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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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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很好?”他凝视着傅珺的眼睛,眸光深邃得如同夜空中的星子。

    “是。”傅珺点头道,清冽的眸中笑意灿烂,“臣妇如今有娘娘撑腰,往后再无人敢欺,尽可以横着走,这岂非很好?”

    刘筠愣住了,良久后,蓦地失笑。

    傅珺亦笑了起来。

    便是在这笑声中,那一直存在于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一些什么,渐渐地为另一种情绪所替代,而刘筠心中堵塞了很久的石头,亦于此时,悄然空出了一线缝隙。

    有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心神为之一爽。又像是一直行走在黑暗之所,突然眼前一亮,抬头只见晴川千里、丽日迎空。

    刘筠蓦地觉得心里松快了一些。

    他抬起头来,望着头顶高阔碧蓝的天空,不知何故又想起傅珺方才所言,只觉得忍俊不禁。

    往后的温国公府可有得热闹了,也不知孟渊这小子能不能抹得平?

    这般想着,刘筠终是握拳抵唇,低笑出声。


 第595章

    傅珺静静地望着刘筠。

    他的样子仍旧很好看,她相信,这世间再无第二人,能当得起那一句前世的修辞:

    “他的外貌犹如夜空里的星星。”

    许多年前,她曾为他心动。

    他是她这一世的初恋。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这错过无关年龄、身份,只因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前路。

    他的路是极致的尊祟,壮丽炫美,那是古代君王之路。

    而她,不在他的路上。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或与人携手、相伴斜阳;也或者,踽踽独行、孤单终老。

    而她,宁愿孤单至死,亦不愿苟且偷生。

    她的路只属于自己,一如她的心,只忠于她自己,她绝不会隐没在别人的路上做陪衬装饰,更不会将自己的一生依附在别人的身上。

    所以,她注定不能与他同行。

    也正因为太清楚这样的结局,她才会希望他一切都好。

    有她也好,无她也好;铭记也好,忘却也好,她皆不在意。只要能循着各自的梦想前行,就算前路迥异,亦是一种圆满。

    傅珺的唇角,渐渐染上了一丝笑意。

    刘筠望着她的笑靥,忽然觉得,她这样促狭的样子,亦很可爱。

    “你现在是有撑腰的了,/干/脆耍横。”他笑着打趣。

    “那可不,”傅珺扬了扬下巴,笑容灿烂。“臣妇还要多谢陛下的封赏,有了郡主封号,臣妇行动便自在多了。臣妇谢陛下隆恩。”她一面说着,一面便作势要跪。

    刘筠笑着摆手道:“罢了罢了,有何可谢的。”停了一息又低笑道,“跟我你还来这一套。”

    在她的面前,他始终不愿以朕自称。

    不过,傅珺可不敢不守着君臣之礼,虽言笑晏晏,却仍是恭谨如初:“臣妇自是要多谢陛下。”

    望着她清滟的笑颜。刘筠心中难免有些复杂难言。

    说到底。将孟渊踢去大营还是他下的旨意,她今日所遇种种,很难说便不是因他之故。

    他望了她一会,温声道:“往后若遇麻烦。可叫魏霜递信予我。她如今也算半个宫人。”说到此处他又笑了起来。眸中漾着追忆的柔光,语声低沉柔和,“打小儿你就麻烦不断。从六岁到十六岁,每回我遇见你,你身上都有件麻烦事儿。也许往后一直到六十岁,你的麻烦可能也少不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我总会帮着你的。凡事皆有我在,你不用怕。”

    他的话语和着温暖的东风,拂过傅珺的耳畔。

    这样温柔的语句,远比情/情/爱/爱的告白更叫人心悸。傅珺立在当地,千言万语涌向唇边,而最后,却终是无言。

    静默了片刻,她向他蹲了蹲身,旋即悄然转过花树,不多时,那一道轻粉淡绿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紫薇林中。

    刘筠怅怅地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直到身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才回转了心神。

    “微臣参见陛下。”是何靖边的声音。

    “免礼。”刘筠淡声道,神情微有些倦怠。

    怔立了一会,他方摆了摆袍袖:“摆驾,回承明殿。”

