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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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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水眸里含了一丝轻嗔,柔柔脉脉地睇了过来,孟渊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动,恨只恨鲁医正下了严令,此时却是不能再“欺负”她了,只是,这般娇嫩柔软的人儿便在眼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白白看着。

    这般想着,孟渊已是眸光渐暗,长臂一伸便揽过这可人儿的纤腰,将那颗樱果般的红唇含在口中,剩下的那只手也没闲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像是恨不能再多生几只手才好。

    傅珺手里还端着药,根本动都不敢动,只得任由他施为,还得时常小心别叫药洒了,应付得十分辛苦,一时间倒忘了质问他的胳膊怎么又好了。

    好容易孟渊才算松了手,却见怀里的人儿衣敞裙悬、发丝凌乱、娇喘细细、水眸含雾,他便又低低一笑,贪婪地去嗅她的秀项:“若不然,你哺我也是一样的,只是我却心疼你吃苦药。”

    傅珺被他说得又是双颊酡红。

    她已经发现了,战斗力全盛时的孟渊她固然是不敌的,而战斗力打了对折的孟渊,她则更是不敌。

    认命地再度剜了他一眼,傅珺终是捧起药碗,送到了孟渊的嘴边。

    窗纱上投下日光的影子,春风翻卷着锦帘,房中药香浅浅,低语细细……

    ******************************

    青帘之外,有微风软絮、游丝落英。

    东风是浩大的一匹绵绣,绣出金陵城中千家烟树绿,万户梨蕊白,便连大功坊最偏陋的胡姬巷里,亦有些绿草碧树,点缀春/心。

    然而,这里终究还是颓败的。

    无论春风如何多情,亦不能将此处的荒僻洗尽,便如那青帘外的春光再如何明丽,亦始终不能让这间阴暗的房间明亮起来。

    孟钊抬起衣袖,悄悄地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然而那汗像是经不得擦,他衣袖方落,汗珠子便又密密地布了一层。

    “孟渊之事,是你?”玄衣人语声平平,并听不出情绪。

    “回主上,不是属下所为,属下万万不敢。”孟钊肃声否认,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若非玄衣人问起,他根本就不知道孟渊受了伤,前几日在温国公府他还看见过孟渊,对方举动如常,并不像受伤的样子。

    “除了你还会有谁?”青衣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却是冷中含讥,让人能够想见他撇嘴而笑的神情,“你那些暗地里的勾当,还真当别人不知道么?”

    此语一出,孟钊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青衣人竟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一直以为他们这些人互不知身份,可如今看来,除了他们的所谓主上外,只怕这青衣人亦是知晓一些的。

    见孟钊露出布巾的一双眼中满是惊恐,玄衣人便将手指向案上轻轻叩了叩。

    青衣人立刻敛了声息,肃然而坐,再不向孟钊看上一眼。

    “东西,运走了?”玄衣人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问题明显问得不是问孟钊,他不由偷偷呼了口气,向玄衣人躬了躬身,坐回了位中。

    青衣人此时已是站起身来,恭声道:“是,属下按主上的指示,已经分批将东西运过去了,京卫等人并查不到那上头,主上的法子果然高明。”

    口中虽说着奉承话,青衣人的语气却十分严肃,于是,这奉承话听起来便也有了几分庄严,倒像是朝臣给皇帝上表恭贺一般。


 第700章(350月票加更)

    玄衣人布巾后的眼珠动也不动,没有一丝表情。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他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那人,杀了?”

    这一回,他问的却是蓝袍人。

    蓝袍人立刻站起身来,躬身道:“回主上,那个人已无法牵制宫里的视线,故属下作主,将之杀了,否则若待她供出什么,于我等大事不利。”

    玄衣人静默地望着蓝袍人,布巾后的两个眼珠幽而黑,如深不见底的黑洞,直直定在他的身上。

    蓝袍人情不自禁擦了一把额角,一个字不敢说,身子却躬得更低了。

    良久后,玄衣人蓦地“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声轻细而又尖利,直让人心底发毛。

    房间里落针可闻,连呼吸声似都消失了去。

    “继续。”玄衣人的笑声陡然一顿,虚渺如烟的说话声复又响起。

    “是,主上。”蓝袍人似是松了口气,继续道:“经此一事,我们的人也暴露了一些,但皆是些不要紧的,属下已经安排好了。”说至此,他的语气变得有些迟疑起来,“只是,如此一来,宫里的各处又洗了一遍,我们的人亦折损了近两成,且关键位置如承明、永昌、寿安、岁羽等几处,皆再也无力渗透。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说罢他便单膝点地,跪在了地上。

