,已经为你招了不少麻烦,我可不能再给你添乱了。”

    她语声虽低,然态度却很坚决。傅珺知道她性子坚定,说出的话绝不反悔,倒也不好再坚持,于是二人只得分开行动了。

    傅珺拣了一方石凳子坐了,涉江替她打扇,青蔓便在花架上翻找未开尽的蔷薇花,说是拿回去晒干了做干花串儿。

    涉江便嗔她:“府里那么些花儿还不够你顽的,这时候又来弄这些。你这都多大了呢?”

    青蔓一下子红了脸。傅珺便笑了起来:“得了得了,便叫她弄吧,等弄好了我也要一串儿。”

    青蔓这才又欢喜起来,特意向傅珺蹲了蹲身,这才喜孜孜地继续摘花。涉江只得摇头不语。

    傅珺转眸向四下打量。这蔷薇架便贴着一截粉墙,墙后大约是用来听戏的敞轩,如今里头无人,傅珺所坐的石凳便嵌在花丛中,从外头几乎瞧不见。

    她正自打量着周遭情形,忽觉眼角边飘过一抹嫩黄。

    姜姒?

    傅珺瞧见她与郑氏在一处说话,当时她身上便穿着嫩黄色的衫子。

    涉江显然也瞧见了什么,不待傅珺吩咐便轻手轻脚地出了花丛,远远地便见姜姒脚步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沿着小径拐进了旁边的月洞门。

    涉江退了回来,轻声道:“是姜二姑娘,可要婢子跟去看看?”

    傅珺想了一想,摇头道:“不用了。”

    姜姒沾上的事从来不会是好事,傅珺并不想多此一举。

    不过,姜姒的出现还是让傅珺没了继续闲坐的心情。她很快便站起身来,带着人回到了湖畔。

    姜姒并没有发现路边的傅珺。

    那片花架极为茂密,藏进去几个人不在话下。而姜姒要见的人催得又急,她几乎是一路疾行,才赶在约定的时间到了那片竹林。

    “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一会了。”裴熹沉着脸看着姜姒。

    姜姒垂首道:“我来得迟了,姑娘恕罪。”

    裴熹盯着她的发顶的翠钿看了一会,方淡淡地道:“罢了。我知道那许允如今看重你,你脱身不易。”

    “姑娘说得哪里话,”姜姒语气恭谨地道,“我不过是个伴当罢了,姑娘才是我该效忠之人。”


 第489章

    裴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神色。

    她这个所谓的表妹倒也识实务。

    “如此最好。”裴熹的语气终于和缓了下来。

    “不知姑娘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姜姒仍是躬着身子。

    裴熹向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是有件事要向你打听。你在姑苏住了多年,可听说过姑苏城中宝山一事?”

    “宝山?”姜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

    她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姑苏城中还有宝山么?

    裴熹的表情却显得颇为热切:“是宝山。据说当年有一南方巨富,因避祸隐身姑苏,他的独生女儿将百万家资尽皆埋于姑苏的某处。此事你可听说过?”

    姜姒凝眉想了半晌,最后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裴熹有些失望,却仍是不死心,“沧浪先生乃是姑苏知府,又在任上待了十来年,他应该知道些什么的。你细想想,看可有什么与这宝山有关的?”

    他们裴家也是前些时候才听说了这回事。

    姑苏城中藏有巨贾留下的宝藏,这个说法也不知怎么就传开了。

    自当年江西河道一案之后,东宫在银钱上头便有些捉襟见肘。他们裴家虽鼎力支撑着,可是皇帝几番打压下来,他们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若是姑苏真有宝山,东宫得之不啻如虎添翼。裴宥已经悄悄派人去查了。因姜姒是从姑苏王家出来的,所以裴熹便也奉命来向她打探消息。

    姜姒对此确实是一无所知。

    听了裴熹所言。她睁大眼睛努力回忆了好一会,方含愧低头道:“姑娘恕罪。我虽在王家住了好些年,但皆是在后宅里待着,不大能见着沧浪先生。姑娘若不急的话,我可以回去给我娘去封信,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打听到些什么。”