    何靖边应了声是,复又抬起头来,向着紫薇林的深处望去。那道柔嫩的身影早已消失,放眼放去,紫薇林中唯有风吹花树,落英如雨。

    御辇自岁羽殿外的紫薇林离开,不多时便行至承明殿,进殿之后,刘筠摒退宫人,只留下何靖边一人说话。

    何靖边如今任着联调司总指挥使,今日是刘筠召他进宫说话的。

    坐在宽大的御案之后,刘筠已是神色冷峻,再不复方才的柔和。何靖边肃然立在案前,低声禀道:“陛下,现已查明,宝藏便在姑苏。”

    “哦?”刘筠的神情不见喜怒,“细细说来。”

    何靖边沉声道:“是。臣一直怀疑宝藏为南山国皇裔所有,故派员沿前南山国公主逃亡路线细查,一直查到了江南一带。据几位当年在江南做生意的商贾回忆,四十余年前,江南一带曾出现过一位南方来的商人,出手豪阔,生意做得极大。只此人极为神秘,见过其真面目者寥寥无几,有传言说此人乃是女子,微臣属下经多方查证,推断这个神秘商人便是南山国公主之女。”

    说到这里,何靖边顿了一顿,又道:“只是,这位南山皇裔为人谨慎,当年曾见过她的人如今俱已离世,线索到此便断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终生隐居江南,再不曾离开,因此宝藏也确实如陛下所料,就在姑苏。”

    刘筠眉峰微蹙,沉吟道:“能确定便好。”一面说着,他一面便将手指轻扣桌面,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老何,你可知朕为何如此执著于这处宝藏?”刘筠忽然问道。

    何靖边怔得一刻,方有些迟疑地道:“微臣斗胆猜测,陛下是怕南山国死灰复燃,故一力追查宝藏。”

    刘筠摇了摇头,淡笑道:“南山国已覆灭久矣,国人更是四处流散,谈何复国?直是痴人说梦。”说到此处他的眉头便又凝在了一处,沉声道:“你怕是不知,如今国库空虚,大汉朝已经再经不起一次天灾人祸。”

    听得此言,何靖边先是愣住了,复又沉声道:“原来如此,陛下是希望以此宝藏,填充国库。”

    “如尔如言。”刘筠的语气越发低沉,“只朕亦知,此事急不得。你再细细地查。”停了片刻他又问:“那姜姒,可与之有关?”

    何靖边道:“联调司查到了姜氏祖宅,其母宋氏出身河南,在姑苏只住了几年,时间对不上。至于其手中秘药,臣无能,安排下去的人至今没套出话来,姜……娘娘十分谨慎,入宫一年多来,除去皇后娘娘并太后娘娘外,从不与第三人多言,暗中亦无往来之人,也无人潜入宫中探望。”

    刘筠闻言神色微冷,淡淡地道:“再等等吧,若她与宝藏有关,总会露出行迹来的。”

    何靖边应诺了一声,停了片刻,又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臣还查出了另一件事,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尚林局腐尸一案?”

    “尚林局腐尸案?”刘筠微微一怔,随后唇边漾起了一丝笑意,道,“那不是傅氏四女起出来的案子么?怎么,有问题?”

    何靖边神色严峻,肃声道:“是。那具腐尸业已查明乃是先逆太子刘章派去的,臣要说的却是那个失踪的太监杨成喜。臣最近接到属下报来的一个案子,文华殿日前翻修,废井里挖出了一具腐尸,经人辨认,此人便是失踪的杨成喜。他身上骨骼多处断裂,头骨破碎,乃是被人杀死的。”


 第596章

    何靖边话音一落,刘筠的神情立刻变得冷肃起来:“杨成喜死了?”

    “是,陛下。”何靖边道:“据仵作验明,杨成喜尸身腐烂严重,推测已死亡五年或者更长时间,而宫里的杨成喜却是三年前失踪的,也就是说,在杨成喜死后有人冒名顶替于他,又在宫里待了两年。臣推测,应是那个杀掉杨成喜之人易容假扮成了他,混迹宫中,后不知因何事跑了,这才有了杨成喜失踪案。”

    刘筠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冰冷如刀。

    “易容术?”他扣着桌案的手蓦地停了下来,神色微凝,“江湖上的易容术有这么高明?”他问道。

    何靖边的神情越发严肃,沉声道:“江湖门派的易容术并不高明,但据臣所知,藏剑山庄的易容术却是极高明的。”

    “藏剑山庄?”刘筠的眼角微微一眯,眸中/射/出冷电般的寒光,“他们与此有关?”