    玄衣人静静地望了他一会,方抬了抬衣袖:“起。”

    只此一字,蓝袍人却是如闻纶音。立刻站起身来,再一次抹了抹额头的汗,方又躬腰坐回了座位。

    房间里重又变得安静,厚密的布帘漏下一束阳光,有灰尘在阳光里浮动。然而,光线之外,却是满室的阴暗死寂,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联调司,无异动。”过了半晌,褐衣人嘶哑的声音方才响了起来。

    玄衣人的眼珠子动了动。

    “三尸案进展如何?”青衣人忽然出了声。布巾后的浓眉紧紧皱起。看向褐衣人的眼神中含了几分不满。

    “无。”褐衣人惜字如金,说完后便即站起身来,向玄衣人躬了躬身,复又坐了回去。

    在这个房间里。这个动作是表示禀报完了的意思。

    玄衣人黑洞般的眼珠。终于停在了他的身上。

    褐衣人垂着眼睛。似是完全没有感知到玄衣人的视线。

    “陈喜来。”玄衣人虚飘飘地道。

    没头没尾的一个名字。

    然而,褐衣人却猛地一震,抬起头来。那双被布巾与毡帽遮挡得只剩一线的眼睛里,刹时间划过了一丝尖利,以及深深的怨毒与阴狠。

    房间里似是响起了一声叹息,如怨似泣、若有若无,如同鬼哭。

    孟钊的头皮一阵发麻,脊梁骨里窜上一股凉气,他忍不住脚趾屈伸,坐在椅中的身子却越发僵直,连头发丝都不敢动一下。

    “下不为例。”玄衣人轻若浮烟般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不知何故,孟钊总觉得,这声音里竟像是含了几分悲悯与哀凉。

    没有人说话,亦不见谁有任何动作,玄衣人说的这句话,便像是对着空气说的一般。

    随后,他便看了青衣人一眼。

    “复我故国,兴我南山。”青衣人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孟钊心底里长长地呼了口气,站起身来,跟着众人一同重复了一句口号,便又坐回了位中。

    今天他们的人来得不齐,黄袍人不知何故缺席了,自孟钊参加秘会以来,这种情况尚是首次。不过,玄衣人是不可能对他们作解释的,因此孟钊只能私下里猜测,这黄袍人要么是出了什么事,要么便是另有安排。

    他一面想着,一面便又悄悄抬起了视线,此时恰是褐衣人离开之时,孟钊便向他打量了一眼。

    往常他很少去注意观察参加会议之人,今日细看之下才发现,这褐衣人年纪应该很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身量偏瘦,个子不算太高,但骨架颇为匀称,因而显得身材修长,行止间竟还有几分风度翩翩的味道。

    似是察觉到孟钊探寻的眼神,褐衣人蓦地转过眼眸,两道冰冷而阴狠的视线,瞬间便盯在了孟钊身上。

    孟钊心下一凛,连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不敢再多看。

    褐衣人轻轻地“哼”了一声,摆开衣袖,大摇大摆地跨出了屋门。

    “哐当”一声,屋门在身后重重合拢,那压抑得如同墓室一般的氛围,亦被挡在了屋门后,呈现在褐衣人身前的,是灿烂明媚的三月午后,是花香袅娜、芳气袭人。

    褐衣人布巾后的眼睛微微一眯,流露出了明显的厌恶,他信步踱过杂草丛生的庭院,自侧门步出了宅子。

    侧门后是一条短巷,拐过短巷便是一个四岔路口,路口边植了高大的桐树,树上已是绿影婆娑,放眼望去,一片凉荫荫的绿。

    这个四岔路口无论从哪条道儿走到头,都连接着至少三条岔路。不只如此,便是从前门、角门并后门出去,亦皆是岔路繁杂、密如蛛网。

    望着眼前的路口,褐衣人的眼角又眯了起来。

    作为密会之处,胡姬巷还真是再合适不过,荒僻少人、巷弄交错、废宅众多,又有许多大树遮掩,极易隐藏形迹。

    他一面想着,一面将头上那顶破了边的毡帽往额前扶了扶,缓步向前行去。

    此时的他,已不复方才翩然匀称的姿态,而是躬着腰、缩着肩,步履蹒跚,仅从步态上看,至少老了二十岁不止。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褐衣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大功坊胡姬巷的北巷口,人流亦渐渐地密集了起来。