    见姜姒什么都不知道,裴熹未免有些垂头丧气的。

    她原还以为能多少从姜姒这里得些消息的。不过,既然姜姒愿意写信去问,说不得就能查出些眉目。

    想到这里,裴熹心里的失望便淡了一些。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上仍是薄薄的一层云。阳光并不太烈。

    她算了算时间。发觉自己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倒不好过待得太久。她的娘亲秦氏也是叫她速去速回。毕竟这席上人多眼杂,若被人查知裴家与姜姒暗中往来,倒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于是。裴熹向姜姒又交待了两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眼见着裴熹的身影消失在了竹影之外。姜姒方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裴熹只问了一件闲事,她原还以为又要她去刘竞那里探消息呢。她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里。

    只是,那热闹喧阗的湖畔。姜姒终是有些不大想去。

    眼看着那些姿色不如她、才智不如她的女孩子们,只因为投了个好胎,所以个个都比她高贵,而她却只能是卑贱的伴当,姜姒便觉得那湖畔就像一只巨大的蒸笼,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

    姜姒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选了个与裴熹相反的方向,信步穿过了竹林。

    竹林外头又是一所花园,花园旁边便是围墙,连着前院儿的一道角门。

    也不知英王殿下有没有参加宴会?

    姜姒一面痴痴地想着,一面便顺着院墙往东而去,走不上数十步,忽见前头花影重叠、翠叶扶疏,竟是一所极精致的院子,菱花院门的门楣上挂着“小梁园”的匾额。

    小梁园,倒是个有趣的名儿。

    姜姒心中如此作想,已是提步踏进了院中。

    院中的布置比外头看着还要精致,真真是小桥流水、清溪朱栏。

    不知不觉间,姜姒已是行至了一座假山之下,那假山上碧漆书写的“洛阳台”三个字,蓦地便勾起了她的满腔心事。

    “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

    曲是真的好曲,而曲中之意,却是尽道悲凉。

    姜姒无声而怅然地叹了口气。

    于她而言,那英武俊朗的英王殿下,便如洛阳好花、梁园皓月,终究与她隔了千里之遥,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成了谢尽风华的一朵残花。而她与他之间,是不是亦如那曲中所唱:

    “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

    姜姒的眼中渐渐有了几分水意,假山之下,响起了轻微的啜泣声……

    她猛然抬起了头。

    她并没有哭!

    可是,这花园中却传来了清晰的哭泣声。

    这哭声是从哪来的?

    姜姒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园中莫不是有鬼?

    她曾经听人说过,在人迹罕至的庭院里,那些树精花魂会趁着无人悄悄出来,摄取路过之人的魂魄。

    姜姒吓得倒退了一步,耳听得那哭声忽然顿住了,旋即便响起了一个声音低低唤道:“三郎,三郎……”

    三郎?

    姜姒的眉头蹙了起来。

    花魂树精怎么会唤出“三郎”来?且这声音竟还有两分耳熟。而听那声音的来处,却是在假山的另一头。

    姜姒定了定心神,壮着胆子悄悄走进假山的山腹处,透过孔洞向外张望。

    假山的另一侧是一所精雅的玄漆六角亭,一个穿着雨过天青烟罗长褙子的女子,正独倚栏干,轻声哭泣。

    竟是定西伯夫人卢莹!

    姜姒张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卢莹,脸上划过了一抹不敢置信。

    她听得很清楚,卢莹一面轻声哭泣,一面喃喃低语。那一声声唤着的,唯有“三郎”二字。

    三郎!?

    姜姒忽然如醍醐灌顶,刹那间心中一片雪亮。

    这满大汉朝还有哪一个男子既名唤三郎,又能惹得卢莹这般相思入骨?

    唯有探花郎傅庚而已!

    姜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又向洞中走了几步,彻底隐去了自己的身形。而几乎与此同时,院门那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姜姒用帕子捂着嘴,挪步至另一处的洞孔,睁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兴/奋。

    当那个谪仙般俊美的男子终于出现在姜姒的视线中时,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了一声尖叫。

    天哪,左副都御史大人傅三郎,居然与定西伯夫人私下幽会!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第490章

    姜姒/兴/奋得两手发颤,连呼吸都急促进来。

    她很后悔方才没拉着裴熹一起来。若是能多个人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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