    “臣还在查。”何靖边道,但神情却未见轻松:“臣现在就很担心,若真与藏剑山庄有关,陛/下/身边……”

    “无妨。”刘筠立刻截断了他的话,淡淡而笑,“藏剑山庄从不与任何一国对立,否则他们也活不到现在,如今朕得登大宝,江山稳固,他们没有理由对朕不利。”

    言至此处他微微一顿,神色复又冰冷:“不过,这倒提醒了朕一件事,你去寻个行家。仔细验一验朕那两个好侄儿的棺木,看看死的是不是本人。”

    “是。”何靖边沉声应道。

    “还有,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拷问逆王余孽,可曾问出了别的事情?”刘筠道。

    “启禀陛下,臣接下来正要说到此事。”何靖边的眉峰又皱紧了,语声沉肃,“有人交代,逆王身边除失踪的大小眼男人之外,似还有另一股暗中的力量在帮助他,宫变当晚。这股力量潜入承明殿。格杀暗卫,终致先帝爷驾崩。”

    “先帝爷驾崩是因吴氏那贱妇下了毒。”刘筠的神色间含着震怒,语气亦极冷,“逆王母子罪无可恕。吴氏一族朕定要严惩。”

    何靖边并不言声。只沉默静立。

    他们联调司只听命于皇帝。并不参与朝政,此等事情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他相信刘筠此刻也不是想要听取他的意见。

    果然。刘筠言罢又静了一会,方接着刚才何靖边的话道:“当初朕就在奇怪,以逆王身边那点儿人,就算与吴氏内外勾结,以先帝身边一百暗卫之力,亦断不可能无一生还者。如今倒说得通了。只是,那股暗中的力量最后为何又不见踪影?”

    “陛下所疑,亦正是臣不解之处。”何靖边道,面色变得越发沉重,“这些人既有弑君之能,为何最后关头却不出现,眼睁睁看着逆王伏诛而无一丝动静,后来/干/脆消失不见。这一点,臣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承明殿中一片沉寂,君臣二人俱是蹙眉不语。

    过得一刻,刘筠方抬起头来看向何靖边,语声冷凝:“此事方为大患,藏剑山庄可以放一放,先查此事为要。”

    “是,陛下。”何靖边立刻应道。

    刘筠捏了捏前额,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微有些倦怠地道:“罢了,先这般吧,你下去吧。”

    何靖边躬身应了声是,便即向外走去。

    “且慢。”刘筠忽然出声。

    “是,陛下。”何靖边立刻停下脚步,转首躬身而立,静候指令。

    “朕忽然想起一事,朕隐约记得,温国公家有一房媳妇似是出自吴氏一族。”刘筠不紧不慢地道,神态十分轻松,面上还含着笑意:“这种事情,你们联调司可比朕清楚得多,你只说朕有无记错罢。”

    何靖边怔了怔,低垂的眼眸中迅速掠过了一丝讶然。

    刘筠当然没记错。

    温国公嫡次子孟瀚之妻吴氏,便是吴氏族女,何靖边绝不相信与温国公做了多年翁婿的刘筠,会连这个都记不清。

    不知何故,那一刻,何靖边眼前蓦地便浮现出紫薇林中的那个背影来,若他没记错,这位傅氏四女在温国公府受的委屈,便来自于二房吴氏及其嫡出的女儿。

    何靖边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刘筠的用意。

    他微微躬身,语声平静地道:“陛下所言甚是,温国公次子孟瀚之妻便是吴氏。”

    “很好。”刘筠笑了起来,招手唤过何靖边,“朕就一事不烦二主了,恰好你在,便替朕跑一趟,往温国公府给朕传个旨。”

    他一面说着,一面便运笔如飞,也不唤秉笔太监,亲在那空白诏纸上迅速地写了几行字,复又盖上了玉玺,一面吹/干/墨迹一面道:“传过旨后你再添一句口谕,就说是朕说的,朕觉着吴氏族人最会教养孩子,先吴贵妃便是一例。”

    一听这话,何靖边差点就变了脸色。

    刘筠这话直是诛心。

    吴贵妃教养出来的儿子,那不就是刘竞么?刘竞弑父弑兄、十恶不赦,刘筠这话一说,谁还不明白圣上这是铁了心要跟吴家过不去了?