    今日天气极好,一扫前几日倒春寒的阴冷,大功坊里热闹非凡,熙来攘往,瞧来比朱雀大街还要喧嚣几分。

    褐衣人停下脚步,摘下面上布巾,抬头看了看天。

    春日的阳光似一匹透亮的薄丝棉布,暖烘烘地扑到人脸上来,那一刻,他的脸被这灿烂的光线映照得分外清晰。

    那是一张极其丑陋的面孔,前额与眉宇处毛发尽秃,纵横交错的粉色与红色肉痂如一条条蠕动的虫,爬满了脸颊,就算是没有伤疤之处,亦是肌肤发红发紫,整张脸几乎看不出五官的模样。


 第701章

    似是被刺目的阳光灼了眼,褐衣人抬起衣袖遮在眼前,复又低下头去,重新将布巾蒙在了脸上,方缓步往前行去。

    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偏僻巷口出现的这个毫不起眼的褐衣人,就算他面上蒙着布巾,亦极少有人多看他一眼。

    春天风大,大功坊又多植桐树,此时正值桐絮乱飞之际,街上多有人蒙着布巾的,再有钱些的,便戴着新近才流行起来的“口罩子”,因此,褐衣人的这一身打扮,在大功坊并不显眼。

    越往前走,行人便越多,道路也越拥挤。这条路位于牌楼北街,紧挨着驻马里与沽衣廊,那里有不少卖杂货的店子,从胭脂水粉到笔墨纸砚应有尽有,此时自是熙来攘往,人流不断。

    褐衣人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佝偻着背,在人群中慢慢地走着。

    “让一让!让一让!”几个著深青直裰、环紫带垂绅的年轻人,一面大声呼喝着,一面从后面窜了出来,很快便越过了褐衣人,一路往前飞奔而去。

    褐衣人蓦地停下了脚步,死死地盯着他们。

    那几个年轻人的身上,穿着白石书院的校服。

    褐衣人的眼神中,瞬间露出了几许追忆、几许向往,然而几息之后。这些神情便自他的眸中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怨毒和阴沉,以及深浓的恨意。

    孟渊这厮命倒是真大,淬了毒的箭竟也弄不死他,倒白白损了一颗暗棋。

    褐衣人低垂的眼中划过阴狠,走得却越发慢了起来。

    动用陈喜来并不是难事,以他如今在组织里的地位,调动一个像陈喜来这样的小角色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他没想到,主上竟能立刻知晓此事是他做下的。而绕开了最值得怀疑的孟钊。

    想到这里。褐衣人的眼中便又添了一丝冷意。

    自温国公府婢女如月自戗一事后,灰衣人的身份昭然若揭,褐衣人一早便将之与孟钊划上了等号,所以。他才会安排陈喜来与孟瀚交好。更时刻注意孟瀚的动向。那吴晚之事,便是孟瀚醉酒后透给陈喜来的。

    温国公府门禁森严,褐衣人自不敢轻动。然而,吴晚那里却极好入手,不过花了几个小钱,吴晚的贴身丫鬟便将她的主子意图勾引孟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二太太吴氏的那一场大闹,以及孟瀚为纳吴晚与吴氏夫妻反目的事情,自然也被那丫鬟顺嘴说了。

    一念及此,褐衣人的嘴角便浮起了一抹阴狠的冷意。

    吴晚看中的明明是孟渊,最后却成了孟瀚的妾侍,这其中若说没有内情,他是绝不会信的。而有了这一重隐形的兄弟龃龉在前,他的谋划便又多了几分成算,于是他便给陈喜来下了格杀令。

    在褐衣人的计划里,由陈喜来射杀孟渊,拉上孟瀚垫背,再适时翻出吴晚一事,届时外人便会以为温国公府不成体统,兄弟二人为了个女人自相残杀。而在组织中人看来,对国公爵位垂涎良久的孟钊乃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一举除去两个爵位继承人,则其必然为背后主谋,而褐衣人自己便能摘得个干干净净。

    可他万没想到,主上竟是洞若观火,当即便发现了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不过,他不怕。

    他早就什么都没了,如今不过烂命一条罢了,只要孟渊性命不保,就算搭上他这条烂命,他也在所不惜。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似又浮现出了那张冷峻而戾气的脸,那张脸上有一道可怖的刀疤,这张脸曾在很长的时间里占据了他的每一个噩梦。在梦里,他总是被困在一个着了火的房间里,那灼热的火烧进他的眼睛、窜进他的鼻孔,连喉咙里都满是火焰的刺鼻焦味。

    他知道,当年孟渊想要他的命,就像现在他想要孟渊的命一样。可惜,以陈喜来的身手,居然也失了手。

    这个蠢货!

    “哟,老王,你真在这儿哪。”肩膀上蓦地被人拍了一记,褐衣人心头一凛,身上的怨毒阴沉已尽数敛去。

    待他慢慢转过头来时,早已不复方才的阴冷,而是一副躬腰缩背的胆小模样。

    在褐衣人的身后站着一个穿青袍箭袖的胖子,满脸油滑之相,看上去十分不起眼,见褐衣人看了过来,他便笑呵呵地道:“王夜巡,陈夜巡今儿闹肚子,你得跟他调个班儿,我是来找你回去替班儿的。”

    王夜巡,这称呼让褐衣人有瞬间的恍惚,然而他很快便回过神来,恭顺地弯了弯腰,复又自袖子里掏出了几个油纸包,向青衣胖子示意了一下,那油纸包散发出一股酱肉的香气。

    青衣胖子耸了耸鼻尖儿,呵呵笑道:“好家伙,原来你好这一口儿啊,怪道老往大功坊跑呢,这大功坊吴家老铺的猪下水,可是京城一绝啊。”一面说着,他便一面吞了一口涎水。

    王夜巡便将手里的油纸包往他怀里一送,又讨好地向他眯了眯眼睛,比划了几个手势,意思是送给他了。

    青衣胖子也没推辞,大大咧咧地便将东西揣进了怀里,笑着作势拱了拱手:“那我就多谢王夜巡啦。”

    王夜巡立刻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又是摆手又是打躬作揖,口中“霍霍”有声,样子极其谄媚。

    青衣胖子又是“哈哈”一笑,遂不再多言,当先便往前而去,王夜巡缩肩躬腰,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那几个白石学子仍在前方的人群中奔跑着、跳跃着,青衣紫带衬着满世界的春光,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洒脱、张扬自信。

    王夜巡极目看着他们,眼神微微一黯。

    许多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当年的他,竟也曾有过这般倚马斜桥、青衫醉拍的时日,而今想来,那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的眸中终是悄然划过了一丝伤感,那双被烧去了睫毛的眼睛里,显现出了一星属于年轻人的明亮波光。

    若青衣胖子于此时回头,便会发现,这位喑人王夜巡的眼睛,其实生得很好看,若是配上光滑的眼睑与乌润的睫羽,便应是一双颇为迷人的桃花眼了……


 第702章

    谷雨时,孟渊的箭伤终于痊愈,回到了温国公府,随同孟渊一同到府的,还有圣上的封赏。

    此次由温重任元帅、孟渊任先锋的大汉铁军,杀入契汗腹地,斩将夺城、拓土千里,斩首更是接近十万,若纯粹按军功论处,温重至少是个万户侯,孟渊也应有个伯爷的爵位。

    这温重倒还罢了,此人在军中经营多年,也算是劳苦功高,封个候爷也还能称得上相宜。可是孟渊却不同,才只二十出头便已有如此战功,长此以往,总有一天将会封无可封,且他的年纪也太轻,又有一层外戚的身份,封赏太重、兵权太大,皆有尾大不掉之虞。

    因此,内阁经过数日商议,最终拟定的封赏是:温重封西凉伯,升任指挥使,统领西北五万大军,赐金刀金甲,并赐西凉伯府一座;孟渊封征虏大将军,升任京卫所指挥佥事,赐银刀银甲,并赐大将军府一座。

    圣旨下达之日,整个温国公府直是一片欢腾,其中尤以裴老夫人并孟铸为甚。

    孟渊才二十五岁不到,便已官至从三品卫指挥同知,战功赫赫,身上的功名真真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大汉朝历代能有如此成就的武将,两只手数得过来。而孟渊今日成就,亦昭示着他日后必将青史留名,成为一代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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