    还有,刘筠选的这传旨之人也太狠了些。

    又非什么重要旨意,随便叫个太监去传即可,刘筠倒好,直接派了联调司指挥使去颁旨,这不只是敲山震虎,这就是摆明了的威胁。

    何靖边忍不住心底寒了一寒。

    这就是所谓的天威难测,前头方说绝不放过吴氏一族,转脸就派联调司指挥使上门专给吴氏族女传旨,打压吴氏不选旁人,却在姻亲府邸下了第一刀。这一招当真是好狠,外戚世族,一刀双杀!

    再者说,皇帝连姻亲都不放过,吴氏其余族人若还不放聪明点儿,那就等着联调司上门吧。这些做官的谁不知道,若是大理寺的人找上门来,或许还有翻身之日;而若是摊上了联调司,那可就绝无生还之理了。

    虽然总有一种刘筠公报私仇的感觉,何靖边还是不得不承认,刘筠这道旨意下得极为高明,不用一刀一剑,便令吴氏一族噤若寒蝉,再顺手狠狠敲了打一番外戚孟家,叫他们老实点儿。


 第597章

    当何靖边身着官服来到温国公府时,除了府里的老封君还能保持镇定外,阖府中人无不是噤若寒蝉。

    温国公夫人大约是病得重,那脸色白得几乎都发青。温国公更是神情僵硬,听旨之后半天都没缓过神来,面色直若死灰一般。

    刘筠的旨意其实很简单,甚至还带着几分善意。温国公府嫡次子孟翀、嫡次女孟翡即日起入宫伴读,孟翀伴读二皇子,孟翡伴读三公主。

    换作以往,这样的恩宠可是极难得的了,一般人家还轮不上呢。

    可是,随着这道恩旨而来的,却是那句叫人胆战心惊的口谕。孟瀚当场就白了脸,若不是孟澄扶了他一把,他可能连站都站不稳了。吴氏更是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几个人都拉不起来。

    一家子送瘟神一般地送走了何靖边,孟铸铁青着一张脸,转身便进了瑞锦堂,与裴老夫人关起门来秘谈了半日。

    待孟铸出门之时,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一颗心也定了下来。

    裴老夫人看得很清楚,皇帝这是借着敲打温国公府这座山,去镇那些世家的老虎。温国公府本身担的干系不大,最多是受到些余波侵扰罢了。

    当然,圣旨下达之时,孟铸确实动过让孟瀚休妻的念头,却被裴老夫人制止了。

    吴氏不过一介妇人而已,又还是旁支出身,就算皇帝要打压世族,也断不会为难一个出嫁的吴氏族女。再者说。勋贵虽不是清流,名声却也要紧。如今温国公府正被世人骂得狗血淋头,若是连自家媳妇都护不住,那可就更要为世人看轻了。

    唯今之计,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日子照常过,凡事但求一个“稳”字。以裴老夫人的观点,家里有些丑事也好,也免得帝心不安,怕外戚张势。一个有些污点的外戚,比一个强盛壮大的外戚可要好太多了。只要皇帝不相疑。温国公府的日子就安安稳稳的。荣华富贵一样也不会少。

    且不表那吴氏如何哭得泪水涟涟,跟摘了心肝儿一般送走了一双儿女。却说永昌殿中,掌事宫女林月秀亦在与皇后孟清说及此事。

    “娘娘,温国公府才接了旨。如今阖府皆是人心战战。娘娘看。要不要赏些东西过去。安抚一番?”林月秀轻声地道。

    孟清淡淡一笑,将手里的香篆搁在案上,看着林月秀道:“你说要本宫赏他们些东西。理由何在?”

    不知何故,林月秀觉得孟清的神色虽看着平静,然眼神却极冷。这冰冷的眼神迫得林月秀低下了头,唯唯不敢多言。

    “月秀,本宫知道你是谁的人。”孟清蓦地淡然说道,语声仍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

    林月秀一惊,旋即脸色微白,“噗嗵”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奴婢不明娘娘之意。”

    孟清叹了口气,神情略有些疲惫。她抬起手来捏了捏额角,复又笑道:“罢了,起来吧。本宫并不想为难你。你也是吃人的嘴短罢了。”说着她便又笑了起来,道:“只你也别总拿这些话试探于本宫。本宫没那么聪明,听不出你哪一句是真心为本宫着想,哪一句又是代替你主子问的。本宫只想知道,你主子真的希望本宫赏东西给温国公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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